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森。」
顧惜嘴角不由自主更彎,不由自主開口。
「葉森。」
「……」
他的嘴輕輕揚起,然後張開合上,顧惜隱隱能看出他是在喚她,喚她寶寶,小東西,喚她寶貝。
她能想像中他眼神的溫柔,還有他聲音的溫柔,顧惜覺得心快化成一灘水,整個世界好像在這一剎那只有他和她。
沒有其它人。
只有他們兩個人。
全世界似乎都靜了下來,她只能看到他,听到他的聲音,感受到他,他也是,這種感覺她曾有過,也是和他。
現在又有了。
她喜歡這樣的感覺,只有他和她的感覺,良久,她站起身,轉身往樓梯去。
她推開門。
下樓。
樓下客廳司機不在了,應該是下樓去了,顧惜直往樓梯口。
她不敢走得太快,她不是一個人,她的手放在小月復上,她有他們有孩子,她愛他,葉森也一樣愛。
等到走到樓梯口。
一陣腳步聲傳來。
她往下看去。
葉森已經帶著人走上樓來,正在樓梯的拐彎處,听到聲音抬頭往她看來,步子停下,顧惜手扶著樓梯,也看著他。
四目相對。
他深黑的眸中只有她,她知道她的眼中一定也只有他。
她看著他深黑的眸中她變換,看到他嘴角的笑,看到他的臉,她嘴角更彎,握著樓梯的手放開。
「你回來了!我好。」
想什麼,她沒有說得出口。
不是她不想說。
而是。
他幾步上前,快速的拉住她的手,然後輕柔而小心的把她攬住,環到了懷里,抱住了她,在樓梯口。
她的頭被他按在懷里,他抱著她的力道溫柔又緊,他的頭抵在她的頭上,溫熱的呼吸吹撫,吐在她的頭上,隔著她的頭,一點點溫熱著她的頭皮,他的心髒在她的耳邊,一聲聲回響。
她整個人被他籠罩。
她一個字也說不出,想開口也不行。
在他的溫暖還有氣息,她能清楚的從他身上感受疼愛和思念,真的和她一樣,和電話中說的一樣。
叫她整個人溫軟,安心的躺著,閉上眼,不想動,不想說話,想要永久的。
難怪人家說,只有相愛最美。
一個人愛另一個,另一個不愛,總是像缺了什麼,總是無法完美。
或者愛得不深,同樣無法感受到。
曾經她和他也這樣,可是她有的是無奈和復雜,後來改變了,她的心動了,他也對她說了愛,但在一起的時候,雖有變化,雖然融恰了很多,雖然似乎和別的在一起的男女一樣,不再如最初那樣。
可是還是缺少著一些。
如今,水交融?
對,如今才是真正的相愛與相親,真正的思念與美好,真的水交融。
顧惜能真切的感受到這點。
葉森不知道能不能?
一定能。
無聲中,一個字不說,一句話不說,只是抱著,就像擁有了一切,比說千言萬語還要好,就這樣抱著就夠了。
「想我?我也是。」
葉森果然和她一樣。
她听到他低沉聲音中的性感,她伸出手回抱住他。
「我的小嬌寶,小東西,小可愛。」
他似乎是感受到了,聲音帶著笑和溫柔,寵溺的嘆息,手收緊,把她抱得更緊,她也收緊手。
兩個人緊抱著對方。
抱了不知道多久,顧惜記不清了。
他松開她,抬起她的頭。
她沒有反抗,順從的抬頭,看著他,他眼中深黑發亮,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深沉溫柔得叫她沉迷。
嘴角勾著一抹笑,同樣迷人,俊朗的臉映在她的眼中。
高大瘦削的身體罩著她。
她張開嘴。
痴痴的看著他。
他輕笑。
低沉的聲音如最好听的琴聲回旋,听得她心跳加速,情不能自已,他再次輕笑,俯身低頭對著她親下來。
他的臉在她的臉上放大,不久,他的唇落到她的唇上。
他吻住她,
吻得溫柔不已,手慢慢收緊,把她環在懷里。
他的吻從她的嘴角開始,然後一點點蔓延到她的唇中,再從唇中到唇角,並不深入,一次又一次在她的唇上打著轉。
