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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卷五︰老婆,有種婚不能離!

這個冬夜里,沒有皎潔的月光沒有璀璨的星子,更沒有鳥語花香的浪漫,只有這一室的沉寂和心痛,只有最簡單的一個擁抱。

文焱微微側著身子躺下的,緊閉著雙眼,呼吸均勻,一只手搭在方惋身上,就像是小孩子依賴自己的母親一樣。他雖然進入了夢鄉,可他的手沒有放開方惋。此刻的文焱,那張近乎完美的俊臉上有著令人心疼的蒼白,褪去平日里的剛強冷硬,現在的他,完全像個普通人了,脆弱得讓人無法不去為他心疼。

方惋下半身在被單里,上半身靠在床畔,垂頭看這依偎她的男人,她心里酸澀得要命,微微顫抖的手掌輕輕撫模著文焱的頭發,不自覺地會去疼惜……在她的印象里,文焱是個格外堅強的人,自從認識他以來,好像沒有什麼事能難倒他,擊垮他。因為這種先入為主的觀念,所以她對文焱是缺乏關心的,此刻她才發覺,原來他也有這麼脆弱無助的一面。

文焱的手不知什麼時候移到了方惋的肚子,他的心跟著突突地抽搐了幾下,摟著方惋的手不由得緊了緊︰「我們的孩子還好嗎?你有沒有害喜?」

「不……或許,他醒了之後還會將某些事對我保密的……」方惋喃喃自語,嘴角的那一抹弧度尤為苦澀。

文焱心里咯 一下……完了,難道說自己真的沒有哄女人的天賦嗎?以前的作風是不是在她心里定型了改不了?

「我干嘛要哭……你那麼可惡,哼……」方惋低聲呢喃,很輕很輕的聲音猶如夢囈。

「咦?他這是在笑嗎?做夢?」方惋不由得凝眸望去,確實文焱是在笑。嗯,或許是做夢吧。或許夢到了開心的事。

文焱猛地一驚,臉色大變︰「他干了什麼?他有沒有對你……」

文焱這靈機一動,連耍賴的招數都用上了。不用不行啊,他不想方惋走掉。能將她留下來,厚著臉皮耍耍賴又有什麼關系?

吧嗒,一滴落在文焱的鼻梁上,似乎,他的睫毛微微動了動。

方惋現在哪里還能淡定,她當然知道警察的電棒警棍是用來干什麼的,那是在特殊情況下對付歹徒用的,能讓一個十分魁梧的彪形大漢失去反抗能力,而作用在一個身體虛弱的人身上,那就是催命符啊!

「唉……現在你回家了,我也該放心地離開。你就繼續睡吧,我走了……」方惋低喃幾句,然後真的掀開被子……

方惋的手不知不覺到了文焱的額頭,那白色的紗布真刺眼,也刺心。听說他在警察爆炸時離得比較近,被爆炸所產生的沖擊力至暈了。還算是萬幸,他只是暈過去而不是犧牲……這種事,想起來是會讓人後怕的。方惋也知道自己不該胡思亂想,可就是控制不住腦子里的思緒亂飛。假如文焱當時真的未能幸免,假如他暈過去就再也醒不來……那麼,她就用永遠失去他,再也見不到!

女人懷孕,到底是女人還是男人的存在更重要,這個問題也是爭論不休都無法解答的……

邱樟剛從美國治病回來之後就當著文焱和方惋的面說了要讓文焱繼承公司,當時還說讓文焱辭去警察的工作,只不過因為後來邱淑嫻也幫文焱在邱樟面前說了些好話為他推月兌,才使得邱樟沒有立刻讓文焱辭職。但他一直都在等文焱辭職的那天。如此看來,怕是不能再等下去了。邱樟琢磨著是不是要找個合適的時間再跟文焱談談……

文焱心里微酸,低沉的聲音柔柔地說︰「惋惋,你很勇敢,將來寶寶出生了,我們一定要告訴寶寶這段經歷,讓他知道自己有一個多麼偉大的媽媽。」

「唔……唔……」方惋的櫻唇被他堵住,密密綿綿的吻將她喉嚨里的話全都堵了回去。他太渴望她了,即使現在體力不夠做自己愛做的事,可是親吻還是行的。

「沒我的基因你也不會有肚里的寶寶啊!」

方惋的心砰砰亂跳,因為恐懼,因為後怕。幸好他沒事,否則……方惋不敢去想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她只知道,這一刻,能抱著他,看著他,感受到他是真實存在的……方惋胸臆里堆積了好久的酸脹感瞬間涌出來,化成滾燙的淚滴……

方惋想得太投入了,渾然未覺那個貌似熟睡的男人眼皮眨了眨……這是睡夢中的人?

