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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居然沒有一個是你。

鹿 接到一個電話,來電號碼陌生,歸屬地是北京。心里隱隱有什麼不安,回過頭抱歉地向經理笑了笑,舉了舉電話,便走出包間。「喂?鹿 嗎?」聲音傳來,卻叫背後轟隆隆的音樂聲蓋去了大半。鹿 覺得這個聲音熟悉無比,努力想了想才想起來,那是白賢。也不明白他怎麼就打給了自己,疑惑極了回答道「嗯,是我啊,白賢嗎?」「恩是是是,吳世勛在你那里嗎?讓他快過來啊,打他電話也不接,剛剛不還好好的嗎?我們這都快要開始了」幾乎是匆匆忙忙沒有停頓的說了一通。鹿 「啊?」了一聲就不自覺握緊電話反問「世勛?他沒跟我在一起啊,不是今天有表演嗎?」「對啊,可是他現在還沒過來,四十分鐘之前我們還打了電話呢…」鹿 皺了眉,心里莫名慌張地讓人難以承受,反復調整了呼吸才說「白賢,你先不要急,他也許是回家了?或者忘記帶什麼東西了,我先去找一找他。」

合上手機,馬上就打了吳世勛的號碼,卻是很快就被接起來,鹿 「喂?喂,吳世勛?」這樣叫了幾聲,也不見有人回答。很奇怪的狀況,吳世勛本就不是不安分的人,平日也不喜歡亂跑,不安感覺就又加深了不少。躊躇了幾下,回到房間就開始坐立不安得難受,跟經理請了假,大概說了原因,又說了好久的理由,才在他鐵青的面色里快步走出酒店。毫不猶豫地就先去了他和白賢他們合住的公寓,反復敲了門,也不見有人來開,還惹得鄰居不耐煩地開門來詢問。鹿 想了想又回了自己家,可是推開門的那一時間,屋子里除了家具,根本就沒有吳世勛的半點人影。還能去哪里,鹿 甩甩頭,跟子韜鐘仁還有藝興阿凡都打了電話,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拿出電話又不停打他的手機,這次卻是很干脆的就被掛掉,再打過去,就是關機。手機是不是丟了?吳世勛他人…會不會還在學校沒有回來?如同一道光閃現在腦海。鹿 跑下樓,打了車徑直奔向他的學校,遠遠看過去,整個中學都關了燈黑漆漆的一片,像是打烊的游樂場,全然沒了平時里人潮涌動的模樣。隔著大門踮著腳尖,不斷看向里面,渴望那一片被黑色渲染模糊視線的空地上忽然出現那人的身影。鹿 眨了眨都要酸澀的眼楮,深吸了口氣,巨大的空虛感才漫無邊際跑出來。

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一年前吳世勛好像也是這樣的,忽然就消失的樣子。誰都找不到了他。

鹿 抬起頭,拼命壓抑住那種就要失去的落寞感覺,搖搖頭。不要小題大做啊鹿 。一定…他一定只是跑去哪里做什麼事情,只要再過一點時間,他就會回來。會回來的。

吳世勛睜開眼楮,雪白的牆壁在白熾燈的照耀下發出刺眼的光芒,這是在哪里?眯了眯眼楮,剛準備起身,卻發現手腳都被綁祝頭也疼得厲害,腦袋有間歇的空白感覺。空曠的環境里,陳舊的木門被「吱」地一聲打開,抬起頭映入眼簾的就是男人那張#萬#年不變的斯文面容。他的手里拿著一個托盤,吳世勛眯了眯眼楮,隱隱約約想起暈倒前的最後一個畫面,又低頭看了看繃帶,忽然想起前幾日男人的「不會放過」,才恍然道,自己居然被綁架了!不自禁就隨著男人逼近的步伐向後縮了縮。「世勛…餓了吧?」又是那副討好的笑容,吳世勛皺了皺眉,「你干什麼」厭惡感灌滿身體,掙扎了一下,一下子使力推開面前的男人。把托盤里的食物都弄灑了大半。男人的嘴角動了一下,強忍著什麼一樣地好脾氣去收拾起來,吳世勛向後面退了很多,滿是惡心地開了口「你離我遠點,快放開我!」像是一根針,一下子就扎在了這個快要爆炸的氣球上。男人發了狠,一把壓住吳世勛,惡狠狠地說起「你最好給我乖乖听話!放了你?開什麼玩笑」隨後又怪異的笑起來,那一連串的笑聲,刺進內心,吳世勛拼命地推他,可是還被壓得死死的,再睜開眼楮男人又離得近了點,忽然就回到那種沉醉的表情。右手還輕輕模上吳世勛的臉,吳世勛只覺得惡心極了,側過頭,掙扎的更加厲害。

