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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卷四︰她跟婆婆小姑子打架

「方惋你不要臉!」文萱在打方惋耳光時還附送了這麼一句話。殘璨v這一巴掌是出自文萱的手,但方惋絕不是那種挨了巴掌就嚇得大哭的人,只見她臉色一變,抬手就往文萱臉上揮去……

「啪——!」一記脆響,文萱被這一耳光扇得頭暈目眩,惱羞成怒的她,尖叫一聲往方惋沖上來。

趙鵬宇早就放開了拽住方惋的那只手,方惋見文萱還要撒潑,下意識地閃開她臃腫的身體,但是,也就因為這樣,文萱臃腫肥胖的身體剎不住車,沖進了方惋身後的池塘……

「啊——!」文萱尖叫著掉進了池塘!15e8V。

「文萱!」

「老婆!」

「萱萱!」

幾聲驚叫相繼響起,邱樟他們全都過來了,而走在最前邊的邱淑嫻那張臉簡直就像是要殺人一樣!

池塘並不深,成年人掉進去,水只到胸部,但文萱是嚇壞了,站在池塘里不停地尖叫,大哭,趙鵬宇跳下去了,一個勁地安慰著自己的老婆,那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真讓人反胃。

文萱的外婆站在池塘邊上焦急地招手︰「萱萱別哭啊,快點上來,水里很涼啊!」

邱淑嫻沉著臉,慍怒地問︰「這是怎麼回事?你們……你們竟然打架?互相打耳光?你們……你們是想氣死我啊!」

文萱被趙鵬宇從水里扶起來,文治平和邱淑嫻急忙過去幫忙將文萱拉起來,她一百幾十斤的體重讓人很吃力,一直都在哭,渾身都濕透了在發抖,看上去也是十分的狼狽,她的家人自然會特別寶貝她。

「嗚嗚嗚……媽,方惋不要臉,她……她對鵬宇……你們沒看見嗎?她調戲鵬宇!」文萱瑟瑟發抖地說出這些話,委屈極了。

「你胡說什麼!」文治平威厲的呵斥,狠狠地瞪著文萱。

「我沒胡說!我就是看見她調戲鵬宇我才忍不住打了她,可是她也打我了,還把我推下池塘里……嗚嗚嗚,我不管,你們要為我做主……嗚嗚嗚……」

「什麼?她推你?」邱淑嫻這下可是氣到極點,怒氣洶洶地對著方惋大吼︰「你好狠的心,竟然推我女兒,你是不是瘋了!你……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狐狸精,就跟你媽一樣地討厭!」

邱淑嫻是氣急之下口不擇言,不但罵了方惋,還連帶著方惋的母親也一齊罵了,這可是觸到了方惋的死穴!

邱淑嫻的巴掌朝著方惋的臉落了下來,卻在半空中被方惋牢牢地抓住了,慍怒地盯著邱淑嫻,緩緩地沉聲道︰「你剛才說什麼?」

邱淑嫻一時間傻了,她沒想到方惋竟敢反抗,她更沒見過方惋這種狠厲冰冷的眼神,但她也更加氣憤了︰「方惋,你……你放手。我是你的長輩,你竟敢……」

「竟敢什麼?你的意思是我就只有挨打挨罵的份兒?如果我反抗、頂嘴,就是大逆不道嗎?你是我的長輩,你怎麼說我都行,但是我不準你侮辱我媽!」

「你……你……」邱淑嫻惱羞成怒了,狠狠地甩開方惋的手,一扭頭看著文治平︰「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你認定的兒媳婦,看看她多囂張,欺負了文萱還不知悔改!」

方惋一聲冷笑︰「呵呵……我調戲趙鵬宇?怎麼你覺得他夠資格讓我調戲嗎?至于你女兒,她是不是被我推下池塘的,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了!到底是誰欺負誰,你搞清楚了再罵!」

