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兒今日收獲不小啊。」葉樓雨看了一眼她懷里的老虎,語調讓人听不出真實的意思。
「母皇,這得多虧六王爺出手相助。」她淡然的說不驕不躁。
「噢,是嗎?呵呵,六王爺有心了。」葉樓雨輕輕的看向他點頭示意。
葉樓雨看著眾人站起身子,語調威嚴的說,「眾愛卿們,晚上就在這里打開宴會,慶祝一番,你們意下如何。」
「陛下聖明。」文武百官恭敬的異口同聲。
眾人皆有收獲,晚上辦起篝火晚宴。
月色高掛枝頭,風吹清涼,篝火通天,照亮整個場地,四個棚架圍繞在外,歌舞升平好不熱鬧。
沐火吃味的看著她懷里的小東西,桃花眼朝它狠狠的一瞪,暗暗的警告它別太放肆,咬牙切齒的說,「我都沒有吃過老虎肉。」
小老虎收到一個惡意的眼神,害怕的更往她懷里縮,葉文雅翻了一下白眼,沒好氣的說,「瞧你這出息。」
「我就這出息,就這出息怎麼了。」他不要臉的說,那是他的位置……
「好吧,你贏了,我走。」葉文雅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若無其事的轉身哼著調子離開。
這下輪到他急了,緊張的說,「我這不是說說嘛,你別走啊,別走。」
她不語,懶得說著醋壇子了,邁著小步,慢慢的走出人群,與她這個宴會可有可無罷了,最主要的是為了葉楚洛鋪路罷了。
彎曲的羊腸小路種著小楊柳,隨著清風擺動搖曳,甚是愜意,一個放松的散步,一個低著頭猶如小媳婦一樣跟在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
「走起。」葉文雅輕聲說,腳尖一點穩穩的站在山莊最高處,迎著微風眺望不遠處的篝火熱鬧景象,這樣的夜真是不甚安寧。
「看什麼呢。」沐火走過去,輕輕的擁住她的身子,圈在懷里,不忘瞪了一下她懷中的小老虎。
「沒什麼,你看,多熱鬧是把。」背後的溫熱的胸膛讓她舒服的嚶嚀一聲,放松的靠在他懷里溫溫的說。
「你不喜熱鬧,以前見你總是喜歡站在高處俯視一切,原來我以為你是喜歡權力,喜歡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權利,現在我覺得你是喜歡自由,站得高看得遠,更能感覺那份孤寂。」沐火親昵的將完美的下巴靠在她的頭頂,跟著她看向遠方,享受兩人難得的獨處。
「那也不一定,我喜歡無拘無束凌駕于上也說不定。」這天下權利在手,一切我有,葉文雅拿眼角看了一眼他,小手為懷里的小家伙順毛。
「權利真是誘惑力極大。」沐火意味不明的說了這句話。
「恩。」她點頭同意,不再說話,心里低低的說了一句話,哎,別騙她才好。
幾條人影嗖嗖的墊著腳尖,跳躍在房梁上,全身漆黑融入夜色,動作敏銳迅速,無聲無息的靠近他們。
「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都不消停。」葉文雅無奈的說,兩眼一掃,目測十二個暗衛將他們兩人全部包圍,風依舊刮著,月牙依舊高掛,氣氛突然變得緊張。
「上。」不知是誰低喝一聲,十二個黑衣人動作一致輕身向他們攻去,手法凌厲的抽出刀劍,直直刺去。
「無聊」嘴上懶懶的說了一句,拔出腰間的菜刀,運力一檔,輕飄飄的退了幾步,腳尖點在房梁最尾,穩當的迎風而立,淡淡的跟身後的人說,「你只管走,不被抓就成。」
「我留下幫你。」他不依,緊張的盯著眼前的十二個黑衣人。
「走,不然我還得分神照顧你。」葉文雅手一轉,將他提起丟出包圍圈,右手拿著菜刀擋下一波劍氣,撕下衣角的一個布條,將凌亂的發絲隨意的綁在頭頂,露出干淨的小臉,神色肅然的看著眾人,嘴角勾起一絲邪氣,月色正好。
十二個黑衣人分成兩撥,左右夾攻,鋒利的劍氣狠狠的向她刺去,她嘴角的笑意不稱褪去,左右閃躲,足尖一頓狠狠地將一人劈開分成兩半,身子從中間掠過,腳力一轉旋身將另外一人踢開,伸手拉回那人的身子,一個斬腰一人又被上下分開,全場只剩下十人緊張的看著她。
「誰來。」葉文雅伸出手指勾了勾,這種興奮的感覺又來了,那種熱些沸騰的沖勁恨不得沖破她的血管爆裂而出,才能痛苦。
