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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系統造成的廢材

新書開始上傳,定時每天兩更,不定時爆發。

張開眼,眼前依舊是熟悉的金屬天花板,和昨天,前天,大前天…………二十九天前第一次見到的一模一樣的金屬天花板。

張遠無奈的嘆息一聲,這已經是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十九天,再過去一天就是一整個月,但是他依舊不能習慣這個該死的世界。

二十九天前他不叫張遠,那時候他叫陸蒙,是一個每晚上網看小說玩游戲到十二點,白天同樣睡到十二點起床的宅男,而現在他卻是一個叫做張遠的苦逼。

「那小子又在睡懶覺。」

一個憤怒的咆哮聲在外面響起,實際上也並不是咆哮,這個聲音的主人只是在和身邊的人說話,只是他的聲音實在夠大,所以傳入屋子內便給人咆哮的感覺。

下一秒門被踹開,一個好似黑熊一般的男人走進屋子。

幾步之後男人走到張遠的床邊,隨即,張遠的身體騰空而起從屋子唯一的窗戶中被拋出去。

屋子位于三樓,樓高二十一米,樓下是被踩的結結實實的大地。

張遠的身體落地發出沉悶的響聲,遠處,壓抑的沉悶笑聲響起,那是一群舉著大石頭的孩子在看他的笑話。

對于那些孩子的嘲笑張遠連稍微理會一下都懶的,就那麼躺在地上,看著三樓的窗口那個黑熊一般的男人跳下來站到他的身邊。

「一個月偷遲到二十九次,你都不覺得丟臉。」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中滿是深深的失望和痛苦。

「不遲到又能夠做什麼。」

張遠坐起來,眼神無比的淡漠,他的目光似乎掃過那群舉著巨大石頭的孩子。

這個世界張遠也不知道是什麼世界,從醒來到現在他都還沒有走出過這個巨大的操場,從操場邊上的柵欄看出去也只能夠看到一望無際的原野,穿越即將一個月張遠唯一可以肯定的事情只有這個世界的武力值很高,那些和張遠一樣都只有五六歲的孩子舉起來的石頭沒有一塊小于磨盤大,輕于三四百斤重。

而這個每天都能夠見到的漢子更是勇猛的很,一跳幾十米高對于他來說似乎完全算不上什麼,張遠以往小說中看到的那些所謂的輕功,所謂的蓋世武功在這個男人不經意表現出來的力量面前簡直就是渣。

據這個男人說他的力量實際上也只是不堪一提,真正的強者揮手可平山岳,跺腳可震地。

很有誘惑的前景,換成任何一個男孩子,哪怕是宅男听到這些前景恐怕都不由的會心動,張遠自然也不例外,但是,現實很快給了張遠狠狠的一巴掌。

二十九天前張遠穿越到這個世界,和所有的穿越眾一樣張遠得到了一樣穿越補償,一款他穿越之前正在玩的游戲的系統,一款機武類游戲系統。

根據穿越主角定理,帶著系統穿越的主角肯定金手指打開,靠著系統的輔助一舉攀登最巔峰成為最強者,甚至系統初開就可以把一無是處的主角變成一個強悍而可怕並且潛力無限足以弒神的人。

一開始,看過無數此類小說的張遠是這麼認為的,然而,訓練的第一天張遠發現了情況的不對頭。

在這個訓練場內任何一個孩子都可以舉起來的巨石張遠發現自己連稍微讓其挪動一下都困難,而系統贈送的一些基本能力在這里似乎也是極其廢物的存在。

人物︰張遠

等級︰3

生命力︰97/103

體力︰103/103

力量︰57

敏捷︰32

技能︰基礎刀法,450/500(2)

這是張遠第一次發現系統存在時看到的東西,這些出現在他腦海內的數據旁還有大大的機武格斗四個大字,告訴張遠這些數據的來處。

系統初開的基礎屬性中張遠的力量只有54,開始的時候張遠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是當他第二天訓練搬石頭的時候卻明白了,54代表的是他的力氣只能夠搬動54斤重的東西。

54斤的力量,在這些五六歲的孩子都能夠輕易單手舉起三四百斤東西的地方有什麼用,答案是,有給那些成績不佳的孩子心理安慰的作用,因為就算成績不佳的孩子也能夠舉起兩三百斤的巨石。

在發現這個時候張遠是欲哭無淚,系統很好,但是似乎搞錯了系別,機武系統,該死的,這丫的也是一款古武加機武類游戲,為毛表現出來的卻只是純科幻類的屬性,那這些孩子表現出的力氣怎麼看可都是玄幻系甚至是神話系的力氣。

