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你……」魔玖夜故意側了側身子,擋住他投向身後蘇蘇的視線。
「嗯?」郎御看了眼魔玖夜,發現他的小動作和看向身後婢女的那種深情的眼神,眼里閃過一絲玩味。看來,他這風雨不動安如山的好友也動了一顆琉璃心啊。不過……那個婢女,似乎很熟悉啊!那麼美的一張臉,到底是在哪里見過呢?略加沉思,依然無法找出半點頭緒。
「沒事,只是想問問你打算在我這玩幾天?」他可不想自己的女人被好兄弟看上了,這只還是早點回到自己的領地比較好。
「喲,這麼快就下逐客令了?那我還真不打算走了。」郎御邪魅一笑,故意把目光停留在蘇蘇身上,笑得一臉玩味。
「呵呵……」知道郎御是個倔強的人,他也不便再說什麼。
「夜,我想向你索要個東西,你可肯給?」郎御雙手撐著桌子,一張俊臉湊到魔玖夜面前。
看到這一幕,蘇蘇的眼楮亮了,現場版的搞基啊有木有!其實她真的不想承認,自己就是一個狼女,從小浸婬在七位姐姐的身邊,神女也成「狼」啊,她是不腐不行哇。心中突然一陣爽快,要是這兩人搞基,那安雅還不哭死?
她的思維,果然是正常人所不能理解的……
而魔玖夜的心里卻是萬分糾結了,給,他怕小色會被這只給吃得骨頭都不剩;不給,留在安雅身邊,她不安全,而且還會傷了兄弟和氣。
「別著急撒,我不過是想要這個丫鬟而已。」手指向一邊神游天外的蘇蘇。
「這……」魔玖夜是十分猶豫的。
「既然狼王開口了,王您不如讓小色去照顧他幾天吧,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安雅拉著魔玖夜的袖子,語氣嬌柔,卻是令人反感,討厭起她的矯揉造作。還好他的小色不會這樣,魔玖夜心里慶幸,他愛憐的看了一眼蘇蘇。
「是呀,難道狼王好心情,不過是個丫鬟而已,讓她去服侍堂堂狼族的王也是她的福分啊!」那個兩撇小胡子,身材有些臃腫的男人開口。
蘇蘇朝著那個男人的背面揮了揮拳頭,冷靜下來,一想到他鄙視自己的話,她的火氣就騰騰的往上漲。而那不要臉的水桶還在喋喋不休,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她向後退了兩步,抬起**,狠狠的踹上他的。正中目標,水桶男人在水中拼命撲騰著,灌了好幾口水。蘇蘇這才有些滿意,水桶的作用不就是盛水麼,她這不過是在幫他激發他的潛能而已。所以,她做的是對的。
魔玖夜飛身而下,提起水桶就往岸上一扔。一旁的郎御早就笑得前俯後仰了,而安雅則一臉焦急的跑過去。
「爹!」她扶起自己的爹爹,目光轉向一旁得瑟著的蘇蘇,充滿陰狠。
「咳咳……我沒事。」男人使用法術將自己全身烘干,老淚縱橫的跑到魔玖夜跟前,跪在地上大哭︰「王,你可要為微臣做主啊!這小丫鬟目無尊長,留不得啊!留不得啊!」那語氣,真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好不淒慘。
