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藍只是靜靜的睜著眼,眨也不眨的看著前方緩緩而來的兩人。
只見男的劍眉星眸,清冷有如刀刻的臉上,嘴角微斜,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淡笑,只是那眸底深邃的好像無底洞一般。
他從容而優雅,攜帶著身邊一個純柔可愛,美麗動人的女孩慢慢的走了過來。
這幾天阮藍有想過很多種再次見面的方式,可唯獨沒有想過會是這樣見面,看那宛如一對壁人的金童玉女緩緩走來,女孩抱著他的手臂,時不時的嬌笑兩句,嘴角那縷掩飾不了的幸福和依戀,看的阮藍心髒猛的揪成一團。
下一秒好像全世界都變的灰暗,只剩那一對緩緩而來的壁人。
下一秒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不見,只有那女孩溫柔而甜女敕的聲音在叫著︰「阿瞻,前面好像很多人
「阿瞻,好像有公會包場了,要不你帶我去別的地方練級吧
「阿瞻,那個女人怎麼一直盯著你?」
……
看著她呆若木雞的樣子,林瞻心里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痛,也許這樣才是對她最好的,他插在褲子里的手,緊緊的握成一團,慢慢的走近她。
「她以前是我的病人他淡淡的啟唇,好像她只是一個無關重要的人。
阮藍的心揪的越來越痛,快要不能呼吸。
「哦,難怪,呵呵阿瞻的魅力是不可擋的哦,可是阿瞻你的眼里只能有我,不許看別的女人哦女孩嬌滴滴的晃了晃林瞻的手,身體貼的更近了一些,冰冷的視線掃過阮藍,眼底的警告之意,不論是誰都看的出來。
「你多心了林瞻靜靜的看著阮藍,一步兩步……走的步步心碎。♀
女孩高高的抬起下巴,冰冷而輕蔑的警告著阮藍︰「嗯,我就知道阿瞻是最疼我的,也是最愛我的她的聲音依然嬌媚。
阮藍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下一秒,從她的肋下伸出一只手,快速的把阮藍抱上馬背,一具溫暖的身體靠近她。
「沒鳳凰寵捉,那我們就先走一步殺豬抱著阮藍,用力的夾了下馬月復,棗紅馬嘶鳴了一聲,帶著阮藍快速的離開。
王真真錯愕的松開手,心里像是倒了五味雜瓶,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是去還是留。直到白豬跳著腳指著殺豬的背影咆哮,王真真才醒悟了過來。
「殺豬,你等等我們,給我交待清楚白豬拽著黑豬的手,催促黑豬趕緊喚出馬來追上去。
莫名和九百驚訝的面面相覷,這才一個晚上,發展的這麼快?
在阮藍離去的那一瞬間,林瞻淡笑的臉快速結滿冰晶,身體僵硬在原地。
「阿瞻,你怎麼了?」女孩明眸的眼里,露出一絲醒悟,下秒,眼底升起濃濃的醋意看向遠去的阮藍和殺豬。
就是她嗎?就是她讓阿瞻這幾天失魂落魄嗎?女孩用力的咬牙。
就在這時,身後那道動听的聲音又起︰「那邊怎麼了?老公,我沒看錯,她真是上回來找你的那個人
男人漫不經心的看了眼︰「如果真認識我們,听到我們聲音早就過來了,你肯定看錯了,我們進去吧,走吧,你不是想要鳳凰寵嗎?」男人溫柔的哄著女孩。
王真真剛松了不到一秒的身體再次緊繃,剛才是擔心阮藍,害怕阮藍會回憶去那些不堪的過去,更害怕,這個無恥可惡卑鄙的魔鬼再來害阮藍,才讓她一味的只想拉著阮藍回避,現在阮藍不在,王真真惡狠狠的轉身。
她要讓他知道,阮藍就算是死了,她也不會放過他,絕對不會讓他笑著走進結婚禮堂,阮藍沒有的,他也一定要沒有,阮藍承受的,他也一定要承受,阮藍受的苦,他也一定要受,她,要替阮藍報仇。
「站住王真真尖聲厲吼。
已經騎到馬背的白豬等人,嚇了一大跳,看王真真好像要吃人的樣子,全都停了下來。
而林瞻低垂著頭,就在阮藍和殺豬二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底後,同樣快速的召喚出一匹白龍馬,丟下那女孩,轉身騎馬離開。
「阿瞻……」女孩又氣又急又怒的大叫一聲,可林瞻的身下的白龍馬越奔越快,轉眼就消失在所有人眼前,女孩氣的美眸噴火,跺著腳同樣喚出一匹白龍馬,在眾目睽睽之下追著林瞻而去。
白豬的兩雙眼楮已經不夠用了,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怎麼好像很復雜,很復雜的樣子,現在王真真就像要吃人一樣,惡恨恨的看著快要踏進峽谷的二人。
「我叫你們站住王真真滔天怒火的往前走了兩步。
「老公,她是在叫我們嗎?」女孩停了停,嬌柔動人的臉上劃滿疑問。
男人的身體再次僵直了兩秒,突然附身在女孩耳邊說了兩句,那女孩轉過頭,眼中帶著憐惜和狐疑的看向王真真。
「原來是這樣,那好吧女孩點了下頭,回過身和男人肩並著肩,走進峽谷。
王真真氣的頭上生煙,她百分百的肯定這個人渣是認出她來了,生怕她會沖著那女孩說出他的本來面目,只恨不得快些避開她,好,你要避是吧,我讓你避。
「莊白,你還想騙人騙到什麼程度?是不是只要我把你的那些齷齪事說了出來,你也會找人來殺我?怎麼,不敢見我嗎?人渣,垃圾,天底下最下賤的男人……」王真真指著他的背影破口大罵。
白豬等人驚的目瞪口呆,今天是愚人節?還是?
