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冉。」
「小姑。」
何摧跟陸英煒同時開了口。沈舒冉再看過去,何摧對面是一個女的,年紀與何摧相仿。她也沒反應過來陸英煒開口叫「小姑」是叫誰,只開心地說︰「怎麼會這麼巧呢?」他們倆在同一個城市的時候,怎麼總會不期而遇呢?
何摧剛剛听見那句「陸英煒你好好走路不成嗎」那句話,覺得聲音和語氣像極了沈舒冉,條件反射地轉過頭看旁邊經過的這幾個人,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她。他站起來叫了她一聲,看著她愣怔轉而又開心的樣子,心底便涌上來一種完全可以稱之為「激動」的情緒,以致忘了他對面還有人。
而那位女士,也因為這場偶遇感到意外。
「陸英煒,你別告訴我你是踫巧到這兒來吃飯的。」
沈舒冉听見這個女的竟然叫出陸英煒的名字,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巧上加巧,就是兩隊人都互相認識?
「小姑,真的是巧合。我們剛從老師家拜年回來,這不找個地方吃點飯嘛,誰知道您也在這兒呢。你們倆繼續,我們去那邊。」他回身扯了沈舒冉一下,她沒動。
首先從狀況里跳出來的是何摧,他輕聲對沈舒冉說︰「你先跟同學吃飯。」
「哦。」她自知失態。何摧這不是也有朋友在嗎,自己杵在那里干嘛?沖他一笑,說︰「那我先去那邊啦。」
何摧點了點頭。
服務生把這幾個人領到帶推拉門的包間,陸英煒說︰「外面空氣好,給我們找個大桌子就行。」他指著那個榻榻米,回身對這幾個同學說︰「這麼多人月兌鞋,吃起東西都不新鮮。」
沈舒冉覺得這飯還沒吃呢,已經被他說得更不新鮮了。
月兌了外衣,一一落座。沈舒冉還是往何摧那邊看了一眼。他也正巧看過來,對她笑了笑。他對面的那個女人也看向這邊。
陸英煒開始點餐,沈舒冉說吃什麼都行。無外乎就那麼些可吃的,而且她現在的心思可是沒在吃上面。
「沈舒冉,你認識跟我小姑相親的那個人?」陸英煒合上餐單。
「什麼?你說他們在干什麼?」沈舒冉懷疑自己是幻听了。
「相親。那個男的你認識嗎?」
沈舒冉默念了一遍「相親」。這心,倏地就像被揪了一下,悶疼悶疼的。她看著那邊,說︰「認識。我同學的哥哥。」
「這世界真小。他人怎麼樣?」
「抱歉,不熟。」
陸英煒沒再追問。餐前小菜一一布上來,沈舒冉覺得胃里堵得滿滿的。她強迫自己別去看何摧那邊,只端著一杯熱茶暖暖手。
「你小姑,她在北京工作?」
「上學,碩博連讀,今年該畢業了。留校當老師。」
「真好。」沈舒冉由衷地感慨。她又看向何摧對面的女人。不錯,斯文、大氣,跟何摧差不多的年紀,適婚的年齡。人就在北京,高學歷,體面的工作,光明的未來。
她嘆了一口氣,這世界真奇妙啊。頭一天說「我想你」,第二天就跟別的女人來相親,果然「我想你」是流行的拜年新語,就像剛才陸英煒見到老師,撲上去就拿腔作勢地喊「老師,我想你。」惹得全屋子人大笑。是挺好笑的。
何摧看向她的時候,她已經轉過臉跟同學說話。陸英煒又給她的杯子里倒了一杯茶,她只是一笑。
「這麼巧,我佷子的同學你也認識?」陸靜隨著何摧的也看向那群年輕的孩子們。
「嗯。」
「真是抱歉,他肯定是听見我們說相親的事故意找過來的,請你別介意。」
「沒什麼的,這說明他很關心你。要不,讓他們一起過來坐?」
「別了,他們小孩子自己玩自己的。」
其實何摧指的是陸英煒和舒冉兩個人,陸靜誤以為是邀請那一群。這時何摧看見沈舒冉神色不太對勁地離開座位,疾步走向衛生間,不禁目光追隨過去。
「你跟那女孩兒很熟?」陸靜發覺何摧對那女孩的關注太多了,她想好好看看那個女孩的樣子,卻只見背影。
「嗯,是我的朋友。」何摧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
陸靜覺得這句「我的朋友」大有蹊蹺,而且自從那女孩進來,何摧對自己失禮的地方太多。可是卻不大方便問。
又聊了幾句陸英煒。陸靜說她這個佷子是正宗的長房嫡孫,幸好沒被家人給寵上天,耍著小聰明就上了個不錯的大學,這要畢業了,會按知青子女政策進上海。听了他去上海,何摧也不怎麼就心里很高興,大概是這個男孩在沈舒冉面前出現的次數過多,他們倆的熟稔和關心令他羨慕——實在是不好意思用嫉妒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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翛然︰何摧啊,何摧,沈舒冉說跟你不熟,你做何感想啊?
何摧︰翛然一笑啊,讀者都不高抬貴手收藏你的文文,你做何感想啊?
翛然︰哼,你觸我痛感神經是吧?我去教唆沈舒冉給你好看。
何摧︰我怕了你。我幫你呼吁——看在我千里追女孩艱難如斯的份兒上,拜求讀者收藏!翛然她不能再給我在艱難的道路上設置障礙了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