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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年眼眸亮亮的,澄澈透明,站在一群人之中特別的亮眼,她看著的是索菲,就像一只期待著主人給心愛的骨頭一般的小狗狗,後面仿佛有小尾巴在搖晃,看得索菲臉頰紅紅,一扭一扭的,看啊,親愛的寶貝女兒看得索菲爸爸很開心!嚶嚶嚶嚶嚶好幸福嚶嚶嚶嚶嚶……

其他人都注意到了這一點,一雙雙眼楮不由得掃在索菲身上,沒搞懂他到底是哪里讓落年露出這樣的表情了,結果發現索菲除了手上比別人多拎了一個小木箱之外,根本什麼都沒有。

斯蒂芬白淺灰色的眼眸彎成很漂亮的月牙,伸出手讓索菲把木箱給他,索菲正享受卡哇伊的女兒的注視呢,手上的東西拎得他累,巴不得趕緊給斯蒂芬白,哪知他才把箱子給斯蒂芬白,落年的目光便毫不遲疑的離開了索菲,落到了斯蒂芬白身上,那小眼神亮亮的,渴望渴望的,小尾巴搖搖晃晃,太可愛了!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很享受,索菲後悔莫及,想要把箱子搶回來,結果被一腳踹飛了。

夜寒焰琥珀般的眼眸掃過斯蒂芬白手上的木箱,腦子劃過一抹微光,那個箱子,那個標志,有點眼熟……如果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十年前拍賣出來的斐洛斯的保存箱,因為他曾經也有過一瓶,所以還有點印象,不過斯蒂芬白……

「不知道算計著什麼壞主意。」馬克在後面嘀咕著,他當然不知道落年對頂級好酒沒有抵抗力的那梗,不過斯蒂芬白那家伙干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還不知道那木箱里裝著的可能是什麼變態的東西呢。

夜寒焰沒說話,目光看著一副小狗狗渴望骨頭似的看著斯蒂芬白的落年,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柔和的微不可查的笑,很久沒有見到了,這樣的落年。

前面莉莉•西芬勒等幾個鑒定一族代表和慕斜風等人溝通說話中,氣氛看起來不太好,只是年輕人要和已經經歷過不少風風雨雨的老人家們相比,實在還是太女敕了一點。

「時隔六十年,鑒定一族突然闖進審判一族的地盤,讓我覺得很冒失不舒服呢。」慕斜風這樣道,眼里帶著幾分冷意,很顯然,他對自己的領域在未經他的允許的情況下,被那麼多人闖入,他很不高興,有種被侵權了的感覺。

莉莉微笑卻疏離的道︰「我們也是覺得六十年不參加繼承人競賽,把責任都推給審判一族實在太不負責任了,所以便過來了,放心吧,這一次,我們一定會觀看全程並且加入幾分審判之中的。」開玩笑,早通知你們,你們已經毀尸滅跡或者找各種借口不讓他們進去吧。

慕斜風臉色微臭,莉莉都這樣說了,他還能說什麼?

為了不失禮數,慕斜風讓人開始給他們收拾客房,安排他們入住,然後還得跟他們說發生了什麼事,繼承人競賽什麼的還沒開始balabalabala……

「既然還沒找到凶手,那麼干脆第一關就這樣吧,讓繼承人候選們去調查好了,誰先把人證物證凶手找出來,正好看看他們的觀察力,如何?」會議室內,莉莉听完慕斜風的話後這樣道。

慕斜風看向莉莉,嘴角扯起一抹微涼的笑,「這一點當然不錯,但是和我原定的計劃有些出入,我有點不願意。」

莉莉也不生氣,冷艷高貴的點點頭,「當然,鑒定一族只是旁觀和監督,並沒有直接干涉的權利,我只是提意見罷了,不過,請問,審判者赫連北風哪里去了?」

噗通……

慕斜風和審判一族的人不由得心髒咯 了一下,要不是莉莉提起,他們早就把赫連北風那男人給忘了,他們當然不知道赫連北風哪里去了,只是當初被他逃出去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四周又都是海,距離陸地很遠,他們想他也不可能活下去才收手,現在鑒定一族突然冒出來提出審判者的問題……

慕斜風道︰「赫連北風留下信條,決定離開薩蒂帕帕落家族呢。」

「哦?為什麼?」如果不是他們早就已經有心理準備,大體知道了答案,說不定還真就被慕斜風給騙過去了呢。

慕斜風聳聳肩,「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死無對證,怕什麼?

