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推第二更)
感謝?糖果o打賞的平安符※※※※※※※※※※※※※※※※※※※※※※※※※※※※※※
錢陳禮、錢陳群下學回府後,就听下人傳話說︰「姑娘說,她今兒上碼頭買了許多新鮮的生蠔和魷魚,今年的梅子又快下來了,要趕緊把上年釀的梅子醋喝完,讓二位去椿齡院吃燒烤呢。」
錢陳群開心的大笑道︰「大哥、我說的沒錯吧,路上我就聞見孜然燒烤魷魚的香味了,都飄出八里地了,除了小九還能有誰會弄這個,咱們快去吧,我一想到刷上醬料的魷魚,口水就直流,還有加了蒜蓉的烤生蠔,哦,我受不了了。」
「哎,三弟,等等我呀,仔細跑摔了。」錢陳禮也把面巾往霜降手上一撂,拔腿追了過去,小九弄東西每樣都不多,說是怕吃膩了,去晚了可沒了。
二人身邊的四大丫鬟對視一眼,也嬉笑一聲,爭先恐後的跟了上去,能打打牙祭也不錯呀,她們下人也能分到一些的。
還沒到椿齡院,錢陳群就高呼︰「小九,三哥來了,你先別吃等等我呀。」
「沒哪,掐好時間烤著等你們來哪。」錢卿瑛也揚聲回道。
轉眼,兩兄弟前後腳到了。
「咦,這是什麼?」錢陳禮用力吸了吸鼻子,好奇問。
「是海鰻去骨,就快好了,大哥先去吃烤蠔吧,這個考究火候,我把她們幾個教會了怎麼烤鰻魚就去。」錢卿瑛指了指吃的滿嘴醬汁的錢陳群示意道。
「那你快點啊。」說完一個箭步過去,左右開弓擺上四五個剛剛撬開的生蠔,又是加蒜蓉、姜末,又是刷醬料,手法甚是熟稔,烤好後見兩個丫頭饞的吸溜著口水,就給她們一人兩個,自己再烤,直把兩人甜的跟吃了蜜似的。
錢卿瑛見了心里暗嘆一聲,才十一二歲,頂多過個一兩年,大哥鐵定就開葷了,這個時代要找個純情的處男估計真得往七八歲開始培養,真是道阻且長啊。
「九妹,我來蹭吃蹭喝嘍,換不歡迎啊。」不知何時錢卿瑤已婷婷的站在穿花門口。
「自然是無任歡迎的,一家子姐妹,五姐過來坐。」錢卿瑛的眼底劃過一絲了然,臉上堆起了熱情的笑,轉頭吩咐丫頭們新擺一副碗筷。
「五姐,今兒你打扮的可太素淨了,不若妹妹來錦上添花,將這支金瓖紅寶松鼠簪為姐姐插上,祝姐姐心想事成。」錢卿瑛笑著取下自己頭上的簪子,為她插上,紅寶石是正室才能帶的,算是給她一個信物。
「那姐姐就卻之不恭了。」錢卿瑤笑的異常純良。
錢卿瑛點點頭,與錢卿瑤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那好,若是有一天五姐改變了心意,妹妹也會如同今日這般親手將此簪拔下收回,希望五姐別讓妹妹失望才好。」
「姐姐知的。」錢卿瑤亦點頭,柔順恭謹,眼中閃過一道幽光,心中卻想︰只要有機會凌駕你頭上,我又豈會放過,現在只能利用你擋住別人打變成嫡子嫡女的主意。
姐妹倆親親熱熱的說話,弄的旁人一頭的霧水面面相覷,這都刮的什麼風啊。
陳氏在旁靜靜的吃自己的,經過昨晚和眼下,又听說趙氏挨了窩心腳,她就是再傻也知道錢卿瑤投誠尋求庇護來了,自己和兩個兒子地位的幡然變化都是小九豁出去爭的結果,自己坐享其成卻在她病倒挖她牆角,恐怕李氏把大牙都給笑掉了吧。
「九妹,不是說海鰻不能同醋共食的嘛,怎麼配著梅子醋?」兩姐妹沒什麼多余的話題,錢卿瑤只好沒話找話。
錢卿瑛也配合的答道︰「呵呵,這梅子醋兌上水你可吃出酸梅湯的味來?!可香味更濃郁,口感更清澈綿厚,說是醋不過是因為酸味罷了,其實是摘了五六月成熟的白梅花的果子,去蒂洗淨晾干,一層果子一層白糖的鋪著,到三成滿將甕封死埋于地下,過個把月發酵了,梅子的果肉和果汁都滲了出來,只剩干癟的果核和果皮,這湯色橙紅的就是梅子醋了,本就是去腥做魚的佳品,又開胃消食,才拿來配這個的。」
「恩,果然是喝下後,滿口留香,就不退散哪,你那還有多少好東西,每樣都勻與我些吧。」錢卿瑤倒是會打蛇隨棍上。
錢卿瑛卻不肯吃虧,二人只不過是口頭的盟約,她什麼好處都沒收到呢,求上門的反而討要起東西來了?就笑罵道︰「五姐今兒吃我這頓,還沒回請呢,當我是冤大頭不成?!」
「哪能呀,只是怕九妹瞧不上我那的勞什子玩意兒。」錢卿瑤並不尷尬,誰叫你拔根汗毛都比人家的腿粗呢,打秋風人家可理直氣壯。
「呵呵,凡是魚娘瞧得上的,妹妹自然瞧得上。」錢卿瑛淡淡道,這就是影射錢卿瑤母女背後的小動作了。
錢卿瑤不敢再扯皮,總算想起自己的來意和前晚錢卿瑛凶悍無比說的那句「哼哼,干嘛?拖出去喂鳥。」脖子不由自主的一縮,這丫頭翻起臉來是要殺人的!
錢陳群看錢卿瑤輕輕松松的被壓制下去,不由暗暗對錢卿瑛比了個大拇指,果然女人還是要女人來對付比較管用。
吃的差不多了,錢卿瑛就對錢卿瑤說︰「五姐先回流雲院吧,我這還有一攤子事呢,就不同你一道了。」
錢卿瑤倒算識趣,規規矩矩的給陳氏行禮道了別。
進了東廂,錢陳群就問︰「你和小五那個鬼丫頭攪到一塊兒做什麼,擺明了利用你嘛,一個不留神就要被她咬一口的。」
錢卿瑛卻問錢陳禮︰「大哥也這樣想?」已擺上棋盤,邀他對弈。
錢陳禮搖頭說︰「說實在的我不知道你把她放到身邊有什麼用,她的確不安分,是個麻煩。」
錢卿瑛笑著落子,評價道︰「五姐她很聰明,無時無刻不在為自己打算,懂得利用身邊所有的人,懂得怎樣才能在夾縫中生存。我也知道她不會為我們去得罪任何人,只是希望利用我達到她的目的,一旦有機會出頭,她就會牢牢抓住。自始自終……我對五姐的態度就是她只要肯定歸順我,服從我……那麼我也不會刁難她……既是對外建立一個風向標,又是因為有些事要用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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