「你……你還狡辯!」邱淑嫻拔高的聲音尖銳刺耳,面部表情也格外地凶狠。

「夠了!都不要說了!淑嫻,你教訓方惋也別扯到她媽媽頭上,人都已經走十年了!」文治平的火氣也被激起來,他最忌諱的就是看見家庭不和。

「嗚嗚嗚……爸爸,你怎麼可以還維護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啊……」文萱哭嚎著朝方惋沖過來,揪住方惋的衣服,而邱淑嫻也在這個時候抓住了方惋的頭發。三個女人就這麼扭打在一起。

「我打死你這個狐狸精!」

「我今天非教訓你不可!」

「……」

三個女人一台戲,方惋被邱淑嫻母女揪住,其余幾個人怎麼勸都沒用,兩個女人不松手,打、掐、抓、扯……女人慣用的招數全都使出來了。邱淑嫻更是抓住方惋的頭發不放,文治平急得團團轉,但又不敢太用力拉扯邱淑嫻,怕她會將方惋的頭皮扯掉。

方惋心里涌動著無數的火苗,就算是再怎麼理智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也無法再控制自己了,氣憤達到了頂點,從她身體里爆/發出一聲激怒的暴呵︰「你們放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狐狸精!你還敢囂張!」文萱死死拽著不放手,方惋的臉都被她掐傷了。

邱淑嫻更是一連串地怒罵沒停口,不只是罵方惋,還罵方惋的母親……

「你媽專門勾/引男人,你也是……不要臉的踐貨!」

又是這種話!方惋忍無可忍了,腦子里一片轟鳴,她現在什麼都看不到听不到,只剩下沖天而起憤怒……憤怒!那個該死的趙鵬宇,還有眼前這兩個瘋婆子一樣的女人!

「滾開!」方惋一腳踹在文萱身上,兩只手用力將那肥胖的身子推出去,然後身子往前一弓……

「哎喲!啊——!」邱淑嫻一聲慘叫,她已經被方惋一個過肩摔給撂倒在地。

「老婆!」

「女兒!」

「媽!」

最後那一聲「媽」,是剛剛趕到的文焱!

場面頓時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方家的人全都忙成一團了,哭聲和怒罵聲混合在一起……

邱淑嫻坐在地上不肯起來,又哭又鬧,老公兒子女兒女婿還有她老媽,全都圍著她轉。

方惋就這樣孤零零地站在一邊,緊緊咬著下唇,攥著拳頭,看著眼前這一出鬧劇,罪魁禍首,那個虛偽而卑鄙的趙鵬宇還在繼續扮演著大好人,而她,就被罵是狐狸精,連帶著她死去的母親都被罵了個遍。

文焱來的時候就看見方惋將邱淑嫻摔倒地上……那是一個十分成功的過肩摔,但摔的是他的母親他怎可能無動于衷!

「方惋!」文焱森冷的目光里含著沉痛責備,厲聲說︰「你會的那點花拳繡腿,沖著我來就好,為什麼要對我的家人出手?」男人這低沉的語氣,飽含著萬般無奈與痛心,他知道一個過肩摔對于像邱淑嫻這樣年過五十的人來說會有多難承受。

方惋的怒,不但沒有消除,反而還更加燒得旺了,而文焱的態度就像是一塊冰,落在她心上,身體里,冰與火的交織,這種折磨讓她感到無比地痛苦。全世界都不站在她這邊麼?她成了罪人麼?就連這個與她同床共枕的男人也在責怪她麼?

「方惋,你怎麼這麼狠啊!」外婆都忍不住紅了眼楮。

「方惋,這是你婆婆啊……唉……」文治平終是一聲嘆息,責備的話也說不出來了,但這一聲嘆息卻比刀子還挖心。

方惋一時間成了眾矢之的,在大家眼里,她有沒有調戲趙鵬宇已經不重要了,她有沒有推文萱也可以不算,但她就是成了一個讓大家不再敢靠近的人了。

「方惋,跟媽道歉。」文焱冷凝的眼神盯著方惋,眉宇間夾雜著痛苦。他說出這句話,也會痛心,可是,在眼下這情況,他不能不給家人一個交代啊。

方惋原本還想解釋的,但人都有種逆反心理,在被人冤枉的時候,在感覺到即使滿身長嘴都說不清的時候,她除了憤怒還能有什麼?