沒錯,他就是莊白,那個阮藍愛了三年,全心全意為他付出了三年,最後被害的魂魄離體,至今還想不起來的那個人渣,而他身邊的那個白富美就是興寧市幅市長的女兒高嬌。
為了跟高嬌在一起,莊白可謂是用心良苦,一邊哄著阮藍為他賺錢,一邊拿著阮藍的錢去哄高嬌歡心,被她撞破了他的用心良苦,居然對阮藍痛下殺手,這樣的男人,憑什麼在站在這里,憑什麼坐擁美嬌娘,憑什麼留學在國外,憑什麼讓阮藍死去活來,這樣的人渣就該下十八層地獄,抽筋剝皮,都不夠償還阮藍所受的這些罪。
王真真氣的全身發抖,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步一步的逼近莊白和高嬌。
今天她要揭開他的真面目,讓這個白富美知道,這個外表看起來陽光帥氣,溫柔多情的男人實際上有多麼的無恥,多麼的卑鄙,多麼的可惡,多麼的齷齪……
「站住,你不是我們霸氣天下的會員,不能入內刀峰冷俊的臉上露出一絲冷霧,他不管里面的那個男人和這個女人有什麼糾葛,在游戲里,只要是他霸氣天下的人,他就有責任維護。
邊上還沒有散去的人,看見有戲看,全都留了下來,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這個年代對八卦依舊熱愛,尤其是看到剛才那出好戲的人,都品出不尋常的曖昧。
白豬等人相視了兩眼,紛紛跳下馬一個箭步的並肩站在王真真身邊。
「干什麼,你們霸氣天下還想一手遮天啊,沒看見人家是認識的,你把那人叫出來白豬怒氣沖沖的說道,她就不信了,眾目睽睽之下,霸氣天下的人還敢秒殺女人,他們要敢,今天就是唾沫星子,也能把霸氣天下的人淹死。
黑豬一臉無奈,半站在白豬前面。
「你們的私人恩怨,我不管,只不過,只要他是霸氣公會的人,那麼在游戲里,肯定是不行,現實中你們想怎麼樣,我也管不著刀峰不咸不淡,霸氣十足的說道。
這話倒是引起圍觀者的哄抬,心想著能入霸氣天下公會可真是幸福啊,再也不用擔心沒地方練級,有人秒殺奪寶了。
「游戲就是拿來出氣用的,現實里,你去殺個人給我看看白豬不依不饒,咄咄逼人。
「只要他退了會,你想怎麼殺,都可以,跟我們霸氣天下無關刀峰也寸步不讓。
「這麼說,今天你們是鐵了心要護這種人渣了?」王真真的氣發抖,要不是白豬拉著她的手,此刻她就掏出鳳炎劍來,殺他個片甲不留。
「真真,別激動,我們先走莫名冷靜的拽了下真真。
而莊白拉著面色有些發白的高嬌快速的走進峽谷,眨眼就消失在峽谷進到里面的麻嶺山。
剩下氣的怒不可遏的王真真,像是跳梁小丑一樣的在這叫囂,很明顯的讓他們落了下風。
真真氣的快要不行,差點就要口不擇言的時候,黑豬遞了眼色給白豬,白豬一邊跳罵一邊拉起真真往後走︰「好,你們就護著吧,我們等著看你們霸氣天下的笑話,只有垃圾公會才收垃圾人,有本事,叫哪垃圾一直窩在麻嶺山不要出來,否則我們五劍客見一次殺一次,真真我們先走,別叫人家看了笑話
王真真俏臉漲紅,怒發沖冠的被白豬拽走。
我不會取名字怒目橫視,一口一口垃圾,連公會的名聲也罵了進去,刀峰一把拽住他的手︰「一會再說
而此時的阮藍失魂落魄的靠在殺豬的懷里,耳邊呼呼而過的風聲,漸漸的讓她清醒過來。
林瞻本來就是一個那麼優秀的人,本來就不是她可以去想的人,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就好像著了魔癥一樣。
那女孩高貴而美麗,有如白天鵝,跟林瞻就像金童玉女一樣的相配,她應該是要祝福他們的,而不是呆愣著讓人誤會,想必林瞻肯定很厭惡她吧,引起了這樣的誤會,她真是太不冷靜,太不應該了。
按壓著心髒的手,緊緊的收了一下,閉上眼,深深的呼氣,再深深的吸氣。
「放我下來吧,我沒事了阮藍直了直腰,拉開和殺豬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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