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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儲臨近家門前,又接到了王梓予的電話,站住了沒動,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王梓予那邊傳來因走路略有不穩的聲音,「有活動,今晚午夜h市有個游**趴,去嗎?」

周儲看了眼漆黑的夜,「這都幾點了,到h市還不得天亮了。(」

「白倍弄了駕私人飛機,一個小時後出發,能趕上,你要去趕緊收拾東西趕去機場。」

周儲想了下,忍下心動,「算了,太折騰了,家里可能不讓我去。」

電話里隨即傳來了王梓予的鄙夷聲,「我看是你哥不讓你去吧?葉之碩和白倍他們都去,估計你哥也會去,你就跟他一塊去唄,咱都好久沒一起嗨了。」

「那行,我去問問我哥去嗎?」說著掛了電話,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周淳正坐在客廳陪周母說話,听見動靜往玄關看去,沒說話。

周儲換好鞋,眼珠子轉了轉,見他哥還穿著之前的衣服,不像是準備出去玩的樣子,便問︰「哥,你這麼早從白家回來了?」

周淳從茶幾上捏了個草莓放進嘴里,點了下頭。

周儲走過去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眼神有點晃,看了下時間,終于忍不住,還是開口問了,「听王梓予說,h市有樂子,白倍葉之碩他們都去,你不去?」

周淳眼神瞥向他,嘴角似有若無的挑了下,道︰「露天趴,海上冷,我讓人準備好了,後天一起去外婆家。」

「哦。」周儲沒再多言。

結合一前一後的言行,周淳也看出了周儲的心思,只是當著周母的面並沒多言。

听到提起回娘家,周母很快□了話題,說︰「我給你外婆買了件玉鐲,從聚寶齋挑的,水頭很足,我拿給你看。」

周淳忙拉住了她,「不用,聚寶齋的東西都不錯。」

周母知道周淳對這不感興趣,順勢便坐下了,對哥倆道︰「你們也得給外公外婆準備東西,幾年沒見了。」

周儲冷冷淡淡的沒什麼興致,他從小在a市長大,也就小時候去過幾次南方舅家,這些年一有假期就忙著四處野,再沒去過,跟舅家的感情並不太深。

周淳點頭,「我手里有根五十年的人參,到時會給外公帶去。」

周母頓時很欣慰,說︰「你爸爸沒有兄弟姐妹,這一輩就你們倆人,周家這邊沒什麼親戚,最近的親戚就是你舅舅表弟他們了,以後要常走動。跟你們最親的就是余波他們了。」

「知道。」周淳點頭。

周儲听聞也有點動容,雖說感情不深,但周家是真沒近親,最近的就屬舅家了,「我給錢好了,缺什麼就去買。」

周母聞言很是和顏悅色,嘆了口氣,「嗯,這樣也好,能收到外孫的孝敬,你外婆外公肯定會高興的。」

周儲沒再陪周母,找了個借口上了樓,給王梓予發了個語音信息,語氣稍顯失落,說「我哥不去,我也去不成了,哎,回來電話聯系。」

王梓予很快就回了,「周二你就是個孬種。」

周儲氣急罵道︰「我就操你了!」

王梓予發了個豎著中指的照片過來。

周儲氣的咬牙,忽听樓梯口傳來腳步聲,隨即按滅手機屏幕,扔到一邊,開始一件件的月兌衣服。

周淳進屋時,周儲就只剩了內褲,正在衣櫥里翻衣服。走近,一巴掌拍在了他上,捏了兩下才松手。

「滾。」周儲吃痛罵道。

周淳坐到了一旁單人沙發上,拖著腮看周儲換衣服,說道︰「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又去湊合王梓予,還嫌不夠吃虧,你是缺心眼啊?」

周儲本就因為不能去玩有絲不痛快,听著這話一下子窩起了火,「從小到大你就管我,我干什麼都管,弄得所有人都知道我怕你,想出去玩還得問你,王梓予問我去h市時,我都不敢直接答應,我都沒臉說我得問我哥!你知道我是怎麼被嘲笑的嗎?我這過得什麼日子!」說完把手里的褲子往泄氣似的往地上一扔。

