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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局長把五個人的死亡地點總結出來,發現分別是沿江鎮的咖啡館、東江電視台對面、芭蕾舞團大院、省醫院檢驗科衛生間以及十六中的教學樓。我們都知道,您有女人在沿江鎮、電視台、芭蕾舞團和省醫院,我們又連夜找了在十六中補課的學生名單,還有您的妹妹。上次師爺臨死前,也曾要找雇佣軍殺您,所以我們判斷,這五個外國人想殺您的女人,不過被莫名其妙反殺。」

方天風緩緩地深吸一口氣,抑制住心中的暴怒,幸虧臨走前布下氣寶陣,不然自己的女人必然遭殃。

隨後,方天風想起何長雄曾經說過,向家曾經跟黑石集團有過來往,于是問︰「這五個雇佣兵跟黑石集團有沒有什麼關系?」

「四個人都曾在黑石集團工作,不過後來全都離開。另外一個有可能跟恐佈分子有關系,軍情和國安的人已經來東江,要徹查這件事,懷疑這是一起有組織的恐佈活動。」

「我明白了。」

向家只要不是徹底得罪某個大家族,就不可能有人對他們家趕盡殺絕。

只要向老仍然享受「望族族長待遇」,那麼現在解決和將來解決的後果都一樣。

方天風原本想等待時機毀滅向家,但現在終于明白,作為一個曾經的京城望族,向家有太多明里暗里的手段反撲,每延長一天,向家翻盤的幾率就增加一點。

方天風毫不懷疑,這次雇凶殺人只是向家最基礎的手段,後面還有更猛烈的反撲。

不能再拖了!

方天風又對吳浩說︰「我會去做一件特別重要的事,結果如何我不能確定,但最壞的情況不過是我改頭換面從頭再來。我不會強求你什麼,只希望我不在的雲海市的時候,照顧一下我的親友和女人。」

「您放心。」吳浩有很多話想問,但在這種時候,他什麼也不能說。

「好。雲海見。」

方天風放下手機起床洗漱,簡單地吃了一頓早飯,一看時間,清晨六點,寧幽蘭和安甜甜都沒有起來。

方天風拿好洪秀全的戰氣戰刀和貴氣夜明珠,看了一眼氣河中的兩只九龍玉杯,駕車前往向家。

在來京城之前,方天風就從何長雄那里知道向家大宅的地址。

京城的清晨人並不多,方天風一路暢通無阻,在臨近七點的時候。車停在一棟仿古四合院門前。

方天風先在車上給安甜甜、寧幽蘭和聶小妖各發了一條信息,說自己有要事要辦,可能不能送寧幽蘭登機,等辦完事再聯系。

方天風走下車。抬頭看著向家上空。

一道七彩濃雲籠罩在上空,不過這七彩合運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而且這合運已經不足全盛時期的十分之一。

向家合運所在的位置,還留著一絲國運的氣息,但國運已經離開,不再庇護向家。

幾乎在方天風下車的同時。導強公司總裁厲庸出現在玉水縣,正在前往葫蘆湖的路上。

厲庸臉上浮現淡淡的冷笑,他今天帶人實地探查葫蘆湖,如果葫蘆湖的水質沒有問題。他就會跟元寒等待機會,出手搶奪方天風的水廠。

京城,方天風拿著裝有洪秀全戰刀的盒子走到大門前,伸手抓著銅制的門環,用力叩門。

咚咚咚……

門環叩擊大門的聲音在向家前院回蕩。

「誰啊?」

大門打開,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疑惑地看著方天風,眼中沒有絲毫的警惕,反而有一種淡淡的驕傲和矜持。

「我叫方天風。找一下向老。」方天風面帶微笑說。

「向老沒說過早上有人找。」中年婦女說。

「那你進去說一下。只要說是方天風,向老一定會見我。」

中年婦女突然皺眉,說︰「我好像听過這個名字。您稍等,向老正在後院打太極拳。」

她就這麼敞著門,轉身走向後院。

方天風站在門口張望,這是一個兩進的四合院,前院是假山花壇,前院和後院之間的門敞開著,那位婦女進入後院後右轉消失。

不多時,一位身穿白色上衣、黑色褲子和布棉鞋的老人走了出來。

老人頭發花白,圓臉,鼻子極大,額頭略微向外鼓起,自有一種威勢。

方天風第一時間觀察老人的氣運,果然合運衰敗,但享受望族族長待遇的氣運卻依舊堅挺,只要華國不倒,向老不死,他就始終有那金黃色的氣運。

向老身上還有大拇指粗的貴氣,這道貴氣就是他官路暢通的原因之一。

「向老早上好,我正好在京城,順路來向家坐坐。」方天風臉上浮現淡淡的微笑。

「方大師你好,來我的書房坐吧,請。」向老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方天風抬腿就走。