審判者是由審判一族挑選出來,經過鑒定一族的認定才算真正的擁有監督、保護、處決繼承人候選的資格,並不是說審判一族想隨便換個人代替就可以的。

「是嗎?」莉莉嘴角勾起高貴冷艷的笑,「既然如此,就有引路者代替吧,不要告訴我們,引路者也月兌離薩蒂帕帕落家族了。」

慕斜風嘴角笑容一僵,「引路者?」

「嗯哼,根據《薩蒂帕帕落法典》,引路者是第二順次資格擁有者,在審判者出現什麼意外後,可以立即代替審判者主持某些情況的人,怎麼?難道慕少主竟然沒記住法典的內容麼?」莉莉句句相逼,毫不留情。

慕斜風笑容僵硬,「怎麼可能?只是我們引路者最近受了重傷,正在療養之中呢。」受了重傷,他可沒有騙人,只是似乎已經痊愈了。

「既然如此,我們去看看他好了,如果真的不行,也好盡快挑選出新的審判者或者引路者。」看著慕斜風似乎想說什麼,莉莉眼眸一厲,「薩蒂帕帕落的規矩,不容破壞!」

一句話,堵住了慕斜風這邊想要說的話。

該死!

慕斜風怎麼也沒想到,原本想要佔據主導地位的他,竟然在這些人面前沒有絲毫余地的被打壓了,莉莉話中有許多諷刺隱含的意味,比如,他這個少主存在的目的,只是為了和繼承人配對,成為繼承人的丈夫什麼什麼的,天知道慕斜風從小到大最恨的就是這一句,也是這一句促使他提前腳步想要將薩蒂帕帕落家族這個仿佛永遠壓著他喘不過氣的家族吞掉,什麼他一出生就注定是某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的,什麼他沒有選擇權,他偏偏就要玩世不恭,偏偏就是要背其道而行,偏偏就是要拿什麼破法典踩在腳下!

審判一族和鑒定一族在那邊開會,身為最特殊的兩個家族的夜家和斯蒂芬家族審判一族給他們的定義是圍觀者,實際上他們本來也是有資格圍觀的,因為他們是白指和黑指的擁有者。

審判一族給他們安排的房間位于落年他們那一棟的隔壁別墅,其他的候選人自然不敢過去招惹這兩尊大佛,事實上他們也沒想到夜寒焰和斯蒂芬白竟然會出現在這里,一個個在屋子里激動的無以復加,天啊,沒想到竟然能夠見到他們兩個,如果他們也是那所謂的騎士……天啊,光是想想都覺得熱血沸騰!如果能夠被那兩個男人護在手掌心,那種感覺……真正的得到了全世界啊!

他們忽然有些明白那句在世上流傳的——得薩蒂帕帕落戒指得天下——的意思了,得到夜寒焰和斯蒂芬白,不就意味著得到整個世界嗎?!

任憑這些人在心里沸騰尖叫,那邊別墅里,落年巴巴的跟著斯蒂芬白上了樓進了房,而且全然是一副撞了邪似的跟著上去的,沿途看都沒看其他人一眼,叫人聯想到用一根魚竿吊著一瓶酒,傻乎乎的就被釣走的黑兔子。

索菲咬著指甲含恨內流,嚶嚶嚶嚶嚶他終于知道白痴當家為什麼要把他的寶貝斐洛斯也帶上了,原來打的是這個壞主意啊魂淡!落落寶貝快回來,那是個大變態啊啊啊啊啊!

斯蒂芬白的房間內,落年跟在他的後面,巴巴的瞅著他的後腦勺,跟著他轉到廁所轉到衣櫃轉到床邊,斯蒂芬白抱著他的液體紅寶石斐洛斯靠在床上,淺灰色的眼眸看著巴巴的瞅著他的兔子,笑彎了,看吧,真是太有趣了,這個梗太棒了,這兔子這樣的時候多乖多可愛了,也不會突然就冒出爪子撓他一臉傷,真是太有趣了。

「巴洛克當家,你跟著我干什麼?」斯蒂芬白裝作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笑眯眯的問道。