方惋的腦子不听使喚了,被他吻得七葷八素,昏乎乎的,原來她對他的免疫力是這麼差,抵擋不了他的柔情攻勢……文焱又何嘗不是這樣呢,在這一秒,他什麼都不想,深深地汲取著她的香甜,著令他魂牽夢縈的味道,他貪婪地與她糾纏,大手扣著她的後腦勺,讓她退無可退。如此迷人的滋味,他嘗過百遍都不夠,他整個人都沉浸在這傾心的一吻,從未有過這樣的溫柔繾綣,仿佛被情聖附身一樣的。(這是因為某男現在力氣實在有限。)

方惋在失神中,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難以抑制內心的悸動和感懷,眼淚一滴一滴地順著臉頰滑落……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懷里這個人是她愛的男人啊,發生了這些事,誰能不心痛呢。外表堅強的方惋,實際上也和文焱一樣,一半的心是硬的,另一半卻是柔軟至極。她心痛的不只是他被警局懷疑,關押,更多的是為他感到不值。對國家來說,他是個好戰士,好警察,然而他卻沒得到別人的信任。他付出那麼多,到頭來得到的是一雙冰冷的手銬。可悲可嘆,這世態炎涼,正義被踐踏,連文焱都要被懷疑對國家的忠誠,這世界,還有光明可言嗎?

「他沒有得逞。我當時奪過了他手里的錘子,並且姚律師也在那個時候趕到了。」方惋急忙回答,她看到了文焱眼神里全是狂暴的怒意。

說起這個,方惋又想到了自己被關在警局的時候,黃建州曾企圖用卑鄙的手段逼供……方惋眼里的晶亮閃了閃,露出絲絲憤恨︰「害喜我還不嚴重,只是今天我被關在警局里,黃建州人渣來審問我,我說了我只是踫了一下你的電腦,但我沒有進得去,因為你設置了密碼。可黃建州不信……或許他不是不信,只是對于他來說,真相並不重要,他只是為了泄憤而已。他用一疊厚厚的書墊在我身上,手里還拿著一把錘子……」

方惋聞言,脖子一梗,白了他一眼︰「哼,寶寶沒你的份兒,是我一個人的!」

方惋開始有著些許的抗拒,兩只手抵在他胸膛,但是不一會兒就被他勾起了心中對他的思念,失去了抵抗的念頭和力氣……就是思念,無處不在的思念,該死的思念!她從留書離開到現在,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他,就算是認為自己被利用了,可這刻骨銘心的愛卻深入到骨髓里,如同淬毒的藥一般上了癮,她想戒掉卻還沒有足夠的時間便已經又回到了這里。

方惋忽然低下頭看著文焱的臉,剛才是她的錯覺嗎?怎麼感覺好像他動了動?

「那怎麼行!寶寶是我的種!」文焱毫不猶豫地月兌口而出。zVXC。

吧嗒,又一滴落在他的嘴邊,似乎,他的嘴皮微微牽了牽。

文焱透過著綿密的吻,向她傳達自己的情意,想要讓她感受到他有多麼不願讓她離開。輕柔地描繪著她的唇線,再將她柔軟的女敕唇含在他的唇齒間細細碾磨,品味。他像是在吃一頓大餐細嚼慢咽的。

這就是愛。哪怕偽裝得冷漠,可是在听到他說被電擊時,她就真情流露了,還顧什麼面子啊,當然是他的身體要緊。

方惋已經被吻得迷糊了,快要喘不過氣來,抵在他胸膛的小手也變成了摟著他的脖子,兩人緊緊契合著,貼得密不透風,像是恨不得能揉進對方身體里去……

方惋嘴上是那麼說,可心里卻是無端地會浸透出幾分甜意……他說的是真的嗎?她在,他能恢復得快一點?他是故意哄她的吧?為什麼要哄她?為什麼不讓她走?是因為她肚里的孩子還是因為其他原因?方惋的心又沉了下去。

萬萬想不到竟是這個原因!想不到她全都知道了?

「呵呵,你的種?沒有我這母體,你的種去哪兒存活?」

「什麼?電擊?」方惋立刻靠過來抱著文焱,瞪大了眼楮死死盯著他身上瞧︰「黃建州人渣,王八蛋!你下午才從醫院出來,他還電擊你,不知道這樣很容易出人命嗎?老公你有沒有怎麼樣啊?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好嗎?」

「你最討厭了,我為什麼要為你心痛……你只是利用我而已,我說了要離婚,可我還回來這里,我是不是太可悲了……」方惋的呢喃近乎于唇語了,細微的聲音幾不可聞,但某個男人的耳朵可是靈得很呢!

