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慕可沒想到自家老哥現在正被女人夾擊著呢,她現在一門心思就等梁司羨來救自個兒了。
「這也不曉得他們什麼時候才來,你也別老站著,找個地兒坐下吧。」
蔣易突然說話兒,梁以慕驚了一下,也覺得有理兒,就掃了眼兒四周,找到一疊報紙。她抽出其中兩張,尋了個干淨兒的地兒鋪了兩張,自個兒先坐了下去,然後似乎是沉默了會兒,才說,「你也過來坐吧。」
瞅了眼兒梁以慕身邊的位置,蔣易笑了笑,也走了過來,然後坐了下去。
兩人又等了好一會兒,蔣易換了個姿勢,說到,「我知道你不太想和我說話,但如今也就只能干等著,說會兒話兒吧。」
梁以慕默了會兒,沒反對。
蔣易抬了眼,瞅著外邊兒的天已經差不多黑了下來,還好有個小天窗,從外邊兒透進來點兒光,才讓這倉庫沒顯得黑燈瞎火的。
「以慕,那天兒晚上你在電話里說過什麼,還記得麼?」
梁以慕垂了眼,「嗯。」
「你說,你恨我。」
梁以慕沒吭聲兒。
蔣易在夜色里勾了勾唇,說,「你這輕易地就給我定了死刑,怎麼著也得听我解釋兩句吧。」
梁以慕似乎想了會兒,估模著相對無言也挺沒趣兒的,就隨便應了聲兒。
見梁以慕應了,蔣易微微眯起眼,慢慢說到,「你那天兒給我定了四個罪。第一,你說我半年前兒就到了北城,結果挑你到梁氏的時候針對梁氏。我只能說,這梁氏算是北城經濟一大頭,但凡是個公司,就沒一個不想從你哥那兒分杯羹的。所以,這真和你沒什麼關系。」
「第二,你說我瞞著裕華老板的身份,這點兒我認。不過我也沒算故意瞞著你,你會到梁氏,我也是那天兒在紫晶閣遇到你才曉得。」
「第三,關琪留在身邊,是因為裕華這邊兒她出了不少力。你也知道她父親被調到上頭,裕華這邊剛起步,不少倚仗她父親。除此之外,沒別的原因。」
「而這最後一條。」蔣易頓了頓,說到,「你說我故意搶你的單子,這點兒確實不是我。你不說,我真壓根兒就不知道這事兒。」
前三條梁以慕本來還耐著性子在听著的,可听到這一點兒的時候,她心頭火一起,扭頭道,「你會不知道?這裕華可是你的,自個兒公司的事兒能不知道?」
「我是裕華老板沒錯,但這公司的調度可不是我一個人決定。」
梁以慕一愣,想著他剛說的話,下意識反問,「難不成是關琪?」
蔣易笑,「裕華的執行總經理是誰?」
「……蕭晏?」
「嗯。」
「他?!我又沒惹到他,他為什麼要搶我手里頭的單子?」
見梁以慕一雙眼瞅著自個兒,蔣易忽然抬手按住她的手,嘴里跟著說到,「這可能就是我的原因了。」
「嘛呢?」
「蕭晏從我這兒知道你,所以他是故意想試試你的,我知道的時候這事兒都已經定了。如果你計較,趕明兒我讓蕭晏親自給你道歉,那幾個單子也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