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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顧凌墨你終于來了

只見古堡的旋轉樓梯上,一個氣場十足的男人在幾個皇室貴族的陪同下,步履沉穩的一步一步踩著一塵不染的紅毯,緩緩的朝他們走來。

在大廳柔和的燈光照耀下,一張恍如神祗的俊臉,漸漸落入眾人的眼眸,瞬間寂靜的大廳里面只聞陣陣細小的抽氣聲。

豐神俊朗的男人,傲然的掃視著全場,挺拔高挑的身材包裹在一襲黑色的襯衣之下,顯得英俊而有力,他的穿著並不似宴會上其他人這般的正式,甚至連衣領處的兩粒扣子都是隨意解開的,仿佛今晚的宴會對他而言只是一場普通的朋友間的聚會,又或者說他並不在意這場宴會。

布倫特的家主琊在M國是個傳奇的所在,二十幾年的時間,他將一個普通的名門望族,打造成為了M國數一數二連皇室都忌憚三分的大財團,他的能力從來都沒有人敢質疑,所以即便他是一個亞洲人,也沒有敢因此小瞧他。

奢華炫目的的古堡大廳,瞬間因為他的到來,變得黯然失色。

大廳里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天生就是個發光體,注定要受萬眾矚目。

作為布倫特的家主他甚少出現在公眾場合,即便皇室相邀,他也不曾出席,所以即使這里的人大部分不是頂級的商業人士就是出自名門貴族,也很少有人見過他。

顧凌墨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艾麗莎的身邊,看著緩緩走下來的男人,眉宇間熟悉的輪廓,他的神情不同于其他人的仰慕與崇拜,而是欣喜中帶著擔憂。

欣喜的是這一切都在他們預料之中,擔憂的是這個男人的身份太顯赫了,如果他真的是甜甜的親生父親,只怕到時候他要帶走甜甜不是這麼容易。

不過他的擔憂也只是一瞬間的,不管怎樣,甜甜他是一定要帶走的,即便他是甜甜的親生父親,顧凌墨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堅定。

Richard攬著妻子的腰,碧藍色的眼眸漫不經心的看著眾人無比崇拜的模樣,嘴角漫起了一絲諷刺。

這個男人,即便他再有能力,也改變不了,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來自他母親,今晚他就要讓他為自己犯下的錯付出代價。

顧凌墨見到布蘭特家主的那一刻起,他的注意力就一直不動聲色的落在了Richard的身上,盡管他極力的掩飾自己的情緒,顧凌墨還是感覺的出來,他對他父親的敵視,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甜甜一定是今晚無論如何是會出現的。

想到這,似是感覺到了她就在附近,他的心不可抑制的亂了節奏,這麼多天不見,不知道她還好不好。

晚宴是由一個德高望重的貴族主持的,開場白無外乎就是介紹一下布蘭特家族的輝煌然後就是一些賀詞,顧凌墨對這些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他現在唯一在乎的就是蘇瑾甜何時出現。

他的注意力一直都緊跟在Richard身上,宴會進行沒多大一會兒,就見他跟身邊的妻子耳語了幾聲,然後獨自一人,端著酒杯往他父親的方向走去。

顧凌墨想都沒想就跟了上去。

為了不引人注目,來之前,顧凌墨就做了一番準備,他的發絲被染成了金黃色,墨色的眼楮也被藍色的美瞳遮住了,因為他的五官本身就很深邃,所以乍一看根本就看不出來他是一個東方人。

Richard拿著酒杯,嘴角勾著一絲詭譎,信步的朝被眾人層層擁戴的琊走過去。

大家的注意力本就一直落在布蘭特家主的身上,見他唯一的嫡子端著酒杯往這邊走來,大家不由自主的往旁邊靠,讓出了一條道。

對于布蘭特家族的秘聞,他們並不是很了解,除了知道Richard的母親早逝之外,並沒有一絲其他的信息。

琊一只手插兜,一只手端著酒杯,不可一世的目光淡然的落在Richard的眸子上,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頭。

「父親,生辰快樂。」

Richard舉著酒杯,看著許久不曾見過的人,眉宇間帶著一絲恍惚。

這麼多年,他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即便他的生辰,他也很少參加,如果不是這次意外遇到了蘇瑾甜,只怕他根本就不會踏入這里。