「胡鬧!」魔玖夜沖著蘇蘇喊道,一個旋身,正好將抓著自己大腿的某水桶給甩了出去。還別說,看著平時仗勢欺人的丞相如此狼狽,他心里可真是快哉快哉。小色這回,可是給他出了好一頓惡氣啊,他早就看這人不爽了。哼哼,居然敢污蔑他堂堂魔王的女人,真是不想活了。看著小色那撅著嘴望天的可愛樣子,他的下月復一緊,想起她在他身下時嫵媚的樣子,他真有種把她壓在床上,狠狠和她水ru交融的沖動。
「怎麼這生胡鬧!」魔玖夜皺起了眉頭,看著她一臉倔強的與自己對視,他的眼里閃過濃濃的寵溺,卻很快又消失不見。
「你可知道,如此對待當朝丞相可是有大不敬之罪?」他依然擰著俊眉,語氣卻比之前要放緩了不少。
「不知道!」她抬起頭,理直氣壯的說︰「誰讓他污蔑我,沒有把他凌遲已經很不錯了。」對待敵人,尤其是奸險的敵人,她從來不會手軟。
「你……」魔玖夜轉過身,不忍對上她委屈得醞釀霧氣的眸。
「哼!」她抱起胸,撇過頭,看到沖著她笑得一臉婬dang的郎御,她嫌惡的瞪了一眼。這讓某男不知所雲,他好像並沒有得罪過她吧?聳聳肩,他表示自己很無奈。
「從今天開始,小色負責照顧狼王。若再犯錯,當斬不誤!」硬了硬心,他閉上眸說出這麼一番話,卻涼透了她的心。呵,魔玖夜,你會後悔的。
「好啊。」她走到郎御面前,抓起他的衣襟就往前走。「美男,我這就去伺候你,一定會讓你舒舒服服的!」她傾城一笑,語氣生百媚,惹得郎御春心蕩漾。摟過她,他笑道︰「美人,你真懂爺的心。」勾起她的下巴,他瀲灩的眸子直闖入她的眼,讓她心神一蕩。該死的,居然使用媚術!她暗罵。
魔玖夜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相擁離去的背影,他的心似被千萬把刀刃生生插入一般,疼痛溢滿全身。他的周圍開始凝成寒氣逼人的氣場,一雙黑眸也暗沉下來。冷冷的看了一眼安雅父女兩人,他大步離去。
這一眼卻寒了安雅的心,眼里閃過惡毒。她抬頭,與自己的父親神秘的對視一眼,兩人似乎在暗中達成了什麼契約。
一進入房間,蘇蘇就一臉嫌惡的把某男推開,自顧自的坐在桌旁喝起了茶。
「美人,不是要伺候爺?」郎御走過去,摟著她,故意在她耳畔吹著熱氣,讓她微微有些不適。
「當然。」她放下茶杯,看著他,笑得一臉溫柔。「不過得等到晚上不是?」
他也看著她,只是心突突的跳,他怎麼感覺她的笑有些人啊。「好。」雖然心里有些不安,但是美人相邀,他又怎麼忍心拒絕?
夜晚降臨,房間里傳出某男的慘叫,偶爾發出一陣曖昧的申吟……門外一個黑影失落的離去。
而房間里,床上,只見某男被綁在床上,身上一絲不掛,只是關鍵處被某女隨意的搭了件被單。此刻,某女手中端著紅亮亮的燭台,燭淚揮灑。她奸笑,毫不猶豫的動了下手,燭台傾倒,燭淚直直的侵佔著某男光溜溜的胸膛。
沒過多久,某男的兩顆小朱果已經被燭淚給凝實了。他看著在翻牆倒櫃的尋找著什麼的某女,欲哭無淚。而某女的低喃更是刺激著他的小心髒,讓他有種想要逃離的感覺。但是,為毛他要把這伏魔繩給她啊!