十個黑衣人眼神交流一秒,一起向她撲去,也是不要命的刺砍,一個接一個的輪番耗戰,五十招之內換下一人,葉文雅輕聲的笑了,笑的毫無顧忌,放肆狂妄,對她使用車輪戰消耗她的體力,冷哼一聲,加快耍動手中的菜刀,集中攻擊刀刀致命,隔著空氣崩裂他們的衣服,全部七零八落的破布掛在身上。
又是紫藤,葉文雅冷面看著,臉上的圖騰不斷‘突突突’的跳動,比上次更加猛烈,手上握刀的力道更加用勁,心里明明知道不能殺,可是身子不由自主的自發自動沖過去,眼眸里已經是一片猩紅,殺,殺,殺。
黑衣人根本抵擋不住她不要命的攻擊,看到她臉上的變化也是不要命的沖擊,好像是要更加刺激她的神經。
一個人被一拳穿透,一個人被砍下腰臂,一個被砍下頭顱,一個被截下四肢,最後只剩下六人氣息微喘的看著有些癲狂的葉文雅,眼眸一閃,最後的猛力就想沖去。
一道森冷的影子勢不可擋的插入其中,風流齊冷冷的看著黑衣人,擋在她的面前。
葉文雅已經迷失心緒,只想殺個痛快,才能撫平心理的野獸,臉上的紋路更加清晰,心髒的不斷的鼓動,「砰砰砰」,已經超出正常的心跳標準雷動如鼓,她在變化,身體雖然控制不住,不過思想卻清晰不已,明顯能听到骨折的響聲,‘啪嚓’一根又斷了。
六名黑衣人路出焦急的神色,不顧一切的沖了過去,風流齊掌風一揚,將六人堪堪擊退,冷冷的丟下一句話,擁住佝僂在一堆的葉文雅飛身離開,「清理干淨。」
「是。」嗖嗖幾聲又出現三名黑衣人恭敬的應聲。
冷汗順著她發白的臉頰滑落,她只剩下痛的感覺,很痛很痛,恨不得自殺才可以解月兌,可是她不能,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來,任由每跟骨頭斷裂組合彎曲,臉上火燒一般的疼痛,提醒著她沒有死去,感覺到身子被人輕輕抱起,她用眼角祈求她,打昏她,這種疼痛簡直是一種凌遲,想到每一次‘葉文雅’是怎麼熬過這個時間,是用什麼樣的心情苟活。
「放心。」風流齊看了她一眼,腳步生風快速掠過樹林,幾個跳躍翻過一個山坡,越過小瀑布跳入半懸崖,閃身進入一個山洞,將她的身子輕輕的放到軟被上,這一切好像他早就準備好一樣,眼也不眨的將她衣服全部剝落,隨意扔在牆角的一邊。
葉文雅就像一只白斬雞被翻來翻去,扒了一個干淨,白乎乎的在空氣中,已經發育完成的身子輕輕的戰栗,身體上不能行動,不代表她是死的,衣服被人月兌了干淨,她當然知道了,該死的,風流齊。
「給你上藥。」看到她眉眼間的怒氣,淡淡的解釋,語氣雖然淡漠,仔細听來還有一絲人氣。
上藥?上什麼藥?好像這家伙對她這種現狀早就知道了一樣,特地等著她發作,滿問號剛剛閃入腦中,一身錯骨的疼痛立即讓她消停多想,媽的,只要她好過,就當是醫藥費的福利算了,反正他又不是丑人。
風流齊不帶一絲*的將她翻來翻去,猶如一條咸魚一般,神色自然的掰開她的嘴將一粒藥丸丟進去,在掏出一個小瓷瓶,抓出兩只黑色的蛆丟到她背上,蛆蟲一沾肌膚邊用吸盤黏住,不斷的吸血,小半個拇指大的身子變得兩個手指這麼粗,黑色的身子被成大變紅變亮,透出皮膚仿佛要滴出血來,不斷的吸著好像一直吸不飽,‘砰’兩只黑蛆爆體而亡,他輕輕的用刀柄一挑,兩個黑色蛆被挑下。
只見她臉上的黑色圖騰漸漸消失不見恢復成圓潤的小臉,臉上不再火燒,可是全身的骨頭還是在一根接一根的斷裂重組,斷裂重組……,為什麼這個沒辦法解決嗎。全身上下的骨頭猶如排骨一樣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
「每年都是這樣,只能做到這點。」風流齊指尖將她的汗水掠起又將手迅速的收到袖中,站起身子背過她站在洞門口,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天空,親親抿著肉色的薄唇,守著洞里面的人兒。
那一年她冷例如鬼魅。
那一年她狂傲如戰神。
那一年她笑如花顏。
那一年她美如煙花。
那一年她飄如清風。
那一年見她苦撐笑意,全身散亂的倒在他懷里,以後的每一年這個時候他總會準時出現在她身旁,默默的守著天黑離開,一年復一年。
是否天色一亮,她還是她高高在上殿下,而他也是聖國的王爺,鳳眸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