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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3 第一百零三章

迪娜不愧是個合格的姐姐,在得知陸黎詩的傷是在腳上後,大手一揮,立刻就命人抬了頂軟轎來,並把她給抬到了信兒的花園,當然,因著迪娜現在對吳長卿和陸逸卓的事格外上心,就一同跟了過去了。

到了花園的小樓,又因著陸黎詩的傷不方便上樓,吳長卿就在樓下給她看傷,而司徒和阿忠就在外頭陪著陸逸卓看他種的小花,至于李易的話,見這邊沒事了,就去幫史亮作事去了,

等吳長卿給陸黎詩月兌掉鞋和她自己綁的紗布後,看到她的腳已經腫成豬蹄不說,傷口結痂的皮都腐了,氣得他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你就一定要這麼亂來麼?都這般嚴重了你還上山來作甚?還把紗布綁得那麼緊那麼厚,你不想要這雙腳了是麼?你是傻的瓜嗎?」

听到這話,陸黎詩完全不敢頂嘴,就像個委屈的小媳婦似的低著頭不吱聲。

她把紗布綁那麼厚就是為了減輕走路時的疼痛啊,同時綁緊點也能起到一定的麻痹作用,再說了,誰會想到突然生了這麼多事,不然她也不會被人覺察到不是?

信兒一瞧見陸黎詩的傷,心疼得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但更氣不過吳長卿這麼說她,便推搡道︰「你在跟誰大小聲呢!小姐的傷我看著都覺得痛,就更別說小姐自己了,你還凶她!還有,你說小姐忍著傷來這里是為了什麼?還不是因為你昨晚沒回家她擔心你啊,你你你不知感恩就算了,你憑什麼凶她!」

「我……」這話把吳長卿賭得「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句完整的話來。

他承認是自己一時失言了,可他是因為太著急才會這樣的,不過信兒說得不錯,這都怪他,若不是他她就不會上山來,若不是他她也不會被人打,又想起她背後的傷疤也是為了救他和信兒造成的,她為了他們犧牲了那麼那麼多,他還凶她,他……

陸黎詩見此無不嘆氣,繼而故意板著臉道︰「要吵就都給我出去吵去,我這傷一時半會也死不了人,就不勞您二位費心了。」

這話一出,信兒和吳長卿立刻老實了,且都一臉緊張的望著她,就怕她會趕他們出去。

陸黎詩搖了搖頭,「行了行了,趕緊幫我把這傷口處理一下,還有好多事沒做呢。」

吳長卿也不敢再耽擱,走去櫃子那邊將他事先備在這里的醫藥箱給提了過來,然後在取出刀片和紗布,以及藥酒給陸黎詩洗傷口,刮腐皮。

說實話,這場景還是挺凶殘的,特別是對女兒家來說更是無法直視,迪娜倒好點,她坐在陸黎詩旁邊陪她說話,只是目光一直沒往她的傷口處瞟,而信兒則是將所有表情都表現在臉上,嚇得她躲到陸黎詩身後不說,還緊緊的握住了陸黎詩的手,美其名曰要是疼就捏她。

待到傷口清洗干淨了,吳長卿又發現皮下有化膿的跡象,不由皺眉道︰「我現在要幫你擠出膿水,或許會比剛剛擦藥酒還要痛,可忍得住?」

可能因為有這麼些關心她的人在,人就變得嬌氣了,其實她早就疼得滿頭大汗了,但也知道不處理膿水會很麻煩,便艱難的點了點頭,「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你趕緊的。」

這話把迪娜給逗樂了,「我瞧你也不是那麼疼嘛,還有心情說笑?」

陸黎詩苦笑,「阿姐別取笑我了,我這不是在及時行樂麼?」

想到什麼,迪娜又道︰「這傷真是昨晚被那些葉梗碎片弄的?可那個時候我完全沒發現啊,你怎麼那麼能忍?」

陸黎詩一邊緊捏著信兒的手,一邊答︰「別……別的不說,若是換成阿姐你,在那樣一個環境之下,阿姐也會同我一樣生忍吧?」

听到這話,迪娜一時沉默了。

若換她在表演的時候受傷的話,她想憑借一個表演者的尊嚴和驕傲她必須得忍住,可問題是這丫頭是在表演結束之後受的傷啊?哦對,那會好像剛剛被父汗封為了公主,如果那個時候稱受傷,不僅會讓斡亦剌瞧不起,還會讓中原人嘲笑父汗看走了眼,嘖嘖,這丫頭雖沒有留著斡亦剌人的血液,倒是有著斡亦剌人的一身傲骨,嗯,她承認她配當她妹妹了。

