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0藝術，總是漂亮的借口（2）
路偉峰是東街中學的美術老師，平時喜歡收藏，以文革內容為主，**像章啊，文革宣傳畫啊等，據說他還收藏一枚「全國山河一片紅」，但從來沒有人看他拿出過，當然，這玩意秘不示人可以理解。他的畫畫得不錯，時常借此招攬一些生意，給單位畫個宣傳畫之類，在教育圈也算個名人。他家就在東街菜市場附近，是一個二層小樓的獨院。這兩年，藝術考試紅火起來，路偉峰立即抓住這個機遇，在家門口掛出了「偉峰美術培訓」的招牌。因為小有名氣，很快就招收了二十多名學生，大多是女孩子，王曉曼就是其一。
王曉曼的確算是路偉峰的親戚，她是路偉峰妻子小姨的女兒，學習不怎麼好，王曉曼的父母很傷腦筋，後來受到路偉峰妻子的勸說，就把女兒送到路偉峰門下學習畫畫，寄希望將來可以走美術這條路。
二十多名學生被安排成星期六星期日的上下午四個時段，每次就是五六人，屬于小班教學。路偉峰在教畫畫之余，還介紹古今中外畫家名作，借此燻陶學生學生的藝術細胞，這中間自然少不了西方的油畫，除了《蒙娜麗莎》還有《草地的晚餐》之類的**畫。這些十四五歲還未開化的女孩子看見那些**果的油畫，總是禁不住吃吃掩口而笑。
路偉峰大聲斥責說︰「笑什麼，這是藝術！你們學習畫畫，就要為藝術而藝術，甚至為藝術獻身？」
「獻身？」女孩子總是瞪大了眼楮。
「對，獻身。熱愛藝術的人，總是鄙視世俗的眼光的！你們知道嗎？早在一百年前，就有人為了藝術做**模特，我們美術界的泰斗張大千還有弘一大師李叔同，都是最早在班里聘請**模特的！」
于是，路偉峰從藝術構思到人體比例，從達芬奇聊到齊白石，把這些女學生引入飄渺的雲間，無不充滿了美麗的幻想。美麗的女孩大多不太運用腦髓，也許她們受到的贊美太多，所以不想用大腦分辨哪些是真哪些是假，那些是贊美那些是吹捧，那些是真誠那些是欺騙，所以紅顏薄命也有自身的原因。她們太注重感性，而忽視理性的思考，不知道有一些夸贊其實就是一種欺騙，五彩的浮雲往往掩藏一種動機。
王曉曼本是個文靜內向的女孩子，有一張迷人瓜子臉，看見的人都說她秀氣，她總是靜靜地接受他人的贊美或者評價。但她很快被路偉峰滔滔不絕的話語打動，很快成了路偉峰的崇拜者。因為是親戚的關系，她比其他女孩子擁有更多的自由權，自由地出入路偉峰的畫室書房，翻看他的藏書或者他的畫作，有時還幫助打掃，有時還和路偉峰夫婦一起吃過飯在回去，路偉峰兒子到外地上大學去了，路偉峰的老婆于是不拿王曉曼當妹妹，直接拿王曉曼當女兒看待，常常留她一起吃飯。其實，王曉曼她家離這里並不遠。
一個周六的下午，天突然下起雨來，路偉峰的老婆回鄉下老家去了，學生們也陸陸續續打電話被家長接走，王曉曼收拾好屋子，接到路偉峰的老婆打來的電話，大意說下雨她不回來了，讓王曉曼幫助做點飯給路偉峰吃。能給自己崇拜的人做飯吃，王曉曼很興奮，其實路偉峰更興奮，他讓王曉曼燒了飯，自己則打傘到街上買了兩個菜，打開一瓶紅酒，殷勤地給王曉曼倒了一杯︰「來，為美好生活干杯！」
王曉曼扭捏地表示說︰「我不會喝酒！」
路偉峰說︰「紅酒不醉人的，況且搞藝術的人不會喝酒怎行？李白斗酒詩百篇，唐伯虎酒後點春香，都是風流佳話！來，干此一杯！」
王曉曼自然經不住心中偶像路偉峰勸說，等幾杯酒下肚，她的身子漸漸輕飄起來，眼神漸漸迷離起來，最後，她漸漸分不清東西左右，漸漸倒在路偉峰的懷里，倒在他們的床上，很快身子便飄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