方惋驚詫地看著他,扁扁嘴︰「你什麼時候學會說甜言蜜語的?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方惋剛才講電話的聲音幾乎是壓到最低了,她沒留意到熟睡的文焱臉上露出了若有若無的笑意,很淡很淡……他不是睡醒了,只是他隱約听到耳畔有一個熟悉得動听的聲音,身邊還有一團熱源散發著他熟悉的體香。讓這睡夢中的人感到了安全和舒適,溫馨。他知道自己在家里,在床上,有老婆在身邊,這就夠了。

文焱賴在方惋懷里,大半個臉都埋在了她胸前的柔軟中。雖然是隔著一層睡衣的,可是他仿佛能聞到那誘人的香味……好溫暖,好舒服的感覺,被她這麼抱著,緊張著,他感覺自己好像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在此之前所受的那些驚險,所受的那些罪,在這一瞬間都可以遠去了,只剩下她。抱上像微。

文焱現在心里可樂著呢,被方惋這麼一問,不由得輕咳了兩聲,臉一熱︰「那個……我確實是真的被黃建州用電擊了,我也暈過去,這些都是真的,只不過,有你在身邊,我好想恢復得很快,小睡一會兒就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力氣。」

方惋的話,著實在文焱腦袋里扔了一顆雷彈,轟然炸開來!

男人的嘴角明顯抽搐了一下,這貨是忍不住了?

「你……你……你怎麼這麼無賴!」方惋忿忿地橫了他一眼,想要將懷里的他退開,無奈他已經恢復了一點點的力氣,抱著就不松手,嘴里還說著令人啼笑皆非的話︰「我就是無賴啊……我又沒說自己是正人君子。我才沒那麼傻,放手了你就會帶著我們兒子跑掉……你留書離開那天我是因為第二天要押送付金水,所以來不及去找你,現在你自己回來了,我再放手我不是傻子嗎?」

方惋不知道文焱是遭了什麼罪,可她就是直覺他被關在審訊室里一定不會好過的。黃建州那個卑鄙小人怎可能不趁機整文焱?他是怎麼對待文焱的?文焱為什麼會突然被放回來呢?文焱都經歷了什麼?

方惋心里一緊,可還是依舊不動聲色地看著他。

「對了,惋惋,先前我迷迷糊糊地好像听到你說什麼我在利用你?還說我很可惡很討厭,到底是為什麼?發生什麼事了?你莫名其妙就走掉,留下紙條說要離婚,你總得告訴我原因吧?」

終于,文焱放開了她的唇,兩人都在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接吻其實是個體力活,考驗肺活量啊!

這一下,兩人不知不覺間變換了,成了文焱抱著方惋,而她就癱軟在他懷里。氣喘吁吁的,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含羞帶嗔地看著他︰「你……你不是被折磨得很慘嗎,怎麼還有力氣接吻,而且還……還吻那麼久。」

「……」

「那個……我這也不算是甜言蜜語,我只是實話實說,有你在,我恢復得快一些。」文焱大言不慚地說著,反正就豁出去了吧,現在都已經說過類似的話了。

「別走!」一聲嘶啞的呼喚,帶著明顯的焦急,這個裝睡的男人再也忍不住了。

邱樟也接到了方惋的電話,同樣,才響一聲就接起。老爺子知道文焱回家了,在電話里禁不住哈哈大笑,只是方惋看不到電話那段的邱樟眼楮有多紅。

看看牆上的掛鐘,這已經是過了凌晨12點了……方惋考慮片刻還是覺得應該要打電話給文焱的父母以及外公外婆,否則,長輩們今夜可怎麼能睡得著呢?至愛的親人被關在警局里,那種滋味簡直太折磨人了,方惋是嘗到了這個苦痛的。

「老公……你說說話啊,別嚇我……」方惋的聲音都在顫抖,心疼的抱著文焱。

想到他剛進門的那句話,方惋的心更是痛得無以復加。他說能活著回家見到她,真好。這句話所包含的意義太多太復雜的,既讓她喜,但更多的是讓她心酸。他是經歷了怎樣的生死徘徊才能夠說出這樣令人動容的話。他興慶的是他活著還是興慶回家看到了她?方惋無從揣測,不敢去多想,生怕自己又會陷入更深的沼澤。

但現在仔細看又沒有異常啊,他還是睡得那麼熟。

方惋心里堆積著太多的疑問,這一切都只有等文焱醒來之後才能知道了。

方惋被戳到了痛處,想起了自己無意中偷听到的那段對話,柔白的小臉頓時垮了下去。他都已經問到這份兒上,再加上今天出的這些事,方惋感覺是瞞不下去了,把心一橫,嗔怒地看著他︰「前天你在臥室里跟別人視頻通話的時候我听到了……你……你是特種兵,你把我們的婚姻當成你任務的一部分,不但如此,你還在監視我爸爸!我不能忍受自己被利用,不想繼續當你的棋子!」