琊又何嘗不知道這個兒子一直在怨自己,不過看到他今天來參加自己的生日宴會,他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欣慰。

他輕輕點了點頭,輕抿了一口紅酒。

對于他的冷淡,Richard並沒有多大感觸,他揮了揮手,一旁就有個侍者手里拿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

「父親,這是我特意為您準備的生日禮物。」

Richard深邃的藍眸直視著琊,清冷的俊臉依舊毫無波動。

琊淡淡地抬眸,看了一眼托盤上一個精致的木盒子,眼尾一揚,薄唇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費心了。」

說完直接揚了揚手,一側的管家,立馬上前接下了侍者手里的托盤,準備讓人拿回房間。

「父親不打開看看嗎?」

Richard嘴角輕扯,藍色的眸子里帶著點似有似無的挑釁。

眾人看著這對父子之間詭異的氣氛,有些意味不明。

琊淡淡的看著他,鷹眸一揚,閃過一絲犀利,他的目光很幽深,深得宛如一潭水一樣,見不到潭底。

Richard毫不退讓的直視著他的眼眸。

片刻,琊斂起了臉色,嘴角扯起一絲玩味,這麼多年來很少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看來這些年,他倒是低估了他。

他的「不懷好意」這麼明顯,他要是不接招,豈不是要讓他失望了,他閑散的遞給管家一個眼神,管家立刻依言把托盤端到了他的面前,打開。

琊漫不經心的那目光投向了托盤,只是目光觸及到盒子里的東西時,瞬間變了臉色。

顧凌墨看到那東西的時候也瞬間凝起了心神。

大家都不解的看著盒子里的手鏈,本以為是什麼貴重的東西竟然讓布蘭特的在家主都變了臉色,不曾想卻是一條在普通不過的手鏈。

「這個東西哪里來的?」

琊微顫著手,拿出盒子里的手鏈,俊朗沉穩的臉上早已恢復了一貫的神色,只是聲音里還帶著一絲任誰也听得出來的急切。

「父親是想問這個東西的主人嗎?」

難得看著自己高高在上的父親露出這般的表情,Richard心地劃過一絲報復的快感,只是面上卻越發的無辜。

琊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深沉的看著他,帶著審視,他向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立刻領會的準備疏散大廳里的人。

「慢著。」

管家剛一招呼人,就被Richard攔住了,他雙手插兜,意味分明的看著琊,很是無辜的說道︰「宴會還沒完呢,怎麼就往外趕人呢,傳出去也不好听的不是?」

宴會中的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們再沒有眼力勁也看得出來這對父子之間的針鋒相對。

看著明顯來者不善的兒子,琊眸子一沉,嘴角卻勾起了一抹淺笑,「看來你今天是有備而來的,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告訴我人在哪里?」

他的聲音很輕,最後一句話卻擲地有聲,帶著不容拒絕的逼人氣勢。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這一切都是按照自己計劃的來,可是他卻一點都高興不想起來,原來不管過了多久,他的心里都只有那個人,想到記憶里的那張滿是淚痕的臉,Richard嘴角勾起一絲嘲諷。

他朝一旁揚了揚手,一個中年的男人拿著一疊資料走了過來。

「把這些文件都簽了吧。」

Richard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的父親,聲音里默然的激不起一絲的漣漪。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琊淡淡的掃了一眼托盤上的協議,平靜的看著從小就跟自己不親近的兒子,臉上早已恢復了波瀾不驚的模樣。

「既然你選擇了她,那就把這些屬于我母親的東西都放棄吧。」

Richard說著話,心里卻一片荒涼,這些東西于他而言不過是無止境責任而已,他要的東西他會自己去爭取,而不是靠這些。

一直都知道他放不下他母親那件事,卻不曾知道,原來他是這樣想的,琊緊緊的握著手里的手鏈,心里掀起了陣陣的波瀾,他吐出了一口濁氣,平靜地說道︰「把人帶來吧,你要的我都會給你。」

