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陸黎詩一睜開雙眼就看到一張巨大的臉部特寫出現在她面前,委實把她嚇了一跳。
等緩過氣來,陸黎詩不客氣的就將那張臉給推到了一邊,「我說小姑女乃女乃,您一大早就跑我房里來,想干嘛啊?」
「小姐啊,您快和我說說昨晚都發生了什麼事,一件都不許漏掉哦!」顯然那「小姑女乃女乃」不是別人,正是信兒是也。
陸黎詩瞧她那一臉興奮,不由好笑道︰「那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昨晚有發生事情的。」
這話讓信兒明顯一怔,繼而嬌嗔道︰「哎呀小姐,那啥,不就是那誰說的麼,不過他說得不清不楚的,您再詳細的和我說一遍吧!求您了!」
陸黎詩心情好,可不依她,「嗯?究竟是那個誰啊?」
「小姐您就壞吧,我不問就是了,哼!」信兒見自己說不過她,臉皮也厚不過她,只能氣著悶氣走人。
然突然想到什麼,就又折了回來,且笑得一臉曖昧望著陸黎詩道︰「對了小姐,您還記得您昨晚是怎麼回來的,而您又是怎麼進到這個屋子的麼?」
陸黎詩本還在愜意的伸著懶腰,結果一听到這話雙手就那麼定格在了空中,且久久忘記要收回來。
昨晚怎麼回來的?不是坐馬車回來的嗎?至于怎麼進的屋……唔,她好像還真想不起來了,哦對,周!她記得她昨晚一直在和他說話來著,可說著說著好像就睡著了,不過既然睡著了,那她究竟又是怎麼進的這個屋子的呢?
望了望信兒,這丫頭的力氣明顯沒有她大,肯定不會是她抱著她進來的,但如果是阿忠的話那就更不可能的,據她對阿忠的了解,這男人雖然看著是沒個正經相,可他對女人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所以他絕對不會踫她,那麼除了這兩人之外還能是誰呢?
又細細瞧了瞧信兒此刻的表情,突然意識到什麼,不由一臉和藹可親的對著她說道︰「信兒啊,你來。」
信兒心中憋著笑,但面上卻故意擺出一副傲慢的樣子,「有事您直接說,我還得去弄朝食呢。」
陸黎詩微微眯眼,「你……今天想上山莊看看麼?」
信兒聞言大喜,「我能去嗎?我真的能去嗎?」
陸黎詩笑著點點頭,「能啊,只是咱們先談個條件。」
信兒知她指的是什麼,悻悻的瞥她一眼後就繪聲繪色的將周是用什麼姿勢抱她,又是怎麼耐心的給她擦臉,以及又用什麼樣專注的眼神看她的事全部詳詳細細的說一遍,听得陸黎詩暗嘆這丫頭不去寫小說真是屈才了。
「我說小姐啊,您和王殿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呀?怎麼我一點都沒覺察到呀?嘖嘖,您們還真是做得滴水不漏呢!」末了,信兒還補充了這麼一句。
陸黎詩聳聳肩,「若真要問起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從何時開始的,反正就那麼自然而然的就那啥了,不過這事你知道就好,別見人就說,家里人也是,能少一個就少讓一個人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值得一說的事。」
這是實話,她真的不知道他們是及時開始的,而且她也是真的不想讓太多人知道,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雖然她可以做到面對任何流言蜚語都處之坦然,但她沒辦法讓家人跟著一起被人指指點點的。
信兒用力點點頭,「您放心,我不會多嘴的!可是話又說回來,我覺得這西北地真是小姐的福地呢。」
陸黎詩挑了挑眉,「哦?為何這麼說?」
信兒笑道︰「您看嘛,咱們這一來就遇到王殿下那麼大的貴人,而後還把梨園山莊弄得那麼好,再到昨晚您又成了斡亦剌族的八公主,這地可不就是咱家的風水寶地麼?還有啊,等您及笄後嫁給了王殿下當正妃娘娘,那就是最完美的結局了!不對不對,若連老爺的病都能好了,到時候再讓老爺好好的送小姐出嫁那才是最最最完美的事呢!不行不行,我明日一定要去給這里的山神土地燒些元寶蠟燭去,讓各路神仙多多保佑我們家小姐和老爺一些,小姐您可一定得記得提醒我啊!」
「哪有你說的那麼夸張?好啦,你趕緊去做朝食,吃完咱就上山去。」陸黎詩笑著擺了擺手,也是等信兒離開以後她才又笑著搖了搖頭。
事情哪有這丫頭想的那麼簡單?要知道這世上並沒有免費的午餐,她也自愧沒那麼好運能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給砸到,平心而論,這一切的背後她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不為人知的汗水和眼淚,有些更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的距離,當然,這些話她不會對她說,俗話也說相由心生,而面相絕對能影響一個人的氣場和運勢,她希望她開心,也就由著她怎麼高興怎麼來了。