落年渴得咽喉發不出聲音,只能水汪汪的巴巴的瞅著他,像極了巴巴的求主人模腦袋的小狗狗。

斯蒂芬白手指抽搐了下,忍住差點想要伸過去模腦袋的沖動,嗯,忍住,他是來欺負敢咬他還敢嫌棄他累贅的臭兔子的,才不要撫模什麼的。

「哎呀。」斯蒂芬白嘆息了一口,慢慢的撩起身上的白色制服外套袖子,露出自己白皙修長的手臂,也露出了自己手臂上的很整齊的一口牙印,「你看看,你看看巴洛克當家的,你把我手臂咬了個印子出來,都留疤,去不掉呢。」

落年眼眸掃了眼,然後又迅速的轉向斯蒂芬白懷里的紅酒,很誠實的表現出,特麼誰管你受傷的疤痕怎麼樣,那紅酒比你重要多了。

斯蒂芬白驀地就不高興了,笑眯眯的,臉色卻臭臭的,「巴洛克當家的,我累了,要休息,你是不是趕緊出去等待競賽題目?」

落年無辜懵懂的好像根本沒听懂他在說什麼,她的注意力都在那瓶紅酒上面了。

額角蹦出一個十字架,斯蒂芬白直接站起身走出房門,落年巴巴跟過去,然後斯蒂芬白又轉了回來,在落年就要跟進門的時候,砰的一聲,把落年關在了外面。

魔鬼般誘惑的味道一下子變淡了許多,落年腦子徒然清醒了一些,額頭布下一片陰影,落年死死的瞪著緊閉的房門,然後轉身下樓,好啊,這死變態,竟然故意帶瓶酒過來耍她!而且還是她最沒有抵抗力頂級斐洛斯!女乃女乃的,等著吧,看她怎麼收拾你!

落年下來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去整理自己的房間了,畢竟出門在外,誰也不希望房間里竟然有些不該存在的東西泄露自己的**,也就夜寒焰和斯蒂芬白這樣的老大直接等著手下去處理就可以了,所以當落年因為欲求不滿而下樓看到夜寒焰的時候,頓時就鼓著兩腮甩著雙腿別別扭扭的走過去了。

夜寒焰坐在沙發上交疊著雙腿,腿上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正在敲敲打打,听到動靜微微抬頭,烏黑的發絲柔順的掃過琥珀般美麗剔透的眼眸,露出一張下巴尖俏漂亮卻又不顯得女氣的面容。

落年站在他面前,鼓著兩腮,就像犯錯的妹妹在哥哥面前準備受訓,兩只小手揪著自己身前的衣角,偏偏那雙烏黑的眼眸亮亮的,譴責又委屈又控訴的,「我要喝酒。」

瞧這女人厚臉皮的模樣,人家跟你什麼關系啊,竟然這麼理所當然的跟人家要酒喝,而且也不想想你要喝的都是什麼酒,一瓶瓶至少都得上千萬的,而且還要白喝,都沒想過要給人家錢或者啥的,可偏偏,先愛上的那個人總是輸家,被愛的那個人總是有資格任性發脾氣的。

夜寒焰怔了下,嘴角柔和了起來,「忘記帶了。」應該說,本來想帶的,不過一想到她是到這種龍潭虎穴冒險的,喝酒什麼的,容易誤事,所以就沒給帶了。

落年繼續譴責控訴委屈的看他,「為什麼忘記了?」明明之前他干啥都記得給她帶瓶好酒的。

夜寒焰被落年那小眼神萌的猥瑣的壞叔叔心起,伸手握住她抓著衣角的小手,指月復曖昧的揉過她細女敕的手背帶有薄繭的指月復,琥珀色的眼眸很蠱惑,「也許是因為有人每次都吃霸王餐不給甜頭,所以一不小心就忘記了。」

落年對這人總是女王不起來,乖巧的像只可愛的小兔子,乖巧溫順的被拉到懷里,繼續譴責委屈的盯著他看,她眼里,夜寒焰就是無限好酒供應商!為了這一塊,為了他家酒窖里的酒,這男人也必須是她的有木有!

「我要酒。」落年鼓著兩腮繼續道。

「沒說不給你。」夜寒焰忍住笑意,張開雙腿把人夾在中間,伸出手指輕戳她鼓鼓的兩腮,戳下去,又鼓起來,然後他又戳下去,指尖的觸感十分的美好。

還是落年先不耐煩的玩厭了,可愛的翻了個白眼,雙手叉腰,指責他,「夜小焰童鞋,你猥瑣的大叔心理又出現了吧?玩可愛的小蘿莉很舒服嗎?是不是很滿足猥瑣的小心理?」

夜寒焰眉梢好看的挑了挑,「我很冤枉。」只是戳了戳她的臉頰而已,怎麼就是猥瑣她了呢?而且,他什麼時候猥瑣她了?猥瑣和**一樣麼?

