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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李世民?你來這里做什麼?」竹君躺回床塌上,目光依然沒有離開李世民,更甚者,屋內的人可以看出竹君眼中的灼熱感。

李世民有些尷尬,今日前來是商討要事,卻不想遇到這麼一出鬧劇。「姑娘可是認識在下?」從她的言談舉止之間,這姑娘應當是認識自己,可面前這女子他並未見過,她這模樣活像是見到好些年沒見的丈夫一般。

「竹君?」正待竹君要回話時,一旁的花弄影淡淡的出聲叫住她,也讓竹君意識到屋內還有其它人在場。心中雖是疑惑,但此刻也只能隱下心中的疑問,對李世民歉意一笑︰「剛才失禮了,還望公子不要見怪。」

李世民詫異的看了花弄影一眼,才溫和的朝竹君笑笑︰「無妨,姑娘不必掛懷。」

竹君輕輕點了點頭,喚過一旁擔憂的菊香︰「菊香,現在你可否說說當日涿郡之事?」

菊香看了看屋內眾人,有些遲疑的開口︰「姑娘,我……」

楚天涯清楚菊香的顧忌,替竹君掖好被角,而後站起身︰「你好好休息,菊香姑娘,不要讓你家姑娘太過勞累。花公子,李公子,我們先出去吧!」

另兩位都是心細如發之人,自然也清楚菊香的意思,便不再停留。花弄影在離去時,別有深意的看了竹君一眼。

等三人都出去,房門也關好了後,竹君急忙催著菊香︰「菊香,好了,你快告訴我,當時那邊到底出了何事?我女乃女乃怎麼樣呢?」心中不安的情緒逐漸擴大。

菊香此時再也忍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竹君床前,眼中忍著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傾泄而下︰「姑娘,對不起,菊香沒有照顧好老夫人,老夫人,她,她……」

「女乃女乃她怎麼樣呢?」竹君勉強坐起來,聲音顫抖不已的詢問著,軟弱無力的柔荑輕輕拉住菊香,讓她坐到床沿。

「老夫人在姑娘隨趙爺去洛陽那段時日,身子骨漸漸好轉,卻不想沒幾天,輕芷夫人回來了,那天輕芷夫人前去探望老夫人,也不知道兩人在屋內說了些,老夫人在輕芷夫人離去後突然昏倒,後來病情一落千丈,離夜公子又不在,城中大夫實屬庸俗不堪,等到趙爺他們回來時,老夫人已經病得連話都說不清,菊香本以為姑娘會隨趙爺一同回來,那樣老夫人或許會有好轉,卻不知趙爺說姑娘已經離去,不會再回來,老夫人听到這話,受了刺激,就,就……」說到後面,菊香已經泣不成聲了。

竹君听了,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後面自不用菊香多說,也明白女乃女乃怕是已經魂歸故里了,緊緊咬住唇角,拼盡全身力氣才沒有讓那涌上喉嚨的腥味吐出來,用異常平靜的聲音繼續問道︰「那輕芷和女乃女乃說了什麼你知道嗎?」

「菊香雖不知事情經過,但也能猜出幾分,應當是輕芷夫人在老夫人面前說了姑娘什麼話,才讓老夫人受了刺激,因為老夫人昏迷後,經常念叨姑娘你的名字。」菊香滿眼心疼的看著面色慘白的人,上天為何這般不公平,姑娘已經身患重病不治,如今又要承受喪親之痛,老天,如果你有眼楮,請讓菊香為姑娘多擔一點痛苦吧。

「姑娘,莫要再咬了,再咬唇角就破了。」伸手拍拍竹君的臉,菊香此刻即恨輕芷,但更恨自己為何要說出如此殘忍的話語來。

如果不說老夫人已經歸天,或許姑娘就不會這麼痛了。可若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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