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瓏回頭望著流雲,很是奇怪地問道︰「你沒事,問這個干嘛?」
流雲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心里卻是很緊張,看著一身淺紫色的水玲瓏,流雲感覺自己錯過了什麼,笑了笑說道︰「只是想知道究竟是哪家英雄好漢居然能讓表姐你動心?」
水玲瓏笑了笑,那笑容讓流雲猛然失神。
走到一台大紅箱子旁,水玲瓏掀開紅綢布,里面放置的是上好的琺瑯陶瓷,水玲瓏拿起一個小巧的酒杯,問道︰「你從哪里弄來的這些?」
流雲眉眼彎彎,笑著說道︰「怎麼想要?」
水玲瓏白了一眼流雲,手里把玩著一串白玉珍珠手鏈,說道︰「剛才沒听見嗎?這些就留下了!」
流雲走到水玲瓏身邊,不死心地問道︰「表姐,你還沒說究竟是誰。」
水玲瓏欣賞著這些古玩,說道︰「與你何干?」
流雲正經地說道︰「還不是怕表姐你擔心嫁不出去,隨便就找了個人。要我說,表姐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
旁邊的秋扇也附和著說道︰「是啊,郡主!那個薛虯不是不喜歡你嗎?」。
「什麼?薛虯?」流雲一驚,不確定地問道。
秋扇點點頭,一副氣憤的樣子,狠狠地說道︰「那個薛虯以為自己是新科狀元,就天下第一了。居然還敢拒絕郡主?」
「他不喜歡表姐?」流雲又問道。
秋扇還想再說什麼,只看見水玲瓏臉色一沉,就止住了話。
水玲瓏放下手中的珊瑚手串,問道︰「表弟,你現在還不回去。我可不敢保證舅舅什麼時候會知道你的那些事。」
流雲也知道京城里面這個三元及第的狀元,並且現在還是鎮南大將軍,和他相比,流雲感到很重的挫敗感,難怪表姐會傾心于他,只是想不通他怎麼會拒絕,難道也是因為外面的一些傳言。
流雲不知道薛虯只知道水玲瓏身份顯赫,但更本就不知道他究竟是誰,更別說知道什麼傳言了。
流雲鼓足勇氣,猛地站到水玲瓏面前,只有一尺的距離,直視著水玲瓏,沉聲說道︰「表姐,我娶你好不好?」
「不好!」水玲瓏沒有半分猶豫,直接拒絕道。
「為什麼?那個薛虯不是不喜歡你嗎?」。流雲問道。
水玲瓏繞過流雲,說道︰「我不喜歡你!」
流雲又走到水玲瓏身前,攔住水玲瓏的前路,說道︰「表姐,我是真的喜歡你。」
「喜歡?那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喜歡?」
「我知道!就是我想娶你!」
「娶我?除了娶我,你還想娶誰?並且喜歡一個人,其實不一定要和他在一起。這個你又知道嗎?」。
••••••
梧州兩廣總督府,府衙正堂里面薛虯正和兩廣總督田慶安指著桌上的巨大沙盤談論著一些事情,旁邊還站著兩人的貼身下屬。
田慶安快三十歲了,身著淺色薄衫,俊朗的外形比薛虯更添了幾分硬朗,眉眼含笑,說道︰「雲嘯,這次可真多虧了你的計策,才能深深地打擊到這些海寇。」
薛虯不敢居功,謙虛道︰「哪里?是大人指揮有方。」
田慶安笑了笑,看著薛虯謙虛的樣子,心里很是滿意不驕不躁真是年少有為,想自己十六時都不知道還在哪胡鬧,真不愧是三元及第的狀元郎。田慶安笑了笑,「你呀就不要再自謙了。這是你的功勞,誰都搶不走。只是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薛虯望著沙盤,蹙著眉頭想了想才說道︰「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海寇的藏身之所,根據逼供得來的消息,海寇應該有四處藏身之地。分別是這里,這里,還有這里,最後一處應該是這里。」薛虯指著沙盤上的四處地方安州、寧州、懷河縣,最後一處就指著梧州。
田慶安疑惑地問道︰「怎麼可能梧州也有?梧州根本就沒有出現過海寇。」
薛虯笑了笑,指著沙盤上的梧州邊界,說道︰「梧州地處兩廣交界之處,並且離海很近,三面分別交于安州,寧州以及懷河縣。況且梧州這里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田慶安點點頭,心里很是同意薛虯的說法,但還是問道︰「那為什麼在供詞里面並沒有提到梧州?」
薛虯拿起身旁的一杯茶,喝了一口,說道︰「很顯然他們並沒有隱瞞,只是這個地方他們是真的不知道。」
田慶安點點頭,他也相信在那樣嚴酷的刑法下,不會有什麼秘密存在。
旁邊的蔣沖忍不住問道︰「將軍,梧州城門的進出那麼嚴,他們怎麼可能進出自由?」
薛虯笑了笑,望著門外,說道︰「這就是梧州是他們第四個藏身之地的最重要的原因。只有這里才會有人幫他們得到他們想要的消息。」
蔣沖試探著問道︰「將軍是說有人是奸細,就在我們當中。」
薛虯笑了笑,不置可否,只轉頭對田慶安笑道︰「慶安兄,這個你應該很清楚吧!」
田慶安也笑了笑,點點頭,「這件事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蔣沖緊皺眉頭,直接問道︰「是誰?大人為什麼不直接把他揪出來?」
薛虯走到椅子旁邊坐下,笑了笑,頗有些高深莫測的樣子,「現在還不是時候!」
就在這時,一名下人走了進來,躬身說道︰「大人,這里有一封薛將軍的信,是從京城來的。」
田慶安笑了笑,對薛虯說道︰「雲嘯,只怕是弟妹思念得很,來信了!」
薛虯苦笑了幾聲,說道︰「慶安兄,你就不要在戲弄雲嘯了。雲嘯,到現在都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什麼?你還未娶親?」田慶安驚訝地問道。這薛虯這麼好的家世和人品怎麼會還沒有成親了?又問道︰「是不是雲嘯你的要求太高了?要不要兄長我幫你說一門親事?」
薛虯搖搖頭不願多談這個話題,接過下人手中遞過的信,問了一句,「京城來的?」
下人點點頭,並說道︰「說是快馬加鞭趕著送來的,怕是有急事。」
薛虯臉色一變,心里一緊,有急事?莫不是母親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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