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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到哪里尋找令我迷惘的人(31)

到了一個鐵藝大門的小區前,沈舒冉停下來,說︰「我到了。」

怎麼這麼快就到了?何摧抬腕看了下時間,離火車啟動還有一個小時。從這里去火車站大概要20分鐘左右,差不多到那里就會開始檢票,確實時間不早了。他對著沈舒冉靜默地站著。說什麼呢?說什麼都來不及,說什麼都不合時宜。

「送你上去?」

「不方便啊,我站在這里陪你打車,你走了我再上去。」說話間,一輛空駛的出租車似乎覺得他們是在路邊打車的,便減速。沈舒冉一招手,何摧把她的手攔住,揮了揮手讓車離開。

沈舒冉抬頭看著他,說︰「這兒車少,會來不及的。」

何摧還是不語,沉靜地看著沈舒冉。她的眼楮那麼亮,如剪剪秋水,睫毛雖沒有那麼長,卻稍稍卷翹起來,在眼底投下淺淺的影。她這樣微微地仰著頭看著他,眼底所有的情緒都毫無掩藏地泄露出來。「凝眸處,從今又添,一段新愁」,這可是為什麼?

沈舒冉被他看得窘極了,他深沉的、審視的眼楮讓她似有無所遁形的感覺。可是她又讀不出來讓她似乎要旋進那眸中的眼神代表什麼。于是她只能選擇躲閃,選擇不去看他。

何摧嘆了口氣,把她圈進懷里,不顧她驟然的掙扎,又擁得緊了點兒,貪婪地嗅了嗅她的發香,說︰「告別的時候,你是不是該說‘我會想你的’?」

沈舒冉身體僵直地在他懷里。此時,她不能夠讓自己直面何摧。她一動不動,努力地去忽視這從未有過的,也許可以稱之為悸動的感覺。過了有多久?也許很久,也許沒有多久,她從他的懷里退出來,一如既往,帶著溫和的笑意,說︰「再見,何摧。我會想你的。」

她又笑得那麼好看,可是這笑不是何摧想要看到的。她涂的橘色唇膏已經月兌落了,粉潤的唇嵌在白皙的臉上,引他有一親芳澤的沖動。可是,怎麼能夠呢?!何摧別開眼去,和她並肩而立,說︰「我會想你的,舒冉。」

倆人站了一會兒,又過來一輛出租車,何摧招手叫停。沈舒冉陪著他往前走了幾步,何摧拉開車門,站在車旁,說︰「舒冉,我會常打電話給你。你答應我的兩件事也不要忘了。」

沈舒冉揮了揮手。何摧鑽進車里。車子啟動,沈舒冉的身影後退到樹間不見。

過了許久,又一輛出租車遠遠地開來。樹間一個身影閃出來,伸手攔下車子,坐進後座後,說︰「師傅,去J大。」

她只要敢在今天不回學校,明天便是讓她無地自容的漫天流言,既是事實她也承受不起,何況全是空穴來風。兩次跟他從這里告別,情景和心境天壤之別。剛剛那個臨別的擁抱、那個不能自已的呼吸、那個清冽的味道、那個強有力的心跳,她都眷戀不已。來來去去多少次的這條路,唯有這一次,感到無比的孤單。她揉了揉酸澀的眼楮,悄悄地說︰「何摧,我是真的會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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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閱讀。本章結束了。

下章我就不讓這倆孩子猜猜猜了,真夠累的。

直接挑明心意吧︰

何摧︰我喜歡你。

沈舒冉︰嗯,我也喜歡你。

某人跳出來說︰嘿嘿,我也看上何摧了。

又某人跳出來說︰我對沈舒冉也不錯啊。

不要這麼亂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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