圍著她的唇。
像是品嘗最醇的美酒,慢又細,細細的品,一寸寸,流連著,直到把顧惜的唇舌忝得有些麻木,他才停下來。
不過,過了一會,他又繼續。
還是像剛才。
一圈圈的輕吻,在她的唇上,直到又吻了好久,他又才停下來,抱著她的手松開她的腰上移到她的下頜。
捧住她的下頜,抬高她的頭。
在葉森的嘴里,心里,顧惜的唇是他吻過的所有唇里最美好,最叫他喜歡的,還是那句,顧惜的一切都是他的最愛。
所以他流連忘返,幾乎醉過去。
所以他親了一次又一次。
尤其是此時此刻更好,更甜,更美。
直到流連得差不多,他才捧住她,開始深入,鑽開她的唇,往里,繼續品嘗,品嘗她的里面。
顧惜也喜歡葉森的吻,在他的吻她能感受很多,她也不知何時開始就越來越喜歡了,喜歡得愛。
很喜歡他親她吻她。
很喜歡和他接吻。
她一點也不排斥,一點不反感,還愛得不行。
每每吻著,就情動,不是最早時身體止不住叫她無能為力的原始反應,現有他要是不吻她,她還不習慣。
她還想。
似乎對她來說,不知覺的,他的一切都變成了她的喜歡。
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不知道她在他眼中是不是。
她覺得他在她眼中是,漸漸的,她竟覺得他所有的都好,以前的不好也快變成好的,好的更是好。
她對自己都無言以對。
他們也許真的相愛。
不然她怎麼這樣。
不然她情何以堪。
縱使他現在親得她難受,她也舍不得他松開,不想放開他,真是——想要她繼續親,親下去。
她更有撫模他的沖動。
想要……
不知道他怎麼想,不知道他?
要是他知道她的心中所想,不知道是什麼反應,顧惜又無奈又難堪又情動,她竟變成了了。
她壓制著。
怕嚇到葉森,葉森只是吻她,並不做其它。
他難道不想?
她忽然想,隨即,她懊惱。
好在,他沒有一直吻下去,讓她能喘口氣,也讓她能繼續壓制著,只是他很快朝她口中去。
鑽到她的嘴里,令她身體猛的一軟。
更情動,有點忍不了了。
想要他要她。
可是她不是一個人,她現在懷孕了,不能,顧惜矛盾得很,他的吻還是那樣溫柔,他從始至終都非常憐惜和溫柔。
手捧著她的下頜,輕輕的移動,身體下壓,卻不壓著她。
哪怕他的呼吸變得灼熱,哪怕他已經喘息,他還是溫柔的吻著她,他也情動了,知道不是她一個人,她不用懊惱,可以放寬心,他也是想要的,也許也是因為她有了孩子!
他從不是壓抑的人。
他從來都是肆意的人。
想要就要,想做就做,她知道他,只是為了她,他才壓抑。
她能感覺到他的心。
她有了他們最愛的寶貝!
「我想要你。」
葉森確實想要顧惜,早就想,只是顧惜懷了孕,他不能。
他太在乎,太在意。
「葉森。」
顧惜听到他的話,她抬頭,她心思變得難言,又想和他一起,又想著寶寶,他似乎感覺到她的動作,松了松手,她抬起頭看到他。
他低下頭,也看著她,神色溫柔。
顧惜眸光閃了閃。
他捧著她下頜的手下移,移到她的身上,溫柔的移動,顧惜身體有些軟,她抱著他,靠著他。
似乎是看出她的心中所想,他把她攬緊了點,低頭含住她的耳朵,輕輕一咬︰「放心,我不會。」
「我只是說說,模模,親親,看你胖了沒有,解解渴,不能吃,看一看,模一模親一親總行吧,我太想你了,寶寶,要等兩個月才可以和你,太久了,早知道再等一段再懷,我還沒有要夠呢,這兩個月只能這樣,這兩個月都不能吃。」
他竟像一個孩子一樣。
不滿。
手模著顧惜,唇不停的咬著顧惜的耳朵,就像小孩子得了心愛的玩具,想玩又怕踫壞,小心又小心的心理。
很是孩子氣。
還後悔,抱怨,還懊惱。
顧惜听得無言,這樣的葉森!
