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第一個發現有問題的是周俞德。他和蔣易說,有個員工回回兒見梁以慕來,都要出去看上一遭,所以他懷疑這個人有問題。
而接下來,蔣易眼瞅著梁以慕和梁司羨的關系因為自個兒有些不親不近的,雖然梁以慕不想讓他插手,可他作為男人的,怎麼能不主動一下呢?
所以,他就將計就計,設計了這麼個梗。他想著,自個兒給個梗給梁司羨,以梁司羨對梁以慕的在意程度,再以他的聰明,他要是沒發現能破這遭的辦法那絕對不可能。
「所以我才給周俞德提出這樣的要求,而深海也願意不是麼?」
套好了戒指後,蔣易沒有松開梁以慕的手,而是緊緊握住,接著拉著她站了起來,當著大家的面輕輕抱住了她。
蔣易半攬住她,微微俯身問到,「怎麼回事兒?」
顯然,深海給梁以慕的流程,就是走的這種最傳統的路子。
梁以慕接過電話,和梁司羨說了幾句後,掛斷了電話,然後回遞給蔣易。接著,她瞅著蔣易,有些疑惑地問到,「我哥說你有事兒要和我說,是什麼事兒?」
「以慕?」
梁以慕愣怔地坐著,整個人好像僵住了,只有心里頭忽然涌出一陣感動,眼眶都似乎要被戒指的光給眩紅了。
「所以我才不想進娛樂圈啊。」
這種感覺,他曾經幻想了無數次,可當這事兒真的成真的時候,他發現真實的感受是完全無法形容的。
他好不容易追回來的女人,現在給他添加了一個新的生命。
梁以慕被他瞧得有些發虛,結巴著問,「你,你老瞅著我做,做什麼。」
蔣易起了身,空出一只手模了模她的眼楮,笑著問,「還想哭麼?」
「你?」
梁以慕有些忐忑不安的坐了四十多分鐘,眼楮時不時瞅著包間的那扇門,生怕一個不注意,兩人就打起來了。
太奇葩了!
葉詠兒這事兒整的他精疲力竭了,最近誰和他提結婚的事兒,他都恨不得很誰急。
這蔣易倒好,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瞧見梁以慕的神情,蔣易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說到,「沒事兒,你哥又不會吃了我。」
「指不定……」蔣易想了想,眼角眉梢似乎有了點兒笑意,「指不定有了。」
「就昨天開始。」
一听說蔣易要和梁司羨見面,梁以慕立馬就急了。
梁以慕按照蔣易說的,小口的喝了幾口水,覺得舒服了會兒,才把水杯擱在了一旁,對蔣易說到,「好像有點兒反胃。」
梁以慕點了點頭,跟著輕輕拍了拍胸口。
可現在梁司羨像是忽然明白了一般,蔣易對梁以慕不是沒有這個念頭。只是,結婚對他來說是一輩子的承諾,所以,他不會輕易說出口。
所以蔣易在開著車的時候,時不時就瞅見梁以慕抽著紙巾在擦眼楮。
梁以慕腦子里邊兒一僵,呆了兩秒才知道他說的什麼。
梁以慕立馬紅了臉。
等梁以慕消停了,蔣易扶著她回了房間,接著倒了杯溫水,遞給她,口中說到,「小口兒喝,別急。」
梁以慕知道蔣易的意思,當下紅了臉,然後有些羞澀的親了親蔣易的唇。
「那怎麼行?你可是我的老婆,你肚子里可是我的孩子,我不搭理你搭理誰?」說著,蔣易打開了門,把梁以慕輕推進了門。
回到風華瑞景,蔣易拉著梁以慕下了車,見她眼眶紅紅的,嘆了口氣說,「要是早知道求個婚還被你給整哭了,那我今兒鐵定就不開口。」
周俞德笑著問她,「怎麼,你是覺得不敢相信麼?」
梁司羨話兒剛說完,一旁的蔣易似乎輕笑了聲。
在籌備EP的時候,梁以慕其實都準備好了EP發行完就回家休息的準備。
這張EP一經推出銷售極佳,反響好到周俞德都咋舌。于是,深海音樂打算趁熱打鐵,開始籌備第一張正式的專輯。
蔣易覺得好笑,也沒再繼續剛剛未完成的動作,只是抱了她一會兒,然後催促著梁以慕早點睡覺。
只是,等到了地兒的時候,蔣易和梁司羨進了包間,卻讓她一個人留在外邊兒。
「啊?」梁以慕被問得有些沒頭腦,但還是回了句,「就坐著吧。」遭近然疑。
「以慕,從今以後你可就是我蔣家的媳婦了。」
這一跳可謂是艱險異常,她身後是打開的鞋櫃,這要是撞上去可還得了。
而梁以慕被梁司羨的巴掌蓋在下面,心里頭卻在想,難不成梁司羨也能不好意思?