「好了好了,我們也別爭了,反正我又沒同意離婚。」文焱這句話才是說到了關鍵。

不是只有女人才需要安全感,不是只有女人才有脆弱的一面。男人也同樣有。有的男人,像文焱這麼有擔當有責任心的男人,平時是會顯得有那麼點大男子主義,展現出來的都是他頑強的一面。只因為,他的身份不容易他將自己的脆弱曝露在人前,即使再苦再累都一個人扛著,憋在肚子里一次次考驗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一次次打破承受的極限。可現在,文焱人很虛弱,加上知道自己是在家里,他的意識也就不再硬撐了,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他此刻最真實的一面——他需要休息,需要釋放內心的委屈,他需要依偎在她身邊汲取她的溫暖才能填補心中的創傷……

在听到方惋說文焱已經回家,文治平和邱淑嫻這才放心了,今晚終于能睡得著。明天的事留給明天去想,只要兒子沒事就好。相信自己的兒子一定會妥善地處理好這次事件。

「你……你真狠心……我都成這樣了你還要走?你知不知道我在警局里被黃建州那個混蛋用電棒警棍……電擊我……我暈過去了之後醒來,他們放了我,我連醫院都沒去,急著回家見你……可是你……怎麼對我這麼狠心……我被電擊暈過去的時候心里還想著你……你……你太傷我的心了!」文焱這斷斷續續一番話可把方惋給驚到了。再也無法裝作鎮定。

文焱稍微松了口氣,但還是心有余悸,寒毛都豎起來了。要知道,文焱身為一個特種兵,遇到過無數危險的場面,數不清多少死出生入死了,他對于死亡的畏懼已經被錘煉得淡去了太多。可是在听到方惋剛才說的話時,他是真的感到一股寒氣從腳底冒起,久違的恐懼感充斥在他身體的每個細胞……如果黃建州得逞,那方惋肚里的孩子?文焱胸口的怒火猶如噴射的岩漿涌出來,他在心底暗暗發誓,黃建州這個敗類,勢必要從警察隊伍里清除!

「我不去醫院……大半夜的別折騰了……我休息休息就好,只要你別氣我,我就能好得快些。」文焱這悶悶的聲音雖然很模糊,但已經沒有剛才那種痛苦了。

掛完電話,邱樟激動的心情都還沒平復,雖說是驚喜,可是,他卻想到了更多……文焱這次出事,還有方惋也被抓。這讓邱樟腦子里警鈴大作,他相信自己的外孫和方惋的為人,可是他也更感觸,當一個警察不是輕松的事,當一個刑警更是危險,要當一個正值無私的刑警隊長那更是難上加難啊。警局這次能懷疑文焱,保不準下一次還會發生比這次更可怕的事?邱樟對文焱疼愛有加,心目中更是一直把文焱看作是新聯公司的接班人。他自己辛辛苦苦創下的基業不能後繼無人。

文焱迷茫地眨眨眼楮,然後身子一倒躺在床上,捂著頭,表情痛苦︰「頭好痛……」

方惋這算是看出來了,敢情這男人學著賴皮了?

方惋窘了,男人耍賴也能無師自通?不過,听他說了剛才的話,她的心又有點發軟了,愣神之際,給了男人有機可趁……

方惋轉過頭,佯裝生氣地瞪著他︰「你舍得現原形了?剛才還裝睡,哼,你以為我真不知道啊?」

「嗯……唔……」方惋發出細細的嬌喘,腦子都成漿糊了。

文焱經過今天的事,腦袋更加開竅了。在警察爆炸那一瞬間,在他被電擊暈過去那一霎,他都想到了方惋。他想啊,那種時候的念頭就是最真實的了。既然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她,既然還能活著,他就要比以前更加好好珍惜自己擁有的一切。死都死過了,在她面前也不必羞于說點所謂的好听的話。只要能哄她開心,她就不會走,她不走,他的幸福就有著落了。

方惋的身子被他抱得緊緊的,像小孩兒耍賴皮那樣。

果然,方惋打過去,電話才響一聲就被文治平接了起來,顯然是還沒睡啊。如果是換做平時早就睡了。

文焱腦子有點發懵,驚駭地望著方惋,好半晌才猛吞了一口唾沫,臉上的表情竟變得有些古怪,輕聲說︰「老婆,其他的我們一會兒再談,我必須要被你補補常識,那個……軍婚是不能離的。」

方惋愣了愣,隨即,炸毛了!

「軍婚不能離?我們當初結婚的時候我也不知道你是軍人啊!你陰我啊!」方惋沖著文焱舉起了拳頭,而文焱一臉得逞的笑意,似乎在說︰你都上賊船了就認命吧!(凌晨這更6千字。白天還有更新!今天一萬五更新,大家請不要養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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