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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冥海危機 第六十六章 法布爾的煉金實驗室

「如果你堅持要進永眠之海的話,那就跟我來吧。」法布爾說完,當先一步走進了傳送門里。

埃克斯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緊接著跨進了傳送門。

看到這樣的情景,小8也連忙跟了進去。

剛進入光門里面,埃克斯就覺得腳下一空,一瞬間腦海里閃過了無數念頭,其中不乏對法布爾惡意的揣度。等他看清附近的景象,才發現自己竟然懸浮在半空中,正處于一個圓柱形的空間內部。

少年腳下赫然是一道圓形光門,離頭頂大約兩米多高的位置則是拱形的金屬牆壁。在他看來,這個空間就像是一個放大了許多倍的易拉罐。因為沒有重力,他也分不清上下左右,所以也不知道這個空間究竟是平躺著還是豎立著。

習慣了腳踏實地的感覺,驟然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埃克斯多少有些不適應。不過他也知道這種情況是由于空間里沒有重力引起的,所以並沒有任何慌失措的舉動。

這時法布爾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忘了告訴你了,我實驗室所在的空間和主位面有些不同。如果想要移動的話,可以用精神力推動牆壁。不用擔心精神力對物質無效,這座實驗室的牆壁使用的是一種很特殊的元素聚合材料,你可以把它當成實體化的魔法元素。」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看到少年出丑,法布爾的語氣顯得有幾分意外。

埃克斯只覺得四周都有聲音傳來,根本無法確認聲音的來源。他環顧四周,整個空間都見不到法布爾的身影,只在右邊牆壁上看見了一個大約直徑兩米左右的圓孔。

就在這時,小8突然從埃克斯腳下的傳送門里冒了出來,猝不及防之下,少年整個人被撞得向上撲了出去……

長長的被分隔成一節一節的圓柱形空間另一端,是整個煉金實驗室的主控室,一個巨大的金屬圓球位于這一節房間最中央的位置。數十根粗細各異的管道從金屬球上伸出,每一根管道都連接著一台形態各不相同的煉金儀器。

一排巨大的鏡子其中的一,顯示的正是埃克斯所在的那個房間的景象。

眼看就要一頭撞在牆上,埃克斯想起法布爾剛剛教他的方法,下意識地釋放出精神力。就像法布爾所說的那樣,原本無法對實物產生作用的精神力,竟然真地撐在了牆上,讓他的頭在離牆壁只有幾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埃克斯听不到的是,位于圓柱形空間另一端的那個房間里,竟然憑空發出了「咦」的一聲,那驚訝的聲音和法布爾幾乎沒有任何區別。一瞬間,巨大的金屬圓球的表面陡然亮了起來。

精神力本來是無形無質的,但是在金屬圓球連接著的那面鏡子上,埃克斯釋放出的精神力卻染上了顏色。

「竟然是全屬性的精神力,真的有全屬性的精神力!」金屬圓球所在的房間里,法布爾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中全是難以掩飾的震驚。

一個閃爍著四色光芒的人影從金屬圓球里鑽了出來,如果埃克斯見到這一幕的話,就會發現這個光人的樣子竟然和法布爾一模一樣,只是看上去有些虛幻,一點都不像是活人。這個渾身發光的法布爾一出現,就目不轉楮地盯著那面鏡子,視線的焦點完全集中在埃克斯五顏六色的精神力上。

「人造神計劃居然能達到這樣的效果?」略顯虛幻的法布爾喃喃自語道,「如果我不是已經成了這個樣子,說不定還真會對他手里的梅特林克的煉金筆記動心。」

這時埃克斯已經完全掌握了使用精神力進行移動的辦法,因為只有一面有出口,另外一面牆壁是封死的。埃克斯也沒有選擇。他一只手拉著小8,很快就穿過了三個大小形狀全部一樣的「易拉罐」房間。

和他進來時的那個房間一樣,前三個房間都是空的。從第四個房間開始,里面的情況發生了變化。四周的牆壁上多了很多復雜的魔法符文,還瓖嵌著一顆顆魔晶石。除此之外,新出現的一座座仿佛和牆壁連城一體的金屬塑像也引起了少年的注意。這些塑像全是一種奇特的生有雙翼的怪獸形象,人身獸頭,拖著一條長長的蜥蜴似的尾巴,大多數收斂雙翼趴伏在牆上,但也有其它姿勢的。怪獸的眼楮的位置統一瓖嵌著一對鴿蛋大小的紅寶石,從中散發出一種妖異的光芒。

