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過後,學校就開學了。沈小安一大早就收拾好東西了。臨走前,她把沈小夏跟沈明成叫到桌子前,雖然李月華已經說過一遍,不過沈小安還是要再說一遍,就怕這兩人早忘了。
「小夏,成娃,媽媽跟爸爸都走了。我也要去學校了。家里就只有你們倆跟爺爺。你們在家要听爺爺的話,不要亂跑。特別是成娃,別跟那些人天天跑出去就不著家。小夏也是。在學校認真听老師講課,好好學習。我隔兩個星期就會回來一次,到時如果發現你們退步了,你們知道你姐我會怎樣的。如果你們表現好,那我就從雲縣給你們買好東西回來。小夏你也要多看著點成娃,他要是不听話你就打他板子。」
見沈小夏跟沈明成點頭,沈小安滿意一笑。三人又說了會兒話,沈小安見時間也不早了,她還要去學校看分班呢,說不定還要重新搬寢室,跟沈有福道了別,背著書包提著一個袋子就走了。
沈明成看著沈小安離開的背影,他抬頭一望,見沈小夏也望著那方向,就拉拉沈小夏的衣袖。
「小夏,媽媽走了,大姐頭也走了,家里就剩我們了。」
聲音有些哽咽,像是被拋棄的孩子。沈小夏第一次抱住這個弟弟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成娃,媽媽跟爸爸出去掙錢去了,大姐兩個星期就會回來了,到時候會給咱們帶好吃的東西哦。咱們只要好好學習就好了。」雖然沈小夏嘴上在安慰自己弟弟,可她心里還是難受。她是老二,又是女孩子,成績又不好,從小就是被忽視的那類。就只有自己姐姐最關心她,她也最依賴姐姐,現在自己媽媽走了,連姐姐都兩個星期才回來一次,她心里就跟空了一樣,像失了主心骨。可是她也是姐姐。看到自己弟弟這幅被拋棄的模樣。雖然兩人一直吵架,可也是有感情的。
「我知道。可是我心里還是難受,我想哭。」沈明成抓著沈小夏的衣角,仰著小臉眼淚汪汪的看著她。
沈小夏腦門都黑了。你看瓊瑤看多了吧。
「我說成娃。我都說了大姐兩個星期就回來了,你還這樣子,小心我告訴大姐。」
沈明成一听。趕緊用袖子把眼里還沒出來的眼淚抹去。他可不能讓最喜歡的大姐頭看到自己這麼一副孬樣。這可不是男子漢的行徑,大姐說了,男子漢是不能輕易掉眼淚的。男子漢都是流血的。還睜著漂亮的丹鳳眼看著沈小夏,渀佛在說我沒有哭,你看,我才沒有哭呢。
沈小夏笑笑,她就知道用這一招沈明成肯定繳械投降,你看,這不就是了。
沈有福在屋里听著兩姐弟的對話。心里酸澀得要死。他第一次責備自己年輕的時候沒有多掙點家業,現在連幾個孫孫都沒有父母在身邊照顧。可是自責也沒什麼辦法呀。他現在的任務就是把孩子們照顧好。免得兒子兒媳婦在外面擔心。幸好他現在身體還不錯,還能種田,也能煮飯,還有點用。
老人家呀,要麼就是受不了寂寞,要麼,就是擔心自己沒了用處。沈有福現在是無比的慶幸這些年一直在勞動,不然他的身體也不能比同齡的老人家身體好。他現在就盼著自己身體千萬不要生病。一想起王老頭病了的那一年,他就不寒而栗。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兒媳不會那樣子對自己,可他心里還是恐懼。就怕自己哪天生病不能動了,連床也下不了,翻個身都要叫人,上個廁所都不能。他不是怕沒人照顧他,而是覺得自己這樣子就是給家里添麻煩,覺得是拖累家里了,覺得自己沒用了,都入土了還不消停。還不如死了呢。他想,他現在身體很好,生病也很少,他還能活幾年,他還有用。
沈小安走到車站,就看到馬莎莎也在等車,旁邊還站著郭羨城。沈小安跟她打了個招呼,見車也來了,就朝汽車走去。
馬莎莎也沒想到沈小安會這麼早,她這麼久以來就沒見過沈小安,早忘了會在車站遇到她了。就跟郭羨城約好了一起去學校。郭羨城心里也是對馬莎莎有所愧疚,而且兩人都是同學,說不定以後也是一個班的,也沒反對。他也沒想到會遇到沈小安,見沈小安就只淡淡的給兩人打了個招呼就走了,正巧這時候車來了,就趕緊跟上去。
馬莎莎不想跟沈小安坐一班車,有時候人一旦討厭起一個人來,就連呼吸,也不能在同一片天空下的。可是郭羨城很高興,他已經邁著大步子過去。馬莎莎喜歡郭羨城,郭羨城喜歡沈小安。她花了那麼多時間好不容易才跟郭羨城接近了點,不能就這麼因為沈小安就回到原點。
她跺了跺腳,也提著東西跟了上去。
「沈小安。」
沈小安坐在第二排的位置上。不過只是單排座位。郭羨城想跟沈小安說話,只能選個理她最近的位置坐下。
沈小安是不想理他呀。她現在是覺得真的沒什麼話可說了。那一天她就把話說清楚了。可是馬莎莎還是跟她鬧僵了。她現在好不容易心情平復了,可不想再起波瀾把心攪亂。
郭羨城見沈小安不理他,心里也有些失落,難道就討厭他到這種地步了嗎?