Richard聞言,眸子一閃,低沉的聲音也染上了幾分沙啞,「她就這麼重要嗎?」

布蘭特家族的族規,一旦家主背叛了婚姻,將失去所有的繼承權,所以即便他不簽這份資料,只要蘇瑾甜出現在這里,他也會失去所有。

本來他是想直接帶著蘇瑾甜進入宴會的,只是臨時他又改變了主意。

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多此一舉,只要他將蘇瑾甜帶到這里,他的目的就達到了,或許他潛意識里還是希望他會有一絲的遲疑,那樣他就可以安慰自己,原來在他的眼里什麼也比不上他的地位、權勢。

看著他的決定,Richard收起了心底的異樣,既然他已經做出了選擇,那他就成全他。

他拿出手機,果斷的撥了一個號碼。

顧凌墨緊緊的握著拳頭,壓抑著心頭的情緒,一雙深邃的眼眸目不轉楮的看著古堡的大門,短短的幾分鐘的時間,他卻感覺像是過了幾個世紀。

琊也緊緊的捏著手里的鏈子,一張俊朗的臉上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思念,這麼多年他一直在找她,可是卻連一絲消息都查不到,他知道她在躲著他,卻也沒有辦法,本來他是想等完成了他對布蘭特家族的承諾,他就把這一切都交還給Richard,然後再去找她,想不到這一切會來的這麼快。

蘇瑾甜跟著Francis,心里除了緊張還有些隱約的激動,不管怎麼樣,過了今晚,她就可以見到顧凌墨了。

隨著古堡的大門,緩緩的打開,蘇瑾甜站在大門口,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想這邊聚集了過來。

還沒等眾人看清來人,就見一抹黑影飛快的閃了過來。

Francis反應極快的把蘇瑾甜拉到了身後,護住了她。

「放開她。」

受到了阻止的顧凌墨眸子里染上了一絲冷霜。

「顧凌墨……」

蘇瑾甜站在Francis的身後,看著眼前的人,盡管他的眼楮變了顏色,她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不見了,看到他的第一眼,她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

她毫不遲疑的繞過Francis,飛快的朝他撲了過去。

「顧凌墨……」

她一聲聲的喊著他的名字,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縴細的身子不住的輕顫,他終于來了。

顧凌墨紅著眼眸,心疼的摟著她,一個勁兒的輕撫著她的背,安撫著她這些天受的委屈。

Francis看著緊緊相擁的兩人,眼楮里閃過一絲異樣,沒想到這個地方他居然也能混進來,看來他真是小看了他。

Richard對此到沒有多余的感觸,看著呆呆站在原地的父親,他的嘴角勾起一絲苦澀,愛而不得的人終究是痛苦的吧,不管是他的父親還是他的母親,都注定得不到幸福。

「清璃……」

琊看著那和記憶中一模一樣的容顏,不禁吶吶自語的低喚了一聲。

蘇瑾甜緊緊的摟著顧凌墨的腰,眼淚早已染花了臉上精致的妝容。

顧凌墨也不勸她,只是一遍一遍的輕撫著她的背,失而復得的感覺將他的心脹的滿滿的。

整個大廳里面安靜一片,只聞得見蘇瑾甜嚶嚶的啜泣聲。

「顧凌墨,我們回家吧,我要回家。」

似是哭累了,蘇瑾甜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揚著小臉,哽咽著對顧凌墨說道。

顧凌墨一手扣著她的腰,一手心疼的用指月復抹著她的眼淚,溫柔的對她點了點頭,「好,我們回家。」

說完,他直接彎下了身子,抱起蘇瑾甜就要往外走。

「慢著。」

琊飛快的上前,攔住了顧凌墨的去路。

顧凌墨面色沉郁,不動聲色的按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瞬間一群黑衣人手持武器,闖了進來。

琊怔了一秒,看著眼前年紀輕輕的男人,眸子里閃過一絲贊嘆,這個地方固若金湯,沒想到竟然被他瓦解了。

不過此刻他的關心的並不在這個,他的目光緊緊的鎖著他懷里的蘇瑾甜,眸子里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你……」

他張了張嘴,忽然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蘇瑾甜掙扎了兩下,從顧凌墨的懷里下來,看著眼前陌生的男人,晶瑩剔透的眸子里沒有一絲多余的情緒。

