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般問，卻也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了，也不知跟誰學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只等著他的答案，看得他心都軟了，君非塵把折子推到一邊去，輕應了一聲︰「嗯。」
得到許可，她嘿嘿一笑，從懷里掏出兩個酒杯，遞到他的面前。
他就著她的手接過酒杯，忽而俯身一把將她撈到懷中，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鼻尖蹭了蹭她的臉龐，低聲戲謔道︰「你是吃了豹子膽了，從來沒人敢讓皇上喝酒。」
蘇小小在他懷里動了動，手下卻已經熟練的替自己和他滿上了酒，望著他，問得似真似假︰「如果我做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情，阿非，你會殺了我嗎？」
君非塵並未立刻回答她，酒杯在手中搖晃，清澈見底的酒水，燈光下泛著泠泠冷光。
蘇小小垂眸，心中一瞬間閃過千百種思緒，卻混亂得一個都抓不住，半響，她听到他低聲答︰「不會。」
她臉上綻出笑容，分明還沒有喝酒，可兩眼亮晶晶的，竟似已經醉了，臉上有淺淡粉紅，或許是剛梳洗過，也不知是用了什麼燻香，淡淡的，有些燥人。
蘇小小手臂靈活把他的手臂勾住，酒杯飛速湊到自己唇前，道︰「听說，夫妻在成婚那夜，都會喝交杯酒的，阿非你說，是不是這樣子？」
說罷，朝他輕輕一笑，仰頭一口喝下手中酒，他不語，沉默的看了她一眼，那眼楮，總是淡淡的看人，而她從不曾看清那里面究竟有些什麼。
他仰頭將酒喝下。
蘇小小偏頭便將唇狠狠印了上去，瘦小手指捉到他的衣襟。
夜開始深了，窗外更深露重，屋內薄曦燭光，一盞孤燈。
無數的宮燈在走廊里靜默著，像一個個站崗的侍衛，月光在樹梢點出光亮，偶有微風，搖曳生輝。
屋中燈燭終于燃到盡頭，噗的一聲滅了，門窗都是關緊的，伸手不見五指，黑暗中，蘇小小的聲音輕輕傳出來︰「阿非，燈滅了。」
君非塵已經有些醉了，他是酒鬼，可是酒量卻並不好，這幾杯下肚，身上竟然起了難言的痛楚，下月復一股燥熱直往頭頂沖，偏偏身邊的人似乎渾然不覺，冰涼的手指竟穿過他的衣袍模到了他火熱的脊背，「阿非，你要了我吧。」
後來的事情是怎麼開始的，兩人都不大記得了。
也許是情到濃處，有些事情的發生，就變成水到渠成。
但她想她或許是知道一部分的，那酒香濃醇，經久而成，那是她珍藏了好幾年的佳釀，她一直想著，那酒，是該藏到她成年的那一天的。
可其實，她早已經成年了不是嗎，她只是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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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干什麼呢，不留言不給說！周末愉快~】