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第1章世外桃源
我守望著愛情,用我的一生。然而,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我來到這個世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努力改變這個世界。
——題記
一九八零年,晚秋。雪峰山麓。
距最近的一處小城也有八十公里,每年大部分時候藍天白雲。
離開坑坑窪窪的鄉村公路,拐上山石小徑,峰回路轉,在你兩腿開始發酸的時候,眼前就會出現一條小溪,當地稱它白龍河。小溪兩岸,層層梯田綿延到山腰。再往上便是蒼翠的林帶,松樹和杉樹雜生,倒也不顯得凌亂。這里山勢較緩,溪水靜靜地流淌著,自然形成一個個狹長的水潭,潭水清澈見底,不時可見大群的魚兒在追逐嬉戲。
順著右岸平整的青石板路再往上游約走五里,山勢突然轉陡,兩岸的山峰包抄過來,連為一體。在你誤以為小溪就源于山下的洞穴時,青石板路換成石級,登上去,山勢一轉,給人以「豁然開朗」的感覺。原來,小溪是從山底穿過。里邊的水面擴大為先前的兩三倍,三三兩兩的母鴨時而追逐,時而潛水覓食,不時伸長脖頸扇著翅膀「嘎嘎」叫喚幾聲。
老柳疏朗地點綴著兩岸,幾株下邊,有白發銀髯的老翁在垂釣。兩岸的梯田明顯平整開闊得多,林帶遠遠地退到山頂。溪的盡頭,山的懷抱里,臥著一個幾十戶人家的小村落。對岸迎面的崖壁上鐫刻著筆力遒勁繁體的三個大字—白家莊。莊口有幾棵高大的柿子樹,紅艷艷的柿子在微風中搖曳,格外引人注目。一道瀑布從村子右後側的崖壁上滑下來,順著山腳繞村小半圈,然後匯集到莊前,形成小溪。一座小石橋連通兩岸。據說,很久以前是沒有這小石橋的,用的是吊橋。說是吊橋,也只是對外來者而言,莊內人外出,須有踏上吊橋飛身躍過丈余水面的本事。看橋旁的遺跡,可信。
過了小橋,路一拐迎面壁立一堵長長的山石,將水面截成兩半。一條鑿石而成的小徑拐向那堵「石牆」背後。請不要誤以為那就是村人汲水之處,其實,那里是一眼溫泉,水溫夏天四十余度,一到冬天竟**五十多。如果你是男性,在這里日子待長了你就會沮喪︰那里邊男人一般是不能進去的,除非有女人願意邀請。那個邀請你的女人,會將繡有記號的澡巾搭在牆端的顯眼處,其他人遠遠看見,便會知趣地退走。否則,……後果嚴重,自負不起。
據說,每年公歷三四月間的某幾天里,泉眼里會成群成群地擁出無數的魚兒,有的還叫不上名兒。然而此時的魚,腥臭無比,瘦得仿佛只剩下魚皮,絕不可食的。半年過後,在小溪里養肥長大,卻鮮美異常。據當地縣志記載,明朝時這里的魚米曾經進貢過許多年,故這小地方曾經聲名遠揚。據說,那「白家莊」三字,還是御筆所賜。改朝之後,便漸漸地默默無聞了。
除了村邊的一戶人家姓肖,其他村民都清一色姓白。族志記載︰明朝末年,兵災迭起,一支劉姓將軍率領的官軍追擊流竄的義軍,打莊前五里的山道上經過,白家莊的一個小頭領與山後的寨主打賭,看誰能射落先鋒頭盔上的帽纓。沒承想箭頭被山風一壓,那先鋒竟被小頭領一箭穿喉當場射死。先鋒是劉將軍的小兒,劉將軍盛怒之下,下令血洗百里,屠戮三日。白家祖先在一個家奴的掩護下,藏于後山一小洞穴三日三夜,僥幸活命。于是拜家奴為兄弟,賜其田地房舍,為其張羅娶妻成家。然而,那家奴竟世代單傳,其後人至今仍然住在先主賞賜的房舍里。
村中的房舍都是雙層青磚瓦房,紅檐紅門紅窗欞。廁所畜欄一律建在右邊。左邊的空地上,是用整塊石頭鑿成的大水池,一支通孔小竹管將水從一根碩大的竹管中引到水池里。一座座房子就這樣依傍山勢而建。在最高處,有一座有點特別的房子,說其特別,是因為窗欞鏤花,而且,窗上不是糊紙,而是安了鏤花的玻璃,上邊貼著精致的剪紙。房前也相對寬敞些,幾只山雞在那里悠閑漫步。池邊有一株古老的白梅,一只小狗眯眼蜷在樹根上,不遠處種了一株小的,不到一人高。
站在房前,莊前的一切盡收眼底。這個季節,憑太陽的位置,很容易判斷出村落典型的坐北朝南取向。
也許你已猜到,這將是我們主人公演繹故事的所在。是的,就是這個地方,一個很特別的小山村。
——美麗,婉約,風情,古老而神秘。
一部獲得知名導演肯定的長篇鄉土言情小說,一部具有創新嘗試的小說。草根、奮斗、情殤——關鍵詞。意境、架構、情節、古老文化、風土人情——看點。希望能得到鳳凰文學讀者的關注與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