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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四郎轉身,面色微冷的看著她。

「大都督,我們小姐的馬在街上受了驚,您快去看看吧。」丫鬟說著眼淚流了下來,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褪去,滿臉的慘白,她期望的看著蕭四郎不停的磕著頭︰「我們……我們小姐……受傷了,求大都督救救她吧。」

蕭四郎負手而立,靜靜看著她,沉聲道︰「馬受了驚?」

在街市中,馬無緣無故又怎麼會受驚!

「是,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發了瘋沖了出去,小姐也受傷了。」丫鬟說著一頓,又再次磕頭不止︰「求您救救她吧。」

她頭發散亂,即便是側門,巷道口此刻也圍了一些人,蕭四郎眉頭蹙了蹙,將小廝手中的韁繩再次接了過來……

丫鬟看著便是一喜。

就在這時,巷口圍著的人突然讓開了道,蕭延亦的馬車緩緩駛了進來,在蕭四郎面前停下,他下車看了眼地上的丫鬟,詫異的問道︰「老四,這是怎麼回事。」

蕭四郎便簡要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我去去就來!」蕭四郎牽了馬,翻身上馬。

蕭延亦看向丫鬟,突然伸手攔住蕭四郎,聲音淡淡的道︰「我去吧!」說著一頓又道︰「馬也停了,你去或是我去並無區別。」

自然是有區別的!

蕭四郎一頓,看著自己的哥哥,蕭延亦也回看著蕭四郎,雙雙的眼神中都有讓人讀不懂的情緒。

蕭四郎眉頭擰了擰,蕭延亦卻已經轉身再次上了馬車,馬車後退慢慢出了巷口。

跪在地上的丫鬟臉色劇變。

蕭四郎下馬,便揮袖轉身,對從內門里出來的天誠道︰「你跟去看看。」說完看也不看那丫鬟一眼進了側門。

天誠應是而去!

天益跟在後面小聲去問蕭四郎︰「四爺,在鬧市區……不會傷著人吧。」說完一頓,又覺得這句話說的有點多余,又道︰「這小丫鬟小人見過,好像是胡小姐身邊的丫鬟。」他看著蕭四郎︰「四爺,胡小姐不會有事吧?」

蕭四郎擰了擰眉頭,大步進了外書房里,在書桌後坐了下來,有小廝給他上茶。

卻沒有說話。

天益收了話站在了一邊,也覺得侯爺去比四爺去合適,這胡小姐前兩日,日日在府里走動,听春柳說那一天還在夫人房里留著不走,這心思看了再明白不過,妾室收了也便收了,可她那身體,難道還要娶回來放在房里,反過來讓夫人供著她不成?

再說,夫人那麼好,多個妾室豈不是要給她添堵!

天益撇撇嘴滿臉的不屑,這鬧事中馬驚了,指不定就是胡小姐的一個手段,想要引起四爺的注意也未可知。

這些年他跟在四爺身邊,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這樣的小伎倆還瞞不過他!

心里想著,他又抬眼偷偷去看四爺,就見四爺已經拿了從衙門帶回來的折子仔細在看,滿臉的平靜。

四爺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天益頓了頓忽然自嘲的搖搖頭,是他想多了。

轉身就退了出去關了門,守在門口!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天誠匆匆從外面回來,比起天益白白淨淨有些瘦弱,天誠要壯實許多人也顯得老實一些,天益一見到他便問道︰「是真驚了馬還是假驚了馬?」

天誠點頭道︰「真驚了。」

天益眉頭一挑,難道不是胡小姐的手段?