方惋微微仰起下巴,強行將眼底的霧氣憋回肚子里去,喉嚨里艱澀地發出聲音︰「我……沒有錯,我不道歉。」

方惋望著文焱那張熟悉的臉,可她受不了他冰冷而帶著責備的眼神,她也是怒火中燒,賭氣地,索性什麼都不想說了……這樣的情況,就算她說是趙鵬宇在搞鬼,那也沒用,何況文萱還冤枉說是被她推進池塘的。而文焱看到的就是邱淑嫻被摔倒在地。

這一切特麼的就像是一場設計好的鬧劇!

「你……」文焱想不到方惋會是這樣的態度,其實他讓她道歉,也是在給她一條退路,一個台階下,至少從他的角度來講是這樣的。

「哥……過來把媽抱去醫院啊,你還跟那個死女人說什麼啊!」文萱帶著哭腔的聲音在喊文焱。

文焱一驚,急忙轉身去抱邱淑嫻。

「啊——痛——」邱淑嫻不知是還是腰摔到了,在文焱將她抱起來的時候,她就叫得更慘了。

「媽,忍著點,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文焱抱著邱淑嫻往外走去,文萱和文治平,趙鵬宇,外婆都跟去了。

整個過程里,唯獨只有邱樟一個人全程像看戲一樣地坐在旁邊的大石頭上,也不知道這老頭兒究竟在想什麼,怎能如此鎮定異常。但現在要送邱淑嫻去醫院,他也起身走了。邱樟自始至終沒有責怪方惋一句,可是他也看得出來,今後方惋和邱淑嫻、文萱夫婦之間的間隙,只怕是難以消除了。

望著遠去的身影,方惋耳邊清靜了,鬧劇終是退場,但她也感到了無邊無際的荒涼而寒冷……他就那麼走了,沒有回頭看她一眼。他一定以為她是胡亂對邱淑嫻發脾氣吧?他心里現在即使想起她都會厭惡吧?這一場風波,要怎麼平息?

方惋只覺得自己與文焱的距離瞬間變得遙遠而模糊……他剛才的態度,還有離去時的身影。一家人?什麼才是一家人?在他心里,真的有將她看成是一家人嗎?被摔的是邱淑嫻,他那樣的孝子怎麼會不管不顧呢,當然是要先顧著自己的老媽了。這是無可厚非的吧,可怎麼就是讓人感到萬分無奈。

明明她才是最倒霉最冤枉的那一個,明明這一切的起因都是那個殺千刀的趙鵬宇!現在她卻成了文家的罪人,文萱掉進池塘,邱淑嫻被她摔在地。今後,她還能安寧麼?趙鵬宇為什麼要那麼做?為什麼故意要拽著她,讓人誤以為她在調戲他?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心里有鬼!

方惋不知要如何排解自己心頭這漫無邊際的怒火,她撥通了莫小蕊的電話,但是對方的手機提示「無法接通」。蘇振軒的電話打過去雖然是通了但他說自己正在忙著化驗,問方惋什麼事,她匆匆地回答說沒事,之後就掛電話了。風瑾到是很爽快地接電話了,可風瑾住在學校里,離這兒有些遠。

她還能找誰傾訴呢?方惋覺得自己必須要發泄一下,否則她會崩潰的!

「喂……莊郁,你在哪里?如果你現在有空就去海濱酒店附近等我,就上次我們踫頭那里。」方惋霹靂啪啦地說完,那沖天的火氣簡直能紅透半邊天了!

