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都是頗具西洋紳士風度的人,至少表面上,遠足結束搭順風車回家途中發生的那點小插曲,隨著我刻意保持沉默的狀態,在抵達三條家之後,悄無聲息揭過。
對送我回來的人禮貌道謝,站在路邊目送車輛遠去,返身的同時,所說過的話也跟著拋諸腦後。
我承認自己轉移注意力的速度太快,我不是警察,報紙上看到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命喪黃泉,心頭是有憤怒,也有對幼小生命逝去的唏噓,可還沒堆積到把仇恨攬在自己身上的程度。
世上那麼多人,誰管得了誰啊?肉沒有割到自己身上,終究不會痛————這個道理很早以前我就知道。
所謂‘感同身受’,不過是借用別人的悲劇來反射自己的幸運罷了。
至于我在車上提出的疑問————‘交換殺妻’,那是一個有點異想天開的設想,從彼時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兩人的神色看得出來,他們…不太相信那種猜測。
我也沒有繼續堅持的意思,因為我和他們既不是陪審團也不是法庭,給人定罪必須拿出強有力的證據,當然,若是跡部景吾透過渠道將我的猜測當做破案的假設交出去…嗯~也算是集思廣益?
嘛嘛~反正抓捕罪犯是警察叔叔的職責所在…我又不是正義使者奧特曼,瞎操哪門子心?
………
接下來的日子我過得特別順心,一個不留神…六月上旬眼看就結束,當然,這也有無所事事于是光陰似箭的緣故在其中。
好不容易重新開始的人生,不各種享受各種奢侈,怎麼對得起‘攤上親媽’此等比中五百萬概率還渺茫的幸運?
于是————愜意的日子就這麼肆馬奔騰過下去…然後…
說實話,午休的時候被中途攔截,我還真沒想起來是犯了什麼事,才造成日理萬機的跡部景吾大人屈尊降貴堵在面前。
抬頭看看明澈似寶石的天空,低頭看看枝影搖曳的四周,我嘴角一抽,「跡部會長大人…真是巧遇…」
之所以這樣說,實在是因為眼前這位的來意甚是詭異,我敢拿腦袋擔保,他絕對無事不登三寶殿,因為我已經小半個月沒和網球部美少年們打照面(班級里的兩位不算),理由約莫是我在某些人的認知里惡名昭彰。
于是————「您找我有事?」
我朝著邊上比了比,「我們到樹林里詳談。」出于個人習慣,午休時我一般不呆在班級里,而是找個僻靜角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