李飛揚帶著流火同殿中眾人逐一介紹,最後說道。
「流火師弟,是第一次參加百花會,大家讓流火師弟先抽簽如何啊…」
還沒等大家接言,侯穩趕緊擠進來,搶著說。
「流火師弟旅途勞頓,這次只是來觀摩的,開開眼界,上台就不必了…」
說完拉著流火的左手就往殿外走。
李飛揚那里能放過流火,一把抓住流火的右手,說道。
「那里有那麼嬌氣,柳老的高徒,怎麼會怕那點顛簸?再說了,台上都是同門弟子,不過就是切磋,又不是生死相搏,無妨的…」
李飛揚的話引來一片共鳴。
「流火師弟,那可是單挑過黑礦洞的高手,下台指點一下也是應該的啊…」
「猴不穩,你就別添亂了,你趕緊下台比去吧,要不師叔又要揍你了…」
「趕緊把抽簽箱拿來,讓流火師弟先抽…」
亂糟糟的言語,擠兌的侯穩一個勁的起急,但也無可奈何。流火幾次想張口推測,都被亂哄哄的言語給堵回去了。
正混亂著呢,旁邊的玉麒麟說話了。
「都靜一靜,有通玄大師在,你們亂吵什麼?」
玉麒麟說完,殿內果然一片安靜。玉麒麟說完便站在通玄大師的身後,靜靜的等大師發話。
通玄大師眯了眯眼,輕捻胡須,說道「都是同門切磋,不會有什麼差池的,更何況你是老柳的弟子,更應該豪氣一點,想當年你師傅那的氣勢…呵呵…不得了啊…」
說完通玄大師好像陷入久遠的回憶中,不停的點頭微笑。
通玄大師發話了,侯穩再也沒法反駁了,看著李飛揚懷里抱著的木箱,直呲牙。
流火倒是沒有太多的猶豫,伸手從箱子里模出一張紙條。
李飛揚打開紙條,開口說道「流火師弟第一場對戰赤龍…」
說完,李飛揚對流火一笑「師弟先休息,等下面擂台一空師弟就上場…」
侯穩趕緊把流火拽到一邊輕聲說「今天看來是不打不行了,你記住,連戰三場這是規則,除非你輸了那就不用打了…」
「一定要速戰速決,你的情況我了解,速戰你的實力很強的,千萬別拖拉…」
「那個赤龍專修的火系,盡量用水系法術克他…」
流火看見侯穩有些不安,笑著說。
「打不過,我就認輸唄,你這麼緊張干嗎?」
侯穩看著流火的輕松樣,苦笑著說「能認輸是最好,就怕你逞強啊…」
過了一會,殿外的侍者跑進來說「三號擂台已經安排妥當了,請流火大師上台。
當流火走上擂台的時候,三號擂台如同一個巨大的漩渦一樣迅速把人流吸引了過來。甚至連其他擂台正在較量的弟子,也都將詫異的目光投向了三號擂。
流火那里知道,他在天都城的名氣可不是蓋的。
擂台很寬敞,足足有三四間房子那麼大,周邊一圈簡易的木看台,已經秘密麻麻的站滿了覺醒者。就連涼風殿里的通玄長老,和內門弟子們也都聚集在了一起,把目光投向三號擂台。
擂台下,侯穩有些緊張,左思右想下,拽過一名自家屬下耳語了幾句。說完,那名屬下迅速離開百花園,向天都城飛奔而去,看他身上白光流轉,一定也是個風系覺醒者。
流火心情很平靜,看著面前赤發壯漢,身形微微一躬,就算施禮了。
不過他的對手赤龍好像沒什麼好心情還禮,在流火躬身之時,突然拔劍出鞘,一道火龍直奔流火而去。
赤龍很凶,火龍也很猛。
赤龍沒心情和流火寒暄,火龍也沒意識同流火禮讓。
擂台就是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你以為這只是切磋?那我就告訴你什麼是真正的切磋。
赤龍的眼里流露出陰狠的光芒。
赤龍和流火從未謀面,更談不上仇恨。但赤龍是個真正的戰士,他知道如何在戰場中把握先機,更知道如何抓住對手的破綻。
何況流火擺出了這麼大的一個破綻給他。
台下的觀者們,喧嘩了。一部分人怒斥赤龍的偷襲,一部分人在夸贊火龍術的威猛。
侯穩氣的聲嘶力竭的痛罵,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赤龍沒有心情理會台下人們的叫囂,他的眼里只有勝利。
赤龍很自信,因為這條火龍帶給了他無數次的勝利。
當他在熔岩城苦修的時候。
當他一次次舍身潛入熔岩流的時候。
當他把采集來的熔岩晶核打造成火龍劍的時候。
當他用自己鮮血煉化寶劍的時候。
那時候的赤龍永遠沒有想過自己會失敗,他要的是勝利,哪怕不擇手段。
事實證明赤龍是對的,這些年來,他所經歷的戰陣不下數百場,有將近三分之二的對手都敗在他的不擇手段上了。
今天也不會例外。
流火很震驚,當火龍撲面而來的時候,一股濃烈的殺氣也緊隨其後。
這一刻,流火完全丟掉了剛才輕松的心情,完全忘記了這只是切磋。
