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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黎詩上下打量了信兒一眼,挑了挑眉,「你想干嘛?要找我打架?我先認輸成不?」

听到這話,信兒起初一愣,等反應過來她是在調戲她,羞得直跺腳,「誰……誰要跟您打了!我……我是……哎呀,不跟您說了!」

陸黎詩點點頭,「唔,既然不是打架,又沒話說,那請問信兒小姐,小女子可以進家門了嗎?」

信兒臊得不行,可又瞧了眼那隨時都有可能倒下的李易,咬了咬牙,「不行!您今天不把這事解決了,就不準進去!」

陸黎詩再次挑眉,「敢問小女子需要解決什麼事?」

「您……您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干嘛呀您這是?」信兒望著她那此刻顯得格外礙眼的表情,恨得她直呲牙,不過想想這事的前因後果,她也不好意思直說。

雖然她是被罵的那個,可李大哥也沒罵錯,等她和那人說清楚之後,她那會就沒啥想法了,反倒是現在再看李大哥,顯然他認錯的態度真的很誠懇,然她之所以不好意思說是因為怕人說她惺惺作態,畢竟他是因她而被趕出去的不是?

陸黎詩搖了搖頭,故作無知道︰「我不知道呢,但求信兒小姐之言。」

信兒一听到她喊她「小姐」就急了,以為她生自己的氣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阿忠見此默默的嘆了口氣,又看了信兒一眼,然後上前一步道︰「小姐,李易已經在外頭站了三天了,還一直滴水未進的,再這麼下去怕是會出事。」

信兒听到他代她說出了自己沒說出口的話,快速的瞥了他一眼,繼而又快速的偏開的頭。

陸黎詩來回看了看這兩人,繼而故意嗤笑道︰「是我讓他站這里的嗎?是我讓他滴水不進的嗎?他出不出事,和我又有什麼關系?」

這話一出,信兒也不知出于何種心思,很是不滿的說道︰「小姐!李大哥三天都沒走,說明他知道自己錯了呀,您不是常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嗎?您怎麼能說一套做一套呢?」

陸黎詩一直在看著阿忠,等信兒說完話,果然就看到他雙眼充滿希冀的望著信兒,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嘴角,「誰是你李大哥?我怎麼沒听說過你有這樣一個親戚啊?再說了,那誰誰自己都沒說什麼,你們一個個的在這急個什麼勁?」

這倆人,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因禍得福,前兩天就瞧見他在對信兒示好了,雖然動作不大,但沒逃過她的眼楮,這會瞧見有人「欺負」她,立馬站出來替她說話,嘖嘖!只是自那天之後吧,倆人好像掉了個頭,現在是信兒在躲著阿忠了呢。哎,倆倒霉孩子,有得磨了。

吳長卿反應很快,立刻過去拉了拉李易,示意他趕緊表態。

李易感激的看了吳長卿一眼,接著就他的幫忙下,強撐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對著陸黎詩跪了下去,結果陸黎詩在他跪下的同一時刻就側開了一個身位,李易見此,本就沒有什麼神采的雙眼就顯得更為黯淡了。

陸黎詩在信兒的拉扯下,「不情願」的對著李易說道︰「你跪我作甚?你沒做任何對不起我的事,無需如此。」

李易其實已經有些死心了,听到這話腦子轉得飛快,下一刻就跪向了信兒,並連著磕了三個響頭,「是我做錯了事說錯了話,我……年紀比你大,卻還沒有你知事,我不配被你叫一聲‘大哥’,我不求你能原諒我,只求你能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

听完這話,信兒滿臉通紅,下意識就拿手捂住了嘴。從來沒有人對她跪過,也沒有人對她磕過頭,驚得一時呆立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一家人說什麼贖罪不贖罪的,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沒生你的氣,就更談不上什麼原諒這類的話了,快起來吧!」發現發現大家都在看自己,信兒小臉又是一紅,接著快速走過去想扶起李易,可剛拉到他的袖子就被他輕輕的給擋開了。

迎著信兒不解的眼神,李易輕輕搖了搖頭,繼而又對著阿忠磕了三個響頭,「阿忠大哥,這三天我有好好想過你說的話,你說的對,是我的不懂事讓大家寒了心,是您把我給打醒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小子,一個大男人說這些話臊不臊?你要意思說,我還不好意思听呢?」阿忠蹲友善的朝著李易輕打了一拳,也想順勢扶他起來,結果被他再一次拒絕了。

因為了有前例,知道他還有話沒說話,就由著他如此。

果然,李易最後又對著陸黎詩磕了三個響頭,「小姐,我……從來沒有真心實意的喚過您一聲小姐,也從未真心信服過您,可您即便知道得很清楚,卻還是願意收留我,還願意一次又一次的給我機會,是我一直生在福中不知福,我也知道說再您也不會再相信我,只能用行動來向您證明我的誠意。」

