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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宮廷 142︰強要

「知、秋、哥、哥!」

秦非別的都听不見,只听見了這四個字。他終于想起了,很早之前,她剛進宮的時候,夜里做夢都叫著這個名字。呵,究竟是什麼樣的情分,讓她嫁做人婦後念念不忘?

秦非猛地甩開墨箴,墨箴一個不防,摔在地上。

「娘娘!」琳瑯撲過去,想要將她扶起。

秦非袍子一甩,大吼一聲︰「來人!將莫知秋押入天牢!」

墨箴一驚,猛地爬起來,跪著扯住他衣袍︰「皇上!你要做什麼?」

「朕做什麼?」秦非回頭,對她冷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絕美無塵的臉,「朕倒想問問你做什麼!你當真是不問世事,不懂世故,連男女大防也不懂了?嫁與朕,還對別的男人心心念念!」

「我沒有!」墨箴驚駭地睜大眼,「那是——」

「他是你親哥哥?」

墨箴搖頭。

「那便是了。」秦非袖子一拂,離開了青鸞宮。

墨箴坐在地上,整個人呆呆的。琳瑯將她扶起來,她喃喃地道︰「他真要關了知秋哥哥嗎?」

琳瑯一驚,按按她的手,低聲說︰「現在不要管了。」

「怎麼能不管呢?」墨箴叫道。雖然說是世僕,但她和父母都沒把他當過僕人,一直當是家人。就算是僕人,主人對僕人也有責任的。

琳瑯眼神四周掃了掃,小聲說︰「皇上生氣呢,先就不要說了。」

墨箴一愣,恍惚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

秦非真把莫知秋關了,與此同時,他又叫人將寶奩捉到上陽宮,問她︰「莫知秋和皇後是怎麼回事?!」

寶奩瞪大眼,以為他已經知道,就老實回答︰「臣妾也不清楚。臣妾五歲到鳳凰山,公子已經在那里了。但他們是什麼關系,臣妾也說不上來。」

寶奩是真說不上來,墨箴自己都說不上來。兩百多年前,是秦家的王爺到那里定居,那位王爺只生一個女兒,女兒又生女兒,這麼多年下來,雖然有生過男孩子,卻沒活到成年,墨箴雖是那位王爺的血脈,卻是女兒傳女兒下來。她的母親、外婆……往上幾代外祖母,都是把山下的男人拐到山上,然後生下女兒,卻又沒有說招贅,所以女兒都不姓秦。

而莫知秋的祖宗,卻與那位王爺恰恰相反,代代都是兒子。但不知是有默契還是怎麼回事,代代如墨箴、莫知秋這般一樣大的男孩女孩青梅竹馬,卻從來沒有結為連理。大人是不禁他們的,都存著如果看對眼了更好的想法,但他們一代一代的,就從來沒成過一對。

墨箴對自己和莫知秋之間不會有男女之情的認識就像一種常識,就像太陽從東邊升起、雞生不出鴨蛋那樣肯定。但要具體說為什麼,她卻說不上來,因為本來就是那樣啊!太陽肯定從東邊升起,雞肯定是生不出鴨蛋來的!所以她對秦非的怒氣非常不解,甚至不知道他在氣什麼,恍惚有點明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就好像秦非指著太陽對她說︰你看,那是月亮,它天天從西邊升起、從東邊落下的!

秦非問寶奩,寶奩一句都說不到要點上,因為寶奩也從沒考慮過墨箴和莫知秋會有什麼。秦非又不好明著問︰皇後是不是和那個男人有過什麼,是不是送過荷包、說過誓言。

秦非怒氣沖沖,說她不說實話,翻來覆去地繼續問,問來問去都是那麼兩個問題,弄得寶奩頭暈腦脹。寶奩也翻來覆去地回,回來回去也是那麼幾句話,終于不小心說出「阿小姐」四個字。

秦非第一遍听到,完全沒反應過來。等她再說,突然問︰「什麼阿小姐?!」

寶奩一驚,知道瞞不住了,伏在地上說︰「那是皇後娘娘的妹妹,比皇後娘娘小五歲。當初小姐來帝都,莫公子帶走了她……皇後不願她也來這里,就不曾告訴皇上。」

秦非氣得了不得!墨箴進宮已有整整八年,居然從未透露過她還有親人。秦非覺得被騙,瞞掉一個莫知秋就算了,當她不想讓人聯想到不好的地方,瞞住親妹妹又算怎麼回事?

