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飛機場.是全國乃至全世界重要的樞紐站.其間各種膚色的人群川流不息.有惆悵有歡喜.有大聲談論.有淡然無語.似乎這里就像是一個菜市場.每個人都在出售各自的心情.
莫問在接機口靜靜地站著.眼楮里一絲急切和緊張.等待是一種煎熬.但想到再相見.卻又莫名的不知所措.該說些什麼.該做些什麼.
雖然和沈涵雪相識半年多.從陌生到熟識再到相知.然後因為誤會分開.再到現在.往事種種猶如昨日.可是想到現在的她.卻又感到有些陌生.很矛盾的初戀.
至少沒有錯過.不是嗎.
莫問深深的喘了口氣.強迫自己放松下來.整理一下本已整齊的衣服.繼續翹首以待.
出站口的人群絡繹不絕的走出來.莫問在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停留片刻.就算出來的是一個老大爺.他也會很小心的審視一眼.唯恐錯漏.
似乎是心有靈犀.一道目光投來.莫問的心不爭氣的跳了下.不由自主的望向那道目光.看到那雙熟悉的眼楮.莫問似乎一瞬間放松下來.不錯.原來很多東西不會隨著時間而改變.
沈涵雪只背了一個小背包.長發披散在肩上.外面一件白色的過膝風衣.鵝黃加絨薄毛衣.牛仔褲配黑色的高跟鞋.走起路來嗒嗒作響.
莫問還是第一次見沈涵雪這樣裝扮.不由愣了下神.連忙走過去.
「你怎麼一眼就看到我了.」莫問溫和的一笑.
「大冬天穿秋裝.想不認出來都難.」沈涵雪打量一下莫問.才展顏一笑說道.
「呃.你知道的.我不怕冷.」莫問向四周看了眼還真是.大都羽絨服毛衣毛褲.只有莫問一身整齊的休閑裝.還敞著懷露出那件繡著美羊羊的小背心.
「你冷嗎.」莫問小心的問道.
「還好了.京城可比那邊暖和許多.」沈涵雪裹了裹衣服笑道.
「那你在飛機上吃飯了嗎.」
沈涵雪側過身.笑著審視莫問.後者不由一陣不自在.低頭看了一眼.小心的把上衣拉鏈拉起來.
「有哪里不對嗎.」
沈涵雪搖了搖頭.張開雙臂笑道︰「好久沒見.不給我一個擁抱嗎.」
莫問愣了下.才張開手臂.將沈涵雪擁在懷里.然後緊緊摟住.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跑掉一般.一個擁抱的氣氛似乎不再是朋友之間的寒暄.
「雪兒.你終于回來了.」莫問在沈涵雪耳邊輕輕地說道.
「你啊.就是個大笨蛋.」沈涵雪咬了一下莫問的耳朵.「非要我自己回來.要是沒有個理由.我就這樣回來.豈不是很沒面子.」
「是啊.我也很後悔.早知道就把你綁回來了.」莫問呵呵傻笑.
「我累了.小乞丐.好累好累.」沈涵雪靜靜地說道.
莫問抱得更緊︰「對不起.雪兒.我發誓.以後我不會再讓你離開.也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對啊.你要記住.小三就是用來寵的.」沈涵雪一瞬間心情又好起來.玩笑似的說道.
「雪兒.」莫問抓住沈涵雪的雙肩.看著她的眼楮說道.「從相識到現在.我只愛你一個.從來沒有改變過.就算是月姐也大多是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們之所以在一起.也許只是尋求一種相互的慰藉和習慣.有情卻無愛.至于柳如夢.我從來沒想過要和她有什麼.當然YY的不算.」
沈涵雪捧住莫問的臉.溫柔的一笑︰「我的小乞丐現在學會撒謊了哦.」
「我是認真的.我真的沒有說謊.」莫問連忙解釋道.
「不會讓愛你的人受傷.這可是你說的.如果一個女人不愛你.她會為了你拋家舍業的跟你來京城.要記得.女人可是很會說謊的動物.多關心一下她.」沈涵雪不置可否的一笑.
「雪兒.你現在是在吃醋.還是說真的.」莫問試探的問道.
「當然是說真的.男人三妻四妾.想想就很爽吧.」沈涵雪古怪的一笑.「不管以後怎麼樣.你必須要寵我愛我.不能欺負我.也不能讓別人欺負我.我笑你要陪我笑.我哭你要逗我笑.總之在我這一切以我為主.除此以外其他的一切我都不管.」
「對不起.雪兒.對不起.」莫問知道.沈涵雪這是在表示自己的態度.無奈的讓步.
沈涵雪翻了翻白眼.將背後的背包月兌下來丟給莫問︰「一點也不紳士.沒看到你家寵愛的小三還背著行禮嗎.拿好了.這可是我全部家當.」
莫問接過背包.很輕很輕︰「你媽媽留給你的那些玩具呢.」
「埋在一個只有我自己才知道的地方.想知道嗎.就是不告訴你.」沈涵雪掙月兌了莫問的懷抱.呵呵一笑.
沈涵雪的讓步還有她的轉變.讓莫問的心被莫名的刺痛.低頭看了眼時間.
「還有兩個小時.爺爺和沈叔的飛機才會到.咱們先去吃飯.然後逛街看電影.」莫問開心的說道.
「好啊.好久沒有逛街了.這可是你主動提出來的.到時可別我心狠啊.」沈涵雪捂嘴笑道.
