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林柔熙不斷的給自己做著強大的心理建設,而在她的心中也已經做了最壞打算,步行經過幾個十字路口,在某一個路口處等紅綠燈時,路邊懸掛著的室外大屏映入了她的眼簾。
望著大屏里正在播放的新聞,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涌上她的心頭,幾個月前,同樣的十字路口,同一個位置,她也曾經出現過。
大屏中,依然是上次那個年輕俏麗女記者,用打著雞血的聲音播報著「二S」集團聯姻後的最新消息,以及此消息公布後方方面面引發的連鎖反應。
財經專家、佔卜師、股民、公司職員、路人甲乙丙丁等依然是依次粉墨登場,鼓吹者這次聯姻的偉大和明智。
後來,女主播又重新出現在了畫面中,她一本正經的嚴肅播報著︰「‘二S’集團的聯姻之路,可謂是波折重重。從上次‘二S牽手門’事件曝光,到後來上次新聞發布會上雙方當事人的斷然否定,再到這一次豪華盛大的訂婚儀式,前後總共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那到底這其中隱藏著怎樣的謎團呢?這一次我們把事件的當事人請到了節目現場,有請。」
緊接著,畫面切換到了一個美艷動人的女人身上,是蘇靜雅。
「你好,蘇小姐,昨天的訂婚儀式滿城轟動,首先我在這里說一句‘恭喜’。」
「謝謝。」蘇靜雅客氣的回應道,眼角眉梢流間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兩人可以說是天作之合的璧人,而我們也做了一個簡單的問卷調查,公眾們似乎對你們的感情世界很感興趣。第一個問題,大家想知道蘇小姐您與SG集團的總裁上官謹先生是在怎樣的一種狀況下相識的呢?」
「我記得那天,天空很是晴朗,我跟隨父親參加了一個私人的室外Paty,然後就是在那次的Paty上遇到了。那天,陽光下的他如阿波羅一般的誘人,我的視線便定格在他的身上,再也移不開了。」
談起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一向以干練形象示人的蘇靜雅,竟流露出了難得的小女孩兒嬌羞之態。
「那你們算是一見鐘情嗎?」。
「我是,那年我只有14歲,他20歲。從見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就希望自己快點長大,長大後便可以做他的新娘了。」說到這里,妝容精致的臉龐上早已染上了一抹嬌羞。
「那上官先生呢?他也同樣是一見鐘情嗎?」。
「這個你得去問他本人了,我不知道。」蘇靜雅笑道,玩笑間便把女主播的這個問題化于無形,緊接著她又恢復了往日里干練自信的模樣︰「不過我清楚的一點是,如今我兒時最大的夢想已經實現,馬上我就要成為他最美的新娘了。」
「那二位正式戀愛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又是誰先表白的呢?」
「五年前,我先表白的。」面對著女主播接連的提問,蘇靜雅回答的很是干脆利落。
「哇!」女主播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般長大了嘴巴,但似乎經人提醒後,她才突然記起此刻正是直播狀態,自己的一言一行都通過攝像頭被衛星轉播出去,便迅速調整狀態,恢復了以往的淡定從容。
「五年了,看來二位的保密措施做的是非常好哈,可是為何兩個月前二人牽手的照片曝光後,雙方卻又大張旗鼓的否認戀情的存在呢?」看來女主播的職業素養還是不錯的,很快便又進入了狀態。
「那時候,我們覺得時機還不成熟吧,雙方都沒有做好步入婚姻的心理建設,而且我們兩人都不願意拿我們的婚姻作為商業的籌碼。」說到這里時,蘇靜雅轉身正對著鏡頭,雙手合十,表情極其認真的說道。
「所以,今天也借這個專訪的機會,我在這里多多的拜托各位媒體同仁們,不要再往我們兩個的婚姻之前冠上‘商業聯姻’四個字。不管我們兩人的身份背景如何,我們都只是再普通不過的男人、女人,遇到了對的人,因為愛走到了一起。所以,我們之間的感情沒有任何的商業色彩。我真心的希望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我的最後一個男人,所以在這里,我拜托大家了。」說完蘇靜雅優雅的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對著鏡頭深鞠一躬。
剛才蘇靜雅的這番話雖然有點長,但是條理明晰,又極其打動人。看的出來,她是真心愛他的。此刻,連大屏幕前的林柔熙都不禁覺得像上官謹這樣冰窟窿,若能娶到蘇靜雅這樣的女子,也真算是他的福氣了。
善于察言觀色又怎樣?善于偽裝自己又怎樣?每個人的成長環境不同,自然的性格、為人處世方面都不同。而且,她也有她的優點啊。最重要的是,她有著一顆愛他的心,真心最可貴了,這難道不夠麼……
想到這里,一陣涼風襲來,已經是初冬了,林柔熙不禁打了個寒顫,她這才想起自己此次出校門的目的,一邊暗暗責怪者自己馬大哈,一邊又大步向不遠處的藥店走去。
她特地選了這家離學校幾公里的藥店,走進去之前還仔細觀察了一番,確定沒有熟悉的面孔後,又把脖子上的圍巾向上拉了一下,幾乎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只剩下了一雙大眼楮露在了外面。
走到藥店,她買了早孕試紙,為了保險起見,她特地買了兩盒。和她的扭捏比起來,藥店里大嬸的態度倒是自然的多,臨走時,還特地叮囑她︰姑娘,是晨尿,一定得準備晨尿,別的時間可能不準!
兩個盒子不大,她便小心翼翼的放到自己的口袋里,一路上手也伸進了口袋里,緊緊的捏著兩個盒子。雖然,心里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是此時她的心里還殘存著一絲的僥幸。
回到學校,已經是中午時分,到超市買了點零食飲料,回到宿舍後簡單的墊吧了點,她便倒頭鑽進了被窩里。
下午只有兩堂無聊的馬政經課,她已經想好要翹課了,反正這個老師從來都不點名,而且即便是自己強撐著去了,也是沒有心思听講的,還不如老老實實在宿舍里窩著。
下午時,文瀾回過一次宿舍,看到林柔熙躺在床上大為吃驚,從開學到現在,她還是第一次見自己的這位好朋友翹課。
以為她生病了,文瀾趕緊把手放到她的額頭上,望著文瀾關切的眼神,林柔熙胡亂的解釋說,大概是自己最近晚上總是做噩夢,所以沒有休息好,只能白天補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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