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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世勛。鹿 ,和女人。

吳世勛打開門,看見黑暗里的吳凡和他身旁爛醉如泥的鹿 。「…快進來吧」快速地側過身讓了路,又關了門。吳凡一路扶著鹿 進了臥室,把他放在床上才回過頭看見吳世勛站在不遠不近的門口焦急地看過來。眼楮似乎是又濕了。吳凡走到他身邊,嘆口氣,忽然用手輕輕蓋住他亮如星辰的眼楮。吳世勛緊緊抓住門框,只覺得軟弱和無力在胸腔內奔騰,直到眼楮被覆上,眼前是一片漆黑。眼淚才毫無防備的掉下來。身邊的吳凡還帶著從外面匆忙趕來的寒氣,吳世勛側過臉靠在他身上。

「凡哥你說了謊話。」少年的聲音遲緩傳來,穿過耳膜變作一把銳器,直直劃過心髒。「傷口再也好不了了,我都痛了兩年,再也好不了了。凡哥,你說了謊話。」吳凡一下下拍著他的頭發,點點頭。「對,我說了謊。是我自以為是,是我不能完全體諒你的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懷里的吳世勛沒有想象中的隱忍嗚咽,也沒有不間斷的情緒抒發。只是乖乖的安靜著呆在這里。半晌,他才抬起頭,擦擦眼楮。「謝謝你阿凡哥」

吳凡也不記得這是吳世勛第多少次對他說起「謝謝」這兩個字。相識的日子並不多長,自己卻恍惚變作總是被感激的那個人。吳凡搖搖頭。

也謝謝你。教會了我什麼是愛。

吳世勛送走了吳凡,又折回去還是站在門口,不敢太接近的樣子。鹿 躺在床上好像很難受。每個人煩亂的時候都很喜歡去買醉,可實際想來,醉過哭過鬧過。還是什麼問題都無法解決。夜太寧靜。鹿 撐起身體,依稀叫了聲「世勛啊,是你嗎?」吳世勛才楞楞定住,下意識就走了過去,鹿 一副不清醒的樣子,微眯了眼楮,嘴角向上眼楮彎成很好看的弧度,笑得真切又美麗。吳世勛輕輕問「很難受是不是?要喝水嗎?」鹿 搖搖頭,只是抓緊他的手不叫他離開,眼楮閉了又睜,再靠過來,像是要不斷確認自己的存在一般。溫吞地又叫他「世勛氨帶著極好听的尾音,表情也伴著這三個音節柔和下來,有十分的寵溺。吳世勛覺得鹿 似乎在著做一個分不清真假的夢,就拍拍他的背回答「哥我在這里,哥」鹿 眨了眨眼楮,又轉成極度難過的音調「哥把你一個人丟在家里,對不起」吳世勛認真看了他,委屈千回百轉,總是想說些什麼,卻最終沒有作答。鹿 就模了模他的臉,手指輕盈,帶著干爽好聞的香皂氣息。像是在描繪一幅畫,吳世勛低下頭便紅了臉。鹿 又抱緊他,隨後耳邊就是他一聲聲的嘆息聲。吳世勛並不知道鹿 此刻心里的掙扎,只道他是為了自己這不堪的愛情而正在深深苦惱。

想要道歉。說「對不起,我喜歡上了哥」可是怎麼辦。我真的不認為喜歡你是件錯事。相反,因為能喜歡你,甚至還會覺得那些所有與你相伴的浮沉殘忍,都變成了最可貴的記憶。誰也偷不走。只屬于我自己。

第二天鹿 醒來頭腦昏漲地厲害,看了表知道已經九點多,世勛也已經到學校考試。就走出臥室,洗了澡。路過客廳的時候看見牆上父母的照片,呆了好久。還是把他們取下來,拿干淨的毛巾反復摩擦,每擦一次心就沉重了一些。爸爸媽媽,我是個很不稱職的哥哥吧。如果人的心是能夠控制的。該有多好。說好了只是站在哥哥的位置,卻不想還是偏離了腳步。人生也總是這麼出其不意。

世勛,哥哥好像還是不能愛你。

想著又將照片整整齊齊地掛回原地。

中午在家實在是沒事情做,就打算出去轉轉。來到書店,架子上密密麻麻擺滿了書,鹿 一路走一路看,並不真正打開。忽然想起世勛上初三的時候,數學很不好,總是愁眉苦臉,自己為了幫他補習功課,下了課也會常常來書店看初中的習題精解。自己本身邏輯思維也是一般,老是看見一排排的數字就覺得非常吃力。當時的書店…好像也沒有那種專門為讀者安排的讀書區吧,所以自己都站在書架前一站就是三四個小時,腿也麻了,腳也麻了。但是想起世勛,就覺得很值得。

吳世勛。

三個字出現在腦海里。鹿 慌忙搖搖頭,忽然就覺得很想他呢。

還是去看了他。小孩考完第一場試,趴在教室外面的欄桿上不知道在想什麼。鹿 站的很遠朝那里看過去。只要看著,就會覺得很心安。

「鹿 ?」「哎?老板?」女人笑著點點頭,「你來看你弟弟嗎?」下意識地就要否認搖頭「沒有沒有。」「你現在有時間嗎?」「嗯?」「陪我去做一件事情吧」女人撫了撫頭發。「只是不想再一個人去做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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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怎麼沒人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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