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潤而柔軟的觸感從脖子上傳來,雷昊天只覺得身上一陣過電。網他的腦海里,浮現白榮榮在他身下吟哦的一幕。
「我不跑,你趕緊下來。」雷昊天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什麼溫度。四周的空氣,在瞬間凝結了起來,帶著逼人的寒氣。
白榮榮趴在男人的身上,卻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她感覺自己就像抱著一塊人形的冰塊,于是趕緊爬了下來。
「我下來了,你抱我。」白榮榮粉女敕的小臉上一片緋紅,沖著雷昊天嬌柔的伸出藕臂,想要他抱抱。但一想到剛剛他身上給她的冰冷感覺,又不禁遲疑著縮回了手。
「怎麼,又不要我抱了?」雷昊天冷冷挑眉,看著女人嬌羞的將手垂在身體兩側,一副柔順的樣子。
「嗯,你身上太冷了,我決定還是自己走好了。」白榮榮的聲音柔柔的,撅起的小嘴讓忽閃忽閃的眸子看上去是那麼的無辜。
雷昊天沒再說什麼,轉身就往外走,白榮榮默默伸出小爪子捏住他的衣擺,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
「榮榮……」一個略顯熟悉的男聲從背後傳來,讓雷昊天的身子僵了一僵。
「誰啊,是誰在叫我?」白榮榮停下腳步,茫然的回過臉去張望。身後餐桌前,沒有哪一個是她熟悉的臉孔。不過,擋在她身前的雷昊天,正跟他前方的那個男人冰冷的對視。
「唔……真是奇怪,剛剛明明有人在喊我的。哎,你听到沒有?」白榮榮探過身子,把小臉貼在雷昊天的肚皮上,仰起臉來看他。
雷昊天的臉色陰沉,白榮榮仿佛看到一群烏鴉正在他的面前盤旋。再往上看,他的眸子更是冰冷得讓人忍不住打起寒顫。
某兔順著雷昊天的視線,緩緩轉過腦袋,看到同樣滿臉黑線的孟華騰。
「哎……這不是小馬駒麼。」白榮榮松開抓住雷昊天的手,一臉親昵的跑到孟華騰的面前。她記得這個男人的臉,可是,是在哪里見過呢。
「你又給我亂起名字了,都說了我叫孟華騰。」男人在面對白榮榮的時候,整張臉上的面色都緩和了下來,就連笑意都是暖暖的。
「哎呀,隨便叫什麼了,反正都是用來喊的。對了,你怎麼在這里?」白榮榮大大咧咧的甩了甩手,名字這個東西太難記了,知道是誰不就可以了。
「我是過來吃飯的,沒想到踫到你……你們……」孟華騰看著眼前嬌俏可人的某兔,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因為,他還得去面對那個氣壓強到他都有些難以窒息的男人。
「咦,你頭上粘了什麼?」白榮榮看到孟華騰突然擰緊的眉頭,以為他的臉上是粘了什麼,伸手就想要去幫他撥開。不想,被一只溫暖的大手扯得連連後退。
「白榮榮,在我的面前你居然敢跟別的男人**?」雷昊天冰冷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幽幽的飄進某兔的耳朵里。她好不容易站穩,就對視上一雙讓她顫栗的眸子。
「唔……我沒有**啊,小馬騰不是什麼別的男人。」白榮榮擺出無辜的表情,眸子里水汪汪的。他可是她的朋友呢,再說了,還差一點被她給害死,哪里會是什麼別人。
「那這個男人,算什麼?」雷昊天冷冷抬手,直直的指向孟華騰的鼻尖。白榮榮漲紅小臉,一臉窘迫的看著捏住自己手腕的男人,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氣。
「他是我朋友,你們,不是見過麼。」白榮榮還記得上一次在宴會廳的事情,這兩個男人眸子里都要噴出火的樣子,她可沒忘記。
只是,某兔並不知道,這兩個男人曾是非常要好的發小。在她的意識里,這只是兩個莫名其妙就看對方不順眼的家伙。
「朋友?」雷昊天冷冷挑眉,目光犀利。這才認識幾天,就變成朋友了。那他呢,他可是跟白榮榮朝夕相處的男人。
「雷昊天,你要找麻煩盡管找我,別去欺負一個女人。」孟華騰頂住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壓,努力抬起腦袋與之對視。
「我什麼時候欺負過她,更何況,她是我的女人。」雷昊天帶著傲氣,冷冷的掃了孟華騰一眼。白榮榮脖子上還沒消退的印跡,可都是出于他的杰作。
孟華騰用牙齒死死抵住下嘴唇,那些明晃晃的草莓痕,他自然也是看到了的。只是,這當真是出于白榮榮自願的情況下的產物麼。
「我……」白榮榮輕啟紅唇,想要說什麼,但很快把溜到嘴邊的話給吞了下去。
我是小兔子,不是什麼女人,這是她原本打算用稚女敕的聲音喊出來的話。但轉念一想,她現在不正是在客串凡人麼。說是女人,應該也算對吧。
雷昊天跟孟華騰之間,有一道無形的電流。這是這兩個家伙的怒火,他們都試圖用眼神殺死對方。
「你的女人,你是給了她名分,還是給了她感情?」孟華騰微微移開目光,冷冷的嘲諷道。他之所以不去看雷昊天的眼楮,是因為他的心底有些發虛。
再說了,他從沒有用過這樣的口吻來跟雷昊天說話。
可是,自從白榮榮被他給帶走,孟華騰的心情就沒再好轉過。腦子里想的最多的,就是她可愛的笑臉。
「我給了她什麼,輪不到你來管。」雷昊天淡淡出聲,眼里滿是不屑。這是他跟白榮榮之間的私事,未必,還要他孟華騰來過問不成。
「不敢正面回答,是因為你什麼都沒打算給是吧。既然是這樣,你就把榮榮還給我。」孟華騰也算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他一次一次來挑戰雷昊天,都只是為了奪回白榮榮。
「一口一個榮榮可真是叫得親熱,不過,你是想听我跟她在床上是怎麼翻雲覆雨的,還是想听我談談她的肌膚有多麼的女敕滑?」雷昊天冷哼一聲,譏諷的語言更是毫不留情。
他的話,讓孟華騰的臉色更加難看。白榮榮做為這場口舌之爭的戰利品,還懵懂的站在一旁,仔細琢磨他們的話都是些什麼意思。最後,她還是疑惑的開了口。
「你們,到底在吵些什麼啊?莫非……你們帶我來這里吃飽,是為了把我送去炖湯?」白榮榮記得,她听說過先把獵物養肥才殺了吃的事情。莫非,她就是這次的獵物?