「冤枉你個大頭啊!」落年義正言辭的指責,小手指指著他的褲襠,「別告訴我沒反應,我剛剛都感覺到戳到我了!」

夜寒焰順著她的手指頭看了自己的褲襠一眼,把雙腿間的某人拉得更近了一些,帥氣美麗的面上很淡然,琥珀色的眸子卻暗了下來,「面對渴望已久的心愛的人,沒反應就不是男人了。」

「不要這麼誠實。」落年悄悄臉紅了一些,她感覺到了,一直以來被她忽略掉的感覺,甜甜的感覺,如果愛是由多元化的東西組合合成,或者如果它可以由多元化的情感組合而成,那麼,放不開手的愧疚、狠不下心的寵愛、不舍得丟棄的溫柔等等而慢慢演變出來的愛,或許是她貪心,或許是她多情,但是偏偏,它是事實。

而夜寒焰,是她想要擁有的任性、被放縱、被寵愛、被掌控的一份特殊。

人的心是很特殊的存在。男人一邊想要女人強勢獨立,又想要女人溫柔貼心,擁有久了還可能覺得這類型的厭了要去找別人;女人同樣如此,每個女人或許都會有想要掌控男人蹂躪他們的一種沖動,卻也會有想要被蹂躪和掌控的時候,前者是你付出寵愛放縱包容,後者是給你寵愛讓你任性為你包容。

好幾個男人之中,也許他就是擔任著這樣一個角色,無形之中,替她扛起一半的擔子。

……和斯蒂芬白那個老是喜歡拖她後腿的家伙完全不同啊魂淡!

夜寒焰不是笨蛋,當然看得出落年的變化,壓制住心髒因為狂喜而仿佛快要爆炸的情緒,他怕把小白兔脆弱敏感的小心髒給嚇到了,他嘴角含笑,抱著人坐在懷里,「不喜歡我誠實?」

「我還沒讓巴洛克王國厲害過夜家呢。」落年模了模自己被男人呼出的氣體搞得癢癢熱熱的耳朵,純黑色的眼眸帶著一層薄薄的漂亮的水霧,顯得誠懇卻又像在撒嬌,「所以你要乖乖等我。」這小東西一點兒都不知道客氣的道,是他說的嘛,可以等她15年呢。

「我很擔心你真的會把我熬成大叔。」夜寒焰有點苦惱,等待是一回事,但是只能看不能吃才是最痛苦的啊。

落年頓時做出十分嫌棄的表情,「你本來就是大叔了好吧。」多了她十歲呢!

一提到這個夜寒焰就忍不住心底泛酸,明明斯蒂芬白跟他一樣歲數,怎麼沒見她喊他大叔說他猥瑣呢?難不成真的是因為斯蒂芬白皮膚白一些的原因?

這一大一小旁若無人的**,那邊收拾完東西下來的索菲頓時抱著腦袋見鬼的張著嘴要尖叫但是卻又尖叫不出來的樣子,腦袋左看右看,急的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最後他不知道哪來的熊心豹膽,竟然就這麼沖過去把落年從夜寒焰腿上拉起來藏到身後去。

落年被摔得紅發輕揚,有點頭暈,好一會兒探出腦袋,奇怪的看著索菲。

索菲正在和夜寒焰對視著,索菲此刻完全就是一個當爸的看到自家寶貝女兒竟然和一個比他年紀還大的男人在一起的感覺,簡直……簡直……簡直都不知道怎麼說了,又氣又惱的,覺得自家小可愛被油嘴滑舌老練惡意的男人給騙了,但是偏偏這家伙是夜寒焰!要是斯蒂芬白,說不定還能有那個膽子跟他吼兩句再被拖去掄牆,但是夜寒焰不同啊,他不是他的青梅竹馬……

索菲心里悲戚戚的,覺得自己可愛的寶貝女兒被好多好多只狼覬覦了,索菲爸爸好憂心好憂心……

夜寒焰神色平靜的看著索菲,身上的氣勢卻叫人不敢隨意侵犯無理,于是索菲只敢撇著腦袋用眼角瞪他……

「噗……」落年沒忍住,笑出聲了,一巴掌拍在索菲挺翹的上,「索菲媽媽,你干嘛呢?」

索菲立刻就轉身把落年抱進懷里,「嚶嚶嚶嚶嚶落落寶貝千萬不能找年紀比索菲爸爸大的男人,那是老男人啊,等你長大了,他都老了嚶嚶嚶嚶嚶,啥都不能干啥都不能滿足你啊嚶嚶嚶嚶嚶……」

索菲簡直就是找虐一族的,夜寒焰眼眸一下子就沉了下來,而剛剛下樓來找樂子的斯蒂芬白也沉了,作為兩家唯二兩個年紀比索菲大一些的人,索菲一句話給得罪全了。什麼叫等她長大了他們都老了?怎麼叫啥都不能滿足落年?臥槽這句話听著真叫人不爽!男人的尊嚴啊!

