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雪琪听見何摧的門有響動,便打開自己的房門出來。何摧听見後面的聲響,看見出差在外的喬雪琪竟然比原計劃早回來。
「剛回來?公司的人說你早就下班了。我打電話你也不接。」喬雪琪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何摧。但是他的臉上並沒有她以為的任何表情,反而輕松愉快。她不禁感到疑惑。
「你怎麼早回來了?」
「進來再說吧。」喬雪琪閃了身,讓何摧進來。何摧想了想,復又鎖好自己的門,進了喬雪琪的家。
飯廳的桌子上擺了些熟食和小菜,還有啤酒。何摧聞到這些香味,才覺得自己真是餓了,月兌掉衣服,洗了手,毫不客氣地坐下來。喬雪琪坐在他旁邊。他發現沒有餐具,便進了廚房,拿了兩套餐具出來。喬雪琪開了一听啤酒給他,他接了過來,咕咚咕咚喝了幾口。還真是抽煙抽多了,口干舌燥的。
喬雪琪自己也開了一听啤酒,陪著他一起喝。待何摧吃了幾口東西,她問︰「你沒事吧?」
「你看我這樣子,會有什麼事嗎?你是為了這個趕回來的?」
喬雪琪沒言語。實際上她確實是為了這件事情趕回來的。不過出差的事情也差不多了,余下的事情完全可以遠程解決。她一听說涉及到何摧的匿名信件的事情,在外面便打開郵箱下載了郵件。看過之後馬上打電話給何摧,他竟然不接。于是又打給陳晨,聊了幾句,才放下心來。馬上買了機票飛回北京。她已經焦躁不安地在房間里呆了好幾個小時。但是沒想到,何摧這般雲淡風輕,好像還心情不錯。剛剛她听見何摧邊開門邊哼著兒歌「……我手里拿著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一肚子的話,她也只好按下不說。
倆人閑聊了半天,就是誰也不聊公司的事。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酒喝光了,話題也沒了。喬雪琪開了音樂,緩緩的鋼琴曲流出來。倆人都靠在沙發上。
何摧說︰「我以為你的音樂都是流行音樂。」
喬雪琪說︰「好歹我也是鋼琴過了六級,有點音樂細胞的。」
何摧笑了,說︰「一般不是過了九級才好意思說自己學過鋼琴嗎?」
「我被我媽壓迫得太厲害,將就著過了六級再也不彈了。那些年看見鋼琴都覺得討厭。你沒看我們老宅子里的那架鋼琴,琴鍵都散了,真正老掉牙的古董。」
倆人都听著音樂不再言語。
何摧問︰「這是什麼曲子?《夢想中的婚禮》?」
喬雪琪嗯了一聲。她輕輕地把頭靠在何摧的肩上。何摧沒動。她握住何摧的一只手。何摧還是沒動。喬雪琪微微轉過頭,慢慢地抬起下頜,唇就要觸到何摧的臉。何摧的頭往旁邊一歪,另一只手捏了捏喬雪琪的鼻子,假裝輕松地說︰「去煮杯咖啡吧。」喬雪琪尷尬地別過臉,在沙發上坐直。酒精、鋼琴曲、一個愛慕多年的男人,很難情不自禁。
「我們只能這樣麼?」喬雪琪看著何摧,勇敢地問。
何摧也很認真地說︰「這樣對我們更好。」
喬雪琪不甘心。「你沒試過,怎麼知道改變一下不會更好?」
「雪琪,我很珍惜你。如果可以改變,早就不用等到現在了。」
喬雪琪聳肩,自嘲地笑了,說︰「還好,就當是‘珍惜’也有很重的分量吧。」
「是很重的分量。」喬雪琪就是喬雪琪,多年一起走過來,比一般的朋友親近很多,但是只有作為朋友才更自在、長久。作為情人,彼此並不合拍。
喬雪琪站了起來,「你也不是真的要喝咖啡,回去休息吧。順便把這些垃圾給我扔了。」
何摧很冤枉地說︰「我是真的想喝咖啡。最近太忙了,咖啡喝光了都沒空去買。」
「所以說,你還是找個能伺候你的女朋友吧。」
「你看我的生活自理能力差麼?還需要別人伺候。不過要麻煩你有空給我冰箱里添點東西了。」
「我沒時間。」
「你出外勤的機會多,順便買了。」
「外勤時間也是工作時間。」
「行,你恪盡職守。」
倆人開了會兒玩笑,也收拾好了桌子,何摧拎著垃圾出去。
該來的總會來。何摧未嘗沒有片刻的情動。但是她是很好的朋友,是自己欣賞的女子,卻不是自己可以屬心的情人。若她是一個陌生的相親的女子,或者可以和她交往試試看。但是,她不陌生,還很熟悉,所以注定只能是自己用心去珍惜的朋友。
————————
情人節,答應過雙更的後面還有更啊~不過很遺憾,本文某和某的情人節沒有在這一天同步。
祝有情人的情人節快樂
祝沒有情人的情人節有收獲
我有情人節禮物嗎?讀者送我的禮物就是收藏啦~我同學把我的文加在電腦收藏夾里,說「我支持你。」我說︰「謝謝啦,要是加在紅袖收藏夾里就更給力」不過我對這個長得像赫本的懶女人能有神馬過高的要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