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漫漫灑窗欞,照在地上印出被拉長的雕花窗欞,定格在那一瞬間,美輪美奐,
晚風拂過,吹動窗上的明黃色幔簾隨風搖曳,攪碎了一地銀白的光,殿內傳來讓人臉紅心跳的申銀聲,羞得在外值班的宮女,滿臉通紅,盯著腳尖。
冷月寒離開了雪寧的唇,目光灼灼,看的雪寧無處可逃,她的身子微微有些僵硬,喘息不定,冷月寒剛才的吻輕柔而纏綿,小心翼翼的訴說著深藏內心最深沉的情感,那樣濃烈的愛戀,隨著呼吸,直達她心間,
這個女人,一舉一動總是能緊緊牽動自己的心,只要能天天看著她,即使要他天天面對那些滿口大道理的老臣的刁難,他也心甘情願。
他忽然停頓了動作,幫她拉攏了衣襟系上帶子,她詫異的睜開眼楮看他,一眼便看到她眼中深深地隱忍和哀傷
雪寧輕笑,「不過是張椅子,誰做還不都是一樣,只要坐著舒服就行」
就這樣遠遠地看著,生怕驚了她的安逸、、、、、、、、、
上官天逸看見冷月寒暴怒,心里那個爽啊,叫你再得瑟,本相爺就是不早告訴你,再說人家來和親,又沒說非要嫁給你,你急個屁啊,只不過這話他是不會告訴冷月寒滴,
冷月寒回到勤政殿時,雪寧正坐在她的龍椅上品著茶,悠閑自在,那一刻冷月寒心里溢滿了幸福,就這樣負手而立站在門楣下看著那個白發紅衣的女子,慵懶的靠在他的龍椅上,品著茶,心里高興,那陣快樂就像是滿溢的水快要涌出。
江南在冷月寒上早朝時,就被太監接走了,送回了悠然殿,還帶回了皇上賞賜的各種珍貴首飾和綾羅綢緞,她身上即使穿著衣服也依稀可見紅痕滿布,送她回去的太監不自覺地恭敬了幾分,听守門的小太監說啊,昨天晚上勤政殿,哪一個火熱啊,羞紅了一大片奴才的臉。
梁貴妃冷哼「哼、、、、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
「有什麼事就說,沒什麼事就快滾」冷月寒冷漠的開口,上官天逸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他這個師弟永遠都那麼不可愛。
淚水滑落,她癱坐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低喃「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喜歡你難道也有錯嗎」
「寧兒,我希望有朝一ri你能原諒我,真心的把自己交給我」即使再怎麼掩飾,也遮不住那濃濃的悲傷。
江南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抹去臉上的淚,站了起來,梁真真,她來干什麼,莫非是來找茬的,江南輕笑,很好,自己送上門的,不用白不用。
「可是,皇上那麼護著她,我們想對付她也沒有辦法啊」梁貴妃一語道出心中的郁悶。
他這算什麼?明知道她還沒有原諒自己,這樣算不算巧取豪奪,既然都已經做好了死在她手上的決心,又何必讓她在徒增心傷,她都是因為真的不愛自己了,所有才變得這般不在乎嗎。不在乎被他佔有,
「秋兒、冬兒」江南喚道,兩個丫頭跪倒在地「娘娘有何吩咐」
雪寧心中生出細細微微的感動,沒有言語,卻再他的嘆息中,自從回來之後,第一次回抱他,將臉龐埋入他的胸前,感受那份溫暖,恍惚中還是夢里夢回前往次的安心和溫暖。
上官天逸早已經習慣了他的冷漠,毫不在乎,聳聳肩進了內殿,「雪寧,普天之下除了寒,你可是唯一一個敢做龍椅的人啊」他調侃的聲音,驚了雪寧。
春兒一個眼色,幾個丫頭收拾了東西,在桌子上擺好,她扶起了江南「娘娘,到底發生了何事」江南抬起淚眼看了春兒一眼,還未說話,就听見有人高聲道「貴妃娘娘駕到」
看他抓狂,自己高興。
「什麼,為什麼朕不知道」冷月寒暴怒瞪著上官,又不安的看了看雪寧,雲沐塵那小子要來,而且還是來和親,和他女乃女乃的腿,八成是听到寧兒回來的消息,來跟自己搶寧兒的,該死的上官現在才告訴自己,
「吆、、、、瞧瞧,我們皇上終于招良妃妹妹侍寢了,還送了這麼多東西」梁貴妃人未到,聲先到。
「姜雪寧,那個賤女人」梁貴妃恨得咬牙切齒,上次在御花園,她為慧妃強出頭,害的皇上因為她一句話殺了自己身邊所有衷心的內侍和丫環,這筆賬她還沒有跟她算呢?
