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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鎮南侯不顧禮法,竟然做出娶其義妹的荒唐事,你怎麼看?」太和殿里面皇上正拿著一本奏折,對北靜王水溶問道。
水溶坐在一旁,瞧著皇上神色無異,並沒有動怒,想著自己女兒說的話,笑道︰「年少之時誰又不曾做一些荒唐之事?這鎮南侯娶親怎麼說都不應如此小題大做。」
皇上一挑眉,問道︰「難道說皇叔並不反對?」
「為什麼要反對?」水溶反問道。
皇上微露詫異,問道︰「皇叔,今天來不就是為了這件事嗎?朕怎麼不知道皇叔居然和鎮南侯有這層關系,值得皇叔來為他求情?」
水溶搖搖頭,面容苦澀,嘆道︰「不是為了鎮南侯,是因為玲瓏那丫頭!」水溶心里也很無奈,自己女兒的一番心思只是為了那薛虯,但可惜那薛虯要娶的是別人。
皇上不知道薛虯和水玲瓏之間的事,但現在听水溶一說心里也就明白幾分,說道︰「上次玲瓏不願意你定下的婚事,是不是就是因為鎮南侯?那她怎麼不向朕請旨賜婚?」
水溶苦笑道︰「那丫頭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願意又有什麼辦法。」
皇上點點頭,水玲瓏的性子他知道,但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之處,只說道︰「玲瓏也不能這樣一直耗著,要不要朕下旨——」
水溶搖頭說道︰「不用,她不會答應的。」想著今天來的目的,問道︰「皇上,鎮南侯娶親這件事——」
皇上沉思片刻,才說道︰「其實朕本不想管鎮南侯娶親這件事,只是御史台的那些人一個個都參他一本,還有翰林院的也一樣。皇叔也知道京城里面這件事已經傳開了,朕不得不——」
「這個臣知道,不過皇上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水溶直接問道。
皇上搖搖頭,有些為難地說道︰「其實朕也不知道該怎麼做,鎮南侯是有才能之人,朕很看重他,只是對于這件事他的確有些荒唐,他的鎮南侯這個位置只怕保不住。」
水溶卻道︰「他的那個位置本就惹眼,去了正好。」
皇上問道︰「那他的婚事可要干涉?」
「這要是鎮南侯在西南或是粵海一帶做出這樣的事,只怕誰都不會知道,一個侯爺娶親哪里會弄得人盡皆知。看在玲瓏的份上,臣不得不為他們兩個求情。」水溶沉聲說道。
皇上點點頭,「朕知道了,皇叔放心。」皇上心里清楚這件事要是發生在尋常百姓家,又怎麼會鬧得滿城風雨,想想都知道要不是薛虯的身份,誰又會去管這件事
薛虯被皇上貶斥的事沒過多久就在京城里面傳開了,不少地方都在議論這件事,有人嘆惜,有人冷眼旁觀,還有人更是幸災樂禍,津津樂道。
京城最大的一家酒樓——天香樓現在就在議論著這件事,「听說了沒有,皇上直接削了鎮南侯位,貶到兵部閑置起來了。」
旁邊不少人都在附和著,「是的!真是想不到堂堂鎮南侯會做出這樣的事,大好的前程盡毀。」
「我看那鎮南侯真是不顧禮義廉恥,丟了我們文人的臉面,還是三元及地的狀元郎,哎!」
「哪里,那個鎮南侯原來就是低賤的商戶之子,想想就知道他怎麼會在意聖人之道,三綱五常?真不知道他怎麼會中了狀元。」
不管外面說的如何難听,薛虯一點都不在意,逢高踩低的事他一早就知道,世道本如此,他又有什麼可生氣的,听完之後,薛虯就把這些話拋到腦後,不再去想。
「母親,對不起!」薛虯看著母親憔悴的面容,知道薛太太還是在意的,現在侯爵之位都沒有了,母親也沒了一品誥命。
薛太太擺擺手,扶著李嬤嬤的手,走到薛虯身前,捋了捋薛虯額前的發絲,輕聲說道︰「母親沒多少日子可活了,你好好的就行了。」
「母親說什麼話,母親一定會長命百歲的!」薛虯知道薛太太的病情,但還是強笑著說道。
薛太太笑了笑,轉而問道︰「迎親的事怎麼樣了?明天到時候可別出了什麼岔子。」
薛虯笑著說道︰「母親不用操心,兒子都交代好了。」
齊伯這時候走進來說道︰「大爺,濟舟大人來了,正等你過去。」
薛太太說道︰「你趕緊過去吧!別讓大人久等。」
薛虯點頭應是,他猜到了幾分濟舟來所為何事,帶著齊伯直接往正堂走去。現在這個時候恐怕也只有他才會登門,想著薛虯感到有些可笑,不久前還是門庭若市,現在卻是門可羅雀。
這薛虯剛一進門,神色凝重的濟舟就直接站起來問道︰「雲嘯,你要娶你義妹林黛玉?」
薛虯笑著說道︰「請帖不是送到府上了嗎?日子就是明天了。」
「你——你知不知道你已經不是鎮南侯了?」濟舟看薛虯一臉笑容,板著臉問道。
薛虯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感到難過,依舊笑著答道︰「當然知道,聖旨都已經下了,牌匾也摘了。」
濟舟看著薛虯絲毫沒有觸動,心生怒火,大聲問道︰「你就一點都不在乎你的前程?你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不僅是害了你自己,也害了林黛玉?」
薛虯看著濟舟生氣質問並沒有感到難堪,相反心里清楚的很,但還是問道︰「不知道濟舟大人明天能否賞臉前來喝一杯喜酒?」
「踫」地一聲,濟舟怒火中燒直接一掌拍在身旁的茶幾上,那茶幾頓時四分五裂,茶杯也摔碎。
看著濟舟如此生氣,薛虯臉色不變,只問道︰「還希望大人明天能賞臉前來。」
兩人目光對望,薛虯並沒有一絲退讓。濟舟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說道︰「林如海,要是知道有今日之事,一定會後悔的。」
「他的確是要後悔,後悔為什麼要認我做義子?」薛虯冷冷地說道。
濟舟看著薛虯堅毅的目光,听著薛虯說的話,沉默下來,良久才悠悠說道︰「當初我對他說起過這件事,可惜——他並沒有同意。」
薛虯躬身行了一禮,說道︰「大人,希望你能前來喝一杯喜酒。」
濟舟沒有回答,只一字一句地問道︰「雲嘯,你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前程?」
薛虯笑著說道︰「大人,送的禮可別太薄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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