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罪惡
第三百四十七章
「我有再次站起來的希望了？我真的有再次站起來的希望了？不可能，我是不是在做夢，我真的能再次站起來？」因為絕望已經把思想放入死胡同的男人對被人帶走的反應不大，他只是不停重復著嘴里的話，不斷重復不停的重復，即使沒有人理他男人依然在不停的重復。
艾萌和胡二就這麼推著病床帶著男人從電梯中出去下了樓，這一趟異常的順利，咨詢台的護士正焦急等著下班，還有十幾分鐘她就可以走了，對艾萌和胡二這兩個醫生打扮正做的事她看都沒看幾眼。
這一趟三道眉直接開著救護車去老地方和艾萌安排的人接頭，艾萌和胡二兩個人就沒有過去，救護車去了又回，很快就跑完了一趟。
第一趟，第二趟，艾萌和胡二越干越熟練，這個時候胡二早已經沒有了第一次做這種事的緊張，他甚至還有點暗爽，從醫院偷人出去似乎挺簡單的。
「艾總，這已經是今晚的第四個人了，咱們到底要弄幾個人出去？我怕弄的人太多，事情的性質就嚴重了。失蹤一個兩個人是常有的事，有的病人沒錢了欠了醫療費就逃走。這城市估計每天都有人在失蹤，但是人要是一次性失蹤這麼多，恐怕警方就會認真調查了」從醫院弄出去第四個人之後，胡二見艾萌還是沒有停手的意思，有點猶豫問道。
「我知道，這是最後一趟，我們只需要五個人就夠了，這一趟弄完你的任務就結束了」艾萌看看時間已經是十一點多，胡二的電話從十點鐘開始就一直不停的響，護士小杏早就約好了人正焦急的等著他。小杏叫了一圈好朋友說是去金碧輝煌瀟灑一下，這要是被人放了鴿子，什麼面子都沒了。胡二正在辦事也不回她電話，反正胡二也不怕這個小護士敢翻臉。
「五個人的話那就好」听到艾萌說只要五個人胡二微微松了口氣，五個人數量依然很大，但總比十個人二十個人要強的多。
「下一個人是個重癥肌無力患者，你去弄個輪椅過來，咱們不用移動病床了」艾萌在腦子里過了一道，回憶起下一個人的資料對胡二說道。
胡二點點頭，在走廊里晃了一圈，從一間醫療器械室推出一台輪椅出來。這次艾萌和胡二要到醫院頂樓去，市第二醫院把不少非常嚴重常年又不太移動的病患都放在頂層，比如一些家里有錢不想把病人帶回去的植物人，甚至在這棟大樓的頂層還有一個腦死亡患者，雖然病人已經腦死亡，但家屬基于種種原因一直用設備維持著病人的生命。今天醫院一行，艾萌也算是見到了不少人和事。
到了大樓頂層，這層樓遠比下面的樓層陰森的多，整個樓道只有慘白的燈緩緩亮著，而多數的病房更是直接熄滅著燈，在這層樓極少能夠听到一點人聲。
「艾總，這層樓其實和停尸間差不多，里面的人基本上都是活死人，活著卻跟死人差不多，想死卻又不是真正的死。這里的人大多數已經被絕望的家屬拋棄，平常只有幾個個護工照顧他們，晚上應該有一兩個人值班，等會兒別驚動他們了到這種地方，我就覺得全身有些冷」胡二一邊壓低聲音向艾萌說話，一邊拉了拉衣領似乎真的有點冷。
艾萌正要答話的時候一陣詭異的聲音忽然從前面一個黑暗的病房中傳出來，這聲音出現的很突然，‘窸窸窣窣’的就像是有人正包著什麼骨頭啃著。那個房間中胡二和艾萌都沒有感覺有人，或許是‘活死人’身上的生命特征太低了，可是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卻是從哪來的？
胡二听到這陣聲音只感到一陣頭皮發麻，胡二在外面混不信鬼神不信命，可在醫院待著怎麼都感覺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艾萌剛听到這聲音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不過他沒有被完全嚇到，殺了那麼多人了，要是在怕這些玩意，晚上睡覺的時候早就自己嚇自己把自己嚇死了。
艾萌對胡二丟了個眼色，讓他別慌，兩個人慢慢向那個病房走了過去。病房里很黑，沒有一絲燈光，而深秋不算明亮的月亮也無法帶來多少光明。走進病房之後艾萌隱隱約約看到一個黑影好像正趴在一個病床上做著什麼。
不期然的艾萌忽然想到了一個經典鏡頭，在寂靜嶺的游戲中，某天晚上當主角听到一陣奇異的聲音醒來時，她走出房間看到一個男人正蹲在走廊的角落低頭不知道干著什麼。女主角不明所以，下意識叫了那人一聲，那個人回過頭，身下一顆頭顱滾到牆邊，而這個‘人’正抱著那具無頭尸體的脖子在啃。
