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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種族戰爭 第四十八章 龍鯨號和銀色小瓶

埃克斯也沒有預料到,本來他這一趟是專門捉捕八目章魚,順便探索遺跡的。沒想到八目章魚只捉到一只,在遺跡里也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卻意外得到了一只本應該生活在大海深處的鋼甲龍鯨。

至于蘇佩里得到筆記本電腦的那處地下空間,因為充當了很長時間的八目章魚的巢穴,現在里面到處都是那些軟體生物的排泄物,加上埃克斯也對獨眼的出現也產生了幾分警覺,所以只留下了幾個龍蝦人和魚人戰士把里面清理一下,而自己則帶著獨眼先回到了黑石島。

現在他當然知道獨眼是怎麼找到那里去的了,那個做工頗為精致的羅盤也落在了他的手里。在推測出空間戒指能夠隔絕這種羅盤的感應之後,他決定在模清楚那個人類煉金術師的虛實之前,都不會再把骨杖和獠牙項鏈那兩樣裝備拿出來。

在獠牙項鏈剛剛到手的時候他就試過了,和那根骨杖一樣,即便完全按照獨眼的方式去操作,他也沒有辦法驅使一絲一毫項鏈上的力量。兩件裝備放在一起也沒有出現他所期望的變化。

埃克斯覺得這套裝備也許需要某種特殊的方法才能使用,又或者是對使用者的血統有要求。他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大,不然的話,為什麼那個煉金術師自己不適用,而是把它們分別交給紅瞳氏族的幾個魚人薩滿呢?

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自己也無法使用這幾件裝備。

至于為什麼在那個煉金術師出現之前,紅瞳氏族的歷代大薩滿都無法發揮出這套裝備的真正力量,就不是埃克斯能夠憑借目前所知道的這點有限的信息能夠推測出來的了。

他也懶得費腦細胞去猜,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那個煉金術師捉來,直接問他就可以了。埃克斯的確有這個打算,這套神奇的裝備勾起了他極大的興趣,不過具體行動還要等母巢再次升級之後。

站在鋼甲龍鯨如同房間一樣空曠的口腔里,埃克斯能夠清楚地看到上下兩排巨大的牙齒鋒利的側沿,牙齒的表面光滑無比,看上去就像是由金屬鑄造而成的一樣。

整個口腔里除了舌頭相對而言少軟一些以外——也只是相對而言,實際上鋼甲龍鯨的舌頭比橡膠還要堅韌;其它的部位包括牙齦和口腔壁都是硬邦邦的,用手敲在上面還能發出金屬般的脆響。

如果不是還有幾個連接著唾液腺的微小空隙,寄生孢子即使進到嘴里也找不到路侵入鋼甲龍鯨的大腦。

從這只巨獸的記憶里得知,一般情況下鋼甲龍鯨從出生到成年差不多要經過兩百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里,這種生物的體型會越來越龐大,成年的鋼甲龍鯨大多數體長都會超過一百米。也就是說,這個三十米長的龐然大物,在它的同類中根本就還是一個小家伙。它現在還只有二十歲左右,放在人類當中,只是相當于一個只有一兩歲大小,連路都走不好的小寶寶。

和大災變前的鯨類一樣,鋼甲龍鯨也同樣屬于哺乳動物。本來這個小家伙一直跟著它的母親生活在大洋深處,不久前卻在一頭發情的雄性龍鯨襲擊下和它的母親走失了。

這段時間小龍鯨吃了不少苦頭,雖然即使在廣闊的大海中,能夠威脅到鋼甲龍鯨的生物也寥寥無幾,但那只是對成年龍鯨而言。它只不過是一個剛剛斷女乃的小家伙,深海當中有很多強大的魔獸,都很樂意在自己的食譜上增添一只落單的小龍鯨。

哪怕有體外那層像牆壁一樣厚實的外骨骼,小龍鯨還是經過了好幾次生命危險,才一路漂泊來到了這片陌生的海域。

就在不久前,小家伙遠遠地聞到了它最愛吃的章魚類魔獸的氣息,于是就有了後面的事情發生。

其實在知道這只鋼甲龍鯨還沒有發育成熟,體型還有很大的生長空間之後。埃克斯想要把它改造成一艘生物潛艇的計劃就已經遇到了難題,因為小龍鯨的還處于生長發育時期,身體結構沒有完全定型,除非埃克斯短視到忽略它今後的發展空間,那他在對小龍鯨的改造過程中就不能不顧及這一點。

只有三十米的幼體和一百多米的成年龍鯨完全是兩個概念,後者的力量會隨著體積的增長而呈幾何狀變大。在小龍鯨的記憶中,它的母親一甩尾巴就能將一座小島拍成齏粉。本來埃克斯還對歷史上一只鋼甲龍鯨造成一支艦隊覆滅的事實有所懷疑,但是在了解到成年龍鯨的真正實力後,他就一點都不再感到懷疑了。

