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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卷五︰把衣服脫了!

趙禮仁一副看笑話的神情望著文焱,盡管他現在難受得像要死去,可他還是絕不松口。

「呵呵……文焱,想不到你編故事還有一套。」趙禮仁不屑地嘲笑,言下之意當然就是不會承認了。

文焱也不急,面對趙禮仁這樣的人,急是沒有用。他能被HZ收買,必定有他的過人之處,心智也非比常人。HZ是不會招攬草包的,既然趙禮仁是內殲,他一早就會有心理準備,咬死了到最後都不一定會招供。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HZ的人要將毛大志也害死,這樣死無對證,那一通電話就追究不出來了。你們就是這麼策劃,只不過,人算不如天算,毛大志重傷,成了植物人,就在昨天,他醒了。」文焱俊臉上的深沉又重了幾分,眉宇間蘊含著隱隱激動。毛大志是醒了,可在這之前情況很糟糕,如果不是他忽然醒轉,只怕他那條命熬不了多久,他會在沉睡中死去。

這個女人就是朝霞,她比趙禮仁早了十分鐘被帶到這里。戀人?可能嗎?朝霞才不過二十五歲,而趙禮仁已經四十一歲了。

趙禮仁在看到這個女人時,心頭巨震,差一點失聲驚叫,驚駭地目光落在女人身上,他偽裝出來的平靜被打破了。可即便是如此,他還是沒有太過失態,他瞬間就想明白了,自己都被抓了,何況是另外一個呢。

想也面編。「趙禮仁,看到了嗎,這里有拍到你在進入監控室之後的28分36秒的時候,轉身朝著門口走去了。門口的監視器拍到你開門之後去了走道盡頭的洗手間、畫面到這里終止,因為洗手間里是沒有監視器的。你在進去了1分52秒之後又出來,緊跟著就返回了監控室。根據通話記錄顯示,毛大志就是在你去洗手間那1分52秒的時間里接到你的電話,令他改道。而這個電話根本就不是黃建州用你的手機冒充你的聲音打出去的,而是你趁上洗手間的時間打的。你之所以這麼有恃無恐是因為你事先故意將手機留在了刑警隊,你以為就憑這一點你就不會有嫌疑,而事實是,你落下了手機卻將手機里的電話卡取走,裝在你另一只手機上,你躲在洗手間里打電話,事後你大可以將一切都推得一干二淨。恰好黃建州又能模仿你的聲音,這事兒全隊的人都知道。他就成了一個被你無辜利用的對象!」文焱這一番不疾不徐的話,卻是經過他反復推敲加上一些證據才得出的結果。

「沒用?呵呵……趙禮仁,別這麼早下結論,你忘記我剛才提到誰了嗎?有個人,我猜你現在很想要見到。」文焱淡淡地說著,冷冽的神色不變,站起身來打開背後的門……

文焱接收到毛大志投來的擔心的眼神,文焱只是扭頭沖著毛大志微微點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文焱站在朝霞面前,目光卻是落在趙禮仁身上︰「你還要堅持為HZ守口如瓶嗎?或許你能撐下去,但是,她呢?」

趙禮仁先是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文焱你太幽默了,這就是你審問的方式嗎?哈哈……還以為被稱為警隊之星的刑警隊長有多厲害,原來不是個只會憑空猜測而毫無事實依據的莽夫……真不知道你以前破那些案子是不是你運氣太好……哈哈……哈哈……」趙禮仁肆無忌憚地笑,但他的笑聲沒有力氣,柔體上的痛苦在折磨著他,他說話已經是在吃力地撐著了,可他就是要笑,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給自己壯膽。

趙禮仁不明白文焱是什麼意思,這段監控畫面已經被翻出來看了很多次,但都沒誰發現有什麼問題,現在文焱又是在做什麼?

文焱話音一落,狠厲的眼神越發冷酷,轉眸看著朝霞,薄唇里吐出一句話︰「把衣服月兌了。」

「趙禮仁,在黃建州從警局逃跑出去之前,只有你單獨進去審訊室見過他,你出來之後他就立刻說要去上廁所。你讓磊子帶黃建州去廁所,根據當時磊子回憶說是有人從後邊襲擊了他,將他打暈,他看不到是誰,黃建州跑了,自然就會讓人以為是黃建州擊暈了磊子,但實際上擊暈磊子的人不一定就是黃建州。你當時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沒有人能為你作證。還有,黃建州家里的現金和那一把柯爾特M2000型手槍,是藏在一處極為隱秘的地方,我和老周當時都沒發現,是朝霞發現的。這兩件東西出現得太巧了,就好像是有人知道我會去搜查黃建州的家而事先放在那里等著我去發現。你在我們回到警局之前就告訴了黃建州,在他家發現了現金和槍,你一番添油加醋的說辭,將本來就心慌慌的黃建州嚇得沒了主張,你假裝好心慫恿他逃跑,其實是想借機將內殲的罪名扣在他頭上。就算他不遇到車禍也會被HZ的人害死的。他死無對證,背上內殲的罪名,你就能月兌身了,繼續當副局長,繼續在警局里潛伏著,為HZ辦事。趙禮仁,你的如意算盤打得真好。」文焱說這最後兩個字可是咬得特別重,瞳仁中的冷芒越發凌厲了。