最悲劇的卻還不是這個,最悲劇的是在三次舉不起巨石被這里的教練訓話之後張遠才得知一個坑爹的消息,那就是沒有被穿越和被系統改造之前的他可是能夠單手舉起六百多斤的巨石。

巨大的恐怖的力量居然被系統給改沒,這讓張遠差點沒有選擇死掉再穿一次,不過宅男的膽子卻讓張遠實在沒勇氣嘗試任何一種自殺的方式,于是張遠只能夠祈禱系統贈送的唯一的那套基礎武技基礎刀法是門絕跡。

張遠穿越前玩的那款游戲本身也是一款古武加機武類的游戲,其中不乏可以毀天滅地扭轉星辰的強橫武技,雖然張遠玩了那麼久也不知道里面什麼時候有過一門基礎刀法的武技,但是張遠卻還是苦苦的堅持著訓練了起來。

基礎刀法從頭至尾實際上只有寥寥數招,砍,撩,挑,刺,劈,截,削,戳。

雖然只是幾個動作,但是系統的要求卻極為嚴格,這幾個動作張遠必須做到完全到位才算是做了一遍,而從一級升到二級所需的是把每個動作做一百遍。

作為一個宅男,運動神經基本上已經處于萎縮的邊緣,就算穿越之後有了一具新的身體,但是物理的神經可以更換,而意志卻是更換不了的。

也是從那一天開始這一個所有人巨大石的操場上便出現一個**孩子舞刀的身影,對此教練的評價是,沒學會走就學跑,好高騖遠。

按照系統的設定,似乎只需要揮舞刀子將那些基礎刀法練習一百次就可以從一級升到二級,但是老天知道生為宅男的張遠運動細胞是多麼的匱乏,那些基礎刀法張遠基本上不揮舞七八論十次根本休想揮舞出一招標準的基礎刀法,所以一百次揮舞基礎刀法完成的升級張遠實際上最少揮舞了不下上萬次刀子。

上萬字揮舞刀子做同一種動作,這對于一個宅男來說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但是張遠卻堅持了下來。

不僅僅因為男兒的那一絲夢想,更是因為宅男可憐而脆弱的一點自尊。

三次舉不起巨石,第二天張遠成為廢物的事情便在這個小小的操場流傳開來。

一個曾經的孩子王,曾經的絕對霸王陡然間變成廢物,而這個霸王曾經最喜歡做的事情還是奴役別人,在其成為廢物之後下場是可想而知的。

暴揍,狠整,一切的屬于孩子之間的斗氣和野蠻事件開始在張遠的身上出現,好在的是系統雖然整沒了張遠在孩子中幾可無敵的力量,卻也給了張遠一項近乎的特質,那便是生命力。

也不知道為何,張遠的生命力似乎達到一種近乎離譜的地步,第一次被發現失去力量的晚上張遠便被那群孩子狠狠的毆打了一頓,絕對重手,當時一個孩子用腳踩張遠的腦袋,硬生生將張遠踩昏過去,甚至把岩石地面都踩出了一個腦袋形狀的坑洞,但是第二天醒來之後張遠卻愣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是的,在那種打擊下張遠沒有受一點傷,甚至連痛楚都沒有,對此教練的解釋是張遠的身體發生異變,導致他強悍的力量完全轉化到他的體質上。

這似乎是一項很神奇的轉變,但是對于這里卻是沒什麼用,這里需要的是強大的力量,而不是強悍的體質,若是沒有強大的力量,不管你什麼體質都是沒用的。

也是從那天開始張遠成為了這里的另類,教練再不管他的訓練,只要他不偷懶讓其他孩子生出懈怠,教練甚至允許他做一個拿著刀子在操場上揮舞的**。

只是,張遠將基礎刀法從零蛋練到一級,又從一級練到二級,花費一個月的時間,自己差點被自己折磨死練出來的刀法卻是連這里最弱的孩子的一根手指都敵不過。

第四百五十一次,錯誤,再來,再錯,再來,終于,第四百五十二次…………。

一遍遍的重復著枯燥而無謂的舞刀訓練,終于,臨門一腳踢破,基礎刀法從二級升到了三級,然而,讓人失望的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沒有小說中突破某個關口之時屬性大幅度的提升,沒有所謂的陡然間感覺世界猛的清晰起來的感覺,沒有突然間感覺手上的刀子好似和自己合為一體成為自己身體一部分的玄妙,唯一有所不同的只是好像對基礎刀法又稍微熟練一點點的感覺。