他以為她是糖果?
她不是,她是人。
她——
對于他說只是親親模模,她心中似有所望,仔細感覺又似乎沒有,她也說不清,她想說話。
他模著她,又咬著她,溫熱的呼吸吐在耳邊伴著他的咬度,她又發癢,又受不了,整個人發僵,發顫,敏感得很。
「不過雖然不能做,但用手,寶寶,一會用手給我可好?」葉森像是知道,手不但不停,還繼續。
嘴更是往她耳朵里吐氣。
聲音邪魅又風流。
使得顧惜再次一顫,心顫動,身體更繃緊,更僵。
「要不用嘴,用嘴給我解決?」
他接著又說。
聲音更邪氣和邪惡。
聲音不大,響在顧惜耳邊,叫顧惜想裝听不見都不行,用手用嘴?他,顧惜想到曾經,她臉發紅。
他想她用手用嘴,她不要,用手會很酸痛,很累,嘴也是,她不討厭,但是不想,她不同意!
可葉森不止說,他邊說,竟邊把她的手往下面伸去。
他可恥可恨。
而且不止如此,他……
「當然,我也會為寶寶服務,讓寶寶滿意,可好?」他說是商量,但語氣卻是定了的意思,邪魅邪氣得真可恨。
他吐出的氣更熱了,整個人也更燙,臉也是,唇也是。
顧惜心跳也越來越快,臉也燙,整個人也是。
他說他也會為她服務,他怎麼為她服務?
也是用手和嘴?
葉森還沒有用嘴給過她,他?顧惜不敢想,她臉熱得不行,心跳快要跳出來,她側過頭,想要看葉森。
他咬緊著她的耳朵。
一陣刺痛,顧惜張開嘴。
葉森松開她,抬起頭,對著她的唇一親,伸出手陡的把她橫抱了起來!
顧惜來不及反應,他抱著她往里。
*
不知道是有事還是怎麼,李凌和陳凱沒有再給顧惜電話,顧惜一開始還沒有想到他們,過了三天,拿出手機的時候,忽然想到。
才發現他們有好幾天沒有給她打電話。
之前幾乎天天聯系。
最少也有一個短信一個電話。
就是不一起,也會說說話,之前因為相親因為懷孕,她沒有心情就推了幾次,但也還是聯系的。
這幾天卻沒有了。
因為和葉森又在一起,她怕葉森誤會,怕葉森多想,有心不想和他們聯系,也就沒有注意,因為和葉森在一起高興,他們沒打電話,她也沒有發現,如今,她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有事。
還是不準備再找她了。
就像幾年前。
要說有什麼感覺,顧惜真沒有。
她只是懷疑是不是她的拒絕讓他們?
前段時間有他們陪著,她才沒有那麼難受,她還是感激他們的,尤其是李凌還幫了她父親。
顧惜為此很是想了一會,後來給蔣溪打電話問了,蔣溪說她也沒有接到他們的電話,她會去問問。
到時給她說。
讓她別擔心,應該是有事。
顧惜想了想,沒有再說。
蔣溪告訴她,這幾天她都和她那個哥哥一起,很開心,問她和葉森如何,她如實的說了。
蔣溪很替她高興。
又給她說了她那哥哥對她的好,顧惜听來,蔣溪的那個哥哥對她真的不錯,她讓蔣溪好好把握。
然後告訴她,霍天回S市。
對于霍天,顧惜不喜歡,但也沒太多感覺,並沒在意。
只是想到那個霍天的小姨。
蔣溪也想到了。
卻說沒有看到,只看到霍天一人。
說她還是沒有想明白,打听到,顧惜也不再想。
待晚上葉森回來,她告訴葉森。
葉森只是笑。
並不多說什麼。
這幾天葉森都在開會,都是她一個人呆在別墅,但葉森每天很早就會回來,回來陪著她,不讓她一個人。
今天開完會,明天他就不開了。
他說帶她出去玩。
*
「森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