畫面倒轉︰
「爺,我們就寢吧。」她望著他,欲語還休。
「好。」深深的被她的嬌媚給迷住了,他笑著回答。
「我們玩點特別的吧,爺?」
「嗯。」看著她晶亮的眼,他還是無法拒絕。
「唉,可惜沒有繩子啊。」她失望的低下頭。
「我這有。」他最看不慣女人不開心的,在他的觀念里,女人就是用來寵的。
「那爺先月兌衣服上去吧。」于是,他真的月兌了,月兌得一件不剩。不一會兒,他就被某女一甩鞭子,給綁的嚴嚴實實扔在床上。
現在,某女出門之前的低喃更是讓他有想喊救命的**,可是他依然放不下自己身為男人的自尊。現世是骨感的,結局是悲慘的。
「啊哈,我的小黃瓜,我終于找到你了!」蘇蘇進門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邪笑著關上門,她舉起手中帶刺兒的黃瓜走向他,露出陰森森的白牙。
「爺,我包你爽到!」她晃了下繩子,郎御很快便被翻了個身,白白的小屁屁暴露在空氣中。
她走近,舉起手,黃瓜對準郎御的小菊花。使勁一戳——
啊!某男尖叫,驚飛了屋檐上的黑鴉。咬著唇,額上的汗珠滾落,他的俊臉一陣扭曲。
「哇,爺,你果然有做小受受的潛質耶。看這蒼白的小臉,這哀怨的眼神,多麼**啊。」蘇蘇感嘆道。心里卻想著︰唉,這黃瓜要是能再大點就好了,那樣爺不就能更爽了。
「該死的女人,爺一定要辦了你!」郎御恨恨的大嚎,菊花里的黃瓜似乎又深了幾分。
「唉,怎麼能這樣呢?」蘇蘇嘆了口氣,「我本來想放開爺的呢,結果爺這麼一說,我又不敢放了耶。」
「你……只要你放開我,我答應不追究!」郎御黑了一張俊臉,咬牙切齒道。
「那怎麼成呢,要是爺說話不算數怎麼辦?還是簽個字吧。」翻出來筆墨硯台,她端坐在桌前,咬了咬筆頭,歪著腦袋想了會兒。最終下筆︰本王發誓絕對不會為難蘇蘇其人,若是違反,則自己整天被男人壓。另用小字附︰本人願意成為蘇蘇小姐的僕人,她說什麼都不反對,她要什麼自己就給什麼,她想什麼自己就做什麼。簽字人︰
「來,爺,快點簽字哈。」把毛筆塞到他手中。
郎御看了眼紙上娟秀的字跡,再看了眼蘇蘇,不由感嘆︰明明該是一個淑女的字跡啊……于是乎,他連內容都沒有仔細去看就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那爺自己解決菊花問題哈,我就先出去走走了。」蘇蘇急急忙忙藏起那張契約紙,收了綁在他身上的伏魔繩就趕緊逃之夭夭了。
不一會兒,後方傳來某男的大罵︰該死的女人!
某男小心翼翼的拔掉那黃瓜,拿到眼前,看著上面的斑斑血跡,他的眼里燃燒起熊熊烈火來。捂著菊花,看著門外,暗罵︰女人,你死定了!
可到底是誰死定了,顯然,誰也不知道。
蘇蘇來到河邊,看著河面亮起的月光,真是浮光躍金,靜影沉璧。她坐在水邊的圓石上,又擔心起龍千塵來。不知道他醒來後,會不會無法面對。
猛然想起什麼,她起身,快步向左前方走去。那赫然是向著百花園的方向,想到被自己陷害又重新回到那片荒園的玄心和美姬,她怎麼著也得去慰問慰問,不落井下石一番,又怎麼對得起她們之前對她的諷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滅他滿門。說到底,她也不過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罷了。
突然間覺得今晚的月光特別美啊,尤其是看著對月淚滿容的玄心時。
「矮油,這不是玄心娘娘麼?怎哭得如此淒慘?」蘇蘇踏步走出,「呵,早就讓你記住我絕對不是好惹的,你怎麼就不听呢?」惋惜的嘆了一口氣,看向她的眼神完全是恨鐵不成鋼。