雖然是2012了，發生什麼樣的事都不稀奇，但艾萌還是考慮不太可能發生什麼生化危機，除非真的有什麼超級有錢的中東恐怖分子在看了生化危機的電影之後突然生出一種創意，然後建立實驗室培植類似的病毒，等到2012的時候把病毒投放出去。否則的話艾萌寧願相信今年年末的時候外星人忽然光臨地球，大家開始打一場持續數百年的星際戰爭。直接把人類打出一個新的文明。
看到這個黑影，艾萌雖然不知道他在干什麼，但他想到了一種可能。無聲無息，艾萌向那個黑影走了過去，胡二看著黑影心里也害怕，他看著艾萌向黑影不斷接近，自己站在病房門口不敢進去，甚至隨時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喂」艾萌無聲無息走到黑影身後，這個時候他才看清楚病房中大致的情況，這是一個穿著藍色護工衣服的男人正趴在一個小姑娘的身上月兌小姑娘的衣服。艾萌鬼魅一般站到這個護工的身後，拍拍他的肩膀，輕輕喂了一聲。
那護工本來不算緊張，這如同是太平間一般的地方平常晚上根本不會有人上來。可正因為是如此，艾萌忽然出現在他生後跟他打了聲招呼，這個不到三十歲的護工差點沒被嚇死。護工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肩頭一拍，嚇的忽然跳起回頭借著隱約的月光看到一個人幾乎把臉貼到自己的臉上，這一嚇非同小可，護工竟然翻翻白眼暈死了過去。
「不要開燈，弄個手電過來」不到三十歲的護工暈了過去，艾萌發現胡二想要開燈，回頭皺眉阻止了他說道。
胡二點點頭，轉身出去，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找了個手電筒回來，打開手電筒，病房中的一切都被剝去黑暗顯露出來。病床上是一個臉色蒼白年約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小姑娘非常漂亮，甚至有一種艾萌從未見過的漂亮，雖然她現在毫無知覺就躺在那里。小姑娘的病號服幾乎被月兌下一半，那個護工的衣服也同樣月兌掉了大半，不用想也知道他準備做什麼。
「這些事常有，國內國外都不稀奇，植物人最容易遇到這種情況，尤其是那些經常沒有陪護的人。很可憐，被人欺負了也說不出來，他們的家屬基本上也不可能察覺到，這些護工做這種事多了都知道怎麼清理證據，就算家屬懷疑沒有證據什麼都做不了」胡二搖搖頭說道。
「听說過」艾萌語調平穩淡淡回了一句，這些事艾萌沒有遇到過可听說也不止听說過一次。艾萌似乎並未升起，但隨後說出的話卻讓胡二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人就不用去找了，那個重癥肌無力患者我們不用，我們弄走這個護工，正好完全健康的人可以做差異性實驗」
「這，艾總，弄走一個醫院的人會很麻煩，病人他們為了平息事態賠點錢就算了，醫護人員失蹤，這個恐怕不是一點錢就能封口的」胡二吞了吞口水猶豫道。
「呵呵，出了事我也能擺平，如果你覺得警察盯著你緊就打電話找三道眉，他會幫你解決先在把輪椅搬過來，我們弄他走」艾萌淡淡一笑露出紅口白牙，可是胡二卻從這一笑中感受到一陣冰冷的寒意。
「哦，好，艾總」在艾萌這種氣場之下胡二下意識點點頭出去推了輪椅進來，把這個多行不義必自斃的護工放在輪椅上。隨後胡二又听艾萌道「給他套一個病號服」
胡二連忙又去弄了一件病號服給這個倒霉的護工套上，胡二哀嘆這家伙真是倒霉，還不知道被弄走之後是個什麼下場。
「艾總，她怎麼辦？這半個月她的家人已經很久沒有來看她了，把她放在這類似的事情遲早還是會發生」把那個不到三十歲的護工處理妥當，胡二看著病床上讓人憐惜的小姑娘對艾萌問道。
「她得的是什麼病？以後也不可能醒過來了？」醫院的數據庫資料何其龐大，艾萌只能記下自己想找的資料，對著小姑娘艾萌一點也想不起來相關的資料，而且這里的病床上沒有病歷，艾萌不知道這個小姑娘到底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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