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蔣易頭一回兒跟自個兒道歉,梁以慕瞪了瞪眼,真愣住了。
見懷里頭的梁以慕沒掙扎也半天沒動靜兒了,蔣易笑著問,「睡過去了?」
梁以慕哼了聲兒,「沒呢。你這兒勒著我的,我怎麼睡得著。」
蔣易又低低笑了聲兒,氣息落在梁以慕耳邊,酥酥麻麻的,「夜里頭涼,這樣你暖和些。」
梁以慕臉色變了變,抬手推他,「得了,勞您好心,我不冷。」
「就當我冷,抱會兒成不?」
「……」
「你剛咬的那一口也忒重了。」
這話一出,梁以慕內疚了,當下抬起頭,一邊兒扯著他的衣領,一邊兒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要瞅瞅,「很重麼?難不成咬出血了?我瞅瞅吧。」
蔣易任她作為,一手還是攬著她腰,語氣戲謔,「你這扯完了,瞅完了,可得負責的。」
梁以慕手頭一頓,一掌拍在剛剛咬過的地兒,「瞧你挺閑的啊,我剛那一口壓根兒就沒用夠力是吧?」
梁以慕巴掌剛落,蔣易就吸了一口冷氣,「嘶」了聲兒,說,「輕點兒。你那一口可厲害著。」
「真的?我瞅瞅?」
燈光打在蔣易肩膀上,梁以慕瞅了眼兒,嘿,都見血了,剛自個兒那一口可見泄了多少憤。
「怎樣?見血了吧?」
「得,我剛兒怎麼不再用點兒力,咬死你得了。」
替蔣易扯好衣領,梁以慕收了手機說到。
「你這是要殺人拋尸,靈尋新歡?」
「怎麼著?你能有新歡,我就不能有?」
「我這人兒比較戀舊,沒什麼新歡。」
「要我數數麼?」
「想說關琪?」
「喲,看來蔣老板的新歡不止這一個,怎麼,還有幾個?」
「吃醋了?」
「你丫的少來。松手,我這兒姿勢忒難受了。」
蔣易松了手,梁以慕從他懷里頭退了出來,又坐回原地兒。剛兒蔣易好好解釋了一番,雖然一年前兒的事還是只字沒提,但她對他倒也真沒那麼多怨憤了。
瞅著那一片天光,梁以慕忽然想起一句歌詞,真挺適合她對蔣易的感情的。
沒有人像你,一句話就能帶來天堂或地獄。
「以慕,我們和好吧。」
突然听到這話兒,梁以慕的動作有點兒僵,半天兒才想到回一句,「我……你……」
「你給我定刑的那幾句話,是關琪和你說的吧。」
「啊?嗯……」
「梁以慕。」
蔣易忽然叫她全名兒,倒是讓梁以慕愣怔了下,然後扭頭看了過去。
夜色里頭,蔣易黑沉沉瞳仁猶如深不見底的漩渦,瞅著瞅著,就把自個兒吸引了進去。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兒,和第三個人沒任何關系。懂麼?」
他這話里頭兒的第三個人,是關琪?
梁以慕想了想,覺得應該沒錯。
而他這話兒吧,其實說來也有道理。只是,總有一件事梗在心里頭,讓她在面對蔣易的時候,也沒法兒像之前那麼純粹的去愛了。
雖然,她不否認自個兒就一直沒有不愛過他。
「我覺著吧,你說的雖然對,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