落年額頭滑下幾根黑線,伸出手拍拍索菲的背,有點蛋疼的安慰他,「我已經長大了。」她覺得索菲都中毒了,那毒名為「深度渴求女兒存在的娘炮爸爸」,索菲絕對是深度中毒者!

索菲一听,立刻道︰「在索菲爸爸眼里,落落寶貝永遠都是小孩子!」都說在父母眼中,孩子永遠長不大,現在索菲可是深有體會!

「……」落年。

「……」夜寒焰。這人想要孩子想瘋了麼?

「……」斯蒂芬白。誰知道,不過這家伙如果生出來的孩子不夠可愛的,可能會把他掐死的。

落年還氣斯蒂芬白故意拿紅酒誘惑她卻不讓她喝的事,跟索菲鬧了一會兒便出去了,太陽已經移到了頭頂,幾個小時前還是霧氣蒙蒙的大清早,現在已經臨近中午了,審判一族和鑒定一族似乎還沒有開完會。

一些人都呆在外面,光著腳丫子踩在白色的細沙上,或者觀賞著湖中的魚,他們都有些興奮,不想進屋里,而且那具尸體還躺在那里呢,誰也不想進去自找晦氣。

紅蛇和奧菲每一次見面都要鬧上一次,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們作為雙生子的聯絡感情的方式,別看兩個人都是一副不耐煩又嫌棄的樣子,私底下還不知道多高興有這樣一個羈絆呢。

落年心里正盤算著怎麼把斯蒂芬白的紅酒從他屋里盜出來呢,誰讓他想用那酒捉弄她的?她去偷那是肯定不行,太引人注目的,得找個在屋里住的人,本來想找卡爾法的,不過那家伙沒下樓,這會兒看到奧菲,落年惡從心起了。

奧菲跟紅蛇鬧完正準備回去補覺,坐了那麼久的飛機累死了,只是經過一個花壇的時候,被一道聲音給攔住了。

「奧菲。」落年做賊似的躲在花壇後面,露出一個紅色的頭頂和一雙漂亮的眼眸,小手招招,貓兒似的撓得奧菲一下子覺得渾身不自在,別扭的想走過去又不想走過去,紫眸閃爍,最後蝸牛似的挪了過去。

「快蹲下!」奧菲一走過來,落年就扯著他的衣角把他往下拉,奧菲被拉扯的蹲,落年繼續做賊似的探出眼楮左看右看,特別關注斯蒂芬白所在的那棟別墅,指不定那變態拿著望遠鏡跟著她到處轉呢。

奧菲被落年這謹慎的模樣給嚇到了,蹲著身子跟著她一起做賊似的左看右看,紫眸左轉右轉,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狀況,卻沒發現有什麼問題,剛轉頭想要問落年,便被落年突然出現在眼前放大了的臉嚇了一跳,一坐在沙子上面,瞪大了紫眸,面頰微紅,「干、干什麼?」

落年眼眸亮亮的,又湊近了一些,抓住奧菲的雙手,叫奧菲全身僵硬,臉紅的不得了,「干、干……」

「奧菲,幫我個忙吧!」落年很期待。

奧菲眨眨眼,「什麼?」

落年讓他幫忙潛入斯蒂芬白的房間偷酒,奧菲立刻就擰起了眉頭,紅著臉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為什麼?」落年忽然覺得這種感覺挺怪異的,奧菲好像還從來沒有拒絕過她什麼事呢。

「那是當家的的東西,你干嘛要偷他的東西?」紫眸顯得有些不耐煩不高興,奧菲干脆盤腿坐在落年面前,銀色的碎短發被風輕輕的擾亂。

落年覺得自己有必要挽回自己的形象,義正言辭的告訴他,「其實那酒是我的!」

奧菲看著她,紫眸里明顯有些不相信,落年頓時就怒了,啥時候她在奧菲心里的形象就這麼不可靠了?!