天誠已經在門口喊道︰「四爺!」里面蕭四郎的聲音傳了出來,回道︰「進來!」

天誠便推門進去,垂頭回道︰「馬受驚了,胡小姐受了傷,傷口不大但是人已經暈過去了。」他說完,小心的看了眼蕭四郎又道︰「小人去時,胡家的馬車正被一群百姓圍在中間,趕車的婆子拿了侯府的名帖,在與路邊的百姓爭執不下,衙門的人也跟著趕到了,場面有些失控。」

「爭執?」不待蕭四郎問,天益就納悶的道︰「是傷著人了?怎麼還驚動衙門了。」

天誠就答道︰「是,說是撞翻了路邊的一位老者,幸好他避讓了一些,但人還是受了些傷,他擺的攤子上貨物也盡數毀了。」說著一頓又道︰「胡家想要立刻走,那老者就拉著車轅,說是不道歉不賠錢就不讓走,雙方對峙不下,正巧京衙有衙役巡街路過,便報了官!」

「……趕車的婆子還拿了侯府的名帖斥責眾人,京衙的人只敢查馬車的情況,也不敢去為難胡家的人,直到侯爺到了,場面才控制下來。」有仗勢欺人之嫌,惹了眾怒。

天益張著嘴難以置信的听著,莫說侯府就是聖上出來撞了人,在鬧市中也不能這樣囂張。

蕭四郎越听眉頭擰的越緊,他沉了臉道︰「銀子可賠了?」

天誠回道︰「侯爺賠了銀子,讓京衙的人將老者送去醫館了。」他想到大家指指點點的樣子,心里也有些氣。

蕭四郎臉色沉沉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去問胡小姐傷的如何,便揮手讓兩人出去了。

天誠出了門,就壓著聲音和天益道︰「趕車婆子要直接把人送到侯府來。」

「什麼?!」天益眉頭一擰就冷嗤道︰「還要到侯府來?她當府里是她的家的啊。」說著又問道︰「那人沒有帶回來吧?」

天誠就搖了搖頭回道︰「沒有,侯爺派人將胡小姐送回去了。」

天益總算是放了心,點頭道︰「還是侯爺想的周到,若真是要把人領回來,旁人可就真以為是咱們府里的人了。」

天誠也認可的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上,析秋去太夫人房里,太夫人正用了早飯在院子里散步消食,析秋便笑著過去接過吳媽媽的手扶著太夫人,太夫人笑道︰「幾個孩子都去學館了?」

「去了。」析秋點頭應是︰「在我那邊吃的早飯,每人吃了一碗雞蛋羹。」

太夫人笑著點點頭,拍了拍析秋的手道︰「這幾個孩子沒事便喜歡去鬧你,也就是你脾氣好,不管他們怎麼鬧你都能應付。」說著她自己搖著頭︰「便是我吵了一時也覺得頭疼。」

析秋微微笑了起來,回道︰「鑫哥兒和敏哥兒自小都是娘帶大的,若說脾氣好,可不是您的脾氣最好。」

太夫人呵呵笑了起來,問析秋道︰「听說你早上讓鑫哥兒圍著院子跑五圈?他可願意跑?」

說起這件事,析秋也是滿臉的笑意︰「……起初不樂意。」說著挨著太夫人的耳邊道︰「後來被他父親訓了一次,之後便日日早起,主動去跑步。」

「呵呵……這孩子。」太夫人笑著道︰「跑也跑也確實好,我瞧著不過才一個月,他可結實了許多!」

析秋也覺得如此,敏哥兒比以前結實了許多,飯量也大了許多。

「走!」太夫人道︰「我也累了,我們進去說話!」

析秋便扶著太夫人進了房里,剛剛坐下大夫人和二夫人相繼來了。

剛說了幾句話,門外紫薇便稟報道︰「太夫人,胡夫人來了!」

太夫人臉上的笑容收了一些,點頭道︰「請她進來。」心里卻是疑惑,怎麼一大早便來了!

胡夫人今日沒有如同以往那般精心打扮,頭上只插了一支銀簪,眼楮紅紅的看上去很憔悴,她進門便深深看了析秋一眼……

她的眼神帶著一股恨意,析秋眉梢便挑了起來。

「太夫人。」胡夫人轉而朝太夫人行禮︰「一早上來打擾您,妾身實在是過意不去。」

太夫人揮著手道︰「也不算早了。」說著指了紫薇端來的椅子讓她坐,問道︰「我瞧你精神不好,可是有什麼事?」

胡夫人在椅子上坐下來,紅了眼楮哽咽道︰「妾身本不想來,可是仔細想了一夜,我們兩府走動數十年,早已是一家人,妾身也沒有把自己當成外人,所以有的話我們關了門,便想說一說。」