「好了,都弄好了,只是我認為阿姐你現在還是不穿鞋為好,若實在要穿起碼也得等一個時辰之後。」等吳長卿給陸黎詩處理完傷口,且替她包扎好後才如此說道。

陸黎詩點點頭,「好,都听你的。」

吳長卿看了她一眼便開始收拾工具,然收著收著終是忍不住試探性的問道︰「阿姐,昨晚是不是有人幫你處理過傷口了?」

這話其實在他給她刮腐皮的時候就想問了,他不是第一天行醫了,要知道以那傷口的面積來算,絕無可能短時間內就結這麼厚的痂,顯然就是得到過很及時的處理,且用了極好的療傷藥,可是憑借他對她的了解,她對自己從來都不上心,肯定是隨便上些藥就完事了,所以他認為應該不會是她自己弄的。

陸黎詩聞言快速的瞥了他一眼,繼而含糊道︰「唔,昨晚我不是和阿忠一起回去的麼,是阿忠幫我的。」

開什麼玩笑,迪娜現在就坐在邊上呢,她怎麼能說是周幫她的?當然,她本來就不想說。

「這樣啊,那改天得好好謝謝阿忠大哥了。」吳長卿听到這話就不再糾結了,因為他知道阿忠是習武之人,而習武之人憑借生活中積累的經驗,對付這類傷是很有辦法的。

見糊弄過去了,陸黎詩暗自松氣,可瞟眼竟看到信兒正一臉曖昧的望著她,嚇得她趕緊偏頭看向迪娜。

迪娜本在想著什麼事,趕緊到有人在看她,不由回視之,「怎麼了嗎?」

陸黎詩略帶尷尬的笑了笑,「沒事,我是想問問阿姐中午要留在這里用膳嗎?」

迪娜想了想便搖搖頭,「不用了,我想父汗為了長卿的事肯定沒心情用膳了,我再坐會就回去陪父汗一道吃。」

陸黎詩又笑,「好,那就麻煩阿姐順便也幫我給義父多盡一份孝心了。」

迪娜豪氣的擺擺手,又突然想到什麼就又問道︰「說到盡孝,今天我見得陸叔叔……其實你很辛苦吧?」

顯然她已經從信兒那里知道了關于她父親的一些事,感慨之外還是感慨,誰料後又听到了長卿的遭遇,感慨就立刻被同情所取代,哎,她都不知道該對這些人說些什麼才好了,怎麼一個比一個悲慘呢?

陸黎詩听出了她話里的意思,等喝了口信兒端過來的茶後才搖頭笑道︰「也許我說不辛苦阿姐會不信,可事實就是如此,實不相瞞,在我還很小的時候娘親就去世了,世人都說是我命太硬克死了我娘親,可我阿爹完全不理會那些流言蜚語,不僅沒有討厭我,反還並著娘親一起給了我雙份的寵愛,誰料他後來竟發生了那樣的意外,不過也因為阿爹對我太好太好,所以不管他變成了什麼樣子,我都要對他更好更好。」

迪娜听完這話,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太過分了!那些人怎麼能這樣說你?什麼命硬不命硬的,逝者已逝,作為至親的你尚在悲傷中,他們不來安慰你就算了,反還說這樣的話,簡直是欺人太甚!」

陸黎詩略有些意外于她的關注點,但還是笑道︰「阿姐無需因那些不相干之人的話而有所介懷,只要我在乎的人能站在我這邊就夠了,其他的我真的不是太在意,」陸黎詩听出了她話里的意思,等喝了口信兒端過來的茶後才搖頭笑道︰「也許我說不辛苦阿姐會不信,可事實就是如此,實不相瞞,在我還很小的時候娘親就去世了,世人都說是我命太硬克死了我娘親,可我阿爹完全不理會那些流言蜚語,不僅沒有討厭我,反還並著娘親一起給了我雙份的寵愛,誰料他後來竟發生了那樣的意外,不過也因為阿爹對我太好太好,所以不管他變成了什麼樣子,我都要對他更好更好。」

迪娜听完這話,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太過分了!那些人怎麼能這樣說你?什麼命硬不命硬的,逝者已逝,作為至親的你尚在悲傷中,他們不來安慰你就算了,反還說這樣的話,簡直是欺人太甚!」

陸黎詩略有些意外于她的關注點,但還是笑道︰「阿姐無需因那些不相干之人的話而有所介懷,只要我在乎的人能站在我這邊就夠了,其他的我真的不是太在意,」

迪娜听完這話,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太過分了!那些人怎麼能這樣說你?什麼命硬不命硬的,逝者已逝,作為至親的你尚在悲傷中,他們不來安慰你就算了,反還說這樣的話,簡直是欺人太甚!」

陸黎詩略有些意外于她的關注點,但還是笑道︰「阿姐無需因那些不相干之人的話而有所介懷,只要我在乎的人能站在我這邊就夠了,其他的我真的不是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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