「你!」玄心止住抽泣,手顫顫的指著蘇蘇,「你個賤人!」她面目猙獰的揮拳而上,想要教訓蘇蘇。可蘇蘇哪是好欺負的,雖然沒有了高強的法力,但是身為魔羅的她豈是沒有真才實學的?何況,中華武術可是博大精深的。抓住玄心揮來的手,側臉偏頭,伸腿抬腳,幾乎是同一時間。
玄心被打在地上,裙子上一片狼藉。想到自己堂堂魔族人竟然比不上一個普通人類,她是又羞又惱。
「玄……」剛出門想喊玄心的美姬突然看到坐在石桌上的蘇蘇,她瞪大了眼。想到自己落得如斯天地也是拜這個丫鬟所賜,心中怒火騰騰。她跑過去扶起玄心,對蘇蘇怒目相視。
「你竟敢到這里來囂張,小心安雅姐姐她來教訓你!」美姬大喝。
「呵,安雅?人家現在可是高高在上的娘娘呢,天天和魔玖夜在寢宮里夜夜**,哪顧得上你們這兩個情敵呢?」蘇蘇諷刺道,「何況你們出這麼大事,她又可曾來看過你們?真可憐啊,兩個美人兒好好的居然就成了炮灰。」她邪惡了,居然學會了挑撥離間,不過這也是事實啊。她覺著,自己還是太善良了,都不忍心讓她們繼續被蒙騙呢。
「不可能!」玄心大叫。但她的眼神微微閃動,明顯也有些懷疑。
「真的?」不像玄心那麼沖動,美姬開口試問,盡管是將信將疑,但聯想到她們被抓奸時安雅也在,雖然是為她們求了情,但那時候她看著她們的眼神分明是毫不在意,現在想想那時安雅對她們是幸災樂禍的。她美姬不像她們出身貴族,她本身是賣藝不賣身的舞女,看人的眼光自然厲害。
「你……」泫雅剛想質問卻被美姬打斷。
「玄心,你想想看,我們被打發到這里她可有過探望?而且她之前許諾,只要她得了寵就一定會在王面前替我們說好話,可是我們又見過王幾次?」最後一句,她幾乎是咆哮出來的。這一番言語,重重的擊打在玄心的心上,她低下頭,垂眸苦笑。對安雅,她當初不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麼。是啊,她們是情敵,安雅又怎麼會真心幫她們呢?她們還是成了安雅的鋪路石啊。
「呀,這是幡然醒悟了?」蘇蘇跳下石桌,點了點頭,飄然離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不遠處傳來她的話讓美姬和玄心兩人陷入了沉思。這個女孩,真的很特別,難怪王會對她傾心。突然間,有種什麼都放下的感覺。
「玄心,我們進去吧。」美姬說。她的年齡在玄心之上,那麼接下來就由她來照顧玄心吧。玄心其實人很好,只是被寵壞了而已。
「嗯。」玄心抬頭,兩人相視一笑。心中再無牽掛,她們好好的度過余生便行。
兩人手拉著手一同走進閣樓,她們該感謝那個特別的女孩的。而蘇蘇卻沒有想到,她自認為落井下石的一行,卻是改變了兩個女人的一生。有時候,一句話就是一份善良。
這個夜,比之以往似乎都要長上許多哦。漫步月下,蘇蘇沉思著該如何得到魔玖夜的心頭血。她想著一滴血而已,根本就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她一直都不知道,心頭血乃全身血液精華之所在,而魔玖夜身為魔王,若是少了一滴心頭血,那麼,他便會折損一般的修為,至少需要一年才能休養好。若是這期間魔界被異族闖入,那麼他這個作為一界之主的人便會遺臭萬年,且對不起所有愛戴他的臣民。當然,這只是他不給他心頭血的次要原因,最主要的是他不想她離開,他害怕會失去她。
整夜,她都有些思緒不寧。
Z國,A市。
「女神她怎麼還沒有回來?」花沫羽顯得很是焦急。
「她去魔界了。」龍焱漫不經心的回答,心里卻一直想著她。