「我立刻修書一封,你們二人快馬加鞭,務必在三日之內送到淮遼王手里,還有告訴他、、、、、、」江南在冬兒耳邊輕語,笑容越來越猙獰。
梁貴妃深思,這良妃說得對,她不能再這個節骨眼上和;良妃爭風吃醋鬧別扭,她們應該聯合起來一起對付姜雪寧。
「怎麼害怕她啊,不敢進去」一道故意裝作陰測測的聲音,在冷月寒腦後幽幽的響起。
那一夜,他們好夢成酣,那一夜,軟榻上的女子,恨意洶涌,這奇恥大辱,總有一日她會還給姜雪寧和冷月寒。zVXC。
「是啊,姐姐應該弄清楚,咱們的敵人是姜雪寧而非你我」江南繼續誘哄著梁貴妃。
嚇了冷月寒渾身一顫,看向來人沉了眸子,
上官天逸輕笑,這個女子總是這般語出驚人,竟然看破名利,有這般見解。
「知道,妹妹當然知道,整個皇宮中,除了皇後娘娘皇上最寵愛的就是姐姐,妹妹怎敢造次」江南巧笑著討好,可是卻一語戳中,梁貴妃的痛楚。
想到寧兒離開也晚了,雪寧倒是不在意「能再見到老朋友固然好」
她笑得淒涼而又猙獰。
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笑著朗聲道「忘了告訴你,雲水國陛下和皇後帶著妹妹來月落國和親,明日便到」上官笑得得意,和親二字故意咬的極重。
一回到悠然殿,四個丫頭就眉開眼笑的迎來上來,江南卻像瘋了一般,砸了冷月寒讓人送來所有的東西,把幾個丫頭嚇得不知所措。
雪寧心底漫出一絲絲的疼,為他,為自己,也為他們之間的一切愛恨情仇。
即使皇上已經下令撤藩,兩路藩王也表面上心甘情願臣服,可是對權力的渴望,怎會讓他們那麼容易防守,冷月寒若不是顧忌這些,恐怕早已經廢了梁真真了。那好,自己便好好利用利用這個機會,計劃計劃。
她最終輕輕地閉上眼楮,沒有拒絕,或者說她根本無力拒絕,自從自己殺了白鳳兒,留在這個皇宮,三年來心心念念不忘的到底是恨還是愛,她早已經分不清了,此時此刻,這個男人對自己小心翼翼的纏綿,似是害怕遭受拒絕的驕傲男子,令她不忍心傷害,她是他的心里卻是紛亂而復雜的
雪寧一覺醒來,已經沒了冷月寒的影子,警覺的看向對面的軟榻,江南也不見了,雪寧挽唇,動了動筋骨,這一覺睡得很是舒服,幔聲得搖。
看來這位良妃娘娘要得聖寵了,皇上再也不會獨寵皇後娘娘了,可是又有誰知道,江南那一身紅痕,全是被自己抓出來的。
江南巧笑「這個姐姐放心,妹妹自有妙計,到時候姐姐只管配合便好」梁貴妃看見江南胸有成竹的笑意,滿意的點了點頭,卻沒有想到自己早已經被人所利用,到後來還丟了性命。
思緒之間,衣裳已半退,她在掙扎之中,找不到出口,開始陷入迷茫,無法自救。冷月寒的吻緩緩移至她紛女敕的頸項和胸前,他的唇力度越來越重,似要將她啃食入月復,叫她一輩子無法逃離,他的氣息隨著她而起伏,內心亦是掙扎不已。
他們之間難道還要繼續糾纏,那些恨,和她欠魅的情該如何還。
「睡吧」冷月寒摟緊了冷月寒,那一夜,他們相擁而眠,女子的申銀再也沒有闖入耳,他們听見的只是彼此的心跳聲,兩個人睡的安心踏實,想來是這三年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次,
,看著梁貴妃帶人離去,江南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燦爛,眼光卻寒冷如冰。冷月寒,姜雪寧你們就等著報應吧,死一個梁真真,應該可以掀起不小的風波吧,這皇位恐怕冷月寒也做不久了吧。
「姜雪寧、冷月寒我江南再此發誓,絕不會忘記今日的奇恥大辱,有朝一日必定讓你們得到報應,哈哈、、、」江南臉上刻骨的恨意驚呆了所有的人,
江南在袖子里的手,不由得握了握,轉而卻笑著迎了上去「妹妹見過貴妃娘娘,貴妃娘娘說笑了,皇上是見臣妾可憐,所有才給臣妾一日恩寵」江南聰明的放低了自身的姿態。
「幾時到,好久沒見辰了,不知道他看見我這個樣子會不會害怕」雪寧扯著自己的白發,自言自語道。
冷月寒心里更不是滋味,她那麼喜歡雲沐辰來看她嗎。見到自己時,也沒有這般高興過。
「應該傍晚能到」上官天逸和雪寧聊了起來,誰也不理那個別扭的男人,冷月寒就是害怕,這寧兒還沒有原諒自己,又來了一個情敵,還要來和親,搞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