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02陰謀
酒和菜很快上來了，精致的家常菜、拉菲的葡萄酒、舒曼的輕音樂，包廂里蕩漾著高雅的情趣。喝了一會兒酒，卜倫妲臉上溢出了紅暈，也不待有人邀請，竟自起身到包廂的空處，舒展修長的腿臂，如鷺鳥在稻田戲水，跳起了獨舞，時不時眼神撩拔李小芮，充滿挑逗的意味。李小芮觸到那眼神，心不自覺地顫了一下，但他是風月場中老手，這小小的短暫的激動，僅僅只是激動而已，不可能讓他心動。但他想到一個人，肖特賓有時在他面前提到的一個人——盧卡，李小芮知道盧卡與肖特賓的關系，也知道肖特賓對盧卡的怨氣。
想到這里，李小芮便有釣釣這個女人的心思，放下酒杯，起身過去。卜倫妲立即赴進他的臂彎里，並把他另一只手撈到自己腰上。這女人穿衣不多，縴腰擺動，感覺風情萬種的柔韌。卜倫妲輕輕巧巧地躍動著步伐，但與李小芮跳舞時，步子卻有些亂，向前邁步或向後點步，總是合不起拍，還鬼使神差地踩著李小芮的皮鞋。
跳舞沒有默契，于是言歸正傳。四個人圍到麻將桌前，開始精神搏斗。
「麻將真是個好東西，打了這麼多年，總讓人樂此不疲。」肖特賓說。
「這是因為麻將的打法，與你的習性相近。」李小芮調笑著說，「你說是不是？卜美女。」
「應該也與您心態相近，喜歡暗中算計。」卜倫妲說，「各打各的，相互保密，不打商量，專佔便宜。」
李小芮看出卜倫妲口無遮攔，嘴多話雜，也不介意，「看來小卜對麻將還很有研究羅。」
「那是，麻將打了十幾年了，沒點心得？」
「卜美女對男人更有研究！」一直沒出聲的吳望說，「研究二十幾年了。」
「對公安的男人有研究嗎？」肖特賓說，「研究研究李所長看？」
「哼，我的第一個男人就是公安的。」卜倫妲說，「不過他差點進監獄了，後來只是雙開。」
「說說看。」李小芮有了興趣。
「不是我說大話，對付你們當官的，公安的人，我很有方法的。」卜倫妲說，「那時我剛出道，踫上那個公安，但他是有妻子的，還跟我談戀愛，玩弄我，被我吵得雙開了。」
三人直瞪瞪地看著卜倫妲。卜倫妲自顧自地說︰「現在——你們這些人，我要讓誰倒霉，誰就得倒霉。」
李小芮心里一震，沒言語。
麻將打到凌晨一點才散，李小芮在肖特賓送他回家的途中，裝著無意地說︰「這個小卜不錯的，如果你有心，可以推薦給你親戚，說不定可以達到你的目的。」
肖特賓回到家里，把這天的事給夏茜說了，兩人一拍即合。恰好夏茜早就認識卜倫妲，還是她們那個幻花群的成員，以前這個卜倫妲經常往返大陸與澳門，聯系少，她不太熟悉，听完肖特賓的介紹，她覺得機會來了。
「讓盧卡在外面包養一個情婦，這里面可大有文章可做。」肖特賓說，「也是啊，如今單位上當官的，有權有勢的，有幾個沒有在外面養著情婦？」
夏茜在思謀著這事應該讓肖特賓出面，還是自己出面，沒有接丈夫的腔。
「不過，如今的大官小史，我還沒看到在外面搞女人而使仕途受到影響的。」肖特賓說。
「你把問題看簡單了。」夏茜說，「要看這個女人怎麼發揮啊，看他們領導怎麼發揮啊。還有養情婦要錢吧？他哪來那麼多的錢？這邊把奸捉了，那邊讓情婦吵一下，再讓有關部門查他幾下，所有的問題不都出來了嗎？」
肖特賓恨盧卡，是明擺著的，如果是其他人也許不願意做這樣的事，覺得沒什麼意思。但肖特賓不同，他覺得這很刺激，很有玩味。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有這機會讓他嘗嘗得罪我們的滋味！」說到這里，肖特賓不再嗦，一把抱著夏茜，就啃了起來。肖特賓長期在外面泡其他女人，夏茜也看多了男女之間的事，對這種事已經厭煩，所以，兩人好久沒有在一起做。這天，兩人竟破天荒地像熱戀中的男女一樣做了個熱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