「你們好好照顧下七位姐姐,龍焱,你要做好帶頭作用。蘇蘇她不會有事的,如果喜歡她,就要好好對待自己,不要讓她回來後看到你們這頹廢的椅子而感到愧疚。」龍瑤從樓上下來,後面跟著面無表情的龍芯和她身旁嬉皮笑臉的龍千尋。
「好。你們這是去哪?」龍焱點了點頭,又問。而其他幾位美男都跑去整理儀容去了,首當其沖的便是珞麟了。
「去尋些靈石和帶靈氣的植物,七位姐姐的靈力似乎快要消散完了。」龍瑤回答,便和龍芯一起走出了龍家大院。
「焱兒,你去打點水吧,我和小雅給她們擦子。」冰宛若拿著毛巾下來,說完便又上樓。
「好。」
躲在一旁的龍千塵听聞蘇蘇為了自己闖入魔界的消息,他眼里閃過痛意。從牆上滑落,他捂著自己受傷的臉,自己居然成了他們的累贅了呢,他苦笑。這張臉為了她而毀,所以他不後悔,只是這樣一張臉,連自己看了都感到害怕,她會喜歡麼……不,自己不能成為她的包袱!他偷偷運用古武跑了出去。
「宛若,不好了!塵塵他不見了!」從龍千塵房里跑出來的風雅慌慌張張的說。
「什麼?」正在給蘇蘇的七位姐姐擦身的冰宛若猛地站了起來,「趕緊找人通知老爺子回來!」龍老爺子因為參加對蘇蘇訓練的那一隊鐵軍的褒獎儀式,所以今天不在家。
「哦,好!」風雅趕緊又跑出去。
沒多久,一屋子人都聚合到一起,就連才外出的龍焱、龍芯和龍千尋三人也一並回了家。
「趕緊調遣軍隊去找!」龍老爺子一聲令下。
「是!」龍嘯立馬出去調動人手。
「唉,我的塵兒啊,這傻孩子不會想不開吧?」龍老夫人緊緊的抓著冰宛若的手,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這句話一出,其他人紛紛陷入了沉默。那樣一個邪肆俊美的男人,突然間被毀了容,是誰都無法一下子接受吧?風情不禁同情起龍千塵來,他決定了,他願意讓龍千塵這個老男人加入蘇蘇的後宮。但是,他要做大,這是原則。
其他幾位美男,又有誰不是這樣想的呢?正夫的位置,大家可都是瞄上好久了。而再以後,這位置爭奪戰倒是成了最讓蘇蘇頭疼的問題。
接下來,龍家人個個沒有閑著,龍瑤三人繼續去尋找靈石和靈植,而龍焱等幾位美男負責去找龍千塵,冰宛若和風雅在家照顧蘇蘇的七位姐姐,龍千亞和龍千絕去忙碌公事。
然而找了幾天,硬是連龍千塵的影子都沒有模到,這可把龍家人給急壞了。身在魔界的蘇蘇,眼皮也突突的跳了起來,心里忽然有些不安。
「妞,爺可找到你了!」蘇蘇正在假寐,郎御卻突然蹦了出來。
「喂,你說過不和我一般見識的,白紙黑字可都在呢。」蘇蘇跳離了他,用手擋在胸前,做了個咸蛋超人的姿勢。
「你!」郎御咬牙切齒的看著她,「哼!」轉身就要離去,他堂堂魔狼族的王,又怎麼能輕易的違反自己的諾言。
「嘿,別走啊爺,你得看看這契約書啊。」蘇蘇追上他,從懷里掏出一張白紙來,赫然就是那張所謂的契約書了。
郎御好奇的接過,他之前簽字只想著快點解放,也沒有注意到這張紙上的內容是什麼。然而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看清了上面的內容,他的臉上布滿了黑線,臉色是青了又青,只听得嘩啦一聲,那張契約書便被撕了個粉碎。看著蘇蘇笑得開懷的樣子,他突然有種想要咬死她的沖動。
「喲,怎麼撕了?浪費就是犯罪呢,還好這只是我自己手抄的,你的那一張早就被我藏起來了呢。」手搭在郎御的肩上,某女拍了拍他的胸膛,一幅果然如此的樣子看著郎御。
「哼!」推開她,他甩袖而走。然這也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罷了,天知道當她靠近他,她身上的香氣飄進他的鄙夷時,他的心里一陣悸動。他不知道,有的時候,愛的前身便是興趣。只是,蘇蘇向來討厭公子類型的男人,所以,他也僅僅只能悸動而已。這他也知道,從她看向他目光總帶有嫌棄意味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