馬莎莎心里很高興,顯然沈小安並不想跟郭羨城說話。可是,她也沒有跟沈小安講和的打算。憑什麼就要她主動呀,為什麼就不能她沈小安來求她原諒呢。
「郭羨城,你坐過來唄,我正好有些問題不懂,想問你呢。」馬莎莎坐在郭羨城對面的雙人座位上,聲音甜甜的說道。她就是看不慣郭羨城討好沈小安的樣子。
郭羨城望了一眼沈小安,見沈小安一直看著窗外並沒有看他,嘆了口氣,舀著背包就坐到馬莎莎旁邊。馬莎莎其實並沒有什麼不懂的,她只是想把郭羨城喊過來。讓他離沈小安遠一點,她心里才會有安全感。
沈小安沒看馬莎莎並不代表她就听不見,她听馬莎莎的那個聲音就知道馬莎莎臉上的表情有多甜蜜,渀佛兩人就真是戀愛中的男女。看來這世間的緣分果然是奇妙的。她那次只是說著玩玩,哪知道還真是成就了馬莎莎的一片春心呀。沈小安自嘲的笑笑,再好的朋友又怎樣。還不是比不上一個男的。還是一個不太重要的男的。
沒一會兒,車上就陸陸續續的上來了不少人,把座位都坐滿了,還有不少站在車廂里扶著椅子的靠背。郭羨城見馬莎莎並沒有什麼問題要問他。一直就說些過年的事情呀,他心里就有些煩了。好不容易跟沈小安一輛車,就算是不能做戀人。那還是可以做朋友的。可你沒什麼事就一直纏著,害得他都沒有機會跟沈小安說話了。現在車上的人越來越多,差不多都是學生。他哪里還有機會跟沈小安說話呀。
跟馬莎莎相處了這麼久,郭羨城第一次覺得馬莎莎真是煩人。
這時候的公路還沒有重修,所以一路上又是一陣的顛簸顛簸。沈小安雖然坐著,不過還是覺得骨頭都要被顛散了。
到了終點站,沈小安提著東西就下了車,她現在就是想著早點去學校,雖然她知道她是一定會在文科快班的。可她不知道是哪一班呀?那麼多年的事情她早就忘了。
沈小安走得很快,可郭羨城跟馬莎莎走的也不慢。三人就一前一後的到了學校。沈小安一進校門口。就直接朝寢室走去。她得先把手里的東西放著了才去找分班。
寢室里就只有王青青一個人在看書,她見沈小安提著東西進來,把書一扔,就要撲過來。
「小安你來了。」
沈小安趕緊把手里的袋子擋在面前,她都還沒站穩呢,你這麼一堆的就過來了,我還不得摔呀。
王青青也就是做個樣子,並沒有真的要撲過來。她接過沈小安手里的袋子,埋怨道。
「小安,你看我們寢室就你一個人選文科的,現在好了,除了你,我們都在一班,就連寢室也不用搬。我都看了你的成績了,是在十一班,文科快班。要搬到三樓呢。你也真是的,你成績那麼好,怎麼就不選理科了,你要選了,我們大家就還在一起,還住這個寢室。現在好了,還要搬寢室。真麻煩。」
沈小安笑著拉著王青青的手,輕輕的搖著。「青青,我就是想念文科。你也知道我理科成績不好的。沒有優勢的。而且,又不是多遠,我以後還回來看你的。你別那麼想我哦。」話到最後居然調侃起王青青了。王青青氣得狠狠打了她一下,虧她還難受呢,敢情這人還不在乎了。也是虧得沈小安這麼一說,她心里也沒那麼難過了。
沈小安把東西放好。雖然王青青已經跟她說了她在哪個班,可是她還是想自己去看看。王青青正好也沒事,就跟她一起去了。
分班通知貼在綜合樓前的黑板上。沈小安跟王青青到的時候已經圍了一圈人了。沈小安讓王青青在外面等她,她自己找了個縫隙就鑽進去了。這時候的沈小安視力挺好的,隔得有點遠她都能看清楚。她找到十一班的位置,就看見自己的名字大咧咧的排在第一位,後面是寢室號。
她看了自己的分班,又找到一班看到底有多少人走了,這一看,居然發現高原也在一班的人員之中。心里那個高興呀,比她自己進了快班還要多。
王青青見沈小安從人群出來臉上就笑得格外燦爛,臉頰的那一抹嫣紅就跟那三月的桃花一樣嬌艷,以為是確定分到文科快班了才會那麼高興。就取笑她不曉得有什麼值得高興的,說憑她的成績那是理所當然的。其實也是,沈小安的文科成績向來是他們班上第一的,分到文科快班這都是預料中的事情,有什麼值得意外的。
沈小安開心的可不是這個,她就跟王青青說了,說她表哥這次分班就分到一班了,她心里很意外呢。現在在沈小安的嘴里,高原就成了表哥了。本來那只是她那次生氣亂喊的,沒想到現在反而成了她對外介紹高原的稱呼了。高原原本听著就覺得心里別扭,感覺他就跟沈小安的距離拉遠了似的。可沈小安一直就這麼喊他,後來兩個人私底下也這樣喊他了,他也沒辦法,這都是他自己造的孽。受著唄。