一個年輕女人被帶了進來。齊耳短發,穿著紅色羽絨服,這麼艷麗的顏色都不能將她的臉蛋襯托得紅潤些,面容美貌,氣色卻是極差。

文焱用手指指電腦屏幕,目光卻是盯著趙禮仁︰「案發當天你的手機確實是掉在了刑警隊,加上當時只有黃建州一個留在隊上,並且他還能模仿一些人的聲音,相似度達到九成。也就是因為這些,所以才使得你看起來一點問題都沒有。可這幾天我就在想,其實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給毛大志的電話就是你本人打的。你在進入警局監控室之後,當毛大志等警員開始行動,他們所在的路線前方出了車禍,HZ的人不能及時到達計劃中埋伏的位置,所以你就悄悄地溜到一邊,趁沒人的時候,給毛大志打電話,讓他臨時改道,從另一條路去法院。而HZ的人也從捷徑趕去,將載有付金水的車攔下……警方就這樣中了埋伏。情況就是這樣,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朝霞不敢說話,只是紅著眼眶巴巴地望著趙禮仁,此刻她眼中不再是平時那種下屬對上司的目光,而是有著愛恨交織出的矛盾和痛苦,就好像在看一個歷經艱險才盼到的戀人。

文焱無視趙禮仁那些諷刺挖苦的話,他修長的手指在電腦上輕輕敲擊了幾下,緊接著,畫面被定格在某一處……

毛大志坐在文焱旁邊雖然沒有做聲,但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在極力隱忍著憤怒和激動的情緒。他不會擅自打斷文焱的審問節奏,可他內心在交戰,在煎熬。

趙禮仁眼底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復雜之色掠過,只是那麼一閃就熄滅了。他不停在顫抖,嘴唇凍得發紫,身後的冷風和傷口的痛,在侵蝕著他的意志,但他地頭腦還保持著那麼一點執念,他不會招的,就算文焱拿出再多的證據他都不會認。他知道,老實交代的結果就是出去後被人暗殺,不老實交代的結果也許是會被秘密關押著。只要活著就有希望,哪怕是苟且偷生。

毛大志忿忿地盯著趙禮仁,看他還在嘴硬又得意的樣子,毛大志真想踹他幾腳……

「文……文焱……你……你的想象力很豐富……只可惜……對我……沒用。你們要殺要剮盡管來,我無話……可說。」趙禮仁冷得打顫,說話都吃力,但竟能視死如歸,這一點到是挺讓人吃驚的。

毛大志緊緊攥著拳頭,瘦弱單薄的身體在微微顫著。他是當事人,他經歷了當天的慘況,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痛。他昏迷了之後醒來,對別人來說是過去了接近一年的時間,但對于他來說,這一年多都是空白的。他的記憶只停留在他出事那個時候……哪怕是現在,他都好像能聞到那一股血腥味……

趙禮仁刻意別開視線不再看朝霞,他冷漠的聲音道︰「想不到朝霞也被你們抓了,不過,這和我沒關系,你們把她帶進來是做什麼?」

文焱那雙銳利無匹的鷹眸緊鎖住趙禮仁,似是要將他的心看穿一樣。趙禮仁咬牙啟齒地瞪著文焱,眼神中毫不掩飾那股輕蔑和恨意︰「就這樣?你沒其他招數了嗎?」

文焱將筆記本電腦的屏幕朝向趙禮仁,上邊播放著的畫面中,有趙禮仁的身影,正是他在警局監控室里的情景。而時間則是毛大志在擔任刑警隊長時負責押送付金水去法院那一天。

趙禮仁的態度是文焱意料中的,他如果真的只有這點招數也就真不配來執行這麼重要的任務了。

這話,不只是讓趙禮仁驚悚,就連旁邊的毛大志也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文焱這是要干什麼?zVXC。

朝霞聞言,眸子仍然直勾勾看著趙禮仁,只是她的手卻果真將羽絨服的拉鏈拉開,並且將自己的毛衣掀起,露出她隆起的小月復……

「趙禮仁,朝霞懷孕五個月了,孩子是你的。現在,你仍然可以選擇不交代,只不過我要告訴你。不交代,你會被槍斃,你的孩子能活,但會被關起來,沒有自由。你交代,你也會被槍斃,但你的孩子將來出生,可以自由自在地活著。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你就不為自己的後代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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