蘇蘇看著他離去的方向,輕笑,這個魔狼族的王還真是可愛呢。
自己也離開原地,向著後花園進發。剛進去,便听得一陣男女的笑聲,仔細一看是安雅和魔玖夜,她不屑的冷哼。跑到一片蹂躪花花草草去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魔玖夜和安雅在一起有說有笑時,自己的心會堵得慌,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目光總會輕易的被他吸引。
「呀,妹妹,來采花啊?」安雅拉著魔玖夜走向她,看到她手中握著的殘花敗葉,笑道。
「關你屁事?」蘇蘇毫不猶豫的回擊,看也不看一旁深情的看著自己的魔玖夜一眼。
「雅兒,我們走吧。」魔玖夜開口,隱去眼中的失落,踏步離開。安雅趕緊小跑趕上他。
魔玖夜的內心一陣沉痛,為什麼自己總是忘不了她,哪怕她已經成為了好兄弟名副其實的女人。每次看到她倔強的眸子,她就有一種想要擁她入懷,狠狠的啃咬她的**。但是,她的冷漠總會讓他心痛。
蘇蘇撇了撇嘴,扔掉手中的花,向著相反的方向翩然離去。
她還得去服侍爺呢!所以說,心情郁悶的時候,最好的解決方案就是去找點樂子了。而此時,她的樂子無疑就是郎御了。
剛打算推開門,就听到房間里傳出曖昧的聲音。她頓了頓,果然是公子呢,看來這樂子是自己送上門來了。話說,她也該從中學點什麼吧,這樣才好對付家里的那些男人。一想起那日在萬花殿中發生的事,她就萬分郁悶。
她踏步而入,而床上赤條條的男女不過是抬頭看了她一眼就又賣力的做了起來。
蘇蘇找了個凳子,端了盤瓜子,一邊觀摩一邊磕著,倒是興致盎然。
「唉,這個姿勢太老套了!」蘇蘇睜大眼楮看著,「老漢推車過時了啊!」看著看著,來了興致就發表點意見。
「觀音坐蓮啊,不錯不錯。」點了點頭,她最喜歡女上男下了。
「喂,爺,你應該加快速度啊,瞧這妞一點痛苦的表情都沒有。」
「不對不對,那妞你的腿要往上抬啊。」
「嗯,這樣……然後爺你的手不能放在床上啊,也要動起來的。」說著似乎不過癮,某女直接就走到了床邊,扳過現場大片女主角的腿就往郎御身上纏,扎住郎御的手就往那女主角身上放。
結果,女主角還沒有到達高朝,郎御就被折騰得一瀉千里。
「哎呀,爺,原來你是這麼‘持久’啊!」某女鄙夷的瞄了眼郎御身下。
「你!」郎御覺得自己就要發狂了,這個該死的,難道她就不知道避諱避諱麼?她還是女的麼?經此一鬧,他都不由得對她的性別產生質疑了。
「嘿,不用謝我。這是身為爺的丫鬟應該做的,要真想感謝我的話,就免費給我當幾天奴僕什麼的,跑跑腿也行啊。」某女說得那個理直氣壯啊,看得床上某光溜溜的女主角眼楮瞪的大大的,似乎看見了什麼令人驚恐的事。
「滾!」郎御手一揮,那女主角就消失不見了。他一臉黑線的拿出毛巾擦了擦身子,豪不避諱的在她面前穿衣。
「不錯不錯,身材蠻好的啊。」蘇蘇抱胸靠在桌子上,眼楮眨也不眨的掃射著某男的身體,還時不時的發出感嘆。
「是嗎?」郎御一個晃身就把她擁在了懷里,「那妞要不要和爺做啊?爺包你滿意。」他邪笑得看著她,眼底卻用一絲認真閃過。若是她願意,他定然會為她而金盆洗手,專心做一個愛她寵她的好男人。
「拜托,爺是在開玩笑麼?」她一臉嫌棄的推開他,「爺可不是我的菜呢。」拼命拍拭著他踫過的地方,眼里的嫌惡不言而喻。
他只是笑著看她,不言不語,氣氛似乎一下子僵化起來了。