跨進傳送門之後一直沒有見到法布爾,說心里不擔心那是假的。但是既然都已經進來了,埃克斯也只有硬著頭皮往里走。如果法布爾真有惡意的話,這個時候想退出去也已經遲了。

埃克斯並不後悔自己的行為,因為他非常清楚,以法布爾的實力,就算他沒有進來,法布爾要捉住他也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

金屬圓球旁邊,發出四色光芒的法布爾的表情變幻不定,不知道在思考什麼,看向鏡子里的埃克斯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別扭。

他嘴里不停地自言自語︰「我不相信‘人造神計劃’會沒有任何缺陷,不然的話梅特里克那個老怪物肯定第一個用在自己身上,又怎麼還會死呢?只是這個小子看上去還真和那本古文獻上描述的完美人類非常相似,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強壯而靈活的身體,全屬性的精神力,對任何環境都能迅速適應……」

法布爾的聲音一滯︰「不對,他的精神力到現在還停留在四級的水平,按理說他得到梅特林克的煉金筆記也這麼長時間了,難道他是最近才將自己轉化成完美人類的嗎?可是這也說不通呀……」

「真想看看那本筆記上的內容呀!」法布爾的表情顯得十分糾結,「不行!我一個堂堂傳奇煉金術師,又怎麼能出爾反爾呢?」

「不過如果我收那個小子做自己的學徒的話,檢查一下學徒的學習進度,為自己的學徒講解一些關于活體煉金方術面的問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全屬性的精神力呀,簡直是天生的煉金術師,我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那兩個老家伙不是說我不適合當老師嗎,要是我收下這樣一個天才學徒,不知道他們會是怎樣一副表情?哈哈哈!」想到這里,法布爾忍不住露出一臉得意的笑容。

……

一望無際的海面上,一個身穿破舊長袍,渾身髒兮兮的老頭,正朝永眠之海的方向急掠而去。當位于半位面的煉金實驗室里的法布爾笑出聲來的時候,老頭也露出了同樣的得意笑容。

這個老正是當著埃克斯的面走進了傳送門的法布爾,不過埃克斯沒有看到的是,在小8跟著進去之後,老頭又隨即從門里走了出來。而當他走出來的同時,那道傳送門也瞬間消失不見。

……

當穿過第六個房間的時候,周圍的景象又是一變,怪獸塑像不再出現,取而代之的是各種煉金儀器錯落有致的懸浮在四周,只是依然沒有發現法布爾的蹤跡,埃克斯終于忍不住開口道︰「法布爾先生,您在哪里,你不是說要帶我去永眠之海嗎?」

「為什麼你堅持要去永眠之海呢?那可不是你能夠踏足的地方。」法布爾的聲音再次響起。

「抱歉!」埃克斯說道,「我有我一定要去的理由,希望您能夠幫助我。」

在海面上的飛行的法布爾和主控室中的法布爾同時露出悻悻的表情,主控室里的法布爾看著鏡子里的埃克斯,吹胡子瞪眼地說道︰「真是個不識好歹的小子,整個銀色聯邦想要成為我的學徒的年輕人不知道由多少,我見都懶得見他們。你只要開口請求我做你的導師,我馬上就會答應,這你都不知道去做,難道還要我主動開口收你做我的學徒不成?」

「法布爾先生?法布爾先生?」這麼長時間沒有得到回應,埃克斯的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期待已久的聲音終于重新出現︰「不要著急小子,我們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就要進入永眠之海的外圍區域。

得到法布爾肯定的答復,少年心里的不安總算減輕了幾分。只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法布爾和他都在這座位于半位面的煉金實驗室里,又怎麼會在路上了呢?

「看來你小子身上還藏著不少秘密。不過既然你一定要去,我就讓你進去。」法布爾眼里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用只有自己听得見的聲音說道,「我是答應把你送到永眠之海邊上沒錯,不過我可沒說不偷偷跟著你進去。」

眼看那片陰雲密布的大海越來越近,法布爾在自己頭頂上輕輕一拍,頓時整個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子,永眠之海到了。」法布爾的聲音傳進埃克斯耳里的同時,一道新的傳送門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少年腳下。

少年不再猶豫,交代小8乖乖留在這里,使用精神力向上一推,整個人瞬間穿過了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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