「京城還住得慣吧?」向老如同一個尋常的老人,正在聊家常話。

「還可以,吃了不少好吃的。向家這個年過的順利吧?」方天風好像也在聊家常。

向老苦笑道︰「不順,一點都不順。雲水市昨天有人給我打電話,但我沒接。」

「雲海市公安局今早也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雲海死了五個外國人。」方天風說。

「哦,大過年的死人,很不吉利。」向老已經走到後院的書房門前,推門而入。

屋里有暖氣,哪怕京城處于冬天也非常暖和。

向老走向桌子後,站在太師椅邊,笑著說︰「方大師坐,我已經讓人準備點心和茶水。」

方天風不客氣地坐在向老的對面,向老才坐在太師椅上,微笑看著方天風。

「對于過去發生的事,我向你道歉,是我的錯,也是向家人的錯。我願意拿出向家一半的財富做出賠償,並保證向家所有人不再與你為敵。」向老的語氣非常平靜,沒有低聲下氣,也沒有趾高氣揚。就像是在談生意。

方天風露出惋惜之色,說︰「我說過,晚了。我和龐敬州的事,一開始是意氣之爭,後來則是利益之爭,爭在雲海市的利益。自始至終,龐敬州都沒有派人害我或我的親友。你們向家人既然破了這條底線,那就不要怪我趕盡殺絕。」

「我和龐敬州不同,他死了無人過問,但要是有人要逼死我。上層需要一個交代,而這個交代你給不了。」向老臉上依舊有淡淡的微笑。

「上層不姓向。」方天風說。

「但我們向家至今仍在上層。望族不死,這句話你應該听說過。」向老說。

「听說過,只要到了京城望族的級別。只要不是犯叛國罪等幾項大罪,哪怕民怨沸騰,也不會處以死刑。如果有人讓你死了,那就是挑戰所有的京城望族以及十大家族。」

「所以,無論怎樣,我都希望我們用更加溫和的方式解決。我老了,為了向家其他人可以玉石俱焚,但你不想同歸于盡。」

方天風卻微微一笑,說︰「向家已經沒有跟我同歸于盡的資格。我可以保證,就算你們向家人都死絕,我也會安然無恙。」

向老目光一冷,說︰「你可以安然無恙,但你的水廠,你的女人,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羽翼下的官員。必然會受到嚴重的牽連。在你心里,我們向家還不值得換你辛苦建立起來的一切。」

「是不值得換。我將來所能遇到最極端的情況,就是暫時被迫隱姓埋名。但很快我就會以另一個身份崛起,更何況,這只是最壞的可能,或許我會遇到更好的可能。」方天風說。

向老啞然失笑,說︰「你太高估了你的能力,也太低估了上層的力量。」

「我以後不會再重復,上層不姓向。」

向老說︰「但我們向家是上層的一員。」

方天風笑了笑,問︰「如果你們向家突然時來運轉,成為十大家族,會對我怎麼樣?」

向老的眼神沒有絲毫的變化,微笑道︰「沒有這個可能,我們向家已經沒有壓制你的能力。」

「那你憑什麼敢說要跟我玉石俱焚!」方天風的聲音突然提高。

向老輕嘆一聲,說︰「你信不過我?」

「不,我只是喜歡扼殺所有威脅!一個現在可以跟我玉石俱焚,將來更可能對我造成更大危害的家族,留著就等于慢性自殺!」方天風說。

向老沉默片刻,眼神突然變得如同刀子一樣鋒利,周身散發出一方大員才有的氣勢,直直地盯著方天風。

方天風卻絲毫不為所動,仍然靜靜地看著向老。

而在兩個人的上空,氣運沸騰。

向老的所有正面的氣運已經匯集到一起,形成一片新的五顏六色的合運,握成碩大的合運巨拳,對準方天風蓄勢待發,隨時進行舍命一擊。

而在方天風的上空,各種氣兵盤旋,毫不示弱地對準向老的合運巨拳,隨時做好戰斗準備。

不過,很快各氣兵開始向四面八方飛散,進入不同的房間,查看其他人,同時出現在許多地方,破壞手機、網線等對外聯絡方式。

唯獨一只狂犬病氣之蟲撲到向家養的一只狗身上。

面前這位向老,是迄今為止方天風所遇到的敵人中,氣運最強的一位。

無論是大拇指粗的貴氣、大腿粗的半透明金黃色望族族長待遇的氣運,還是那七彩的合運,都遠遠強于龐敬州。

「雇佣外國人殺我的女人,是你們向家小輩做的吧?」方天風緩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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