「明晚魔宮會舉辦宴會,你得準備個節目,可不要給爺丟面子。」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把扇子來,他湊到她跟前,扇了扇。
「放心,老子是誰?怎麼會連個破宴會都應付不來!」一甩劉海,某女那個得意呀。
「呵呵。」郎御笑著離開,「我期待你的表演。」
看著一片狼藉的床,蘇蘇有種強烈的惡心感,空氣中的味道又實在難聞。趕緊跑了出去,她還是覺得在外面的空氣比較好。至于房間,誰愛收拾誰收拾去,關她鳥事。出去溜達了一圈,回來才知道郎御這廝直接換了個房間,她搖搖頭,嘆息道︰「還真是個敗家子啊。」不過,那樣的房間,她是死也不會進去的,換了地方倒是好事。
「爺,幫我倒杯茶。」直接闖入房內,坐在桌旁。
「自己倒。」郎御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繼續看著手中的書。
「唉,看來,我還是把這份契約公諸于眾好了,也讓大伙兒看看,堂堂魔狼族的王竟是如此不誠信。估計那些少女,要碎一地的芳心了吧。」她狀似不在意的舉起那份契約蘇在面前看了又看,看某男似乎還沒有反應,于是她毫不猶豫的站起身來,手指晃著契約書就往外走去。
不一會兒,郎御的桌前只留下一本書。風從窗戶吹進,書頁翻飛,各式各樣男歡女愛的姿勢一掠而過。
當郎御回來的時候,某女正拿著他原先看的那本圖看得津津有味,還是不是的指著男人的那個地方說「好丑」,直觀某女還臉不紅心不跳。他頓時無語了,手中的茶杯直接往她面前的桌子上一放,頓時一些水濺了起來,撲到某女的身上。
「爺,你這是不服氣?」某女一臉淡然的放下書,當著他的面晃了晃手中的那張有他親筆簽名的契約書。
「沒……沒有。」端起茶遞到她面前,他笑得那個獻媚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可是有把柄落在她手上的,所以萬萬不可直接惹她生氣的,他深呼吸一口,在心中告誡自己。
「唔,不愧是魔狼王斟的茶,真是清香四溢啊。」蘇蘇輕抿了一口,滿意的點了點頭。果然啊,有這麼一個身份高貴的人伺候自己,還真是愜意無比啊。
「妞,你還是去準備準備晚宴節目吧。我呢,就自己研究研究這書。」其實他心里的原話是︰妞,你快走吧,放過我吧。他早就想哀嚎了,魔玖夜你趕緊把她帶回去吧。
「那個不急,爺,我餓了,你去做飯吧。」她還沒有享受夠他伺候的滋味呢,又怎麼會甘願放過他?
「不會。」拿起書坐到床上看去。
「嗯?」某女一記眼刀射出,拿出契約書,作勢要出去宣揚。
「我去!」郎御咬了咬牙,突地又痞痞一笑,都說了他不會做飯,既然她這麼想要吃,那麼他就試著做好了,至于這個味道嘛……
哼哼,敢搶我的書,讓你當廚夫去!某女鼓了鼓腮幫子,嘟了嘟嘴。然後拿了書繼續看,還真是經典啊,畫得好形象喲,邊看還邊評論著。
大約一個時辰後,菜上桌了。
蘇蘇湊上去聞了聞,居然連菜最基本的香味都沒有。嘴角抽搐,她瞥了眼那桌慘不忍睹的菜,又看了眼衣著依然光鮮亮麗的某男。
「為毛你和菜一起掉茅屎坑里了,你干干淨淨,菜卻是髒兮兮的?」抬起頭,睜大眼楮,她好奇的問道,完完全全是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郎御只感覺自己青筋暴跳,真是有股子把這女人扔到茅屎坑的沖動啊。他就不明白了,明明就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怎麼就有這麼粗野的性子?怎麼說話就這麼粗鄙呢?