「今生無所求.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京城的夜色並不是很美.雖然到處花紅柳綠燈火璀璨.但更多的卻是卑微的人群.他們不屬于這座城市.也許勞碌一輩子也不會擁有一片瓦舍.這里只屬于權利的擁有者.就算是一片燈火也會刻上姓名.
「雪兒.冰激凌來咯.」莫問端著兩個大桶冰激凌跑過來.坐到長椅上.「大冬天啃冰棍.也別有一番風味啊.」
「喂我.」剛剛吃過飯的沈涵雪.把腦袋湊過來.一副我在撒嬌的表情.
「那我先暖化了再喂你.」莫問樂呵呵的咬了一口冰激凌.就向沈涵雪的嘴唇湊去.
「哎呀.你好惡心哦.」沈涵雪笑罵著搶過莫問咬了一口的冰激凌.背過身去吃了一口.
「明明是你剛才誘惑我的.現在又說我惡心.雪兒同學.你太欺負人了.」莫問苦笑著說道.
「就欺負你.」沈涵雪狠狠地咬了一口冰激凌.冷的齜牙咧嘴.
「雪兒.你知道你剛才把嘴湊過來的時候.我在想什麼嗎.」莫問嘿嘿一笑.
「在想什麼.」沈涵雪警惕的看著莫問.
莫問踮起.作跑路裝︰「白虎應該很漂亮吧.」
「小乞丐.你個大壞蛋.」沈涵雪的臉刷一下紅了.
「哈哈」莫問不逃反進.一把抱住沈涵雪.繞著長椅跑了一圈.才大笑著說道.「雪兒.我好開心啊.」
沈涵雪的記憶似乎又回到了S市.那個剛剛戀愛的時候.那時候莫問就像現在這樣.仰頭大喊好開心.
「壞蛋了.快把我放下來.再不放我把冰激凌蓋你臉上.」沈涵雪看到路人投來了解的眼神.忍不住羞道.
「不放.這輩子都不放.」莫問無賴的緊了緊手臂.
「無賴.」沈涵雪哭笑不得.「龍十二可能正看著.你這做師傅的太不正經了.」
龍十二自然是趙春男.莫問的大徒弟.這些天不見就是被莫問派去保護沈涵雪.說是保護.其實就是照顧.不知道為什麼.莫問對莫家那些高手暗衛不放心.反而對這個低手趙春男說不出的安心.莫秦軒自然知道.當時也只是笑笑算是默許.
「他早就走了.我在你身邊那還用的著他.我這個大徒弟雖然愚鈍.但眼力勁還是有的.」莫問炫耀似的說道.
「切.我看你啊.就是誤人子弟.還做師傅呢.」沈涵雪臉上紅紅的.
一說到師傅.莫問立馬眼楮一亮.不待沈涵雪提醒.便把她放在長椅上︰「雪兒.我告訴你個好消息.你猜猜.」
沈涵雪疑惑的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剛要猜.莫問卻忍耐不住了.
「我做教授了.哈哈」莫問興奮的說道.「還是京城大學的正牌教授哦.」
「呃.」沈涵雪愣了下.「教授.你教什麼.」
「教體育.」
「撲哧.小乞丐.一個體育老師你炫耀什麼勁啊.」沈涵雪不由被逗樂了.
「體育老師怎麼了.再怎麼說.我也是正牌教授啊.出門坐公交車都不用給錢的職業.想想就很爽啊.」莫問認真的說道.
「嗯.現在大學應該有不少美女吧.」沈涵雪狐疑的看著莫問.
莫問差點跳起來︰「雪兒.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我可是正人君子.我這只是為了工作而已.」
「我才不信.有沒有看到心動的美女.」沈涵雪湊過腦袋問道.
「有啊.」莫問眼楮一眯.「就是眼前的這只小白虎.啊嗚」
「哈哈早就知道你不懷好心.大壞蛋.」沈涵雪先一步跑了出去.「來追我啊.」
莫問哈哈一笑.正要抬腿去追.突然眼前一晃.一張完美的臉出現在他的眼前.雀阿的鼻子離莫問的鼻子不足三厘米.
雖然知道是幻影不可能真的踫到.但莫問還是嚇了一跳︰「我滴媽呀.大姐.你突然跑出來做什麼.」
「莫問.你想死嗎.」雀阿黑著臉直視莫問.
「不不想.」莫問愣愣的答道.「為什麼這麼問.」
「你要是再放任真元逆流.我一定殺了你.」雀阿冷聲說道.
莫問閉目檢查了一體.不由臉上一紅.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大姐.剛才太激動了.忘記封閉與你的聯系.我下次一定注意.」
不錯.莫問剛剛雞動了.尤其喊小白虎的時候.然後沒控制好體內的真元.沖撞了靈魂之劍里的雀阿.這大嬸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主.
雀阿的臉色稍稍平靜.看了一眼跑遠的沈涵雪︰「她是你什麼人.」
「一生摯愛.」莫問認真的點點頭.「我和她認識的時候.還沒你呃.我的意思是.還沒認識你.」
「愛.虛情假意的東西.往後一月封閉和靈魂之劍的聯系.否則我殺了你.」雀阿冷冷的看了一眼莫問.一回身消散在空氣中.
「呃.這大姐還真是精神分裂.」莫問無奈的搖了搖頭.
「老婆.別跑太快.等等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