「世勛世勛…你這麼美…」男人發出仿佛置身于夢境的囈語,吳世勛伸開手,用盡力氣推他警惕起來。「你干什麼!你放開我!」眼看男人的唇就要落下,吳世勛發了狠,一下子推開他,卻由于太大力一下子滾下床手臂搭在床頭櫃的台燈,疼得忙收緊了一些身體。男人被推得一怔,才反應過來的樣子。「對不起世勛對不起」居然像是小孩子一樣道起歉來。吳世勛根本止不住顫抖,這一刻是這樣害怕,再看向男人慌忙說起「你別過來!」男人見狀擺擺手,忙向後退了幾步點點頭,不住道歉。

吳世勛咬住嘴唇,死死盯著男人後退的身影,直到門又一次合上,才舒了口氣。

這已經是第三天沒有吳世勛的消息了。大伯來找了幾次,也不敢對他說明情況。鹿 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也不見他,好像又回到了那段失去他的日子。不敢想象他去了哪里,他會去哪里。可是怎麼想也想不通,倘若那時候是因為一場誤會要走,那現在呢?每天都沒有精神,看見他的東西就止不住著急。白賢他們幾乎天天都要打電話給自己,鹿 明白他們勢必也跟自己一樣困惑,可是與日俱增的恐懼卻讓他說不出口安慰的話。心里有一個假想,不敢承認,也不敢猜測。直到那日忽然收到了一個大包裹。打開來,幾乎全是吳世勛的照片,疲憊的,不堪的,脆弱的吳世勛。那一根緊繃的弦才「啪」地一聲斷掉了。

真的是他。是他劫走了吳世勛。

再這樣下去,鹿 覺得自己一定會發瘋。

已經三天三夜都沒有睡個好覺了,吳世勛躺在床上根本不敢亂動,頭發亂極了,身上也很髒。什麼都想不起來,昏昏沉沉。只叫內心深處那一句句一聲比一聲大的「鹿 」淹沒。男人再沒有做出什麼過分舉動,這幾天他也很忙的樣子,並不常在,來的話也只是拿著相機對著自己這種邋遢樣子拍來拍去。手臂酸極了,略微動了動,實在疲憊的不行。剛要閉上眼楮,就叫外面忽然清晰的腳步聲驚得一震。

他來了!吳世勛馬上坐直身體。隱隱約約看見男人手里拿著一個針管,吳世勛睜大眼楮看他一點點走過來,臉上露出十分的不解。「世勛,我終于找到一個方法…你再也不會離開我了…我終于想到了」

那是不管多少年以後想起,還是覺得痛苦的喉嚨發澀,身體都不能停止顫抖的夜晚。沒吃太多飯,也沒有睡太久覺,身體一陣發軟。不能掙扎地眼睜睜看著男人把針管里的東西輸進血管,幾乎是只過了幾分鐘,身體里不受控制的興奮感覺才傳過來,什麼痛楚都不存在了那般。極致的快樂。吳世勛閉上眼楮再睜開,忽然就看見鹿 。笑得一臉溫柔,所有的光芒都站在他那里。

「鹿 ,鹿 」伸出手,笑出來。

你來救我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我就知道。

中午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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