二夫人愕然,這語氣倒有些像她們做了什麼對不起胡家的事一樣。

太夫人眉頭也蹙了蹙。

「到底什麼事?」太夫人問道。

胡夫人抹了眼淚,就道︰「素青昨日坐的馬車,在街上受了驚嚇,一路狂奔出去……若非有位壯士搭救,這會兒她指不定已經……」說著就嚶嚶的哭了起來。

析秋一愣,怎麼馬車在鬧市里受了驚嚇。

太夫人也是听著一怔,問道︰「那素青人怎麼樣,沒有傷著吧!」

胡夫人勉強止了哭,哽咽的回道︰「額頭上撞了個傷口,張醫女救了一夜,這會兒人還沒有醒。」

很凶險。

析秋知道,若真是她所想的那種病,這樣的人一旦身上出現傷口,就會流血不止,而且還會有一系列的並發癥,若不及時治療確實有生命危險!

太夫人臉色也不好看,道︰「好好的馬怎麼就受驚了。」又嘆了口氣︰「這孩子也真是多災多難!」

胡夫人听著,就募地的轉頭過來看向析秋,直直的看著像是在質問什麼。

便是大夫人和二夫人瞧著,也露出狐疑的表情。

析秋一愣,面色平靜的回視著胡夫人。

胡夫人目光一閃,轉頭去和太夫人說話︰「太夫人,馬受驚不是意外!」她轉頭看著析秋,一字一句道︰「是這其中卻還有另外隱情……趕車的婆子說,是四夫人娘家的兩位舅爺驚了馬。」

太夫人一愣,大夫人微微皺了眉頭,二夫人卻是狐疑的看向析秋,就听析秋冷冷的問道︰「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是啊。」太夫人問道︰「怎麼事情又和兩位舅爺有關系?」

胡夫人很想質問析秋,兩位舅爺做的事,你又怎麼會不知道!你分明就是嫉妒素青是素真的妹妹,又和蕭四郎又這樣一層關系,生出了忌憚,又覺得蕭四郎對素青頗多照顧,怕她搶了蕭四郎的寵愛,心生嫉妒,攛掇兩個弟弟對素青下手。

真是好狠的手段!

胡夫人心里憤憤難平,可是臉上卻不敢露出半分異樣。

她壓了聲音,慢慢的回太夫人道︰「是這樣的,趕車的婆子路過鴻雁樓時,素青就讓她將車停在一旁,說是要買了樓里的水晶燴驢肉給他大哥帶回去,婆子便停了車去買,等他出來就看到原本安靜的馬,突然長嘶撩起了蹄子,發了瘋一樣朝路邊沖了過去,婆子就呆呆的驚著了,一時也沒了反應。」她說著一頓又道︰「等馬車沖出去,素青受了傷,驚慌中她就看到對面的暗香閣茶樓上,兩位舅爺正拿著孩子淘氣玩的彈弓站在哪里。」

胡夫人盡管壓抑著情緒,可還是激動的站了起來,看著析秋道︰「妾身不知道,兩位舅爺怎麼就……我苦命的孩子。」說著又低聲哭了起來。

難道是因為胡小姐的身份?前兩日听說胡小姐在四弟妹房里,一直等到老四回房也不肯離開的事,明眼人一瞧便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因為這件事,四弟妹心生了怒?二夫人目光一閃,擰眉頭道︰「胡夫人,這話可不能亂說,胡小姐出事怎麼又和四弟妹有了干系!」

胡夫人就道︰「妾身今兒來,也並非興師問罪,妾身只是想來告個罪,素青若是有哪里得罪了四夫人,還請四夫人大人大量原諒她。」

直接順著話,面上看著是在求饒,但卻把責任和矛頭指向了析秋。

太夫人表情暗了下來,看不出在想什麼,析秋也放了手里的茶盅,冷了臉回問胡夫人道︰「胡夫人說的話是不是武斷了些,你說趕車的婆子瞧見兩位舅爺站在樓上,這又能說明問題?」