周淳挑眉,神色有些詫異,他是實在沒預料到自己的一句話能挑出周儲這麼大的反應,「你這是吃槍藥了?」

周儲深呼吸,瞪著他哥,想撂桿子就這麼掰了,「你才吃槍藥了!」

周淳見周儲如此,卻並沒硬踫硬,瞅著他,緩緩道︰「我回房間了,你自己冷靜冷靜。」說著出了房間。

沒挨揍,有點出乎周儲的意料,他以為他這麼橫,準得挨抽,沒想到他哥就這麼走了……

他原地站了一會兒,尋思了下,也沒想出什麼他哥這是轉了什麼性,哼了聲自言自語道︰「愛怎麼就怎麼著吧……」

這一晚,周儲玩游戲玩到天亮才睡下,周淳一早出去,周母懶得管他,就這麼一直睡到下午才被餓醒。他迷迷瞪瞪的下樓,見客廳有人,頓時精神了些。

客人是周母的朋友還拜年,兩人正聊得興起,一見周儲頓時停住了話頭。

周母見周儲那雞窩頭和睡浮腫的模樣,頓時黑了臉,顧忌著有外人在,不好說什麼,問︰「餓醒了?」

周儲擼了擼雞窩頭,應著︰「嗯,胡阿姨來了,過年好。」

這胡阿姨跟周母是同事,自退休後,倆人經常一起逛街,偶爾回來家里玩,她笑著道︰「好好,剛睡醒?」說著對周母道︰「趕緊給孩子做點飯去。」

周母擺擺手,說︰「冰箱有吃的,讓自己去找,咱說咱們的。」

周儲進了飯廳,找了剩飯放微波爐熱了熱,其間還大聲問外邊的周母,「我爸和我哥呢?」

周母不好意思的對客人笑了笑,說︰「這孩子沒禮貌。」

胡阿姨搖搖頭,「孩子不都這樣。」

如此周母才回周儲的話,「去給你爸爸戰友拜了。」

周儲隨便吃了點,就上樓洗了個澡,換好衣服就打算出去溜一圈,在客廳跟周母說了一聲,就拿著車鑰匙走了。

啟動車子的功夫給王梓予打了個電話,問︰「回來了嗎?」

王梓予那邊挺吵,大聲回道︰「後天回。」

「你干嘛呢?」

「玩桌球呢。」說完嚷了句,「孫彥恆你跟周二聊,我先把白倍干掉!」

隨即電話轉到了孫彥恆手里,周儲挺不是滋味,自己一個人孤孤獨獨,這倆人在h市逍遙,心里頓時不平衡了,發酸道︰「你也去了?」

「嗯,好不容易有假期,呆在a市也沒什麼意思,大家難得聚在一起玩。」

「我也想去……」

「定價票坐晚班來,明天一起回去,白倍弄了家私人飛機,里邊挺不錯。」

「哎,我明天去南方舅家,去不了了。」

「那沒辦法了……」才說完就听那邊傳來一陣叫好和拍掌聲。

「怎麼了?」

「王梓予贏了白倍兩局了。」

「有彩頭嗎?」

「有,沒有王梓予能這麼來勁兒,一局五萬。」

「能吃兩頓海鮮了……你們玩吧,別忘了給我帶特產。」

說完啟動車子開出了大院,年假已經快結束,路上大大小小的店面都開門了,行人和車輛比前兩天明顯多了,他就這麼沒目的性的順著大路開,繞著三環饒了一圈,路上買了些吃的,倆小時後又開回了大院。

進家後,周父和周淳已經回來了,明顯一臉喝高了的模樣。

周淳一見周儲,就用冒著血絲的雙眼只盯著他,問︰「干嘛去了?」

周儲被他看得有點發毛,也忘了昨晚的怒氣了,瞅了眼一旁的周父周母,才道︰「開車溜了一圈,買了點吃的。你這是喝多了?」

周淳喝的有點多,精神有點恍惚,含糊道︰「過來給我按按頭。」

周儲眼楮頓時睜大了,在瞟周父周母一眼,並沒過去,而是道︰「爸媽,我哥喝多了,我弄他上樓。」

周母正伺候這周父喝蜂蜜,也沒多少心思在周儲身上,道︰「嗯,趕緊扶你哥上去吧,哎,喝這麼多。」

周儲生怕他哥失了神智再干出什麼事,忙走過去把人扶起來,趔趄的往樓上走去。

周淳還有神智,上了樓眼里頓時清明了些,在樓道拐角處,一使勁兒把周儲按在了牆上,有些凶暴的吻了起來。

周儲躲不過,只覺舌頭在嘴里亂攪,濃郁的酒味頓時充斥蓓蕾和鼻間,讓他有了微醺的錯覺。

過了會兒,周淳抽出了舌頭,咬了下周儲的下唇,唇貼唇,道︰「給我洗澡。」

周儲手臂一使勁兒,把人推開了,錯過身,走了,「別跟我借酒裝瘋。」

周淳一聲輕笑,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經,跟平時有些兩樣,拉著周儲的手,死纏了上去,非讓周儲幫他洗。

周儲被磨的沒法子,一個勁兒警告道︰「你別鬧了,靠,叫你別鬧了。」

周淳摟著人,踹了衛生間的門,走了進去。

踹門聲挺大,樓下頓時傳來了周母的問聲,「怎麼了?」

周儲趕緊大聲回道︰「沒事。」說完還不放心,從里邊把衛生間的門鎖上了。

周淳手不撒手,兩人踉蹌的移到了雨灑下。手一掰,水灑了下來。

倆人都還穿著衣服,澆了個透心涼,這一下,不想洗也得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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