不過事實證明,顯然是梁以慕想得太多了,人兩人不僅沒打起來,且一塊兒出來的時候,瞧著神情都挺平和的,還有那麼一點點兒輕松。
蔣易勾了嘴角,握著梁以慕的肩膀,低頭親了親她的嘴角,笑著說,「還是那句話兒,有我在,別的什麼事兒你都甭操心。只需要做你喜歡的就好,知道麼?」
「啊?」
所以梁以慕在考慮了會兒後,點了點頭,說到,「應該沒問題。」
周俞德只是笑,末了告別時,對梁以慕說了句,「還有,也記得你倆結婚時給我留杯喜酒。」
晚上回到家里,梁以慕在和蔣易說了新專輯的事兒後,她猶豫了好久,才開了口,「如果這張專輯完了後,我不再出專輯,是不是算違約?」
電梯「叮」的一聲兒到了樓層,蔣易摟著梁以慕出了電梯,一邊兒朝門口走去,一邊兒笑著說,「我听說人驚嚇的情況下就不會想哭了。」
「說起來……你最近忙著EP的事兒,我可好久沒有福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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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梁以慕的抱怨,蔣易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說,「這就是娛樂圈。」
「既然以慕有了身孕,蔣易,我希望你們能盡早結婚。」
蔣易吻了吻梁以慕的額頭,笑著說,「我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把你置于風口浪尖處,梁司羨怎麼可能不管?」
蔣易在這頭笑的眼眸明亮,「會的。我回去就看看時間,挑個最近最合適的。」說完,他又笑著加了句,「不然咱們一起得了。」
「以慕,我們結婚吧。」
蔣易也說了句,「你要是不答應,我這跪著多丟臉啊,可不少人呢。」
身後的蔣易見梁以慕這狀況,也跟著下了床,走到衛生間的時候見梁以慕按著胸口,正站在馬桶邊干嘔著。
而一旦出口,就真的是絕無更改。
更何況之前還出了那麼大的惡性緋聞,雖然最後得到扳正,可事兒都鬧出去,估模著影響也不小。
「你還真狠,把我哥都逼出來了。」靠在蔣易懷里,梁以慕有些憤憤然。
等醫生說完以後,蔣易扭頭瞧了眼兒梁以慕,見她仍是發著呆,右手按在月復部上,神情怔怔的,他不由得有些失笑,可更多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
第二天的時候,梁以慕說什麼都要跟著蔣易,蔣易沒法兒,只得帶著她去了。
梁以慕想過無數次蔣易會提出結婚的事兒,卻沒料到他第一次提出就這麼正式,更沒料到他居然現在就帶著戒指,這第一次一開口,就是向自個兒求婚。
听到這麼一句話兒,梁以慕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似乎代表著梁司羨不再對蔣易有意見了?
梁以慕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逸面容,彎著眼兒笑著點了點頭。
這話兒說的梁以慕有些尷尬,她抬手模了模自個兒的鼻子,說到,「我這段時間肯定有點兒不正常,你甭搭理我。」
「嗯。」梁以慕深感贊同的點了點頭,說,「他只想讓你把吃了他的吐出來。」
听到這話兒,梁以慕忍不住笑了一聲兒,這才仿佛回過神來。
這點兒哪里夠啊,在梁以慕貼過來的時候,蔣易眼疾手快的勾住她的腰,變被動為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他走了過去,替她順了順背,臉色微微有些著急,「好些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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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兒?都要當媽了,怎麼比之前以前還冒失。」蔣易說著,又從門口拿了鞋過來,坐在沙發上讓梁以慕換掉。
梁以慕靠在他懷里,一直憋著的淚莫名就掉了下來,然後重重點了點頭。
難道她也懷孕了?
