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第六十四章外婆去世
由于小珍兒的離婚，外婆一病不起阿慶嫂和國建用車把外婆送到縣醫院治療，大夫檢查後對阿慶嫂說外婆是積勞成疾，過力受過內傷，阿慶嫂知道這是外婆當年在磨坊不管多重的糧食口袋都咬著牙舉上一人多高的磨斗子，在縣醫院住了一段時間也沒有好轉，外婆很開通的對阿慶嫂和國建說︰「要見你爸去了，不用看了」！阿慶嫂扭不過外婆只好把她接回東里營在家里養著，又過了半年多，外婆知道自己不行了，讓國建把阿慶嫂和忠實接來拉著阿慶嫂的手說︰「小會兒你是大姐你妹妹找人家，你弟弟的房都要你來操辦了」。那時小珍兒還沒有再婚，國建的房子還是老房要翻蓋新房，阿慶嫂流著淚點著頭忠實也掉著眼淚答應外婆一定把小珍兒和國建照顧好，外婆去世了，發送了外婆，阿慶嫂找村主任給小珍兒要來了口糧地又找村里人幫忙給小珍兒張羅對象，在外婆去世一年後小珍兒再婚了，阿慶嫂跟忠實商量好秋後給國建翻蓋新房。
日子一一的過著，忠實的木器廠按部就班的發展現在已經有三十幾個木匠師傅了，產品不光銷售到縣城的東方紅百貨商場還銷往了周邊的幾個縣城，集鎮也有了銷售點，忠實也買了輛摩托車四處聯系業務處理相關問題，阿慶嫂村婦女主任干的熱火朝，不光是計劃生育工作抓好了而且阿慶嫂還趁著正月里組織的小車會，把這些家庭婦女組織起來成立了落紅村秧歌隊，讓學校的老師編排了很多宣傳計劃生育、科學種田、尊老愛幼等的歌詞，扭著秧歌進行宣傳同時還成立了「婦女家庭調解委員會」幾個能說會道、伶牙俐齒的婦女專門調解哪家夫妻吵架，婆媳矛盾等，這樣村里的風氣得到了好轉，兩口子打架的少了，不孝順老人的事情少了，街坊鄰里關系好了，可以說這些都有著阿慶嫂的功勞，工作的勞累讓阿慶嫂忘掉了喪母之痛。
這年的六月大姐志文參加了中考，志文學習一直是學校的前三名，這次考試成績下來後忠實和阿慶嫂猶豫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志文考上了和大哥志晨一個學校，晚上阿慶嫂等志文和志林都睡著了兩個人商量開了，阿慶嫂先開口說︰「當家的，這主意你得拿，進子那個學校條件太差咱們閨女體質差受不了的」。忠實說︰「十年寒窗苦，不受苦中苦那來甜上甜啊」！「你竟說大話，明年進子該考大學了，志文要是再上高中，我們供應的起嗎」？阿慶嫂有些埋怨的說。忠實反對到︰「就是勒緊褲袋也要供應孩子們」！阿慶嫂看了一眼忠實說︰「行了，自打木器廠開張到現在還沒有自己單干掙得錢多那」。忠實解釋到︰「那不是錢都投在里面了嗎，這廠子就跟滾雪球一樣規模在變大，那見得到錢，再說我是廠長不能只看自己的利益」。阿慶嫂撇了一下嘴說︰「我知道，大道理不用跟我講」。忠實沉思了一下說到︰「咱閨女志文體質是不行，去進子那個學校三年弄不好身體真落毛病，這是我擔心的，再有就是孩子姥姥臨終時托付的給國建翻蓋新房的事兒，秋後咱們還要準備一大筆錢，這事兒不辦了我睡覺都不踏實」。阿慶嫂有些感激的望著忠實說︰「我听志文他們班主任周老師說志文他們還可以考小中專，上什麼師範、衛校的，考上了跟美好一樣上學全由國家出錢供應了，回來分配工作，咱們閨女要是真能考上個師範、衛校什麼的將來當個老師，醫生的就很好了」。忠實听了點著頭對阿慶嫂說︰「明你去找周老師問清楚，看志文不去念高中再重讀一年考個師範衛校的行不行，要行咱們再跟閨女商量」。兩個人就這麼說定了。
第二阿慶嫂沒有做早飯讓志文去買早點油條老豆腐，自己去了周老師家。周老師是本村人，中學民辦教師，已經教了十多年書，見學生志文的母親村婦女主任阿慶嫂來了忙笑著迎出院門說︰「哎呦！是李主任大駕光臨那」！阿慶嫂也笑著說︰「周老師您別拿我開玩笑了」！周老師拉著阿慶嫂的手說︰「走快進屋」。阿慶嫂跟著周老師進了屋坐在炕沿上，周老師要給阿慶嫂倒水，讓阿慶嫂攔住了︰「周老師快別倒水了，大早晨的不渴」。周老師也是個爽快的人直截了當的問阿慶嫂︰「李主任有什麼事兒來找我」？阿慶嫂笑著說︰「別擔心不找你周老師計劃生育，我來問問閨女志文的事兒」。周老師也笑著說︰「志文這次中考基本上發揮的還不錯，考上了縣重點高中，咱們村一共才考上了三個還有一個非農業技校的」。阿慶嫂笑著說︰「這還不是您多費心了啊」！周老師回答︰「還是閨女爭氣學習認真，你們做家長的支持」。阿慶嫂認真的對周老師說︰「周老師我跟志文他爸商量了商量，不打算讓她上高中了」。