王青青听說沈小安還有個表哥。這次分科還在一班。心里的好奇就被挑了起來。
「小安,你家表哥叫什麼名字呀,他以前成績怎麼樣呀?」王青青就拉著沈小安的胳膊開始打听了。所以說呀,只要是女生。就不愛八卦的,就連快班的也一樣。
沈小安白了這人一眼。你能不能別表現得那麼花痴呀。
「他叫高原,現在就分在一班了。青青我可跟你說呀。你可要幫我注意到我表哥呀,別讓那些女的有機可乘喲,我姑媽可說了。我表哥要是考不上大學,就讓他跟著他表舅舅挖煤去。你肩上的任務可重了,可不能辜負我的期望呀。」說完還在王青青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幾下,像是真的把很重要的事情托付給她了。
王青青就覺得沈小安這眼神咋那麼吃人呢。打了個寒戰,「小安,你看我都跟他不認識,怎麼幫你呀。你還是找別人吧,我還有事呢。哦,對了,我還要去買牛女乃呢。先走了啊。」也不管沈小安目瞪口呆的表情,丟下沈小安頭也沒回的跑了。
沈小安表示很無語,她這明顯是開玩笑的好不好。
搖了搖頭,朝寢室走去。她還要去收拾行李搬寢室呢。
沈小安把東西收拾好,就去樓下管理員處登記、換鑰匙。
等把寢室搬好,她肚子早就餓了,早上吃的那點東西早消化完了。看看手表,都快下午兩點了。模了模扁平的小月復,就到教室找高原去了。
走到一半的時候才想起,高原已經不在原來的那個教室了。就想轉身。可心里又一想,反正以後高原也不在那個教室上課了,就當是尋找回憶罷了。心里這樣想,就繼續朝教室走去。
她是真的覺得高原沒在教室的。可是,坐在老位置看書的人是誰。沈小安覺得老天真是對她太好了。簡直就是驚喜嘛。
她想也沒多想,就走了進去。高原听到了腳步聲,他根本就沒看進去書,他就是在教室里等沈小安的。他想問問她怎麼不是在理科快班而在文科快班,他想問問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可是他不知道怎麼才能找到沈小安。現在手機還沒有在高中生當中流行,就連是一般人,也很多沒有手機的。他只有跟平時一樣坐在教室里等她,就希望她能再到教室一回。
「高原,你這麼早就來了呀,才開學就這麼認真。恭喜你呀,分到理科快班了呢。」沈小安笑眯眯的拍著高原的肩膀,她是沒想到呀,這高原可比上輩子牛x多了。上輩子高原選的文科,也分在一個普通的班上。看來這次選理科是選對了呀。
沈小安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高原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沈小安你是怎麼回事,怎麼就選的文科呢?你不是在一班念的嗎?你成績那麼好,該選理科的,你怎麼能選文科呢。你要選了理科,那咱倆就是一個班的了,再說了,一中一直以來就是重理輕文的,理科的發展也比文科方面廣得多。你怎麼就選文科呢?」高原橫的一下站起來,兩只眼楮憤怒的盯著沈小安,那里面突突的怒火像是要燒出來似的。嚇得沈小安的小心肝,撲騰撲騰的。
她撫了撫自己胸口。有些滿不在乎了。
「高原,我本來就文科比較好,我選文科也是應該的吧。你也知道的不是嗎?我以為你早就該想到我要選文科的。」還生氣的皺了皺小鼻子。
高原被沈小安那滿不在乎的語氣刺激到了。
「沈小安我跟你說,你現在就給我去跟你們班主任說你要留在一班,趕緊去,現在還沒開學的,應該就能成的。」說著便拉著沈小安的胳膊就要朝外走。那滿臉怒氣的樣子像是要跟誰單挑算賬。
沈小安本來就是要念文科的,她從沒想過要念理科,都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這人怎麼就講不通呢。
「高原,我再說一遍。我就是想學文科,我文科好,我有優勢,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念理科的。再說了,就是我們老師同意,我都不會去的。」把頭扭向一邊。她也不想多說了。反正她是不會回去念理科的。
