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孟德,你看清楚了,挨打的可是爺們我」!
兔兒爺的一句話,徹底的把于篤震驚了——矮胖子,竟然是曹操!
于篤震驚的瞅著這個神奇的矮胖子,渾然沒有察覺到曹操對兔兒爺的處理。
「兄台~兄台?」曹操著手下人將兔兒爺趕走,這才發現這位仁兄正直勾勾的望著自己,心下奇怪,擺著雙手在于篤眼前搖晃。
「啊~」于篤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歉然道︰「抱歉,剛才想些事情有些出神,不知道孟德兄喚在下有什麼事嗎?」
畢竟是跟劉玄德滾過草地的,于篤震驚之後,很快就平復下激動的心情。
曹操笑眯眯的道︰「還不知道兄台高姓大名呢?」
「河內于篤,草字明德。」
「哦?可是劉幽州帳下大將,遼西、遼東兩郡太守,新任護烏桓校尉的于篤于明德?」
耶?他怎麼知道?
見于篤面露疑惑,曹操笑道︰「前幾日,幽州牧劉虞劉使君返回洛陽,便去拜見大將軍,請大將軍敕封新的護烏桓校尉,因為我時常在大將軍府行走,故此得知」。
見于篤釋然,曹操又道︰「剛才那人是袁家的一個旁系子弟,明德無需擔心,改日我請本初出來喝酒,把這事一說,保準他吃不了兜著走,不過到時候明德可要賞光啊」。
說罷,看了看于篤身後的眾人,了然道︰「哦,明德今日剛進城是吧,可是要去劉幽州的府邸?走,我帶你去,很近的」。說罷,便拉著于篤往前走。
一邊走,曹操一邊道︰「明德,你身後這些可是大名鼎鼎的幽州健兒?我可是听說了,以區區數百騎兵大破數千烏桓騎兵,眾位大人都說是能與西涼鐵騎相媲美的幽州鐵騎,說是有此鐵騎在,幽州無憂亦」。
我靠,竟有這事?劉虞這老家伙也挺能吹的嘛。
說話間,劉府已到。曹操這才與于篤道別,言道今日當值,不便飲酒,改日定宴請于篤。
門房通報了之後,一會的功夫,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便從院子里出來。看其長相,倒與劉虞又七八分相像,知道此人十有**便是劉虞的愛子︰劉和。
當即便快步迎上去,躬身施禮道︰「見過公子」。
劉和儒雅的臉上堆滿笑意,連忙伸手托住于篤︰「不敢當不敢當,家父已經念叨明德兄好幾天了,算算日子,這幾天也該來了,便命我在家等候;今早就听得屋上的喜鵲直叫,果然,叫我把明德兄給迎來了」。
說完,又轉頭對于氐根跟趙雲道︰「這兩位想必就是于氐根還有趙校尉吧,快里面請」。說著,拉著于篤的手往院里走去。
到了大廳,命人送上酒水,劉和就親切的道︰「你先歇歇喝口水,待會我帶你去客房。哎呀早就盼著你來了,前兩天,我就讓人把客房打掃出來」。
說著,一拍大腿道︰「哎呀,你看我,家父這幾天都忙著拜會老友,沒有一天在家的,這不,今天一大早就去黃司徒家了。你等著,我這就叫人去通知家父」。
于篤低頭猛喝水,免得對面口沫橫飛的劉和把吐沫星子噴臉上。見劉和招手叫管家,于篤連忙制止︰人家客氣歸客氣,要是真把人家的客氣當本分,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傍晚時分,劉虞終于回來,見到于篤,顯得很高興,將他叫到書房,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于篤,笑著道︰「明德啊,你可是給我們幽州長臉啊,我回來之後就去覲見陛下。陛下听了你的戰績,高興的直夸你是漢家棟梁呢。本來按照陛下的意思,是要直接晉你為護烏桓中郎將的,是我以你太年輕為由推辭掉了,你不會怪老夫吧?」
我靠~于篤忙恭敬的深深行了一禮道︰「大人對我恩重如山,我時刻銘記于心,怎敢有絲毫怨憤。再說我今年不過二十一歲,便身居兩郡太守,正所謂月圓則虧、水滿則溢,大人對我的拳拳愛護之心,我怎麼會不明白呢」。
「哈哈」,劉虞高興的胡子亂顫,欣慰的道︰「不錯,我果然沒有看錯你」,說著,站起來拍拍于篤的肩膀道︰「你還年輕,機會有的是,好好干,我保你五年內晉升」。
五年?五年之後天下早就大亂了。心里想著,嘴上卻是連連稱謝感激。
第二天,劉虞又出門拜訪老友,讓劉和好生招待于篤。于篤自然是巴不得劉虞出門,跟在劉虞身邊我怎麼打听文姬妹妹呢。
劉虞一走,于篤就旁敲側擊的打听文姬妹妹的事,誰知話剛出口,劉和就一臉的悵然若失——看其發呆的樣子,竟然、好像是陷入了美好的回憶?!!