陸黎詩一行吃完朝食就一齊去了山莊,誰想剛剛到山莊腳下就看到李易一臉焦急朝著他們沖了過來。
見此陸黎詩心下不由一緊,便立刻走上前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李易也不敢耽擱,「小姐,您可算是來,是長卿公子出事了。」
陸黎詩聞言一驚,「我昨晚不是有交代你好好保護他麼,他還能出什麼事?」
李易看了她一眼,繼而很是無奈的說道︰「我和司徒大哥自然有一直跟著長卿公子,問題是昨晚在長卿公子給斡亦剌大汗煎藥的時候,我和司徒大哥是不能跟著一起進去的,就只能在外面等著,可那會也不知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就听到藥罐子被打翻的聲音,我和司徒大哥當下就準備沖進去,結果卻被斡亦剌的武士給擋在了外面。」
陸黎詩無不緊張的問道︰「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你們後來可有听到些什麼?」
李易搖了搖頭,「當時大汗和長卿公子都在二樓,加上門口又有武士擋著不讓我們靠近,所以我們根本沒辦法听清他們在說些什麼,也不知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听到大汗大吼了句‘這事由不得你,你這次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這樣的話,緊接著又听到他說‘你今晚就呆在這里跟我好好想清楚,哪都不許去’,再然後我和司徒大哥就被他們給趕走了。」
听完這番話,陸黎詩急得不行,她知道這事不能怪他們,畢竟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大汗,不是他們能亂來的人,而她一時半會又理不清頭緒,只能來回踱著步子。
什麼「這事由不得你」,會什麼事?又想清楚什麼?要是她記得不錯的話,長卿和義父之前應該並沒有過交流吧?可這話怎麼听怎麼都像是熟人之間的對話吧?難道他們之前就認識?這不應該啊,若真認識長卿絕不會瞞著她啊!
還是阿忠冷靜一些,稍稍把李易拉開了一些道︰「既然是昨晚發生的事,司徒應該會立刻稟告給我主子听,可你這會還出現在地方,想來那事到現在都還沒有解決吧?難道是因為昨晚你們被人限制住了行動,才沒能及時的通知給我主子知道?」
陸黎詩一听這話不由用力的拍了一下腦門,「對啊!長卿到此時還被關在我義父那里嗎?司徒人現在到底在哪里?」
李易再次搖頭,「我和司徒大哥昨晚並沒有被人怎麼樣,而且事發後我倆片刻不停的就去找王殿下了,結果听強子大哥說王殿下出山莊了,再到他回來說明原委也是亥時末的事情了,然等王殿下听完後還是親自走了一趟,誰料竟被斡亦剌的武士以大汗已睡下為由給拒之門外了。目前的話,王殿下正在和大汗說話,司徒大哥則是跟在王殿邊,也是王殿下吩咐我到山下等您的。」
陸黎詩這會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只知道自己的心情復雜得難以言喻。
說實話,即便是剛剛阿忠說到周會管這事,但她真的寧願他不知道,也不要管,因為這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她的家事,況且昨晚他又因為她而來回奔波,已經很辛苦了,她感恩也感動,後又听李易說他回去後還特意去過一次,被拒之門外不說,今天還又去了……
李易再次搖頭,「我和司徒大哥昨晚並沒有被人怎麼樣,而且事發後我倆片刻不停的就去找王殿下了,結果听強子大哥說王殿下出山莊了,再到他回來說明原委也是亥時末的事情了,然等王殿下听完後還是親自走了一趟,誰料竟被斡亦剌的武士以大汗已睡下為由給拒之門外了。目前的話,王殿下正在和大汗說話,司徒大哥則是跟在王殿邊,也是王殿下吩咐我到山下等您的。」
陸黎詩這會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只知道自己的心情復雜得難以言喻。
說實話,即便是剛剛阿忠說到周會管這事,但她真的寧願他不知道,也不要管,因為這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她的家事,況且昨晚他又因為她而來回奔波,已經很辛苦了,她感恩也感動,後又听李易說他回去後還特意去過一次,被拒之門外不說,今天還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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