這兩個男人,之所以爭吵得那麼激烈,也是因為分贓不勻?不對不對,不是分贓,應該是他們都想獨吞?天吶,她還是逃不過被吃掉的命運麼?
白榮榮滿臉黑線,她知道了,肯定是這樣的。不然的話,為什麼都要爭她呢。她抬手吃驚的捂住臉頰,窘迫的小臉滿是委屈。
「女人,我只想說兩點。第一,不是我們,是我帶你來吃飯的。第二,你記住,你是我的!」雷昊天的目光,冷冷的落在白榮榮的臉上。她紅撲撲的臉上,滿是驚慌。
「唔……這麼說,你們果然是都想獨吞我。」白榮榮漂亮的眸子里彌上霧氣,幽幽的說了一句。同時,悄悄移動腳步想要往後退去。
「榮榮,不算獨吞的。起碼,我是尊重你的意見的。」孟華的臉泛上紅暈,說句打心眼兒里的話,他倒是挺想獨吞某兔的。只是,前提是她得願意跟著他走。
「尊重,哼……」雷昊天冷冷的從鼻子里發出不屑的音節,他不是不知道這兩個字這麼寫,只是他孟華騰來搶他的女人,又算什麼尊重。
「那什麼,你們繼續,我先走了。」白榮榮已經成功的退出一米遠,露出無害的笑容,沖著兩個黑著臉的男人搖搖手就打算開溜。
「女人,你這個動作我可以理解為是想逃離我身邊麼。」雷昊天的長腿往前跨了幾步,一伸手就握上擺榮榮的後頸項。
「唔……我只是想去下洗手間。」白榮榮青蔥般的玉手指了指左後方,臉上訕訕的笑著,嘴角微微抽動。這個男人,反應可以不要這麼快麼。
她只是往後退了幾步而已,還沒真的逃掉吶!
「女人,洗手間在外面那條走廊上。」雷昊天指了指自己的右後方,示意他已經拆穿了白榮榮的謊言。
「額,是這樣啊。可是,我剛剛明明就看到指示牌在那邊的啊。」白榮榮傻了眼,窘迫的小臉像被火燒雲掠過一般。孟華騰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扯開雷昊天的手。
「就是想逃離你身邊也是正常的,你這個沒有情調的男人。」孟華騰公然向著雷昊天正是宣戰了,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覺得自己英雄氣概大爆棚。
雷昊天那雙陰冷的眸子,在此刻也不覺得害怕了。就連他那逼人的氣壓,也在瞬間被蒙華騰爆發出來的勇氣給反彈了回去。
「當當當當……」白榮榮伸出藕臂,探到孟華騰的身後,張開五指的晃動了起來。在他剛剛突然爆發的那一刻,某兔仿佛看到無數金光閃閃,索性下意識的就配合著做了這個動作。
雷昊天的臉,已經沉到了谷底。那張黑到滴水的臉,在下巴處,結起了冰凌。長長的垂下來,尖端處還泛著寒光。
「女人,如果你現在乖乖站到我身邊的話,我就原諒你。」雷昊天的聲音陰冷陰冷的,就像冬季最冷的那一天。
在他的聲音傳進耳朵里的那一秒開始,白榮榮看到呼呼的大風咆哮著肆虐在整間餐廳,密集到看不清事物的大雪盤旋在雷昊天的身邊。這個男人,就像掌控著冰霜的霸王。
「我……你……原諒……」白榮榮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顫抖著的紅唇,吐出沒有邏輯的話語。
她的牙齒正在打著寒顫,雷昊天身上原本很好聞的味道,在頃刻變成了抑制白榮榮呼吸的手,緊緊的掐住她的脖子。
跪求分享
最快更新最少錯誤請到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