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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明日之約

鬼泣停下動作但並沒有抽回刀,冷聲道︰「說,你如何知道?」

「這個我現在不想告訴你。」慕千雪單手捏住刀背往外推道︰「樓主,送你一句話,你連死都不怕了,還有什麼可以難到你呢?活著總會有希望的。」

「自以為是,誰說他怕死?」鬼泣冷笑不屑道。

慕千雪冷笑道︰「我和樓主雖不過是說了幾句話,但我已知他不是怕死的人,我只是想告訴他死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死就意味著什麼也沒有了,想做的做不了,無論怎樣我都認為活著比死了的好,活著就有希望,活著就總有一天能達成所願,難道你不希望他活麼?」末了反問鬼泣一句。

鬼泣冷哼一聲道︰「不用你操心。」

慕千雪淡聲道︰「不用**心?你可知道他活不過兩日?無論你們去哪,他都必死無疑,即使是有解藥也來不及給他吃了。」

鬼泣冷聲道︰「我的內力可以為他續命。」

慕千雪輕輕一笑道︰「你的內力頂多助他多活五六日。你們是要去通郡麼?通郡快馬加鞭離這里至少也要大半月的路程,何況他現在的身子能經得起顛簸麼?」

鬼泣俊眉攏緊,眼中寒星四射,刀橫在慕千雪脖幾厘外,冷聲質問︰「你究竟是什麼人?」

「能救他的人!明日我在來,你別讓他死了。」慕千雪退開兩步淡聲道。

「既然能救,為何不是現在救?」鬼泣逼近一步。

「今日我沒有準備,明日待我準備好了再來,你放心吧,我和樓主還有事情沒有談完呢,明日我一定來。」慕千雪依舊面不改色淡聲道。

「鬼泣,讓他走。」許久沒有說話的然,突然說道。

鬼泣刀回鞘,退兩步,干脆利落不再多說一句。

「竹瑞,送客。」然喚道。

「是,主上。」剛才被踢飛的兩名小廝,其中一人答道。

竹瑞上前躬身道︰「公子,請。」

「告辭。」慕千雪一抱拳,跟著竹瑞往外走去。

「星辰,退下。」然吩咐令一小廝。

「是,主上。」星辰也退下。

鬼泣見已無他人︰「然,我這次來是帶你去找他,這世上除了他和你,沒人能解這毒,現在你自己配藥來不及,唯有找他。」

「鬼泣,你不要在說了,我是不會回去的。」然淡聲︰「而且現在不是有人說可以救我麼?他說過若我自救或找他求取解藥便要听命于他,如今——」

竹瑞領著慕千雪出了暗道,揉著被鬼泣踢痛的胸口嘀咕︰「主上最近真奇怪啊。」

慕千雪淡淡一笑道︰「怎麼奇怪了?」

「主上這一月以來,什麼人都見,只要有求于他的,只要說要見他的,他無一例外都見了,最近更是連和管事的通報一聲都免了,現在連公子你這樣的普通人還有剛才那個奇怪的男子他都見,公子說說看,奇不奇怪。」

慕千雪呵笑道︰「呵,也許他是要尋求什麼答案吧。」

竹瑞沒有再做聲,見已到了門口,單手做了個請︰「公子,走好。」

慕千雪淡笑一下,往來時的方向走去,走至巷子口便見到蕭辰逸在那等著誰。

慕千雪走過去淡聲道︰「回吧。」

蕭辰逸見她似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模樣,疑惑道︰「你去哪了?」剛才出來尋她,不見人影,便在這等,好在官兵撤離了,否則他悔青了腸子都不行。

「听小諾說官兵都撤離了,正好身子有些不舒服,就想出去轉轉。」慕千雪淡聲道。

「哪里不舒服?」蕭辰逸攏眉,剛才听她說不舒服還以為她說的是借口,現在她再說又見她臉色有些不好,忙問道。

「就是有些頭痛。」慕千雪淡聲道︰「現在已經好多了,你不必擔心。」

蕭辰逸拉過她的手探了探脈,發現只是氣血有些紊亂,不是什麼大問題,這才放下心來。

兩人沉默

蕭辰逸半晌才開口︰「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麼?」

慕千雪搖頭淡聲道︰「你若要說便說了,你若不說我便不問,你自然有你的道理。」末了側頭瞧了眼蕭辰逸淡笑道︰「我相信你。」

蕭辰逸心中一動,不再多說,此刻也不必在說什麼,只要她相信他就夠了,只要她平安就夠了。

到達滿春樓後院,蕭辰逸以暗號敲門。

開門的依舊是止水,止水眼神游移瞧著兩人,媚笑道︰「辰逸,你回來了。」

「嗯。」辰逸應聲,轉而向慕千雪淡聲道︰「公子,以後還是不要一個人出去了,免得出了什麼意外,辰逸職責所在擔待不起。」

慕千雪淡笑一下,沒有說話,徑直走進了院子,回到房間悶坐在椅子上,她面上不在乎,但心里還是有些生氣的。

兩刻鐘以後,小諾端了茶水進來︰「公子,你回來了。」

慕千雪點頭,走過去悄聲道︰「小諾,止水有沒有進我房間?」

「有,不過老板娘進來看了看,見沒有什麼就出去了。」小諾悄聲回道。

慕千雪淡聲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有事會叫你。」

小諾應聲出去。

慕千雪關門,將她藏好的東西一一檢查,發現一樣沒少這才舒口氣,卻依舊覺得不放心,這蠱術的書和她的藥都沒什麼,這盒子可千萬不能有什麼閃失,想來想去她覺著是不是放在蕭辰逸那比較好?

晚上,香琴按時來找慕千雪。

「現在外面的官兵都撤離了,小姐若要出去明日香琴就可以陪小姐出去,只是依舊不能出城。」香琴淡聲道。

「我早知道了,今日白天我都出去了的。」慕千雪淡笑道。

「小姐你出去不叫我?」香琴撅嘴道。

「誰要你早上不來,你都不來我怎麼叫你?」慕千雪輕哼一聲。

「小姐,不關我的事,我本來是要來的,可是我昨晚陪殷紅小姐去宮里獻藝了,今天中午才回來呢。」香琴委屈道。

慕千雪挑了挑眉︰「宮里?」

「是啊,連雲帝都為殷紅小姐垂青呢,時常會召見她進宮獻藝,本來雲帝是要納她為妃,可她說身在青樓怕玷污了王室清譽所以一直都沒有答應,雲帝顧及王室顏面沒有勉強,但要求日後只要召見她,她就必須去獻藝,起初她還不是很願意,怕雲帝反悔,但去了幾次發現雲帝很守信用真的只是要她獻藝並沒有要她做別的什麼,她便沒有再抵觸,如今只要雲帝召見她,她就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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