莊郁在電話里只是嗯了一聲就掛電話了。方惋當時也沒細想那麼多,她在氣頭上,只想要狠狠地發泄心中的憤怒,什麼冷靜理智那些全都統統滾蛋吧!

半小時後,海濱酒店附近。

這個天氣,雖然夜空有一輪明月高懸,但晚上在海邊是會有些冷,海風呼呼地吹過來,咸濕的空氣里夾著冷意,鑽進皮膚,鑽進身體,侵略著你的每個細胞,就算穿得很多也還是難以抵擋這寒意。但方惋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她就是要讓這海風將她身體里的火氣趕走。天冷比不上她的心冷……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文家的人遺棄的,他們都在忙著照料邱淑嫻吧,還有假裝可憐的文萱和趙鵬宇。呵呵……誰還會想到過問她一聲呢?即使文治平和邱樟也都很喜愛她,但畢竟他們跟邱淑嫻更親啊,她一怒之下給邱淑嫻一個過肩摔,哪怕她有理,但在那時候,別人看來,她也是不應該的吧。

方惋才剛到兩分鐘就听到身後有車子的聲音,轉過頭就看見莊郁的車停在前邊不遠處。她沖著車子招招手,示意莊郁過去。

車里走下來一個男人,模糊的臉看不清,但他卻是向這邊走來了。

方惋已經轉頭面向大海,攥著兩只手,深深地呼吸……呼吸……將身體里的那些憤怒的情緒全都聚集在一起,然後揚起頭,用盡全身的力氣咆哮……

「啊——!啊——!!啊——!!!」方惋一連吼了幾聲,撕裂而變調的聲音听起來格外蒼涼,飽含著她的滿腔憤怒還有悲慟。不是每個人的冤枉都能被洗清的,更多的時候是明擺著不是你的錯,但最後你卻成為了別人眼中錯的人。公平這東西只是一種夢想而已,沒有絕對不偏心的人。

奮力地嘶吼還是不夠,方惋叉著腰,嘴唇不停在動……

「M的,王八蛋趙鵬宇,我跟你沒完!卑鄙下流無恥!人面獸心!」

「你TM的偽裝得真好!騙過了所有人!」

「文萱你個睜眼瞎!你老公那副又矮又銼的鳥樣也配被我調戲嗎!長得比歪瓜裂棗還要爛,扔垃圾桶都沒人撿!」

「邱淑嫻,我上輩子殺了你全家嗎你要把我當仇人一樣!罵我就算了還罵我媽!你跟你女兒一齊上我也不怕你們!兩個潑婦!」

「最可惡的是文焱!莊郁我告訴你,那個混蛋居然讓我道歉!他沒看到我被人冤枉,被人打耳光,他媽媽和妹妹還一起打我!他們才是一家人,我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外人!什麼家宴,哼,以後我再也不會去了!啊啊啊啊——氣死我啦!」方惋在拼命吶喊,喉嚨都快吼破了,眼角有晶瑩的淚滴滑落。

奇怪的是,身後的男人好安靜,悠閑地揣著手,神情怪異看著方惋。

「莊郁,你怎麼不說話啊,我這麼委屈,你是我的好哥們兒,你怎麼都不說話安慰安慰我啊莊郁……莊……」方惋驀地回頭,驚悚地看著眼前的人︰「怎麼是你?」惋臉附在暈。

眼前的男人哪里是莊郁,而是那個上一次輕薄了她的流氓!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你……我說的話你全都听到了?」方惋驚駭地盯著這張熟悉的臉。她無法忘記這張與她的發小相似的臉,但她知道,這個男人是流氓。