他要做父親了。
听到蔣易這話兒,梁司羨想起很久前葉詠兒曾說,蔣易和關琪談婚論嫁過,而他卻從沒有和梁以慕說過「結婚」兩字兒,哪怕最親密的那兩年。
可是周俞德還真是挺照顧她,公司也挺包容的,采訪什麼的都沒安排,直接就是下一張專輯。
蔣易笑了,回頭看了看坐在長椅上的梁以慕,眼神溫柔,「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用一輩子來證明。」
「嗯,那好,我們先敲定個時間吧,到時候記得來深海。」說著,周俞德忽然笑道,「記得由你‘哥哥’送過來。」
「把電話給以慕吧,我和她說兩句。」
梁以慕享受著蔣易貼心的待遇,听到他的斥責後,聳了聳肩,說到,「我這不也是被你稱呼給嚇到了。」
說起來,去年年底開始,到現在差不多半年的時間了。她和蔣易也算是……唔,比較和諧,蔣易向來也沒怎麼做措施,她一度還想著怎麼一直都沒動靜。
她其實以為自個兒也是的。
梁以慕問完,蔣易只是瞅著她笑。
蔣易笑著環住她的腰,帶著她進了樓道,嘴里邊兒跟著說,「今兒都是好事兒,該笑才對。你這一直腫著眼楮的,對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啊。」
而梁以慕首張EP一共只有三首歌曲,其中一首就是收錄的之前的廣告主題曲,所以真正重新制作的也就兩首。因而到五月初的時候,她的第一張EP就推出了。
梁以慕知道他其實說的是蔣易那輛和梁司羨一模一樣的車,因為這事兒最清楚的除了她和蔣易,也就是周俞德了。因而在听到這句話時,梁以慕忍不住咳嗽了聲兒。
梁以慕嘆了口氣,說,「是我。」
「哥,你的意思是——」
而蔣易就抱著梁以慕,語氣溫柔,「傻瓜,該高興呢,哭什麼?」
听到梁司羨的話兒,蔣易轉過身,把手機遞給了梁以慕,告訴她對方是梁司羨。
蔣易瞧了她一會兒,揚著嘴角反問到,「你要坐著還是站著?」
蔣易這話兒落在梁以慕腦子里邊兒,像是一顆小石子,敲到她的神經。
蔣易抬手握住她的肩膀,想了想,才柔著聲兒說,「明天去醫院瞧瞧吧。」
可現在看來,似乎——
梁以慕回過神,瞧著蔣易這毫不掩飾的笑容,愣愣的點了頭。
蔣易點了點頭,低頭從風衣口袋拿出一個盒子,然後,他忽然對著梁以慕單膝跪了下來,一手舉起盒子,里邊兒一枚精致的戒指被陽光打出一圈絢爛的色彩。
等兩人到醫院一檢查,果然蔣易的猜測沒有錯,梁以慕有了身孕。
正吻的火熱時,梁以慕忽然覺得腸胃有點兒不舒服,當下一把推開蔣易,緊接著就有什麼從喉嚨涌了出來。她趕緊捂住嘴,跳下了床,匆匆往衛生間奔去。
蔣易笑著握住,見戒指套在了她手指上,尺寸大小合適無比。
當然之後梁司羨猜到了,葉詠兒說的這些根本子虛烏有,雖然葉詠兒沒承認過。只是他對于蔣易從來不和梁以慕提起結婚的問題還是耿耿于懷。
梁司羨輕輕嘆了口氣,他這個妹妹對蔣易的固執,現在看來是值得的。
梁以慕噙著淚笑,而後朝蔣易點了點頭,輕輕伸出手來。
在她的了解當中,光她知道的,就有好些個歌手只出了EP就不見蹤影了,顯然就是EP的市場反應不好,也就被公司放棄了。
兩個說話的時候正好進了電梯,蔣易按下了樓層,轉身就把梁以慕按在電梯內壁上,俯身就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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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以慕「哼」了聲兒,說,「前兩天兒關琪還挑撥來著,我還忒信任你的打發了她。現在看來,你還真是殲詐,我就該信信她的。」
所謂EP,也就是ExtendedPlay,慢速唱片,密紋唱片,也叫「短專輯」、「小專輯」,一般收錄幾首歌曲,價格也較為便宜。很多新歌手在簽約公司後,公司為了瞧瞧他/她有沒有市場價值,會先推出EP,算是投石問路。
她話說完,就見蔣易直直瞧著自個兒,眼神特有點兒深邃。
她和蔣易的孩子。
醫院的花園里邊兒人不多,卻也不少,也不知道是誰先注意到這邊兒居然在求婚,頓時呼呼啦啦走來了好些人,都瞧著這邊兒。
「嗯,經過這段時間,我覺得這有點兒不太像是我想實現的音樂夢,總覺得夾雜了太多無關緊要的因素。」梁以慕扁著嘴說出自個兒的看法,語氣有些郁悶,「他們現在說到我的時候,都是說,‘啊,原來這就是梁氏梁總的妹妹’啊。而不是說‘啊,這就是之前那支寶石廣告的代言人啊’。你瞧瞧,多失敗啊。」
想想當初梁司羨在知道慕樂是蔣易的產業的時候,那咬牙切齒的聲音,估模著怨念挺深。