陸黎詩聞言挑眉,「你打算做什麼?」

李易想也沒想就答道︰「我願意簽一份賣身契給您,這一輩子我都願意替陸家當牛做馬。」

這是他的真心話,這三天來他真的想了很多,再回想最初他決定投靠她的初心,就是沖著她對家人親友的那股子絕不輕言放棄的勁,以及干淨利落,且深謀遠慮的處事手法而來,其實一直是他對她有偏見,才會漸漸的忘記了那份初心。

然這三天,其他人都會來給他送干糧和水,信兒和長卿自是不用提,阿忠大哥和司徒大哥也有來看過他,就連陸老爺都會來給他擦擦臉什麼的,只有她至始至終對他不聞不問,單憑這份絕對不輸給男人的堅決,他知道他輸了,輸得心服口服,輸得心甘情願。

陸黎詩深看了李易一眼,半天沒表態。

若她真的放棄了他,一早就讓衙門的人來趕他走了,然事實上她並沒有這麼做,目的就是想給他最後一次機會,想看看他能反省多少出來,說實話,她完全沒想到他能有這樣的覺悟……

唔,賣身契什麼的,不是實在是活不下了的家庭也不會想著要把自己給賣掉,要知道一旦簽了賣身契,除非主人家心善,不然一輩子都是奴籍,生死全由主人掌握不說,生下來的子女也都是奴籍,那也就意味著子孫後代都沒辦法參加科考,所以這真不是一件小事。

又是在信兒的拉扯下,陸黎詩「勉為其難」的開口道︰「很抱歉,我們家不需要奴籍。」

李易聞言心徹底涼了,可剛準備最後磕個頭就走,就被她接下來的一句話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不過你住我們家這麼些天,這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可都是花了銀子的,所以你必須把這些銀子給我一文不差的還清了才能走。」陸黎詩說完這話,扶著陸逸卓就昂著頭走進了家門,根本不帶停留。

這話一出,眾人短暫的沉默了片刻,繼而都笑了起來,吳長卿更是直接扶起李易就往家里走。

進了家,信兒去做飯,吳長卿就抓著李易去給他療傷,司徒在旁邊打下手,阿忠則是去幫他燒水洗漱,好一通忙活,也是等到信兒做好了飯才算把李易給捯飭干淨。

坐到飯廳後,信兒見李易瘦了好多,就不停的給他夾菜,葷的素的樣樣來,眨眼就堆了一滿碗。

看得陸黎詩不住的皺眉,「他還欠我銀子呢,你給他吃那麼多干嘛?餓不死就行了。」

信兒知她嘴硬心軟,也不怕她,只笑道︰「小姐啊,這摳門也有個限度,可別讓人笑話了。」

吳長卿見陸黎詩不再說話,便笑著解釋道︰「這你可誤會阿姐了,這人一段時間內沒有進食的話,決不能一次吃太多,腸胃消化不了不說,嚴重了還會死人的。」

信兒听得咋舌,繼而不好意思的沖著李易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李大哥,我不知道,那你就先少吃點,過幾天再做好吃的給你吃!」

李易回以淺淺的一笑,也沒說話,看了陸黎詩一眼就繼續低頭吃飯了。

看到他們不計前嫌的待他好,又想起阿忠大哥說的話,確實是他一直沒把他們當一家人看,他悔也慚愧。

隔天一早,李易起得很早,又是燒水又是打掃院子,還順便出去劈了一堆柴火回來,眾人看到他這樣,知道他是想幫著多做些事,也就沒攔著他。

只是到吃過朝食,準備上山了,陸黎詩打量了他一眼,便嫌惡的說道︰「你……這兩天就呆家里吧。」

不等李易開口,信兒就搶著問道︰「為什麼不讓李大哥上山呀?他落下好多活沒做呢,再不去山上的人該有意見了。」

陸黎詩沒好氣的戳了戳信兒的額頭,「一連幾天不見人,這突然一出現就這幅尊容,指不定有人說我虐待他呢,你可真是貼心啊,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讓人戳我脊梁骨?」

信兒微微一愣,等反應過來她是想讓他多休息兩天,就立刻討好的說道︰「哎喲,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咱趕緊走吧,再不上山我的花可就得曬干了!李大哥,那就麻煩你看家咯?」

李易來回看了看信兒和陸黎詩,自是听得懂她話里的意思,點點頭,下一刻就繼續拿起斧頭劈柴去了。

陸黎詩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領著眾人就走了。

按照陸黎詩的要求,那染料鋪掌櫃的很講信用,才兩天就把每種顏色的樣品各送了五十斤上山,陸黎詩看到樣品後很是滿意,當下就買下了所有的樣品,並簽訂了合同,而這兩天就一直在用這些進行粉刷作業。

短工門起初雖奇怪這位小東家為何會選擇這樣的顏色搭配,可等刷好一整間房子的內外後,才發現這顏色是又新穎又有趣,不像其他的新房子那樣是千篇一律的色調,就再一次被小東家的「奇思妙想」給折服了。

------題外話------

哎,我放假吧,朋友也放假,一天內就接到兩個飯局,還是沒能多寫,等我有時間補給你們,讓你們免費看幾千字吧,當你們看到我在章節名後加了「修改」兩個字,那就是我補給你們的,你們先訂閱少部分,等再看就不花錢了。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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