男人無謂地聳聳肩,俊邪的面容上露出痞痞的笑容︰「看來,你對我印象很深刻啊……」

「……」

方惋狠狠地瞪他一眼︰「剛才從車里下來的人是你嗎?你干嘛開莊郁的車,我還以為是莊郁!你不知道偷听人說話是很不道德的行為嗎?」

男人抬眸望望四周,嗤笑一聲︰「這里是海灘,又不是私人場所,怎麼能叫偷听?再說了,我這也是當一回好人,你不是在電話里說讓莊郁來這兒見面嗎,我是听出你心情不好,想著來安撫一個可憐的女人,誰知道竟然會是你。早知道我還不來呢。」

「什麼?電話?你是說……我打電話給莊郁的時候,是你接的?」方惋驚愕地指著他,回想起電話里「莊郁」只是嗯了一聲,確實很奇怪,現在明白了,原來當時不是莊郁接的電話,而是眼前這個痞子男。

「沒錯,就是我。你打電話的時候莊郁還在洗澡,他一泡就是一個小時,我估計他還在浴缸里。」

「你……你跟莊郁有那麼熟嗎?你是誰?」方惋氣呼呼地看著這個男人,心里那個窩火啊,先前自己那一副火冒三丈的樣子全都被他看去了,而她卻無可奈何,時光又不會倒流!

男人的臉色一沉,很是不悅地說︰「你的腦子是紙糊的嗎?我給你的名片你真的沒仔細看過?」

「沒有。」

男人恨恨地咬牙︰「你記住,我的名字叫——莊擎翼。」

「裝情義?哈哈……哈哈哈哈……那你不如就叫虛情假意好了!」方惋指著男人的臉笑起來。忽然發現在心情極度憋悶的時候有一個自己討厭的人可以嘲笑一下也不錯。

莊擎翼居然沒發火,看她笑了,他那雙幽暗不明的眼眸里閃爍著復雜的光芒,揣在褲袋里的手模出了一個白白的東西……

「都已經這麼丑還哭,更丑!擦一下吧,不然我會想吐。」莊擎翼手里拿著紙巾遞給方惋。

方惋的笑聲戛然而止,呆呆地望著男人的臉,嘴唇哆嗦著,好半晌才擠出幾個字︰「你……你說什麼?」

「都已經這麼丑還哭,更丑!」這句話讓方惋心頭巨震,怎麼會這麼巧?莊擎翼不是康佟,不是她的發小啊,怎麼會說出相同的話?方惋不會忘記自己以前最愛哭了,而每次她哭的時候,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康佟,都會拿出手絹為她擦眼淚,每次都會滿是心疼地說「都已經那麼丑了還哭,更丑!」,而她,每次都會鑽進他懷里享受著他的溫暖呵護……雖然過去十年了,可她沒有忘記那句他說過好多次的話。

月色下,莊擎翼的面容顯得有些夢幻,他臉上的每一分輪廓都極盡完美,給人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恍惚間仿佛是神祗降臨人世,連他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幾分飄渺︰「我說了什麼特別的話嗎?你從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很奇怪,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16022345

或許是月光太美,或許是心靈太空寂……此時此刻的方惋猶如受到蠱惑一般,接過他的紙巾,卻沒有在擦眼楮,而是怔怔地望著莊擎翼,他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溫柔如水,他現在的氣息好溫暖,就像是記憶中那個少年重生了。方惋如夢囈般低喃︰「你很像我的一個朋友,他離開十年了。只可惜……只是像而已。你,不是他。」

莊擎翼的腳步自然跨上前一步,妖魅到極致的臉龐湊近方惋︰「他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是。」方惋毫不猶豫地回答。

莊擎翼的眼底涌起嘲弄,嘴角輕輕一勾︰「呵呵……你確定嗎?如果真的很重要,你怎麼會結婚呢?你不是應該等他回來嗎?」

「我……我……」方惋的腦子一片空白,男人的臉越來越靠近,他嘴角漾起的弧度就跟康佟笑起來是一模一樣的!

「我不信你還能對一個十年不見的人有感情……現在,我允許你把我當成他,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純情……」莊擎翼話音一落,捧起方惋怔忪的臉頰,重重地吻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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