然而,僅僅是這一點點又有什麼用,二級的基礎刀法擋不住別人一根手指,三級的基礎刀法吶,擋住別人一根手指還是兩根。

遠處的夕陽照下來,和地球上一模一樣的夕陽,和差點被遺忘的前世記憶中一模一樣的夕陽讓張遠一坐倒在地上生出種想哭的感覺。

夕陽下,一只腳出現在張遠的眼前,宅男偷偷的飛快擦拭掉眼角的淚漬抬起頭,教練帶著一絲奇怪的表情站在那里。

「上面認為你已經沒必要留在這里,明天,你爸爸會來接你。」

教練淡然的說出一句話之後轉身離去。

張遠不知道教練是什麼時候離去的,他腦海內唯有教練的話在不停的回響著。

他被開除啦,被一個不知道是做什麼的訓練基地給開除啦。

作為一個老老實實的宅男,開除對于他來說簡直是一個不可想象的奇恥大辱。

張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宿舍的,若不是一個嘲諷的聲音或許張遠都不知道要過多久才會清醒過來。

「喲,這不是我們最具天賦的天才少年張遠嗎,今天怎麼失魂落魄的,不會是因為失去力量而被開除了吧。」

譏諷的聲音,張遠迷茫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個虎頭虎腦的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的左側邊正用戲謔的眼神看著他。

李布,是除去曾經的張遠之外這里最強的孩子,已經可以單手舉起六百斤的巨石,而且根據觀察貌似和教練的關系也很好,看教練對其的態度似乎是家里很有背景。

這個李布也是這段時間張遠失去力量之後欺負張遠欺負的最為凶狠的孩子。

「是不是你背後作祟讓這里開除我的。」

陡然間腦子發熱讓張遠忘記他完全打不過眼前的少年,也忘記宅男對于暴力的恐懼。

面對張遠的責問李布的臉上驀然間浮現一絲猙獰,他的右手猛然間朝著張遠的臉頰揮出。

「是我作祟的又怎麼樣,難道你還想打我不成,你以為你還是曾經的張遠。」

李布的這一掌力量極大,剛揮舞出便已經帶起一陣勁風,手掌還沒有拍到張遠的臉頰,那陣勁風卻已經刮的張遠的臉頰生痛。

這一刻張遠才意識到自己完全不是眼前這孩子的對手,而這個世界貌似也不是什麼講文明禮貌的世界,他心下一陣恐慌腳步下意識的朝後退去,而他的手卻已經本能的握住腰間的長刀。

「敢躲,老子廢掉你。」

看著張遠朝後退去李布的眼楮猛然間一瞪,跟著一步上前,右手狠狠一揮輪圓極快的朝張遠的臉上抽去。

廢掉。

這個詞在上輩子張遠二十來年的人生中只在電視里看過,這會兒,當一個曾經把他打的半死的人和他說這話不由的讓張遠想到前世電視里那些被人打斷手腳的可憐人,那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恐懼。

張遠驚恐的張大嘴巴,胸口急劇的欺負著,強烈的恐懼讓張遠的胸口似乎堵著一股氣一般,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然而,偏偏這種情況下張遠的右手卻似乎有自己的意識一般下意識的抽刀朝著李布的手腕砍去。

「敢動刀子,真以為耍猴一樣的耍了幾天刀子就了不起。」

李布嘴角抹過不屑的冷笑,他們雖然都沒有真正的被教導武技,但是基本功培訓出來的反應力卻絕對是一等一的。

手腕輕翻,李布輕易的閃過張遠的刀子,也不理會那把劈空的刀子手掌徑直朝著張遠抽去。

「不能讓他打到我,會殘廢,會死。」

無比的恐懼讓張遠內心深處出奇的多出一股清醒意志,那被李布閃開的刀子驀然間一翻居然以刀柄做出一個基礎刀法中的戳,正正的戳在李布的手腕上。

「啪」

「啪」

兩聲響聲隔著不長時間響起,前一聲聲音極低是張遠的刀柄戳在李布手腕上的聲音,後一聲極響的聲音卻是李布一掌將張遠扇飛出去的聲音。

「是我先打到他的,原來三級的基礎刀法比二級的厲害這麼多。」

昏過去之前張遠腦海內最後的意識流過這個信息,同時更多的卻是恐懼,無比的恐懼,在李布打中張遠的時候他當真有一種即將死亡的感覺,那好似被十幾噸重的大卡車撞上的感覺這輩子他都不想再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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