這一刻,流火全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後腰間一股酸楚直沖腦門。
這一刻,流火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永陽城上,面對萬千軍馬,流火能夠施展大光明術,沒有猶豫。
黑礦洞外,面對蒼耳,流火能拼死施展刀葉風暴,沒有退縮。
水晶洞府里,面對藍胡子,流火能夠輕松施展各種法術,而沒有緊張。
無盡沼澤中,流火面對眾多敵人,龐大的神識沒有任何膽怯。
但這一刻,以為自己已經成熟的流火,終于意識到自己錯了。
原來在造化門里,他要學的還很多很多。
流火很狼狽,狼狽的需要在地上翻滾來躲避火龍的攻擊,當火龍盤旋著又將龍頭對準流火時,流火僅僅給自己套上了一層冰甲。
火龍一擊不成,並沒有氣餒。龍頭一轉又迅速的向流火撲去。
流火經過狼狽的翻滾後,心情漸漸穩定了。當火龍剛要沖擊之時,一片冰雨已經向火龍撲去。
漫天帶著冰渣的雨滴擊打在火龍身上,白霧彌漫。
冰雨中的火龍好像忍受著無盡的痛苦,不斷顫抖,速度明顯放慢了。
流火見冰雨術有效果,急忙匯聚神識,把漫天的冰雨轉化成無盡的冰錐。
火龍扭曲著,掙扎著。一層又一層的冰晶在它身上成型,又被它扭動的身軀甩開、擊碎。
見火龍威力稍減,台下緊張的侯穩稍稍松了一口氣,可惜還沒等他這口氣喘勻呢,異變突起。
緩慢的火龍掛著滿身的冰甲,從流火身邊擦過。當人們都以為流火躲過這次攻擊時,突然間在龍頭下部,冰甲覆蓋之處,一只噴射著火焰的龍爪破冰而出,狠狠擊打在流火的胸口。
威力十足的一擊之下。流火緊捂胸口騰騰騰的倒退幾步,半跪在地上。
全場的喧嘩,在這一擊之下瞬間消失,只剩死一樣的寧靜。
這一刻赤龍佔盡優勢。
不過赤龍並不輕松,如果你仔細觀察,你會發現他的手有一些輕微的顫抖。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在他的手心里,一片雪白的陰寒正在折磨著他。
赤龍萬萬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如此難纏,冰雨術轉換成冰錐術居然瞬間完成。不僅如此,冰冷法術帶來的陰寒居然如此劇烈。
這真的是個剛進入小精通兩年的新手?
少主的情報是不是有誤?
心思一動,赤龍眼角余光向涼風殿里掃去。而這時,李飛揚陰冷的目光也在注視著他。
四目相對下,赤龍讀懂了少主的意思,用力的攥緊手中的長劍,企圖緩解手中的陰寒。神識暴漲之中,稍稍沉浸的火龍又煥發出了無盡的活力。
流火現在很不輕松,龍爪的攻擊讓流火氣血翻滾。雖然鐵木內甲抵擋住了龍爪擊打的力量,但火元氣的灼燒讓流火苦不堪言。
流火半跪在地,趁著赤龍進攻稍緩的空檔,迅速的調整著自己的神識。而這時候,場外的議論聲傳進了流火的耳朵。
「這小子真是柳老的弟子?怎麼這麼窩囊…」
「他就是單挑黑礦洞的那個?這水平也難怪被抓了…」
「內門弟子,也不過如此啊…」
場外的諷刺聲一陣又一陣的沖擊著流火,弄的他心頭無名火直冒。
流火是個恬淡如水的性格,但流火也有自己的逆鱗。你可以嘲笑我,但不能嘲笑我的親人、朋友,尤其是如同父親一樣的師傅。
流火咬著牙慢慢的站立起來,望著面前的火龍,居然淡淡的笑了起來。
赤龍這時候已經調整好自己的神識,手中的陰寒也已經壓制住了。看見站起身來的流火,嘴角輕輕一歪。
那一刻場中火龍沖天而起,火光四射。不僅如此,原本只有一爪一頭的火龍身上,又有三只利爪破體而出。
火龍在流火面前盤旋著,仿佛尋找著突擊的最佳時機。
而這時,流火卻靜靜的站在那里,雙手低垂,不喜也不悲。
場上緊張的氣氛,迅速影響到了台下。剛才如同蒼蠅一樣嗡嗡亂叫的議論瞬間停歇了。侯穩抓住木欄桿,緊張的連氣都不敢喘一下。而這時候的涼風殿也是一片死寂,就連通玄大師都收起了常見的微笑。李飛揚更是緊盯著場內,眼楮一眨都不眨。
最先忍受不住的是赤龍,他壓抑了半天的戰斗**被瞬間釋放。場中火龍如同利劍一樣向流火射去。
而這時的流火,依然靜靜不動,面色沉靜如水。
正當火龍將要把流火吞噬之時,流火突然抬頭大喝,左手如刀迅速刺入了火龍的胸口。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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