周老師听了阿慶嫂的話臉立即陰沉了下來對阿慶嫂說︰「你這婦女主任怎麼也這麼重男輕女那，兒子可以上，閨女考上了就不讓上了，那以後閨女不得狠你們一輩子啊」！阿慶嫂看周老師生氣趕忙陪著笑說︰「周老師不是不供養志文上學，志文體質差、明年老大志晨還要考大學，我跟他爸商量想讓她補習一年考個師範、衛校中專什麼的，這樣家里負擔也輕些，您看怎麼樣志文能重讀嗎」？周老師听阿慶嫂這麼一說臉色略微好了些說到︰「中專的錄取分數比重點高中要高，志文復習一年有希望考上，考上個中專將來安排了工作還可以自學考大專、大學那，這也是條出路」。阿慶嫂緊跟著說︰「周老師要是行我們晚上跟閨女志文商量一下看她的想法，您也幫忙說說她，再補習一年考個中專吧」！周老師點了點頭。
阿慶嫂沒有在周老師家耽擱告辭出來去了村委會，村里暑假一些不上學的高中生和中學生就要走上社會了，這些孩子還沒有多少分辨是非的能力，總是成幫結伙，尋釁滋事，村委會決定開辦一個培訓班把一些剛出學校門的青年組織起來學習法律法規，三個村辦廠可以到培訓班傳授技能和招聘學徒工人，培訓班用的教室就是計劃生育學校，阿慶嫂到了村委會主任李廣有正拿著學校提供的村畢業生的花名冊看著，見阿慶嫂來了說到︰「這回也要給你家忠實點兒任務了，安排些徒工」。阿慶嫂笑著回答︰「行啊，只要木器廠用得上人忠實一定支持」。李廣有讓村治保主任宋興旺開始按著花名冊上的人名用大喇叭喊開了，不到一頓飯的功夫花名冊上的人差不多全來到了沒有來的家長到了，教室里坐不下怎麼多人，李廣有干脆站在院子里讓畢業學生站成排，開始講話了，大意是︰走出學校門就是步入社會的人了，村里對大家是歡迎的和愛護的，要舉辦培訓班，一是交給大家一些技術知識和技能，二是學習一些法律法規，以後在社會上不會觸犯法律。學生們听著有的點著頭有的嘿嘿的笑著不當回事兒，一些家長倒是很支持村委會的決定，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到村辦企業上班，阿慶嫂望著這些滿臉孩子氣的青年心里想到︰要是在生產隊時學生畢業出了學校門就到生產隊上算個半勞力，掙工分，現在沒了生產隊，學生們整跟蓬似的到處游蕩真不是法兒，一定要把大家組織起來即使暫時沒有適合的活兒干，起碼不會出去惹是生非了，阿慶嫂心里佩服老主任李廣有的思路是對的。這時李廣有講完了話，底下人們鼓了掌，治保主任宋興旺又講了話他講的主要是︰村里治安和鄉里設立了派出所，再有就是那村的某某被逮捕判了刑等等。等治保主任宋興旺講完了阿慶嫂瞧見幾個年齡看上去大一點兒的高中女畢業生，向她們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幾個跟著自己進了教室，幾個姑娘進了教室看到牆上全是宣傳計劃生育的宣傳畫有的臉都紅了，阿慶嫂笑著說︰「幾位佷女別多想啊！我叫你們進來就是想問問你門畢業了有什麼打算」。其中一個略顯潑辣的女孩子上來說︰「我想去球場縫球」。另一個比較靦腆的女孩說︰「我想在補習一年再考回試試」。阿慶嫂笑著對她們說︰「很好，只要你們有想法有自己的目標就一定要努力實現，我這也要一個工作崗位需要你們去做，不知道誰願意」。有女孩兒問到︰「什麼工作啊」。阿慶嫂指著牆上的一張護士的畫說︰「助產士」。「助產士」？有人重復著，有一個女孩說︰「就是接生婆」。阿慶嫂听了笑著點著頭說︰「對！就是接生婆，咱們村的趙醫生要找一個助產士將來接她的班」。幾個女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答應，阿慶嫂說到︰「你們回家跟父母說說還可以跟同學說說看誰自願來干這事兒」。幾個女孩子點著頭出了教室，這時治保主任宋興旺已經把在場的畢業生分成了三個班任命了班長，每班要進行三的培訓，第一就是鄉派出所的民警同志來講治安管理條例和刑法等法律知識，第二球廠的技術人員講縫球的技術由繡花廠的人講繡花技術，第三就是由三個村辦企業挑選學徒工等。
晚上吃飯時阿慶嫂把村委會培訓畢業生的事跟忠實說了，忠實听了很高興說︰「這樣好省的那些小毛孩子沒事在村里集上溜溜逛逛沒事找個茬打個架，能學點兒手藝更好，我到時候也去看看那個孩子不錯，捋把捋把干個徒工」。阿慶嫂趁著志文沒在屋說到︰「先別管別人了，待會兒跟閨女談談吧」！忠實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