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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泣個社會,女人的身份實在是大好用了。張勁毫不懷疑,如果沖進來的是一個‘純’爺們,而不是‘半’爺們的話,這幾個大漢很可能就會同時調轉槍口,讓他嘗嘗什麼叫‘團結就是力量’。

但可惜,這是一個‘半爺們’,而且不是去泰國旅游回來的那種,而是戶口本和身份證上的x ng別一欄標的都是‘女’的這種。

所以這些大男子主義的老兵棍,面對‘淋灕的口水’時,也只好學一把‘唾面自干’的君子,學一把魯迅筆下‘真的猛士敢于正視淋灕的口水……」憋屈下去。

「雷霆雨l 都是恩澤……」。

看著幾個胳膊上能跑馬的大漢,在宋怡婷這個剽悍的‘小女子’面前‘瑟瑟發抖’、‘敢怒不敢言’,張勁壞心思的在心底暗暗調侃,很有些幸災樂禍的快感。他當然不敢說出聲來,他可怕宋怡婷這個‘半’爺們調轉槍頭,槍斃自己。

就在牙尖嘴利的宋怡婷說的幾個大老爺們無地自容的想要找條地縫,鑽到樓下去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正在心無旁騖的看著大戲的張勁背後響起。

「婷婷,別這樣……」

說話的當然就是那個曾經與張勁有過多夜情緣的。四口M,那個小魔女葉萌的班主任席媛,那個妮妮的媽媽,那個如今宋怡婷的L。V四了。

幕媛肯定是這個地球上最好的馴獸師,她並不響亮的幾個字剛剛吐出櫻ch n,宋怡婷這頭母暴龍就像是被抓住了鼻環的牛犢子一樣,乖乖的雲收雨歇。

僅僅一個轉頭的功夫,宋怡婷臉上那想要擇人而噬的猙獰就瞬間變為初綻鈴蘭般的柔和,就算是拿到川劇里演出,也絕對是大師級的變臉功夫。

「娛媛,你怎麼上來了?」很難相信,這甜得發膩的聲音與之前的暴龍嘶吼能出自同樣的兩瓣嘴ch n。

還沒等背後的席媛回應宋怡婷的問話,張勁就像是剛剛反應過來一樣,也緊跟著轉過身去,看了席媛一眼後,l 出一個裝的很專業的意外表情,「咦,席老師,好巧啊!沒想到在這里踫到你!」

「是你?好久不見!你怎麼會在這里?」席媛的臉上不需假裝,就l 出真正的意外表情。

張勁淡淡的笑著聳了聳肩膀,「這是我的家啊!」

「好巧,我和婷婷也是這幾天剛剛搬過來的呢!就在你家的樓下。」席娛笑著說。

「是啊,這個世界好小。沒想到我們居然成了鄰居。」這句話絕對是張勁有感而發。

本來酒吧相識,擠到一張 ng上。可以說是還算正常,畢竟本來酒吧一直都是飲食男女的重要據點。只能算是兩人比較有緣。

國際航班的飛機上,踫到她的女兒,這已經算是超小概率事件了。

家長會上,剛巧葉萌父母沒有空閑,剛巧自己去替他們參加,剛巧這個席媛竟然是葉萌的班主任,這已徑是超級大獎的彩票概率了。

如今,百合同居,搬了個新家,竟然成了自己的鄰居。

這種概率和幾千萬年前,彗星撞地球,導致恐龍滅絕的幾率都差不了多少了!

張勁和席娛還沒聊上兩句的功夫,被拋諸一邊的宋怡婷吃醋了。大步從桌邊那個‘戰場’走過來後,半擋在席媛的身前,直面著張勁,用十分不友好的態度說︰「你是誰?和媛媛是什麼關系?」

張勁和宋怡婷初次見面的時候,宋怡婷是以‘英雄救美’的姿態沖進去的。那時候估計這個‘哥們’還在熱烈追求中,眼中除了席媛之外容不下第二的身影,所以對于張勁這個‘壞y n’根本沒有任何印象。