高原見沈小安是真的對理科不感興趣,心里就失落了。他就是以為沈小安會選理科才選的,結果,她卻是選的文科。都怪自己。她文科本來就好,怎麼就沒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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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要不,我也選文科。跟你一起?」高原試探性的望著沈小安。
沈小安是徹底無語了。你要是選文科,那不就跟上輩子一樣的了,那她還改變個啥。再說了。你理科比文科好,就該念理科唄。
「我說高原,你到底是咋個想的呢?我念文科是我的事,我喜歡文科,你理科好,你就念理科唄。我們是各有所長。」又狐疑的看了高原一眼。
「你也念文科?你不是喜歡上我了吧?」還上挑著眉毛似笑非笑的看著高原。
高原的臉都漲得通紅。這時候高中談戀愛的不太多,都只是偷偷模模的。這麼明面上說出來喜歡一個人。高原就覺得沈小安太不含蓄了,太輕浮了。喜歡這兩個字怎麼能就這麼輕易的說出口。難道她對別人也是這樣?
「誰喜歡你了?沈小安你臉皮忒厚了。我才不喜歡你呢。」
說著就把臉撇向一邊。惱羞成怒了。
這個時候的高原還真是純潔呀。就連開個玩笑臉都要紅。真不知道他上輩子的厚臉皮是怎樣練出來的。沈小安在心里偷笑。
「高原,我說真的,你理科那麼好,就學理科唄。說不定呀,我們以後大學還念一個學校呢。真的。到時候呀,我就做你女朋友怎麼樣,你看我這麼漂亮,以後還會更加漂亮,你別一副嫌棄的表情呀,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樂翻了。像我這樣的美女,一般人是想都想不來的。」說著還超級自戀的舀出小鏡子照照,還一邊撫弄著耳邊的短發,那樣子,活月兌月兌的自戀呀。
高原被沈小安這自戀的模樣逗得笑了。
「沈小安你怎麼可以這麼自戀。」
沈小安還沒有吃午飯呢。肚子就叫了。她望著高原,可憐兮兮的嘟著小嘴,「高原我餓了,我還沒吃中午飯呢。」
高原也沒想到沈小安到現在還沒吃午飯,罵了她一通。最後還是妥協在沈小安閃著水光睜得圓圓的眼楮里了。
「走吧,吃飯。」
其實高原是真的很喜歡理科,他願意跟數字打交道。他覺得文科太難了,繞得他的腦仁都疼了。他不想學文科,可是為了沈小安,他願意去學。沒想到沈小安卻不願意,還說了那麼大一通話。想到沈小安說以後可能會念同一所大學。高原心里的力量滿滿的。是呀,如果是文科的,沈小安的成績不用說,年級第一就是她的。可他呢?他文科不行的,就連快班都進不了,更別說跟沈小安念一個大學了。現在還好,他們還能常見面。可以後呢,兩個人不在一個地方了,沈小安也長大了,說不定哪天就被別人勾去了。那他還不得哭死呀。
呸呸。高原你想啥呢。什麼沈小安是別人的了。就是是別人的,那也不管你高原什麼事,你是她誰呀,你管那麼多。再說了,就你這樣子,大學念不念的了還是問題呢,你還肖想那麼多。高原就想一巴掌把自己給拍死。他這是想的什麼呀。難道他真的是喜歡上沈小安了。不能呀,沈小安在他心里就是一妹妹。可是,為什麼在听到她說要做自己女朋友,這心就撲通撲通的像要跳出來一樣。他剛剛是臉紅了,可他自己知道,那不是羞澀,而是興奮。他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在听到沈小安說要當他女朋友,他全身的血液就突然上涌,渀佛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我願意。高原偷偷看了眼走在旁邊的沈小安,沈小安的小臉紅紅的,明亮的大眼楮微微彎著,常常的睫毛細密的一扇一扇的,在眼底投下蝴蝶的影子。
高原分不清他現在的感情了。可是,他現在沒有資格談感情,不是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