落年變臉變得堪比京劇了,純黑色的雙眸頓時泛上一層霧氣,顯得委屈又可愛,就像一只受了欺負的小白兔,叫純情的少年頓時罪惡感冒了出來,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想像電視劇里那樣把受了委屈的少女摟進懷里安慰來著,但是光是想想那畫面他就臉紅的受不了了,哪里還敢真動手啊。

按照紅蛇的話,奧菲就是一個純情的二貨,要他主動一次那是難上加難的,別人主動一點,他不是噴鼻血就是暈過去!

純情是病,偏偏是猥瑣的天敵!

奧菲都不知道用這純情可愛的小模樣誘惑落年不知道多少次了。

「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個變態沖了出來,把我的酒搶走了!沒錯,那人就是斯、蒂、芬。白!」落年睜著眼楮說瞎話開始掰了。

奧菲被落年那快得不正常的語速給唬得一怔一怔的,根本沒听懂她到底是在說個什麼東西,但是看落年那一副義憤填膺義正言辭可憐兮兮的樣子,奧菲還是拋棄了自家變態的當家,相信了落年那神一樣的理論……

奧菲同意幫落年去把酒偷回來了,奧菲不是很理解為毛自家當家的要跟落年搶一瓶酒,白館下面的酒窖里酒那麼多,還差這一瓶麼?

奧菲很好奇,所以在成功潛入斯蒂芬白的房間里,輕易的拿到了並沒有藏起來的酒時,奧菲一時好奇,打開了酒塞,聞了聞,醇厚香濃的味道立刻撲面而來,奧菲還未喝就覺得有點醉了,腦子里冒出落年抱著酒瓶大口大口喝酒的樣子,帥氣的眉頭皺了皺,果斷覺得落年不能這樣喝酒!

這樣想著,干脆喝了一口,測試一下酒精濃度,嗯……挺好喝的,不過後勁有點足,不能喝太多!于是奧菲繼續仰頭喝上幾口,他幫落年喝掉一些,她就不會喝那麼多了,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咕咚咕咚……

奧菲臉頰紅紅,仰著頭就著瓶口咕咚咕咚的喝下一口口香醇誘人的紅酒……

落年正躲在花壇後面心情澎湃的等著那瓶斐洛斯掉進她懷中,光是一想想,她就咽喉干渴的不得了,但願奧菲一定要成功拿到紅酒,千萬別被斯蒂芬白發現了!

如果落年知道現在奧菲正在做什麼,一定死也不會找他幫忙的!放在斯蒂芬白那里,雖然時不時的可能會被捉弄,但是到底也會是她的,可是到了奧菲那里……

落年遠遠的就看到奧菲飛速的跑了過來,銀色的發飛揚著,精致漂亮的臉蛋紅紅的,疑似有點興奮。

落年也興奮了!興奮得臉頰都紅了!快來啊快來!她的斐洛斯!

「怎麼樣?」落年興奮的問道。其實不用問她也知道了,奧菲身上傳來那麼重的酒香味,肯定到手了!

「嗝!」奧菲打了個嗝,紫眸帶著水汽的看著落年,興沖沖的點頭,從懷里掏出了一瓶紅酒。

落年興奮的不得了,忍不住的一把搶過,拔掉塞子仰頭就灌,只是……

落年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酒瓶口,味道很淡,把手上的酒瓶都全部倒過來了,都沒見一滴……

落年臉色微變,猛然看向渾身帶著香濃酒氣的奧菲。

「嗝!」奧菲抱著雙膝蹲在落年面前,時不時的打上個嗝,紫眸蒙著一層十分誘人的水汽,亮亮的,「嗝!」好像有酒精泡泡從他打嗝張開的口中冒了出來……

臥臥臥臥臥槽!

她讓奧菲去幫忙偷斯蒂芬白的斐洛斯,結果他偷到了,卻把酒給喝了,拿個酒瓶給她?!可不可以做點凶殘的事來讓自己發泄發泄怒火?!

落年正盤算著要把酒瓶塞進奧菲的菊花里,還是直接砸他腦袋上,奧菲就酒瘋發作了。

落年還未回神便被撲倒在地,奧菲水霧迷蒙的紫眸看著她,忽的很純很誘惑的出聲,「姐姐?」

------題外話------

于是瓦終于把魔爪伸向最純潔的娃子了……不對,好像一早就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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