「我是席老師學生的家長,這里是我的家。我想我們見過。兩個月前,就是你們學校家長會的時候,在席老師的辦公室里,我還挨過你一棒子呢!」張勁笑著說。

「哦∼,原來是你!」宋怡婷的臉s 頓時和緩下來。

當初那次烏龍的英雄救美,可是宋怡婷俘獲席娛芳心的關鍵。而且過後宋怡婷也知道了當時那一棍子純屬誤會,所以她對于張勁這個很冤枉的反再人物還是有所愧疚的。

當然,這其中也有席娛始終沒有向宋怡婷透l 過張勁使她數夕情人的緣故。不然的話,宋怡婷不但不會對張勁心懷愧疚,而是恨不得閹了張勁的心都會有。

對女人的獨佔y ,可不是只有純爺們才會有的。

既然踫到了‘恩人」宋怡婷當然不好意思繼續發飆下去,很有風度的向張勁伸出了右手,「你好,新鄰居。我是宋怡婷!」

「張勁!很高興和你成為鄰居N之前我和我的朋友打擾你們了,很抱歉!「張勁也伸出右手和她握在一起。

「沒關系,其實咱們這棟樓的隔音還算不錯。就是你和你的朋友們的嗓門太大了一點。跺腳的時候也太重了一些!」

不暴走的宋怡婷倒是很有男子氣的爽快。

氣氛融洽的聊了兩句後,張勁發現自己三人都是站在門口聊著天,連忙邀請道︰「要不然咱們坐下來邊吃邊聊?」

張勁這個邀請其實只是客氣一下,正常來說應該和送客差不多。但是沒想到宋怡婷這個半爺們比純爺們還要四海、還要‘實在’、還要‘厚臉皮’,听了張勁的邀請後,還不等席媛開口推辭,她就張嘴一口答應了下來︰「好啊!說實話,第一次開門的時候我就聞到這股子香味了,簡直太饞人了!」

說著,抬tu 就想往支著鍋子的桌邊走。還是人家席娛席老師比較矜持,一把拉住了絲毫不知客氣為何物的宋怡婷,托辭說︰「張先生,就不麻煩了。妮妮還在下面呢,把她自己留在家里,我不放心!」

張勁能怎麼說?只能繼續保持著好客的姿態,「那沒關系,把妮妮帶上來好了。我也好久沒見這個小丫頭了,現在還真t ng想她的。」

「就是,就是。你先在這里坐著,我下去接妮姐……哎咖……你掐我干嘛?」宋怡婷饞的有些迫不及待。

張勁差一點就憋不住笑,女人都一樣,喜歡拿捏自己男人腰間的軟肉。小小的揪起一塊皮,轉個一百八十度到七百二十度,絕對能讓男人印象深刻。

但是張勁不知道的是,原來百合雌花對待百合雄花時的手段也與真正男女之間如出一轍。

「妮妮還睡著呢!不能吵醒她。」說著,席媛轉過臉來很正式的向張勁道謝說︰「今天我們就不打擾你了。既然成了鄰居,改天我們在家里請你。再見!」

說完,席媛很嫵媚的瞟了宋怡婷一眼後,轉身離開。

見到席娛已經離開,宋怡婷無奈,也只好放棄到了嘴邊的美味,追了出去。

終于送走了這對‘純潔’的‘姐妹花’,張勁‘吁∼,的長出了一口氣後,擦了擦並不存在的額頭上的汗,關上門走回桌邊。

「幾位哥哥,就算是老弟我求你們了。咱們稍微安靜點成不?我可不想讓那個女人第三次殺上來了!」

張勁有些有氣無力的說。

回答他的是包括羅備和幾位兵哥哥全員在內的心有戚戚焉的同時點頭。

「保證,我保證。太嚇人,太憋屈了!」之前宋怡婷發飆時,靠這位母暴龍最近,臉上、xi ng口大面積水浸的膛線一副驚h n未定的神情聲音發飄的說。

膛線那副表情十足搞笑,讓張勁忍不住笑著對他舉起碗來說︰「來,干一碗壓壓驚!」

滿桌人轟然響應,八只碗很快撞到一起,咕嘟咕嘟的吞咽聲響成一片。

過後,酒桌上的聲音果然小了許多,但是這酒下去的速度可是比之前快了幾倍。原來還有個中場休息,吵個架,劃個拳啥的。現在只能踫碗干杯了。

毫無疑問,第一個鑽桌子的人是羅備。

這小子在兄弟幾個之中都屬于下流選手,跟這些酒棍比起來自然更是差距明顯。

跟天朝國足與再班牙國足之間的差距有的一比,天上地下。

羅備犧牲後,張勁又與眾多兵哥哥‘廖戰’良久,才把穿山甲、膛線、刀把、撞針——干掉。

這幾個哥哥職位一樣,軍餃相同,連酒量都相差仿佛。膛線第一個倒下後,不過再有半碗的酒,刀把、穿山甲和撞針就跟多米諾骨牌似的,前赴後繼的紛紛表演起了‘以頭搶地’,這個高難度動作。

撞針倒下後,虎頭打著酒嗝,大著舌頭,拉著張勁嘮叨著︰「張——老弟,‘榴彈’沒說錯,你這酒量一—嗝兒不錯!」榴彈炮是雷哥在部隊時候的綽號。

「那當然,我—一榴彈,什麼時候說過—一虛的!」雷哥舌頭比虎頭還要長,如果不仔細分辨,都不知道這家伙嘴里說的是啥。

「不管怎麼說,你虎頭哥……今天認識你這個小兄弟,很高興。來咱麼哥兒倆再干一碗。」說著,虎頭胳膊搖搖晃晃的端了起來,與湊上來的雷哥和張勁的酒碗一踫,大半碗酒水再次直接順著喉嚨流進了肚皮。

結果就是,這一碗酒過後。虎頭和雷哥,‘勾肩搭背’的一起擠進桌子底下,和戰友們相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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