看著那張記憶力熟悉的容顏,琊情不自禁的伸手想去觸踫。

顧凌墨眸子一暗,握了握拳頭,並沒有伸手去阻止。

就在他快要踫上蘇瑾甜的臉的時候,蘇瑾甜腦袋一偏,躲開了他的手,她冷漠的看著他,淡淡的開口道︰「那條手鏈是我的,可不可以麻煩你把它還給我?」

看著她陌生疏離的眼神,琊心里一痛,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了平日里的不可一世,只剩下小心翼翼,「你……你今年多大了?你媽媽她……」

「和你有關系嗎?」

還沒等他說完,蘇瑾甜就打斷了他的話,不管他是不是她的父親,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因為他,很多人都過得不幸福。

沒有他,她也可以過得很好。

她面無表情的從他的手里拿過手鏈,拉著顧凌墨就往外走。

感覺到手鏈在自己的手里滑出,琊卻沒有力氣去握緊它,她在怨他……

顧凌墨帶著蘇瑾甜離開了,古堡里的黑衣人也隨之撤退了,大廳里的賓客也漸漸散了,偌大的大廳里只剩下神色落寞的琊,頹然的站在原地,似是還沒有從蘇瑾甜無情的話中反應過來。

Richard看著向來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父親此刻這般失神的模樣,心里五味雜陳。

明明他已經替母親懲罰了眼前的人,為什麼他的心里沒有一絲輕松,反而更加沉重了。

他剛準備轉身離開,卻被他叫住了。

「把你查的資料給我。」

琊斂起眸子里的傷痛,目光深沉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就算有資料又能怎樣,你想找的那個人在十八年前就死了。」

看著自己的父親一副驚恐受了巨大打擊的模樣,Richard嘲諷的扯了扯嘴角,「你應該慶幸的是她至少還給你留下了一個女兒。」

Richard說完也不看他,而是邁著疲憊的步伐走出了這幢城堡。

……

燈火輝煌的街頭,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飛快而平穩的在街頭飛馳。

顧凌墨緊緊的抱著蘇瑾甜,精致的黑眸繾綣不離的看著她恬靜的睡顏,連日以來的惶恐不安的心終于是落了下來。

得到消息的顧岩,第一時間就準備好了私人飛機,準備即刻帶著蘇瑾甜回K市,這麼多天沒有消息,蘇家人都急壞了,而且,這個地方終究不是自己的地盤,為了以防萬一,還是K是比較安全。

蘇瑾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她睜開惺忪的眸子看著身側熟悉的俊臉,以為自己在做夢,她無辜的眨巴了兩下眼楮,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面,她忍不住伸手掐了掐顧凌墨的臉。

手里傳來真實的觸感,蘇瑾甜的眸子不由的染上了一層水霧,臉上漾起了一抹傻傻的笑意。

「笨蛋,一睜眼就看見你傻笑的臉。」

顧凌墨睜開眼楮,看著身側的傻傻的笑著的人,心里滿是濃的化不開的甜。

「我以為剛剛在做夢,顧凌墨,一醒來就可以看見你真好。」

蘇瑾甜軟糯的說完,直接伸手勾住了顧凌墨的脖子,把腦袋深深的埋進了他的懷中,水晶般的眸子里帶著前所未有的滿足。

顧凌墨眸子也暈起了淡淡的霧氣,嘴角勾起了一抹炫目的笑容。

「顧凌墨,你瘦了。」

蘇瑾甜模著顧凌墨越發稜角分明的下巴,心里帶著淺淺的疼,這一段時間,他一定擔心壞了吧。

「你回來就好。」

顧凌墨淺笑著低頭,溫柔纏綿的吻著她的額頭,他覺得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比她在身邊更重要了。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就惹得蘇瑾甜鼻子一酸,「顧凌墨,我以後再也不要離開你了。」

「嗯,我找個繩子把你拴在我身邊。」顧凌墨捏著她清瘦的臉蛋,精致的眼楮里滿滿的都是寵愛。

「好啊。」明知道他只是開玩笑,蘇瑾甜還是開心配合著他點了點頭。

跟她膩了一會兒,听見她喊餓,顧凌墨趕緊把她從床上抱了起來。

牽著她一走出房間,蘇家人都迎了上來。

看著憔悴了不少的家人,蘇瑾甜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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