胡夫人就回頭看著析秋,斬釘截鐵道︰「四夫人,若是沒有證據,我也不會到這里來說這些話了。」說著頓了頓又道︰「因為馬車撞了人,所以京衙便趕去了,衙役在馬車的附近找到彈弓常用的打磨光滑的石子……事情怎麼會那麼巧,兩位舅爺拿著彈弓,而馬車邊卻落著石子。」她說著,看著析秋便冷笑道︰「四夫人您說,老身這樣說,還是不是武斷?」

「好了。」不待析秋說話,太夫人已經淡淡出了聲,打斷胡夫人的話︰「不是說在對面的樓上,婆子看走了眼也實屬常情!」

太夫人的意思是,無論這件事怎麼樣,都不要再計較了。

胡夫人嘴巴動了動,沒敢說話。

「娘!」析秋卻是看向太夫人︰「既然胡夫人這樣說,若真是三弟和七弟做的,我自然要給胡夫人一個說法。」析秋說著一頓,淡淡看向胡夫人︰「若不是,兩府里常來常往的,彼此間也不能因為這件事生了誤會不是!」

她不相信,佟全之和佟敏之會這樣沒有分寸!

胡夫人一愣,鼻尖幾不可聞的冷哼一聲。

太夫人面色微沉,沒有說話。

胡夫人看了太夫人一眼,目光一轉,便道︰「我也不是非要四夫人給個說法。」她轉過去看著太夫人,淚水漣漣︰「我就是心疼我苦命的素青,這身子才堪堪好些,現在卻又……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啊!」

說是不要說法,可言辭間卻還是在指責佟敏之和佟全之。

「胡夫人說的是,胡小姐可千萬不能有個三長兩短」析秋擰了眉頭道︰「既然胡夫人開了口,這個說法我定是要給你的。」轉頭看著太夫人道︰「娘,兒媳想把兩位弟弟請到府里來,是與不是,一問便知道了!」

無論是與不是,她也容不得旁人這樣看他們姐弟!

太夫人也是一愣,她沒有想到析秋想讓人去尋佟全之和佟敏之來,她的反應,讓太夫人有些詫異。

平日里說話輕聲細語,性子綿和的析秋,竟然這樣剛烈。

二夫人也暗暗吃驚,沒有想到析秋會有強勢的一面,她凝了目光靜靜坐在那邊沒有說話。

大夫人卻是絲毫不覺得意外,當日春雁出事時,她可是親眼見過析秋在她院子里所表現出的強勢,心中想著,大夫人淡淡看了眼胡夫人,就見她目光微閃,她眉頭一蹙便也和太夫人道︰「娘,胡夫人說胡小姐病情凶險,這也是關系到人命,若真是出了事這其中的細節無論如何也要了解清楚才是,四弟妹說的對,不如將兩位舅爺請到府里來,細細問一問!」

太夫人沉吟了片刻,想了想道︰「也好,讓人去將兩位舅爺請來!」

吳媽媽親自應了,轉身出了門!

房間里靜悄悄的,析秋垂著臉緩緩的喝著茶,太夫人面色沉冷的坐著,轉頭和紫薇吩咐了幾句。

約莫半個時辰,佟全之和佟敏之來了。

兩人和太夫人見了禮,太夫人笑著道︰「快坐了說話!」佟敏之就笑著走到析秋身邊,握了握析秋的手問道︰「姐,你找我們什麼事。」

析秋也握了握他的手,笑著道︰「你先去坐著,姐姐有話問你。」

佟敏之朝析秋笑著點頭,和佟全之各自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紫薇給兩人上了茶!

