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新貴連連吃了幾次敗仗,君主才意識到了當時情況的嚴重,詹天養再次被重用,駐守邊關。後來,倒也過了幾年平靜日子,直到詹天養邊關戰死沙場。詹家也就徹底倒了。
「囡囡,這話是誰同你說的?」詹蘇氏听著雲賢的話,不由疑心起,是不是誰在雲賢面前亂嚼舌根了?
「娘親你別氣,听囡囡解釋。」雲賢想著要不要跟詹蘇氏解釋清楚,雖然那樣是對不起詹蘇氏,但也絕對是保護詹蘇氏的唯一方法了。
前世那種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絕對不容許第三者插足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適合現在情況。
「這事,莫要再提了,娘親跟囡囡說過,那林氏是個意外,君主對你爹爹有知遇之恩,你爹爹不能直接頂撞君主。」詹蘇氏搖搖頭,詹天養只去過林氏房里一次,卻不想居然讓她中了,這個事情,是她隱隱的痛。並不是說她想當妒婦,她雖然記不得自己家人是誰,但也隱隱的記得小時候受到的教育,也是教導她該如何為**子的。
只是天養的身世問題,他並不認為三妻四妾是如何舒坦,對此詹蘇氏可以說是抱著歡喜的態度,畢竟沒有女人愛跟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的。
雲賢知道詹蘇氏此時心底指不定是如何苦呢,只是,雲賢想到了前世詹家那家破人亡的樣子,還是有些覺得後怕。
慢慢的躺子,雲賢用雙手抱著詹蘇氏的一只手,放在臉頰邊,她怕,怕如果今生還是那麼過,娘親會在生下雲縉後,活不過開春。
君主不會認為詹天養不想娶妾,只會認為詹蘇氏善妒,若是林氏在中挑撥一下,詹蘇氏的去世,幾乎可以說是理所當然的。
如果詹家根基深厚,這般也無妨,可是詹家畢竟也不過才在帝都立足沒多久,根基不如十年後穩固……不是她不想讓詹蘇氏快樂一生……可在強權之下,在生死之間,那些所謂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堅貞愛情,都可笑地如一地的沙土,任人踐踏。
想著為爹爹納妾娶平妻,個個還要有身份地位的,來分走本屬于娘親一人的爹爹來保全自己以後不至于那般淒慘度日,呵呵,她還真是個壞女兒。
詹蘇氏輕輕的撫模著雲賢的頭,把心神一斂,開始思量著雲賢剛剛的話,不管這話是誰跟雲賢說的,其實也不過說的是事實罷了。
詹蘇氏雖然是婦道人家,但詹天養每次回來都會跟她說遇到的事情,一來二去,對于君主的心思也模清了一二,他們為人臣子,自然是不能擰過君主。
想來若是引起了猜忌,對于詹天養的仕途或者對于詹家的前途都是一個危險。過些時日,等雲賢大一些,自己又生了嫡子,倒不如順了君主的意思算了。
只要到時候把嫡子跟庶子們的年齡拉開約五歲的距離,將來庶室倒也翻不出什麼ど蛾子。
只是,眼下那林氏卻要生了,希望別生下男孩才好。
就算生,也要過上幾年,到時候嫡庶之間年齡差距大了,也就沒競爭了。詹蘇氏看著雲賢,不由一嘆,早就知道這孩子與其他人不同,說是出生就帶著福氣,從前她一直不信,可是眼下她倒是信了,若是平常這麼小的孩子掉到水里指不定如何呢,雲賢卻好好的,听著湘繡的描述,這雲賢似乎是會踩水。
才兩歲的孩子,究竟是誰教導她踩水的呢?難道真的如那和尚所說,雲賢生來就與眾不同?如果是那般,她就必須小心應付一下了,雲賢這事斷然不能讓外人知道了去。
熟睡的雲賢自然是不知道詹蘇氏心里的思量,前世的詹蘇氏也是如此思量,可惜上位者並不能懂得她的顧慮,才導致了後來的事情。
溫柔的手掌慢慢的撫模著頭,讓雲賢不由抱緊了懷里的被子,前世那個晚上,也是如此的光景……
雲賢的閨房門被從外面踢開,她出去奔走一天,雖沒有找到門路,卻也聯絡了一些人,想著他日若是她為奴籍,至少有個出處。
卻不想這人才剛睡下,就遇到這一出,是太子府邸里的管事的嬤嬤,她曾經是太子的乳母,因為雲賢自小就是內定的太子妃的緣故,對于這位嬤嬤還算相熟。
平日里她們雖然不見得多熱情,但也是禮遇有加,這般凶神惡煞,倒是第一次見。「還不快請詹姑娘起身。」為首的嬤嬤揮揮手,跟在她身後的兩名小廝模樣的人走了上來,不顧閨房之地男子不得踏入的規則,就上前去拉扯雲賢。
「你們這是做什麼!本小姐的閨房是你們這些男人能來的嗎?」。雲賢還沒來的及掙扎就已被兩人制住,憤怒地看著那名嬤嬤,明明身邊有粗使丫鬟,就算她們讓她起來,也應該是讓丫鬟們上前吧,這樣呆著小廝前來,擺明了是想壞她名節。
那些個嬤嬤自然是看到了雲賢的惱怒,于是側過頭,聲音平淡的說道︰「你們幾個,好好伺候詹姑娘進藥……淨身,身上的衣服也給換了吧,里里外外給我搜查仔細了,萬不可讓她帶走這里一點物件,畢竟這府里的一針一線可都是要上報的。」
這話說完,雲賢才發現那跟在嬤嬤身後的兩個小丫鬟手里端著兩個盤子,一個是端著一碗中藥,另一個則是拿著一個……不該出現的東西。「你們敢!」雲賢瞪目,縱然她幼年喪母,但父親對她確實極度的疼愛,後來父親回來後,她便也沒有受過什麼欺/辱。
雖然說不上是嬌寵,但也是官家小姐該享受的尊重都享受到了。
「還不快動手。」那嬤嬤皺眉,她對這位不守規矩的,前‘太子妃’早就不滿了,這次自然不會留情。
尤其是當雲淑小姐一身是傷的倒在太子面前的時候,她正好在旁邊,想著那小身板被*打後的樣子,她就覺得眼前的詹雲賢越發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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