毫無疑問,一只成年龍鯨對于埃克斯的價值遠遠大于現在這只還處于幼年期的小家伙。

所以他只能在不影響小龍鯨生長的前提下,擬定一個新的改造計劃。

鋼甲龍鯨體內除了器官和厚厚的脂肪層以外,還均勻地分部著很多巨大的氣囊。對于這種體型龐大的巨獸而言,加起來幾乎佔據了它們整個身體一半體積的氣囊,是一種十分重要的器官。

在鋼甲龍鯨受到外力打擊時,這些氣囊和脂肪層共同構發揮著減震的作用,是和巨獸身上那層堅硬的外骨骼同樣重要的防御結構。

因為鋼甲龍鯨屬于哺乳動物,無法呼吸水中的氧氣,這些氣囊中儲存的空氣還可以供它們在水下使用,延長它們潛水的時間。

除此之外,氣囊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用途,那就是增加鋼甲龍鯨在水中的浮力。如果沒有氣囊中的空氣降低這種生物身體的平均密度,這些大家伙會因為它們厚重的外骨骼以及強韌的肌肉所帶來驚人的重量,直接沉到大海的最深處。

埃克斯之前的想法,是把所這只龍鯨的器官移動一下,將所有氣囊整合為一個整體作為生物潛艇的艙室。但是現在,他決定只把它最靠近頭部的,一個大約五立方多一點的小氣囊稍微加工一下,作為臨時的駕駛艙。等到這只龍鯨成年以後,在進行更大規模的改造工程。

當然,少年也不會地等小龍鯨慢慢地自然生長,等它成年還需要一百八十年的時間,對他來說是在太過漫長了。在完全解讀了鋼甲龍鯨的基因編碼後,他已經找到了很多增加它生長速度的辦法。

為它注入X病毒是不可缺少的步驟之一,事實上埃克斯在還沒有回到黑石島的時候就已經這樣做了。感染了X病毒之後,不但它的身體強度會大大增加,作為未成年的生物個體,小龍鯨的生長發育速度也會得到極大的提升。

再加上其它一些手段,在各類營養和能量供給充足的情況下,大約只需要十多年的時間,小龍鯨就能夠生長為成年個體。

食物的問題好解決,不過小龍鯨的生長還需要大量的金屬元素,這些金屬元素是組成它身體內外兩套骨骼的最重要的成分。經過母巢對它外骨骼的采樣分析,埃克斯發現這種物質分明就是一種高強度的合金,包括它的牙齒在內也都是同樣的材質,具體組成成分只有很細微的區別。

因為鋼甲龍鯨的生長需要的金屬種類繁多,不但數量龐大,其中還包括不少極其稀少的品種。而黑石島上只有黑鐵礦一種而已,而且已經被次級母巢消耗得差不多了。至今為止,附近海域似乎也沒有發現什麼其它的金屬礦。這樣一來,他就只能把注意打到銳舌氏族身上。只是閃晶島上的金屬,礦據他所知也只有幾種最常見的而已,同樣無法滿足鋼甲龍鯨的需求。

沒有什麼好辦法,埃克斯也只能加大力度派那些傀儡戰士去尋找了。

就在他為鋼甲龍鯨生長需要的金屬煩惱時,兩只異蟲族工蜂從小龍鯨的喉嚨里鑽了出來。

那是埃克斯後來想起被小龍鯨吞進肚子里的那些八目章魚,派它們鑽進小龍鯨胃里面,想讓它們為他取一些還沒有被消化的身體組織出來。

因為即使是同一種生物,不同的個體之間基因也存在著細微的差別。所以盡管已經得到了八目章魚王的基因,但是他還是希望能采集一些普通八目章魚的基因。

但是從兩只在濃硫酸中都能生存的異蟲族工蜂被腐蝕得坑坑窪窪的皮膚就看得出來,鋼甲龍鯨連金屬都能消化的胃液比埃克斯想象中還要厲害得多。他的這道命令顯然遲了一些,兩只工蜂進入小龍鯨胃里面的時候,那些八目章魚已經變成了粘稠的汁液,和小龍鯨的胃酸徹底混合在了一起。

不過令埃克斯倍感意外的是,它們雖然沒有取得八目章魚的身體組織,卻在小龍鯨的胃里發現了一個奇特的銀色小瓶。

之所以說它奇特,是因為它在居然能在鋼甲龍鯨的胃里保持完整。

當埃克斯把擦拭干淨的小瓶拿在手里的時候,隱隱能看見它表面的鏤空花紋,只是原本精美的花紋已經被腐蝕得不成樣子了。瓶口上是一個同樣材質的小塞子,看起來還沒有遭到破壞,也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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