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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正舟,孤獨一族

在工兵基地的苦就苦在時間上人力上的不足,要學的東西實在太多又要求學到所有測驗都及格為止,這比什麼高考、聯考等各種考試還難。不比不知道,比了才知道以前學生時代所抱怨的考試制度都是算小兒科的、在辦家家酒的。

在工兵基地學各種架橋時,才知道東西都非常多又非常的重,通常都需要團隊合作。

逆天之人第一次學的橋叫鋁質徒橋以及輕戰術門橋。

鋁質橋材要四人抬,四人都要身高差不多,這樣出力才會平均,只要有一個人不行,其他三人就會承受更大重量。

即使只是學習練習時,都不停的反復的在比賽,也造成壓力感十足,一刻不得閒。比如全連四人一組抬一個橋面,繞著人工湖跑上一圈,很累人!跑最慢的幾組又要再多跑一圈,回來後最後一名的再跑上一圈,諸如此類的層出不窮,總之每次最後的都很淒慘。

「當然,逆向思考是最後一名的成員每天都會煉的比他人多多,當然,那時候除了逆天之人外沒有誰會像阿甘一樣把吃苦當快樂!」

而且戰斗工兵的各種型式非常多,口令或口訣都要記得,總之稀奇古怪的名詞都要知道,比如簡單的︰抬起預備、抬起預備!抬起、抬起!正舟預備、正舟預備!正舟、正舟!

架輕戰術門橋時,由於鋁舟都反著放,一律要空中正舟。鋁舟不得著地。空中正舟的用意也是因應夜間架設時不會發出聲音,也避免鋁舟被磨損到。

在空中把鋁舟翻一圈,簡單的逆天之人心想怎麼會這麼無聊又多此一舉,直接地上弄正不就得了,浪費時間。

有回在阿公店水庫上,「阿公店水庫實際上是像一座大湖」,演練野渡戰課,劃船到對岸遇砲擊!逆天之人想說只是演習沒有特別專心,只是稍為慢了點趴倒下去,而且旁邊正好是有前人挖過的傘兵坑。如立刻趴倒判斷上可能會受傷就這樣剛巧被巴士官長看到,結果被罰蛙跳阿公店水庫半圈來回,那是逆天之人有史以來跳最遠的,同時也跳到雙腿幾乎不能動了。

「後來當逆天之人成為連上最紅的紅軍時,曾與巴士官長聊到此事,巴士官長哈哈大笑道︰怎麼樣?你現在要打我?然後報復回來?逆天之人裝作要打,巴士官長笑著跳開予以避之。

巴士官長一邊回想又一邊笑道︰真的,我從來沒有看過那一個兵可以跳的那麼遠的,然後又跳回來的。當時我罰你是指草原一半來回。那裡會知道你像隻兔子蹬蹬蹬的咻一下已經去了好遠于是就看看你是在做什麼?」

「巴士官長、山地人、皮膚黝黑、樂天開朗、嚴厲兇狠、一輩子從軍、從十幾歲時即入軍隊生活。他說因為當兵有固定的軍餉收入,有的住、又有的吃吃喝喝都不用自己付也不用煩惱些什麼。而且還有那麼多的士兵部下可以指揮。這麼好的工作那裡找呢?」

「退伍後的逆天之人,有次重回花蓮工一連時,在營區旁看到巴士官長正在慈濟大禮堂的屋簷上正向自己揮手喊叫!

原來營區撤了,也把土地賣給慈濟做慈善公益。巴士官長提前退伍了,他說他當了四十年的兵了,也夠了,找份工人做做,想做就做,不做就不做

在軍中沒有學習到外面世界的謀生技能。他只會打戰訓練這類軍事生活上的,現在又沒戰打,徵召到的兵也越來越差勁,又沒像我們那麼听話,動不動就申訴長官,這沒意思了」

因為常常行軍,腳磨破皮。起水泡,都是正常的事也不以為意。

有次夜行軍,逆天之人看到同梯的慶忠兄,竟然睡著了還能夠行軍走著。自己卻睡著了又踫撞到了軍中弟兄,然後又醒著。不禁佩服慶忠真是有行軍的天份,呵呵!

午後近傍晚正好行軍到阿公店水庫,來到一座不知名的大橋上,遠方落日餘暉橘紅的非常美,而橋岸上的一對對情侶的背影顯得特別悠雅且閒逸,恰與自己形成強烈的對比,無巧不巧的,王連長看到此處頗適合踢正步的訓練場地,隨即就在這兒踢了起來,逆天之人自己反倒是成了被觀賞被路人甲乙丙丁圍觀的畫面了。

「這一個記憶畫面,像一個經典的永遠活在逆天之人的腦海裡,即使在很多年以後,他仍舊記得那遠方湖上的美麗夕陽,橘紅紅的,一對一對正在欣賞風景的熱戀中的情侶而自己正在踢著正步,一步一步的一步一步的邁向。」

行軍中曾經遇到來自淡水關渡的步兵部隊都渾身髒兮兮的,部隊之間彼此相遇後互相打招呼及聊天時才知道他們是從台北走到這裡,晚些還要去台東。逆天之人心想還好不是步兵的,整天走路都不好玩又無聊,腳又會累。

逆天之人好奇的向步兵借來像超大槍管的迫擊炮,揹揹看行軍在山路上的滋味,唉!苦的逼阿!

而步兵的兄弟向逆天之人說道︰本以為你們工兵是爽缺,比我們步兵涼太多了。但就在剛剛的山頭上不小心看到你們工兵架橋的過程,慶幸還好我不是工兵的,竟然比我們還操累!

逆天之人回想到步兵是髒兮兮的至少沒有渾身黃泥巴或下水而工兵架橋若人員不足那真的是比累的。若是在相同的時間內完成,部隊七十人跟部隊一百人分別去架,體力付出的程度就非常明顯了。

工兵基地的山頭很大,每次操課都要跑到很遠的地方。

有次器材士的學弟立軍,必須向前一部隊交接整座橋樑的器材,因此留守在阿公店水庫旁的渡河場裡,看顧昂貴的架橋設施。有次立軍有要事必須外出遠方購買器具,臨時找逆天之人幫忙顧守。

逆天之人第一次一個人睡在湖水旁,立軍還特別找了一間木屋給逆天之人待著。點滿許多蠟燭的火光,耳邊傳來好幾隻野狗的呼嘯,毛毛的感覺也挺酷漾的,逆天之人習慣孤獨,所以很喜歡偶爾有不同的滋味可以體會。

「劍魔耳根的意識裡見到此景,特別感同身受的自道︰吾獨孤之道有真知之友啊!哈哈哈天驕龍、我、逆天之人,都是孤獨一族的!」

「工兵基地裡有很多的工兵連隊在基地操課。大至橋框,小至橋栓都必須一一的點交清楚,交接完畢之後的器材通常就歸連上的器材士保管,有時候器材已經交接完畢,但還沒要到操課的時間,隔一天或兩天或踫到星期假日時,器材士就必須帶睡袋及蚊帳到這阿公店水庫這裡來看顧。」

「怕晚上有人會趁月黑風高時來偷器材。一個人睡在偏僻又人煙稀少的水庫旁,膽小者就不好過夜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ps︰偶然踏著夕陽余暉而歸,听著落鷺展翅向山高飛,似乎听見一曲正翩回於天籟的白色之歌!唉!原來最淒美的歌是記不下來的歌今夜敬你一杯酒,好漢酒、美人的醇酒,英雄不需要酒,香茶來,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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