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十八章赴美]
第8節8、資產
8、資產
在劉娜的幫助下,還請了一位助產士,是個美國人,四十多歲,主要是教我生產時的一些動作和注意事項。
我的產科醫生兩個月來我只見過一次,就是上次頭暈時,而助產士經常來我家,雖然她有好幾個病人,但至少三天來一次,听說她有十多年的經驗,而且是個直爽的人。一頭短發很是利索,說話也很直白,她教給了我很多知識。
她是七月十二號開始來我家的,那時陳錦還沒回來,按他說的一個月的時間已經過了,我打電話問,他說事情還沒處理完,之後他會立刻回來。
這位助產士對我說,懷孕期間性生活的問題時,她想讓孩子的爸爸也听听,我說陳錦不在,有事回國了。她表示遺憾,我以為她會告誡我們懷孕時盡管少進行性生活,然而她卻說孕晚期性生活的確可以幫助分娩,她是有調查統計的,並且舉了些例子說明孕晚期的性生活是有助于分娩的。後來她說不提倡孕早期有性生活,但懷孕初期陳錦這家伙根本沒有停止過。若是陳錦回來後,我告訴他這事,他又高興了,自從懷孕後他一直是很小心,現在可以放心了吧。
助產士還告訴我,她已經接生了七十多個孩子,有的是在自己家里生產,還有的是在旅館里生產,現在的美國的助產士行業很吃香,若是沒有特殊情況,我也可以在家里生產。
她還教我在浴缸每天泡一次溫水澡,她說水的浮力有助于減輕壓力,陣痛也可以泡在溫水中,讓水來減緩陣痛。水中分娩就是采用這個方法來減緩疼痛,從而達到順產。孕晚期行動沒有那麼方便,無論坐著還是躺著都會感到很難受,躺在浴缸里閉著眼楮休息一下是一種不錯的放輕松的方法。
她還告訴我,有一種孕婦瑜伽,有專門為了孕晚期的孕婦所準備的,動作都比較輕緩,還有一些呼吸法。孕婦瑜伽還可以增加孕婦的體力,讓孕婦在分娩的時候有更持久的力氣。因為附近沒有孕婦瑜伽班,我的身體不便遠行,我只好對助產士說,恐怕這項運行是做不了的,她說如果有興趣,她可以讓她的助手來專門教我,不過費用是按小時來計算,價格很貴。我想,這可能是劉娜介紹我們的背景後,助產士臨時的主意,我也沒別的事,閑著不如練習瑜伽,于是就決定請了,具體時間由我和她助手商量。
後來,我們我們家里就有點熱鬧了,因為助產士的助手不僅教我一個人,附近不遠處的孕婦也加入了。每天下午四點多,家里至少有四個人一起練習,不過別人都沒有我懷孕的時間長。當然最主要的是我也樂意多交些朋友。
有一天下午,我們正在練習,陳錦回來了。他看到家里這麼多人的時候很驚訝,我向他解釋,介紹了劉娜和我們的教練,他好像有點不高興,但並當時並沒有發作。晚上的時候,他才對我說,咱們的情況跟一般人不同,時刻得注意點。我說,這是在美國,在中國你擔心被人算計,寂被人謀害,在這里應該比較安全的。他說,在哪里都不安全,你知道,我這次回國的主要原因嗎?他問我。我哪里知道呢?
他說︰「就是因為我給你在澳門賬戶上匯款的事。」
「匯款出什麼事了?」
「你知道匯款早就完成了,但有人調查這事。」
「為啥?」
「我先是讓王煥在悉尼為你申請並注冊了合法正規的公司,然後以境外投資名義,將人民幣匯過去,匯的時候得通過外管局、銀行審查後兌換成外匯,才能匯入你的離岸帳戶上。」
「不是已經匯過去了嗎?」
「是匯過了,這個錢是我以公司的名義但卻是以個人的存款匯過去的,數額太大所以現在追查下來了。原則上必須由公司的名義才行,好在我與市長關系較好,我回國又補辦了一些手續,這些都得市長簽字,我是以公司沒錢的的理由用我的錢替公司先付,既然必須以公司的名義,干脆我又追加了一些錢,估計現在已經到賬了,你以後就是悉尼yangmei投資擔保公司執行董事,等孩子滿月後,你必須的去一趟悉尼,再建一個自己的賬戶,把錢轉進去,到了國外就沒人管你了,听說王煥那邊有所起色,不過你記住他已經貸了咱們的款,去了以後就跟他結算利息,合同上是安季度結算,等孩子出生至少缺咱們兩個季度的錢。」
「可是,我不會當什麼董事啊。」雖然我這樣說,但還是心里還是很高興。
「沒關系,你的主要任務就是管好賬,適當的時候也可以直接給王煥的公司投資。」
「多會兒是適當的時候呢?」
「比如說,再過幾個月你去了,看王煥公司的業績好壞,好了可以給他追加貸款。」
「我真不懂的這些,把你的錢賠進去怎麼辦?」
「誰說是我的錢,去了悉尼就是你的錢,你花自己的錢,難道不心痛嗎?所以看準了,覺得有利可賺就放貸行了,不過到時我要用你的錢,你不會拒絕吧。」
「說什麼啊,本來就是你的錢。」
「你不懂,這是為我們以後著想,錢出了國就可以變成咱們的,留給咱們孩子用,所以你要先下手,以投資的名交,你可以轉入自己的私人賬戶,我已經給你準備好總公司的委托書,需要了你自己填寫,總賬上留後來我匯過去的錢就行,其實都是我辛辛苦苦掙的錢。這一次好不容易匯出去了,你得給咱們保管好。」
「我不會看出錯人的,你可以為我做出這麼大的犧牲,我也可以在你身上賭一把。」說完陳錦笑起來。
我突然想起,報紙上常說國內的官員商人把資產轉移海外,他是不是也在轉移呢?
「這是不是叫資產轉移啊。」我低聲問他。
「也可以叫,我這是合法轉移,國家項目批準的,一般人轉移資產都是通過中介或者地下錢莊」
「為什麼要轉移呢?這是不成了忘恩負義的賣國賊了嗎?」
「你不懂,有錢人在任何地方都會有人惦記,窮人、富人、官員,有錢的沒錢的都會惦記,特別是在咱們國家,錢放手里和放銀行都不安全,億萬富翁一夜間變成無產階級的事,你沒听說過?」
「我真不知道,我不關心富人的事,對了,你現在應該就是個億萬富翁,你與市長關系好,怕什麼呢?」
「誰能說的準呢?能獨善其身的富人有幾個?人沒有錢的時候,想掙錢,但錢越多擔心越大,其實這幾年我一直在為守錢擔心,別的事都扯淡。現在我這樣做,就是為給自己留條退路。」
「沒那麼嚴重吧。」
「你真像個孩子,現在的政府官員表面上都是在為窮人說話,但暗地里都在替富人辦事。我也痛恨腐敗,但正是因為腐敗才給我們這些商人帶來了最大的商機。誰不痛恨貪官,可是很少有人做起官來不想貪,許多人在貪,因為人大多數是自私的,當然這也與國情與體制有關。問題是我現在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明白這個道理也只能怎麼辦。」
關于這些問題,我不懂。但我隱隱覺得,陳錦之所以有今天,應該與市長有關,為什麼他本來是銀川人,偏偏跑到這里來呢?大概是為了找個靠山吧。可是當我問他與市長到底有什麼關系時,他避而不談。
一下子有那麼多錢,又給我空降了個什麼董事長的頭餃,我很興奮,幾乎一夜沒睡好,聊著聊著,陳錦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