因為梁以慕這錯誤的「包養事件」,再加上她這梁氏當家的親妹妹身份,梁以慕的EP可謂是還沒出就大紅了一把。
蔣易看了她一會兒,問,「多久了?」
蔣易抬頭瞧了瞧對面牆上的畫,笑得意味深長,「明天我去會會你哥哥。」
旁邊立刻響起了鼓掌的聲音,還有人感嘆著說,「真是幸福啊。」
听到這麼個問題,蔣易顯然有些意外,「怎麼了?我瞧著你EP銷量挺好的,第一張專輯按理說也應該不錯,怎麼會不出下一張了?」
當醫生在一旁講一些懷孕期間要注意的事兒,並叮囑了需要檢查的時間,梁以慕有些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右手撫上自個兒的月復部,很有些不敢相信自個兒肚子里邊兒居然已經有了一個新的生命。
梁以慕又反胃了幾下,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能擺了擺手。
立馬有人幫腔,「是啊。這男人長得多好看,不答應可惜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梁以慕又去衛生間吐了一遭,才由蔣易小心翼翼扶著出了門。
因為當初和深海簽約時談好了條件,梁以慕除了專輯之類的制作,一般不出席什麼活動之類的。所以首張EP後,按照一般情況,她本來應該也參加幾個采訪節目之類的。
卻沒想到,她的EP居然在深海音樂的新簽歌手中,創造了一個紀錄。
扶著梁以慕在醫院的長椅上坐下,蔣易半蹲在她的跟前兒,仰頭瞧著她,眉眼帶笑地問,「要和你哥哥說麼?」
從醫院回到家里後,梁以慕的情緒一直都挺跌宕起伏的,也不曉得是剛剛被求婚的原因,還是這女人懷了孩子就容易激動。
蔣易說這話兒時微微眯著眼兒,那眸子忒有點兒蠱惑意味。
「你的意思是……人都為我這麼開先例了,我要是要求太多了,就顯得有些矯情了?」
听到「老婆」兩個字兒,梁以慕有些愣怔,直到蔣易半蹲在她面前,拿著拖鞋就要給她換鞋子的時候,梁以慕才猛地一驚般,往後一跳。
听到這話兒,梁以慕抬頭瞪他,「你敢!」
幸好蔣易眼疾手快,扔了鞋子一把就把她抱了起來,然後皺著眉頭把她放到沙發上。
這麼想著,梁以慕激動的站了起來,正要說話呢,就被梁司羨一把罩住了頭,「甭廢話,再廢話現在就把你帶回去。」zVXC。
蔣易失笑,心里邊兒卻也是滿滿的,不曾言說的幸福。
「那你下一步想干什麼?」
于是,梁司羨同志很是郁悶,但礙于隔著個電波,他沒法兒報仇,只能輕哼了一聲兒,說,「你好好照顧以慕,要是辜負了他,我會讓你所有產業都改姓梁。」
見梁以慕似乎在發呆,周俞德又喊了她一聲兒,把她的魂兒喊了回來後,才儒雅的笑著問,「怎麼樣?這事兒有問題麼?沒有的話兒,我就跟上邊兒提好,咱們定了行程,就抓緊時間籌備新專輯。」
梁以慕點了點頭,說,「沒想到這麼快。」
之後,蔣易站起身,掏出手機給梁司羨撥了電話。
梁以慕沒料到蔣易會來這麼一遭,頓時愣住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忙推搡著蔣易,有些窘迫的說,「電梯有監視器的啊。」
旁邊有人見梁以慕遲遲不答應,以為她是在猶豫呢,就開了腔,「小姑娘,答應了吧。」
「啊?」梁以慕被問的一怔,真還覺得沒那麼想哭了。
一起什麼?一起結婚!
蔣易笑,「我又不是不管你,只是換個人而已。」
梁以慕點了點頭,揉了揉眼楮,還是有點兒濕濕的,「說的也是。這有了孩子,我果然越來越矯情了。」
當周俞德把消息告訴梁以慕的時候,她坐在椅子上,有些呆怔。
到兩人走到梁以慕跟前兒的時候,梁司羨扭頭看了蔣易一眼兒,又轉頭瞅了瞅梁以慕,好一會兒他才開了口說,「慕丫頭,照顧好自個兒,甭吃虧了。」
梁以慕沒敢繼續往下想,整個人就是呆怔的。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可梁以慕似乎從他的眼神里邊兒讀出了什麼。于是她嘆了口氣,說到,「仔細想想似乎真是我要求太多了。也不曉得是不是之前那個‘包養事件’鬧得後遺癥,我最近想的還挺多的。」
梁以慕嗚咽著回答,「我就是感動啊,還不讓人哭一下啊。」
當梁司羨听說自個兒的妹妹懷孕了的時候,在驚訝之後莫名還有點兒澀澀的。
「什麼稱呼?」蔣易放好了鞋回來,坐上沙發一把把梁以慕摟進懷里,然後靠著她耳朵喚了聲兒,「老婆。」
梁以慕心窩里邊兒頓時酥麻了一片兒,臉也跟著紅了。
蔣易瞅了瞅梁以慕漸漸泛紅的臉,笑著輕輕親了一口,說到,「怎麼,不對麼?我可是婚都求了,你也該換個稱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