析秋就看向佟敏之問道︰「你們昨兒申時在哪里?」

佟全之和佟敏之一愣,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回道︰「姐姐發生了什麼事?」

析秋就看向胡夫人,道︰「昨兒胡小姐馬車受了驚,當時趕車的婆子看到你們在旁邊暗香閣的樓上……你們當時在哪里?」

她慢慢說著,語氣溫和,但臉色卻很不好看。

佟全之和佟敏之一听,立刻便明白析秋說的是什麼,佟全之想也未想便答道︰「說的沒錯,昨兒申時我和七弟確實在暗香閣樓上。」

胡夫人眼底劃過得意之色。

太夫人看了析秋,就見析秋又問道︰「胡夫人說,胡府里趕車的婆子,看到你們拿著彈弓打了胡小姐趕車的馬,可有此事?!」

「什麼!」佟全之向來爆性子,將茶盅往旁邊的茶幾一放,就站了起來怒道︰「誰說我們拿了彈弓打胡小姐的馬車?我們當時不過是听到了動靜,恰巧站在了樓上而已。」佟全之身材健壯,這麼一站起來看著眾人就有些居高零下,他目光一轉就去看胡夫人,眼楮一瞪道︰「怎麼就說是我們打了馬,讓馬受驚了?竟然就這樣往我們身上扣屎盆子!」

胡夫人被這麼一嚇,本能的就朝後縮了縮!

想了想又覺得自己被一個小輩驚著,臉上著實有些下不去,她冷了臉道︰「佟家三爺,當時在馬車邊發現彈弓常用的石子,你又怎麼說。」

佟全之又道︰「誰說看到彈弓用的石子,便就是我們打了胡小姐的馬!」說完呼啦一聲揮了袖子。

佟敏之也在一邊點頭道︰「這位夫人,我們和胡小姐無怨無仇,若不是昨兒在都督府門口見著她,又見馬車上有著胡府的標志,根本不知道誰是胡小姐,又怎麼會去害她呢,胡夫人這樣說話,好沒道理!」

佟敏之仿若無意的話一出口,在場的人臉上便是臉色一變,昨天胡小姐到都督府去等蕭四郎了?

難怪會駕車在鬧市里逛著。

析秋听著眼楮微微一眯,她也頗為詫異,胡小姐會去都督府門口去。

難道是因為在府里沒有機會和蕭四郎說話,所以便想著去都督府門口去等,這樣便有機會和蕭四郎接觸?

她心中冷笑連連。

胡夫人臉上一怔,怒氣道︰「佟家七爺不用這樣說話,到底做沒有做,也不是你們兩人一唱一和便能抹去的。」說著,她氣紅了臉︰「府里的馬車以及趕車的婆子可看的清清楚楚,大可把人叫過來,和舅爺對質一番,一切便都可以明明白白。」

「是!」不待佟全之和佟敏之說話,析秋便看向胡夫人,淡淡接了話道︰「胡夫人說的沒錯,什麼事也不能憑誰否認或者隨便說一說便能定的。」

胡夫人听著,面色稍霽,但析秋轉瞬臉色一冷,道︰「但是,他們的身份,豈是什麼人想對質便對質的!」沒有再給胡夫人留絲毫的臉面。

胡夫人便是臉色一變,滿臉的難堪。

析秋看也不看胡夫人,轉頭對太夫人道︰「娘,胡夫人說當時京衙已經介入,依兒媳看,這件事還是交由京衙去查吧!」

什麼?

房間里所有人便是一愣,她們怎麼也想不到,析秋會說讓衙門來查。

二夫人以為析秋喊兩位內弟來,也不過是走走過場,證明自己的清白,沒有想到,她竟然把事情交給衙門去查。

她暗自震驚,目光怔怔的看著析秋。

大夫人看著析秋,目光中就露出贊賞之色。

胡夫人本意並非是要將事情鬧到衙門里去,畢竟事情鬧大了無論結果如何,胡素青閨閣的名譽多少都會受損,所以此刻析秋這麼一說,她面色便是一僵怔在那里,覺得有些騎虎難下之勢。

太夫人有些詫異的看著析秋,就見析秋沉了臉淡淡的道︰「娘,他們雖是我的內弟,但我們也不能包庇不給胡夫人一個交代,況且,若傳出去于侯府或是佟府而言也是不好看的,不如就交由衙門去查,不管他們做與沒做,就讓京衙給我們一個答案!」

顧全大局。

太夫人暗暗點頭,眼里盡是滿意。

------題外話------

今天和明天兩天都在路上奔波,早上三點起來在車上寫了點,實在太吵腦袋疼,明天還會這樣。求諒解~後天就會恢復穩定…

群啵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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