秦非不禁懷疑她還有更多的事情瞞著自己,一揮手將寶奩也打入天牢,然後下令給莫知秋上刑。

趙應全大著膽子問︰「那是長公主的駙馬,長公主將要下架,若用刑重了,會不會耽誤……」

秦非桌子一拍︰「不嫁了!」頓了一下,哪能說退婚就退婚?縱是公主,于名聲也不好。他這時真不想讓莫知秋做妹婿了,可又不能倉促取消,只能煩躁地揮揮手,「用刑用刑!管他是誰,用刑!」

趙應全猶豫下,連用什麼刑、用多少刑都不敢問了,只能下去傳令。牢里知道是大人,還是駙馬,雖然不知道犯了什麼事,卻不敢亂來,只能輕輕地用鞭子抽,抽了幾鞭先放下,道是用過刑了就算遵旨了。

外頭還在下大雨,秦非心煩意亂,覺得老天爺跟他做對,非不要他好過!國事上頭已夠煩心,有墨箴在,還能得幾聲安慰,結果現在安慰沒了,更讓他難過了。秦非一氣之下推翻書桌,轉身就去了青鸞宮。

太監給他打傘,他不要,等到青鸞宮時,已經渾身濕透了。墨箴正要就寢,換了睡衣、解了發髻,坐在床上發呆。

秦非**的進門,她一驚,急忙下床來。

秦非站在屋中,盯著她,腳下很快積起一灘水。他啞啞地出聲︰「都褪下。」

眾人悄然褪下,門一關,天邊一道閃電滑過,接著便是炸雷響起,雨更大了些。天地之間一片嘈雜,完全听不見屋中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傳來墨箴的叫聲,琳瑯一驚,卻不敢進去看。

原來秦非氣得發瘋,等其他人一走,就揮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大步走到床邊,將墨箴按倒在床上。墨箴嚇了一跳,卻推不動他。秦非雙手狠扯她身上的衣服,她嚇得直發抖︰「皇上你要干什麼?」

秦非不說話,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強行分開她腿,將熾熱侵入。墨箴尖叫一聲,又是驚又是疼。還好她不是第一次,等秦非動作片刻、身體適應過來,就沒有不適了,反而是有了快意,嗯嗯啊啊地發出聲音來。

秦非听見她聲音,欲念更甚,動作忍不住加快。他正值壯年,卻很久沒紓解過,要過一次又一次,墨箴漸漸承受不住,哭著喊著求著……要他停下來。他不听,一直做到天亮,墨箴聲音都發不出來,他才放過她。

下床,他直接穿上衣服就走。衣服上還有水,沾在身上很不舒服,他陰沉著臉走出房間,趙應全等人一個字不敢說。等他出了青鸞宮,琳瑯才跑進房中,墨箴已經累得暈過去。

琳瑯一看她的樣子,捂著嘴哭起來。不敢讓其他宮女看到她的狼狽,琳瑯將床帳捂好,讓人打水進來,然後給她擦澡。擦完澡,又讓人來換了床被,才讓安安穩穩地休息。

墨箴睡到傍晚才醒,臉色蒼白。若是平常,早傳御醫了。今天琳瑯卻不敢自作主張,問墨箴︰「娘娘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宣太醫來看看?」

「不!不必了!」墨箴慌亂地回答。太醫一把脈,肯定得出「縱欲過度」的結論,她不想讓人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琳瑯也是這般想,只能督促著她喝藥。

墨箴沒力氣下床,喝藥吃飯都在床上。天一黑,照常睡覺,睡到半夜,發起燒來。琳瑯听到她申吟聲,跑去一看,見她渾身盜汗,臉色蒼白如紙,慌忙派人去叫御醫。

天仍然在下雨,御醫冒著雨過來,一把脈,驚得瞌睡蟲都跑了。這……這是絕命的脈象啊!不是告訴過皇上,不能急著行房嗎?這……這是要娘娘的命啊!

太醫擦擦汗,只能趕快拿人參給墨箴含著,免得她一個堅持不住就這麼去了。現在能救回多少算多少了,可就算救了回來,以後也一輩子是個破敗身子了……

遇到這樣的事,加上這樣的天氣,太醫也沒心思思考太多太順暢,只管派人回太醫院抓藥。

青鸞宮就有小廚房,琳瑯和太醫親自煎藥,然後讓墨箴服下。太醫等了一會兒,再給墨箴把脈,發現脈象有好轉的趨勢才離開。

琳瑯守在墨箴床前,漸漸開始打瞌睡。突然,滂沱大雨聲中傳來一陣花香,還有一陣悠揚的絲竹管弦之聲。琳瑯一頭踫在床柱上,醒了過來。仔細一听,卻只有雨聲;吸吸鼻子,只要藥味兒,哪有花香?

她疲累地嘆口氣,伸手去探墨箴的額頭。砰地一聲,殿門被人推開,添香跑進來,一臉驚恐地指著外面︰「琳瑯姐姐……」

「怎麼了?」琳瑯不滿地問。

添香抖著手,說不出話來。

琳瑯一看,只見三道陌生的身影從外面走來。後面還有一群青鸞宮的太監宮女,厲聲喝道︰「什麼人?還不快停下!這是皇後娘娘的寢宮,你們想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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