不是吧?文姬妹妹難道是大眾情人?正著急呢,劉和從回憶中醒來,對于篤歉然一笑,長嘆一聲︰「哎~紅顏薄命吶」。
我靠~不是吧,難道文姬妹妹抵死不從,反抗包辦婚姻,自殺殉節了?
听了劉和下面的話,于篤才長出了一口氣︰你特麼的不是挺能說的嘛,你不會一氣說完吶,不大喘氣能死啊!
原來蔡邕早年游歷中原,與衛家的老爺子結識,便戲言有女當嫁衛家。本來這事也沒什麼,誰知道蔡文姬天生多才多藝,大名遠播,加上貌美如花,這衛家可就跟見了那啥的蒼蠅——死不撒口了。
蔡邕雖然愛女心切,但抹不開老友的面子,便答應這門親事。誰知道衛家的孩子竟是個病秧子,天生的肺癆,據說活不過兩年。今年入春之後,病情加重,衛家便舊事重提,希望迎娶蔡文姬來沖喜!
消息傳來,洛陽的兒郎們紛紛擼袖子準備找衛家的麻煩。這時候,蔡文姬放出話來︰誰與她以後的夫家作對,便終身視之如仇人。
都是洛陽街坊里一塊長大的,小時候哥哥妹妹的喊著,怎麼能跟文姬妹妹反目成仇呢。這些哥哥們雖然痛恨衛家,但更心疼文姬妹妹……
啊?難道你們就這樣放棄了?真是些廢柴!
見劉和沉浸在哀傷中無法自拔,于篤搖搖頭走了出去。
來一趟洛陽,怎麼能不好好逛逛。
逛街,還是帶著大胡子這忠僕順心。出了門,找人打听了下,這個時候的洛陽人民果然是熱情而真誠的,立刻便有人告訴于篤︰洛陽現在有四個坊市,分別是西城的金市、城東的栗市、城東南的馬市,還有城南的南市;除了金市是在城內之外,其余的三市都在城外。
從永和里出發,離著栗市跟馬市都差不多遠,離著金市跟南市就比較遠了。而且這幾個坊市都是綜合的交易區,並不因為這邊是栗市就是專門賣糧食的,那邊叫馬市就是賣馬的。
出了上東門,于篤用左右手猜拳,結果左手贏,于是決定順從天意去栗市。
這個時候的洛陽,已經有了幾分國際大都市的味道。進了栗市之後,于篤已經看到好幾波操著生硬漢語的外國人。
前世生活在那個金錢至上的社會,于篤對金錢尤為敏感。一路走來,于篤已經想到了好幾個能大賺特賺的買賣,心中激動不已。倒不是因為能賺多少錢,而是那種成就感。
更令人激動的是︰俺看到正宗的漢服了!不是後世島國的那種和服,更不是棒子的那種提胸服,而是華美高貴的漢服。
裙裾飄飄,雲鬢輕垂,玉頸耀目,芬芳自逸——啊,世界真美好。
正感慨著世界的美好,于篤又忍不住激動了——快一年沒踫過女人了呢。
俗話說的好啊︰人歡木好事,狗歡想屎吃。于篤一激動,就感覺一陣洶涌澎湃——呃,是尿意,早晨喝粥喝多了。
wc在哪?找了一圈之後,木有。沒辦法,于篤這老實孩子便紅著臉問一位恰巧經過的俊俏的小媳婦︰「美女,請問廁所在哪?」
要不怎麼說歷史必言漢唐呢,不光是這兩個時期是華夏最強盛的時候,更是最開明的時期。
本來被人拉住心中不悅,正欲出言喝罵的小娘子,一見拉住自己的是一位微紅著雙頰的俊俏少年郎,不由芳心暗喜︰呦,老娘姿色不減當年嘛,只是干嘛問人家這麼羞人的問題呀?莫非……哎呀呀……
當即羞紅著臉蛋,一雙大眼楮水汪汪的瞥了于篤一眼,羞澀道︰「往前走,下一個路口左拐,下一個路口再左拐,再下一個路口左拐,再走幾步就是了」。
雙目含笑,又瞄了于篤一眼道︰「看少年郎你是初次來,這路七扭八拐的可麻煩著呢,一般沒個人領著呀,可不好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