「呀,我說怎麼有股子臭味呢,原來真的是爺掉到茅屎坑去了啊。趕緊去洗洗吧,今天夜里的晚宴,爺可不能給我丟面子啊!」嫌棄的後退了幾步,蘇蘇捏著鼻子說。
「妞,你是想死了呢還是不想活了?」郎御的整張臉突然變得陰森森的,一雙碧綠的眸子危險的盯著她。
「爺,你這是獸性大發了還是獸性大發了?果然是小禽獸,真性情啊!」又跳離了幾步,看著背後的們,她這才放下心來。無論做什麼事情,最好給自己留一條便于逃跑的道路。
見勢不妙,蘇蘇奪門而出,她有種直覺,強烈的直覺,如果她再在此地逗留半分鐘,郎御那個男人絕對會恢復真身來虐她。現在沒有法術的她,苦逼的只有逃竄了……想想當初自己在九重天、在現代那霸氣十足的樣子,她都忍不住欲哭無淚。她好想回家啊!
郎御收了釋放的氣場,看著她狼狽逃跑的身影,不由得好笑的搖搖頭。這丫頭,果然是機靈古怪,也難怪魔玖夜那個陰險男會放段為她傾情了。就連自己,也忍不住動心了呢。和她在一起的這幾天,雖然自己被氣得不輕,但是卻擁有了從未有過的快樂。蒞臨高位,他們總是孤獨寂寞的。而她就像一米陽光,帶給他們溫暖。讓他們想將她囚下,不讓她有離開的機會。只是他知道,在一開始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被踢出局了,但他依然願意成為她的哥哥,成為她一個人的哥哥,將來至少能為她保駕護航。他要的並不多,這點就夠了。看著她歡笑,他也會覺得幸福。
夜,沒有了月的身影,高高的天幕卻星羅棋布著一些星辰,如同大自然瓖嵌上的無數顆鑽石,美好而神聖。清風拂來,夜來香的馥郁飄進,給這寂寥的夜平添上幾分神秘。
今夜,郎御換了一身紫色長袍,領口和袖口處用金絲繡著幾朵曼珠沙華,讓他顯得高貴而優雅。一頭黑白相間的發隨意的撩到耳後,用一條紫色綢帶松垮垮的束上,讓他整個人看來卻沒有散漫的感覺,反而是顯得落落大方。那雙碧色的眼楮,依舊閃著瀲灩的光,讓人無法真正模透他的思想。他拿著一把白色的山水畫扇子,不時的放在身前搖搖。
蘇蘇自小房間內出來,長長的烏發被盤起,腦後垂下兩條紅綢,一身紅色紗衣包裹著她的嬌軀。眉尾的那只餃著一朵桃花的鳳凰襯得她愈發妖艷,她看著他,淺笑盈然。如此美艷的她直看呆了他,手中的扇子滑落,砸在地上的聲響這才將他拉回現實。她,真的好美……這樣的她,一定會是今天晚宴上的一大亮點。可是,他突然有些後悔決定帶她去了,這樣美好的她,讓他不忍給別人一絲偷窺的機會。
蘇蘇看著他,挑了挑眉,眼里有著得瑟。正想往前走,卻差點被裙擺給絆倒,惹得一旁的郎御笑得一臉玩味。于是,她一怒之下找來剪刀,只听得「 嚓」幾聲,美麗的裙擺就被分尸在她手中的剪刀下。剪裁了雖然不礙事了,看起來卻是不怎麼的協調。她托著下巴想了想,索性直接將裙子開叉到大腿,做成類似于Z國古典的那種旗袍。找了根紅色絲帶綁在腳上,她在他面前轉了一圈,飄飄欲仙,亮了他的眼。那白花花的**就那麼暴露在人前,他剛想開口阻止她這麼穿,她卻是提裙笑著跑了出去。
她的長發從他鼻翼掠過,清香讓他的心跳了幾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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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更哦~哈哈,偶碼了一天來著。看來,還得鍛煉時速啊。
呵呵,話說男主都被領養了,有要領養男配女配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